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疫情背景下泉州民营外贸企业转型发展探析

郭 芳

(黎明职业大学商学院，福建 泉州 362000)

2020年以来，新冠疫情在全球范围内流行，搅动了世界的贸易格局。随着中国迅速控制疫情，以及疫情在全球大部分国家的不时反复，世界生产和贸易秩序产生了重大变化。泉州民营外贸企业在当前的经贸态势下，应当充分发挥自身优势，挖掘自身潜力，积极促进民营外贸企业的升级转型。“所谓民营企业的升级转型，主要指企业为了适应内外部环境特别是市场的变化，主动地对体制、战略、技术、组织、管理等一系列方面进行的系统性、革命性变革，从而在一定时期内形成或增强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其直接目的是为了获取更高利润，最终目标是实现企业的可持续发展。”[1]长期以来，泉州民营外贸企业的发展过于依赖国际贸易，而从新冠疫情的发展趋势来看，疫情为当前和今后一段时间的国际贸易带来极大的不可预测性。包括全球供应链变化、需求侧结构变化、外贸信息化进程加速和贸易保护主义的进一步盛行等。在此背景下，分析泉州民营外贸企业在当前转型升级的优势和挑战，并提出相应的路径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新冠疫情对泉州民营外贸企业的影响

(一)国际贸易环境不确定性因素增加

新冠疫情的全球蔓延对国际贸易行业的直接打击体现在严重影响了产业链和供应链的稳定。据统计，新冠疫情爆发初期，2020年第一季度，泉州对外出口总额261.58亿元，同比下降11%，73.7%的企业订单延期，30.7%的企业贷款逾期。中国出口信用保险公司针对泉州66家进出口客户的调查显示，受2020上半年疫情影响，泉州民营外贸企业订单取消、订单延期、开工不足、货物滞港、货款逾期5项金额超过8,843万美元。[2]泉州民营外贸企业大量集中在劳动密集型产业，涵盖纺织、箱包、服装、家具、玩具、鞋类及塑料制品等七大类，受新冠疫情的影响尤其严重。进入2020年第二季度以来，由于印度、东南亚等地区疫情升温导致工厂大量停工，泉州民营外贸企业迎来订单的大爆发，外贸成绩表现亮眼。然而，看似火爆的外贸行情背后，很多企业却面临着新的困境。首先，原材料价格上涨，从2020年底以来，受国外疫情蔓延开工不足的影响，进口工业金属、纺织化纤等原材料价格大幅上涨，在上游原材料涨价快，而下游出口产品加价难的情况下，许多民营外贸企业获利情况不佳。其次，物流成本的增加。从2020年下半年开始，全球集装箱运价不断上调，全球集装箱运价指数Global Container Freight Index显示：全球即期集装箱运价新年第一天再次大幅上升，从上一期的3,143美元/FEU上涨10%至3，448美元/FEU。去年同期该数据仅为1,461美元/FEU。[3]航运成本的飙升，也在很大程度上推高了原材料进口成本，吞噬了外贸企业的获利空间。再次，新冠疫情的持续也使得全球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尤其是在西方发达国家，由于应对疫情不力，为了转移国内矛盾，很可能利用其国际地位和经济主导权，制定不利于新兴国家经济发展的贸易规则。

(二)民营外贸企业经营成本攀升，资金压力增大

民营外贸企业的生产经营，受制于产业链的上下两端。由于国内新冠疫情的防控具有全局性、全面性的特点，上游的原材料供应、下游的产品生产加工不时受到疫情防控的影响。在国外疫情影响下，外贸企业的原材料供应较之以往具有更大的不确定性，导致原料供应不及时，原料价格上涨等情况，增加了泉州民营外贸企业的生产经营困难。而在生产停滞的情况下，企业应收账款周期延长，资金周转不灵，同时企业的固定支出包括职工工资、社保、水电、房租等费用却不可避免，因此给企业造成了明显的资金压力。同时，由于我国对国外疫区人员进入我国的限制和隔离规定，也对国外采购方到中国进行业务洽谈，以及境外技术人员入境造成不利影响。国内疫情防控同样对泉州民营外贸企业的物流运输，人员招聘等造成不利影响。

