坚持就是胜利　坚持才能胜利

2022-07-22邢书良

党史文汇 2022年7期

邢书良

用一往无前的气概“坚持最后五分钟”

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在人民支持下，以一往无前的英雄气概同穷凶极恶的敌人进行殊死斗争，从弱小到强大，物质力量在很长时间内都处于劣势，但能够一次次战胜敌人，就在于人民军队具有顽强的战斗意志和过硬的战斗作风，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敢于斗争、敢于胜利。正如毛泽东所评价的那样：“这个军队具有一往无前的精神，它要压倒一切敌人，而决不被敌人所屈服。不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场合，只要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要继续战斗下去。”①

在艰难曲折的革命征程上，徐向前反复倡导部队的勇气和顽强，强调干革命“必须具有敢于压倒敌人的革命胆略和坚强耐力，绝不能被优势敌人的气势汹汹所吓倒”②，强调“以百倍紧张的精神，紧急动员起来，扫除一切倦怠、松懈、烦腻、迟疑的现象，坚决、勇猛、积极、顽强，坚持最后五分钟的精神”，争取胜利③。这体现了人民革命战争的必然要求和人民军队的牺牲精神。老部下秦基伟、陈锡联、陈再道、徐深吉回忆，在长期的战斗生涯里，徐向前一直特别强调和重视“坚持最后五分钟”，非常注意教育引导干部在作战中抓住关键节点，发挥主动作用，强调：“当一个指挥员，尤其是高级指挥员，要胆大心细，抓住战机，英勇果断，不顾一切！”“打歼灭战对敌人要狠！对自己指挥的部队，在歼灭敌人的行动上，也要狠！不怕疲劳、伤亡和消耗”④。

徐向前认为，“部队的政治教育，基本上是精神教育。主要的是提高战斗精神，培养顽强的战斗作风，养成对敌狠对己和的作风，不论是面向着任何敌人，都有‘不怕你’的英雄气概，有无上的勇气”⑤。1932年春，红四方面军包围了敌人据点苏家埠、韩家渡，敌军将领厉式鼎带领15个团气势汹汹地前来增援，而红军只能抽出7个团对付敌人援军。局势陡然紧张，鄂豫皖根据地领导人张国焘主张撤退，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认为淠河涨水，无桥无船，撤退必遭敌夹击，导致失败。为今之计，只能发挥我军优势，硬着头皮干，顽强斗争。结果苏家埠战役歼灭国民党军队3万余人，活捉厉式鼎，解放淠河以东广大地区，取得了战役全胜。

1932年10月，红四方面军西行转战，进至鄂陕边界的漫川关地区时，前有敌人重兵把守，后有追兵，我军身处深山峡谷之中，地势险要，敌众我寡，危险至极。张国焘要求化整为零，让部队分散打游击。徐向前坚决反对，在陈昌浩支持下，说服了张国焘，命令善于打硬仗、恶仗的第三十四团（团长许世友）正面突击、第二一九团配合，敌我反复争夺阵地，仗打得很激烈，第三十四团二营500多人战后只剩100多人，第二一九团团长韩亮臣牺牲，但全军连夜突围而出，赢得了关系全军生死存亡的一仗。

“坚持最后五分钟”源于阶级觉悟

为什么人民军队能在挫折中愈挫愈奋、在困苦中勇往直前，险境拖不垮、强敌压不倒，能揩干身上血迹掩埋好同伴尸首继续战斗？毛泽东指出：“这个军队之所以有力量，是因为所有参加这个军队的人，都具有自觉的纪律;他们不是为着少数人的或狭隘集团的私利，而是为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为着全民族的利益，而结合，而战斗的。”⑥1980年4月，在听取解放军总政治部相关负责同志汇报时，徐向前叮嘱：“不论过去、现在和将来，要打胜仗，没有干部战士的高度觉悟是不行的。没有政治觉悟，就不会有勇敢，也掌握不好現代武器装备。”这是他投身革命几十年得出的结论。

