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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趣杂谈

2022-07-01马春元

银潮 2022年6期

文 马春元

1978 年与汤山战友们合影(后排左8为作者马春元)

我1972 年入伍,军营在南京东郊汤山。

我所在的军事测绘部队,女兵很多,我们班有7 个男兵、12 个女兵。部队里的指导员、副中队长、分队长、技术员、卫生员都是女兵。

部队是所大学校,更是一个大家庭。军营充满着关爱和友情,老兵对新兵更是呵护有加。我的新兵生活浪漫中夹杂着盲目和错位,战友聚会时总拿我“开涮”。

干吗笑我

出早操了,整好队伍,各分队长向值班首长报告人数。女兵组长报告道:某某,生病未到。两天后,又是早操,那位女兵就排在我边上,我便关心地问她:“你病好啦?”顿时招来一阵窃笑。那位女兵十分尴尬地向我点点头,啥也没说。过后女兵组长跟我说,以后女兵的事不要多问。我想不通,说,问问咋啦?互相关心嘛。后来,我向老兵男同志问起此事,他启蒙式地给我上了一堂生理卫生课。噢!是这样!以后我不问了。

皮肤涅槃

青龙山农场离我们营区很近,自然要常去劳动。盛夏,骄阳似火,参加劳动的老兵们都穿长袖衬衣和军装,戴草帽。我只穿汗背心上阵,一天下来,回到宿舍用手一搓,啊!不好,怎么这么多灰呀?再搓其他地方的皮肤,凡是没有背心遮盖的地方都是这样。中队指导员、副中队长、分队长来男兵宿舍视察,敏感地看到我的皮肤不对劲。知道我是劳动时被晒得脱皮了,立即把卫生员喊来,涂药护理,心疼地责怪:“真是‘二杆子’!晒成这个样子。以后去劳动一定要穿长袖衣服,戴上帽子,保护好皮肤。”我是北方兵,哪知南京的“大火炉”这么厉害,打那以后,再也不敢“以身试法”了。

台风过后

又是夏天,营区林木苍翠,遮天蔽日,突然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天昏地暗。不多时,下起了暴雨,风雨交加,不少大树被刮倒或折断。积水慢慢退去后,我发现墙根上、草坪里、道路边,一堆堆灰色的麻雀落汤鸡似的在那里无序挣扎,四处爬行,喳喳乱叫,拔身无术。发现是麻雀,我大声呼喊:来抓麻雀呀!战友们纷纷赶来,每人手里抓得都放不下了,后来又从弹药库找来几个炮弹箱,一阵大扫荡,不一会儿足足装满了四箱。大家把战利品抬到炊事班,烧水拔毛,水煮油烹,好不开心!

当场献丑

训练场上,分队长喊道:“右跨一步,据枪。”这是“跪姿装子弹”的科目。大家整齐划一,动作熟练,快速完成装子弹动作。来到训练场视察训练情况的大队长眼睛贼好,看到我姿势不对,喊道:“那个兵怎么训的,双腿跪地,是装弹还是投降?”中队长立即到我身边:“怎么搞的!昨天才教的,今天就忘了?”我说:“报告中队长,昨天派我去报道组开会了,没训练。”中队长抓着我的枪,说:“看好了!”只听“啪啪啦”,他以一串娴熟的动作完成了“跪姿装子弹”的程序。他把枪交给我后,让我照着做一遍。我按照中队长的示范完成动作,心里忐忑不安,中队长满意地说:“好!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