(三)民营外贸企业升级转型面临多重困难

相对于内销企业，民营外贸企业收到疫情冲击更大，持续的时间更长。泉州民营外贸企业出口商品以劳动密集型的一般性轻工产品、加工贸易商品为主，高新技术产品及服务贸易占比较小，产品附加值较低，产品结构相对单一。因此，长期以来泉州民营外贸企业受国际贸易市场影响较大，国际贸易市场的风吹草动，极易波及泉州民营外贸企业。疫情初期的企业海外订单减少，以及当前外贸企业疲于应付蜂拥而至的传统产品订单，很大程度上降低了泉州民营外贸企业适时升级转型的意愿。泉州市在创建自主品牌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因为很多产品是从贴牌生产发展而来的，所以国际认可度和产品价值较低，无论是在品牌数量、影响力、市场占有率还是核心竞争力等方面都存在一定的差距，民营外贸企业的升级转型之路面临着多重困难。

二、全球疫情背景下基于钻石模型的泉州民营外贸企业竞争力分析

美国哈佛商学院学者迈克尔·波特在《国家竞争优势》 (The Competitive Advantage of Nations)一书中阐述了著名的“钻石模型”。[4]其综合考虑了宏观经济发展环境以及微观经济发展支持等因素，提出了四个基本因素对产业竞争力的影响：生产要素，需求条件，相关产业和支持性产业的表现，企业战略、企业结构和竞争对手。同时，机遇和政府是两个辅助因素。

图1 迈克尔 · 波特的“钻石模型”

下面以波特的“钻石模型”为理论基础，结合不同的角度对全球疫情下泉州民营外贸企业竞争力进行分析，探寻促进泉州民营外贸企业升级转型的路径。

图2 基于“钻石模型”的泉州民营外贸企业竞争力分析

(一)生产要素分析——民营经济发展

在波特的理论中，生产要素分为初级生产要素(自然资源和人力资源)和被创造出来的生产要素(知识、资本资源和基础设施)。泉州民营经济发达、民营轻工产业产业链完备、发展基础良好，这些生产要素是泉州民营外贸企业发展的基础，对全球疫情背景下泉州外贸民营企业竞争力的形成具有基础作用。泉州市GDP连续多年位居福建省首位，是我国重要的制造业生产基地和外贸出口基地，是“中国制造 2025”首个地方试点城市，并列入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具有以纺织鞋服、食品饮料、机械装备、建材家居、工艺制品等为主的产业集群，并且形成了晋江鞋都、石狮纺织服装城、安溪茶都、德化陶瓷城、南安水暖城、建材市场等一批专业市场。民营企业一直是泉州外贸最大的亮点和强大的支撑，在全球疫情带来的经济波动中，泉州民营外贸企业呈现了强大的韧性。特别是进入2021年以来，泉州外贸呈现高速发展态势。2021年1-7月，泉州市外贸进出口总值1,470亿元，同比增长52.4%。其中，出口1,148.2亿元，增长60.9%；进口321.8亿元，增长28.3%。其中，民营企业进出口1,067.1亿元，同比增长81.0%，持续位居泉州第一大外贸经营主体。[5]

(二)需求条件分析——国内外市场“双循环”

需求条件包括国内需求的结构、市场大小和成长速度、需求的质量、需求国际化的程度等各方面。新冠肺炎疫情对中国外贸的冲击导致中国作为世界工厂产业链的地位可能会随着国际经济形势的变化有所调整，而泉州作为制造业产业链的重镇，同样面临诸多挑战。一方面，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下，世界各地的经济和生产活动大大削弱，出口产品国际需求收紧，全球的产业链和供应链发生变化，贸易保护主义加重，各种贸易壁垒迅速增长，部分国家为了自我利益借机压制中国经济，人为增加贸易壁垒，导致我国出口企业遇到的困难加剧。另一方面，随着新冠疫情逐步得到有效控制，泉州外贸企业的增长形势较好，但是在看似火爆的外贸行情背后，利润却减少，甚至面临亏损的境地。究其原因主要包括：第一，原材料价格全面大幅度上涨，例如纺织鞋服产品是泉州重要出口产品，但是纺织化纤价格相对于2020年的价格水平，上涨幅度接近 80%；第二，运输成本增加。疫情导致集装箱周转困难，集装箱运价不断攀升，进而导致商品生产和流通费用的增加。第三，汇率升值。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中间价不断上调，汇率升值给外贸企业带来结汇损失，进一步压缩企业利润。