高度的政治觉悟具有强大而无法估量的作用。我们的战士能烈火焚身岿然不动，身陷绝境坚守战位慷慨赴死，是因为他们懂得为国家、民族、阶级利益而牺牲自己的价值所在。徐向前晚年撰写回忆录时曾感慨：一场革命，人民群众的牺牲是巨大的，不仅对敌斗争要付出血的代价，在党的路线发生错误时同样会付出代价，但为什么没有把我们党和人民军队搞垮？原因是我们党领导的反帝反封建的革命，代表了人民利益;红军指战员百分之九十出身于工农，与反动派有血海深仇。⑦

高度的政治觉悟不会凭空而来，人民群众和战士的政治觉悟需要各级组织和干部去启发、教育、引导、培养。徐向前十分重视这项工作。早在1929年12月，中国共产党鄂豫边第一次代表大会就通过了由他和戴克敏起草的《军事问题决议案》，对党的领导、红军内部的民主精神、红军战士的教育问题，如加紧士兵对土地革命和阶级意识的养成和认识、加紧提高士兵组织群众的能力、加强政治讨论等作了规定。抗战时期，徐向前创造性地提出在平原地区依靠群众建立“人山”的方针，主张在人民中进行广泛深入的说服教育、宣传组织等工作，提高人民的民族意识和政治觉悟，使人民利益与抗日利益联系起来，使每个人为民族自卫战争、民族生存牺牲一切、奋斗到底，把广大人民造成保证抗日活动的“人山”⑧。对部队干部战士的教育引导，他非常重视，认真实施。1940年2月，在一场报告中，他赞扬各级政治机关和每个政治工作人员为保证党的政治路线的贯彻执行，在部队中不断进行马列主义教育，进行人民军队光荣传统和作风教育，提高了部队的政治觉悟，使每个指战员都感受到共产党主张和路线的正确性，从而自觉地拥护党、信任党，增强了部队的战斗力。

徐向前十分重视军事民主。在1948年2月临汾前线营以上干部会议上，他指出：“只有连队实行了政治上的民主，思想统一才能实现。思想统一了，才能有高度的政治觉悟。战士敢说话，干部又采纳了意见，这样上下通气了，战士就会有高度的觉悟;有了高度的政治觉悟，就必然会产生高度的自我牺牲精神。”他指示部队战斗前一定要对指战员进行政治动员，讲清敌情、任务、打法以及后勤保障，发动大家充分讨论，吸收好的意见。战斗结束后，要发动大家广泛评比，即评指挥、评战场协同、评后勤保障、评胜利或失利原因，总结战斗经验。只有把军事民主充分运用起来，战士才能自觉关心战斗胜负，才能保持旺盛的士气，才能有不怕困难、克服困难的信心。徐向前认为，“坚持最后五分钟”的顽强性，是建立在战士高度自觉基础上的顽强性。战士们认识到自己的阶级利益和人民军队的性质，培养起为国家、为民族、为人民奋斗的政治觉悟，部队就有了最英勇的斗士，就能成为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坚持最后五分钟”要有坚强的组织保证

“坚持最后五分钟”，靠勇敢，靠觉悟，也靠坚强的组织工作做保证。徐向前指出，“要使部队的勇猛作风在战争中真正发挥其有效力量，归根结蒂，有赖于各级指挥员的正确组织，正确运用，正确指挥。部队越是勇猛善战，指挥员越应慎重从事，把它确实用到点子上去，以避免无谓的牺牲和消耗”⑨。

他要求指挥员特别是高级指挥员应学好军事理论，娴熟掌握战役战术原则，提高作战指挥能力，这样才能保持、增强部队的顽强性，才能“坚持最后五分钟”。他殷切希望干部“锻炼修养，向古人学，向敌人学，向别人学，自己学习，取人之长，除自己之短”⑩。例如，他特别提醒干部：临汾战役前，战士选干部看重态度问题，选的是“好人”;有了临汾战役、晋中作战经验，再选干部就选能指挥作战的。为什么呢？因为战士们认识到“平时骂一下，饭吃不好没关系，如果战时指挥不好，带了花、死了人，这就是大事！”因此，干部“最重要的就是要把军事理论素养、技术、指挥能力提高，少死人，多打胜仗”“好好总结过去的经验，把自己提高一大步（不是一小步）”，，不然就得不到战士的信任，就不能完成艰巨的任务。

徐向前反对不讲战术，只凭蛮勇，只是“打打打，不知如何打法”，因为这样只能徒增损失，不可能“坚持最后五分钟”，取得胜利。临汾战役一开始，第八纵队就因为看地形不隐蔽，“亡营长一、副营长一，伤营长一”，徐向前很痛惜，“这种伤亡太无谓，必须严正引起各级干部确实注意才好”-。晋中战役中，南庄战斗参战部队不讲战术、技术，造成损失，7个负伤的营级干部中，有5个如果讲战术就不应该负伤;向村口运动时，一个连暴露后伤亡60多人，到达攻击位置时只剩下20多人;后一个连仍然不作改变，一个营在这一个地方损失100多人，部队还没有接近村子。“干部如果搞不好，在作战中不晓得要死多少人。不是说打仗不要死人，而只是说无谓伤亡现在是惊人的大……所以必须要好好地总结血的经验”.。他要求坚决除掉“干部的军事素养不高，战斗中的责任心不强，尚存在着一种疲塌松懈或‘干着急’，研究敌情与地形及组织火力与突击不周详、不具体等恶劣作风”/。临汾战役时，徐向前与突击部队团、营、连、排、班干部座谈攻城战术，一个班长报告自己班装备精良时，徐向前提醒他装备固然重要，战术更为重要。一个班长汇报时只表决心，无实际措施，徐向前严肃地要求他们具体研究组织问题，如人员火器如何配备，进攻路线如何选定，突破口如何扩大，因为单有勇气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在徐向前等首长的倡导、教育、要求、督促下，许多部队加强了战术学习和研究。

“坚持最后五分钟”的关键在于战士。徐向前强调，要狠抓练兵，反对新兵不加训练就拉上火线，反对滥用战士的牺牲精神。刘邓大军和陈谢大军南下后，晋冀鲁豫军区留下的正规部队少得可怜，从地方武装组建起来的部队在各个方面存在严重不足，亟须训练提高。因此，即便是在三打运城激战正酣时，1947年12月26日，徐向前仍然在晋冀鲁豫军区训练教育会议上强调部队的训练教育问题。他指出，练兵，首先就要练胆。他重视练兵细节，抓得很实、很具体，如做工事，提出“要克服指战员怕做工事的心理，可提出‘多流汗、少流血’的鼓动口号，以充分准备和小的代价，取得决定胜利”0;如利用地形地物，隐蔽身体，发扬火力，力求多予敌以大的损害，而减少自己的损失。

为保证部队的顽强性，徐向前提倡干部率先垂范，勇敢顽强，找到自己最好的指揮位置。他在战斗中总是尽量靠前指挥，临危不惧，处变不惊，以自己的模范行动鼓舞和带动部队完成艰巨的作战任务。他说，“选择指挥员，最好的是能顽强不屈，坚持最后五分钟”1。他把“指挥员身先士卒带头冲锋”作为一条硬规矩，并以此作为战斗总结时评价指挥员的首要标准。他自己立规矩并身体力行，作出榜样。郭述申回忆，在土地革命时期的黄安战役中，徐向前身先士卒，哪里战斗最激烈，哪里情况最紧急，哪里困难最大，他就出现在哪里。站在高山上举着望远镜观察时，子弹打在身边石头上冒起火花，甚至自己右臂负伤，他全然不顾，若无其事。解放战争时期的晋中战役中，徐向前为及时掌握情况，抓住战机，随时调动兵力，带精干的指挥所和十几名警卫，前进到距离敌人仅仅二三里地的位置实施指挥。临汾战役中，徐向前指示，为便于前后衔接，使步兵“发挥本身的顽强性”，保持“强而有力”的突击硬箭头，二梯队指挥员要走在本梯队前面;各级指挥员的指挥位置是，排长在先头班后，连长在先头排后，营长在先头连后，团长在先头营后，旅长在先头团后。这些硬措施，有要求，好检查，效果很好。