面对如此处境，党中央适时地提出了“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即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以实现国内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来助推我国更好地参与全球治理的新发展布局。泉州民营外贸企业要依据此背景下的市场需求力，进行出口产品转内销，拓展国内销售渠道，进一步催生市场的巨大需求，推动“双循环”下出口企业的新发展。

(三)相关与支持产业分析——完善供应链

相关与支持产业包括纵向和横向两个方面：纵向支持主要指企业的上游产业在原料、设备、资金等方面的支持；横向支持主要指企业间的信息互通、分工合作等方面的支持。新冠疫情导致全球供应链中断，全球供应链缺少任何重要关键环节都无法正常运转，因此对进出口的负面影响日益显现。2020 年第一季度国内企业停产导致国外企业缺乏零部件而停产，进入二季度，中国的疫情控制住了，而国外却因疫情蔓延而停工停产，外部原料及中间品供应地的高风险疫情让已经复工的企业持续面临原料供应不足甚至断供的风险。比如泉州纸制品业企业数量多，疫情前具备原材料保障、商品销售、物流便捷和产销信息反馈快捷等方面优势，市场发展前景好。但是纸业的两大主要原材料木浆、废纸进口依存度较高，受疫情影响，供应商生产受阻，物流效率下降，进口量缩减，造纸产业发展受阻。

全球新冠疫情的大流行引发的各国产业发展的一大转型思路，就是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的重新调整。从上世纪80年代以来经贸全球化的发展，导致许多发达国家将低利润的基础制造业向第三世界转移，其负面效果在此次疫情中显露无疑。在此次疫情流行初期，美国、法国、英国等发达国家的一些基本医疗产品如口罩、防护服、呼吸机等，不得不高度依赖国际市场，这不仅无法满足疫情防控的急需，也对国民经济的健康运行带来隐患。因此，发达国家开始反思供应链的重新布局。美国特朗普以及拜登政府推出税收及奖励政策，鼓励制造业回流美国；法国官方也表示将在国内重新布局基础制造业；欧盟内部许多发达国家也纷纷呼吁“降低对中国的依赖”。在此情况下，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的区域化和本地化发展，将是未来无法回避的趋势。

对于出口型外贸企业而言，产品供应链是其重要的生存基础，产品供应链是否完善，关乎企业的发展竞争力。在这一点上，我国拥有显著的优势。中国是全球独一无二的具有最为齐全工业门类的国家，工业体系的发展拥有“大产业链、长产业链”优势，这一点体现在泉州这个重要的制造业基地上尤为明显。泉州制造业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已经形成了许多完善的本土产业链集群，为泉州制造业的发展提供了有力的助力，加上近年来“一带一路”的发展，也将泉州制造业与东南亚、欧美等制造业和原料市场进行深度链接，因此泉州制造业的发展货源富厚，外贸生产供应链优势明显。随着产业信息化平台的搭建和大数据的发展，泉州制造业也迎来更大的发展机遇。全球供应商和消费者通过平台大数据，可以便捷地对供货商及生产商进行辨别，可以及时地了解消费者的消费倾向，改进产品质量，提供信息共享服务、完善产业链和供应链。

(四)企业竞争力分析

企业竞争力要素包括企业战略、企业结构、企业的经营理念、经营目标、员工的工作动机、同行业中竞争对手的状况等方面。企业竞争力一个重要来源在于差异化发展，具体而言，如果一个企业提供的产品或服务具有不同于其他企业的特点，那么它可以获取差异化所得的溢价和竞争力。泉州民营外贸企业可以从产品和渠道两个方面实施差异化发展，提升企业竞争力。

第一，产品差异化。

泉州民营企业大部分都是家族式管理，管理体制落后，仅具有低成本优势而不具备技术优势，出口在全球价值链中低端锁定，处在“微笑曲线”中低端。“微笑曲线”形象地反映了制造业差异化的来源，不但包括加工制造过程，而且加工制造的上下游都是差异化重要来源。[6]可见，泉州民营外贸企业要不断通过科技创新手段在加工制造的上下游阶段的差异化行为取得“溢价”，开发高附加值的新产品，促进产品转型升级，争创泉州品牌、泉州名牌，从而推进泉州外贸企业价值链沿“微笑曲线”低端向高端不断升级。