对部队的顽强性，徐向前反对是非不清、轻重不分、赏罚不明，主张“好的要奖励，有功则贺，有过则罚”。晋冀鲁豫野战军第八纵队二十三旅在运城战役、临汾战役中敢打敢拼，战斗顽强，创新战法，表现出钢铁般的意志、与敌人血战到底的精神，立下首功。临汾战役开始20多天后，徐向前在团以上干部会议上提出，第二十三旅打运城有功，应给以“光荣的运城旅”称号。这次打临汾，有功者给以临汾旅称号。在持续72天的临汾攻坚战结束后，他力主给予第二十三旅“光荣的临汾旅”称号，得到中央军委批准，极大地激励、鞭策了参战部队。徐向前注意培养、激励部队的荣誉感、自豪感、责任感，认为“这是战斗力量的源泉。一支缺乏荣誉感、自豪感、责任感的部队，决不会创造出惊天动地的英雄业绩来”2。

为达成战斗目的而“坚持最后五分钟”

徐向前认为，“坚持最后五分钟”，发扬部队顽强性，必须讲主客观条件的统一，审时度势，权衡利弊，为达成战斗目的，作出当时条件下最有利的决策。

“坚持最后五分钟”不是不自量力，意图实现自己根本无法实现的目标。徐向前教育干部，打仗和搞经济建设一样，要看本钱，要算账，要量力而行，口不能张得太大。不顾自己的力量和本钱，想一口吃成个胖子，非吃亏不可。因此，给部队规定任务，必须权衡主客观条件，从实际出发。只看到主观需要的一面，忽视了客观可能的一面，硬要部队去承担其无力承担的任务，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他在指挥部队作战时，在每次主动战斗之前，都要充分估计和判断敌情，做好战前准备工作。1940年3月，八路军山东纵队打击日伪军的孙祖战斗结束后，徐向前肯定这次战斗“在其组织性计划性与顽强性上说来，是比较更接近于正规化性质”“这次的胜利是按着我们的预期与估计实现了”，教育干部重视战前决策的重要性。3

“坚持最后五分钟”不是简单死拼，而是在僵持中善于求变，寻找敌人的薄弱点和缺陷，有针对性地谋划，采取强有力的措施，想方设法，集结力量，击垮敌人。徐向前教育大家，“必须多用脑筋、想办法，集体研究，集体用脑筋想办法”，胆要大（英勇果敢），心要细（谨慎周到）4。漫川关突围时，群敌环伺，红军只能从一个机枪交叉射击就可封锁的小口子突围，徐向前、陈昌浩等一面坚持集中突围，一面选兵布阵，调集强有力部队打开通道，并以一部死命顶住凶恶敌人，终于成功突围。运城战役时，解放军采用云梯和跳板登城的办法，由于炮火较弱（八纵只有两门山炮，其中一门撞针太短，用镢头敲一下炮屁股才能发射一发炮弹），两次进攻均未成功。徐向前来电要求“坚持最后五分钟”，运城前线司令员王新亭和政治委员王震把坑道爆破、突击登城任务交给八纵二十三旅，该旅第六十九团七连的勇士们彻夜努力，挖出了坑道和药室，最终用3000公斤炸药将城墙炸开20多公尺缺口，解放军突入城内，解放了运城。在临汾战役中，他要求指揮员用多种方式详细了解敌情，根据敌情制定计划，以杜绝“指挥员模模糊糊，不了解敌情，不拟定计划，贸然一冲”，造成很大伤亡的现象5，最终取得了胜利。

“坚持最后五分钟”不是不计后果，而是精打细算，选择最有利时机，取得最大战果。徐向前从不简单粗暴地要求部队“坚持最后五分钟”，而是衡量敌我态势，然后作出决策，以身作则地教育和引导干部增强研究分析问题、作出决策的能力。围攻临汾时，战斗胶着，人员伤亡和弹药、物资消耗很大，部队情绪波动，有的领导干部甚至向中央军委要求撤围临汾。徐向前指示，“不要因怕困难或顾及部队疲劳而丧失战机。须知，当你最困难的时候，也就是敌人最困难的时候，敌人甚至更困难。当你感受部队很疲劳的时候，敌人更疲劳，因为敌人是被围困在一个孤城里面，是我们主动地去围攻他，当然敌人比我们更疲劳”6。关于追击战斗，他教育干部，“攻击时等于下本钱，放血债，追击时等于讨还债赚大利，这是很有道理的。有组织有计划的与迅速的猛烈的打破困难，不顾一切，克服疲劳，果敢追击，才能求得彻底歼灭敌人的效果”7。“如果我们顾及疲劳，不追击歼灭他，正是敌人万分欢迎的，这就会给部队造成将来更大的疲劳，因为让敌人逃跑以后，他必继续占领新的据点来反抗我们，这就需要第二次组织打敌人的新据点。我们算算账，看哪个合算？”因此，他坚定要求“敌人溃退时，一定要追击，而且停止追击的命令，只有高级司令员才有权下达，如果高级司令员不下令停止追击，你就只有追击。今后打据点，敌人突围逃跑时，或者打援兵，敌人溃退了，如果谁不追击而让敌人跑掉了，谁就要负责任，战后一定要追究责任”8。令出如山，可见他贯彻“坚持最后五分钟”的决心、意志。

坚持就是胜利，坚持才能胜利。距离徐向前倡导“坚持最后五分钟”，已经过去不少时日，但其精神内涵仍然值得我们认真继承和发扬。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上，在中国走近世界舞台中央的过程中，包括在当前科学精准做好新冠肺炎疫情常态化防控工作的时候，我们面临的风险、考验、挑战一点也不比过去少，为了国家、民族和人民的利益，决不能“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我们必须从革命先辈教导和经验中汲取营养，始终保持革命者的大无畏奋斗精神，审时度势，经受考验，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在“叫劲的时刻”和“生死攸关的危急关头”，咬紧牙关，压倒对方，“坚持最后五分钟”，以争取各项事业的全胜。

注释：

①⑥毛泽东：《论联合政府》，选自《毛泽东选集》，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②徐向前：《决战防御，大纵深迂回》，选自《徐向前军事文选》，解放军出版社1993年版。

③徐向前：《晋冀鲁豫军区前方指挥所总攻临汾的政治动员令》，选自中共山西省委党史研究室、中共临汾地委史志研究室、中共临汾市委党史研究室编《临汾攻坚》，山西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

④秦基伟、陈锡联、陈再道、徐深吉：《秋风泪雨悼徐帅》，1990年9月28日《人民日报》。

⑤1徐向前：《认真做好部队的训练教育工作》，选自《徐向前军事文选》，解放军出版社1993年版。

⑦2徐向前：《徐向前元帅回忆录》，解放军出版社2005年版。

⑧徐向前：《开展河北的游击战争》，选自《徐向前军事文选》，解放军出版社1993年版。

⑨徐向前：《红四方面军的战斗作风》，选自《徐向前军事文选》，解放军出版社1993年版。

⑩徐向前：《晋中战役总结报告》，选自《徐向前军事文选》，解放军出版社1993年版。

，.徐向前：《升级是一件喜事》，选自《徐向前军事文选》，解放军出版社1993年版。

-徐向前：《关于临汾战役的发展情况及下一步战役的设想》，选自《徐向前军事文选》，解放军出版社1993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