第二，渠道差异化。

随着互联网应用发展，涌现出各种新的营销理念和模式，泉州民营外贸企业面临更多的营销渠道的选择。一方面，民营外贸企业可以多样化拓宽营销渠道。外贸企业应深刻认识到网络营销和多媒体营销当前发展变化趋势，变革营销理念，满足顾客的个性化需求，不断创造新的市场需求，提升企业竞争力。例如，泉州外贸企业在参加广交会、东盟博览会等国际展会时，可在展台、宣传图册、名片等印上企业的二维码，用户只需通过智能手机扫描，即可完成企业账号的关注、网页的链接和商品信息的获取，迅速达到一定的营销目标。[7]另一方面，民营外贸企业也要整合使用营销工具，把握好企业的营销策略，精选营销模式侧重化使用，及时把握各自的特点和发布形式，找到最适合的模式，以达到最佳的营销效果。例如，目前很多泉州民营外贸企业建立了自己的网站，但缺乏互动功能和更新维护，客户的邮件和留言没有给予及时回复，线下营销和线上营销缺少紧密连接合作，没有实现网络营销渠道多元化整合，在网络环节上无法利用社会化营销对用户进行精准营销。

(五)政府行为分析——政策支持

全球疫情背景下，政府出于稳住外贸基本盘的考虑，出台了一系列的货币、金融、税收、保险等政策。泉州民营外贸企业要借助政府的相关帮扶举措，争取在疫情造成的复杂市场中稳定下来。政府的政策支持主要包括：一是金融政策对外贸企业的融资支持；二是税收政策降低外贸企业的税费负担。例如，2020年2月，泉州海关推出包括通关提速保障物资、税费减免降低成本等六项举措；4月，泉州市人民政府发布《中国进出口银行福建省分行关于政策性金融支持疫情期间泉州市稳外贸工作的通知》，从贷款额度、利率、担保、期限等方面给予了特殊政策支持；[8]2021年，泉州市政府出台《关于创新发展“晋江经验”加快创建全国民营经济示范城市的决定》，提出在增强科技创新动能、构建现代产业体系、融入新发展格局、强化全方位要素保障、优化民营企业营商环境、弘扬新时代民营企业家精神等方面上先行示范。[9]

(六)机会分析——数字贸易发展

事物的发展往往具有两面性，新冠疫情的全球流行，为当前经济贸易发展带来了巨大的负面的影响的同时，新的发展机遇往往也蕴含其中。疫情在限制全球范围内的人员往来和经贸交往的同时，也开启了数字空间经贸交流更大的大门。从2020年初疫情在我国爆发以来，互联网在人们的经济、教育、娱乐、生活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网络购物、智能配送、网络教育、视频会议、线上娱乐等的普及应用，在很大程度上维持了国民经济的正常发展，维护了社会稳定，保障了人们的物质需求与精神需求。数字技术在科学抗疫中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健康监测、出行数据、云端诊断和健康码的广泛应用，大大提升了疫情防控与社会管理的效率。事实上，早在2015年，中央就提出了促进跨境电子商务健康发展的“互联网+外贸”的发展战略，通过信息、互联网、大数据技术的全方位应用，实现贸易各个环节的效率显著提升。

三、全球疫情下泉州民营外贸企业转型发展对策

(一)市场转型：打好“外贸”和“内销”组合拳

1.合理经营传统外贸市场，努力开拓海外新兴市场

泉州民营外贸企业应重视外贸风险的防范和化解，合理布局贸易格局。既要稳定既有的外贸市场，又要不断加大新市场的开拓。对于美国、欧盟部分传统发达国家外贸市场来说，应努力维持传统的经贸关系，面对贸易摩擦和贸易保护主义，应充分做好经贸和法律预案，做好贸易市场的资料搜集、分析、整理工作，熟悉贸易伙伴的经贸规则，维护好自身的合法利益。充分利用“一带一路”倡议红利，对于东盟、南亚等其他广大发展中国家的贸易市场，则应充分做好市场调研，了解新贸易市场的需求及特点，挖掘双方贸易潜能，制定科学合理贸易方案，提高企业出口市场的多元化水平。

2.充分调动各类平台资源，积极引导企业开辟国内市场

从国内市场来看，疫情在全球范围内的流行，也迫使泉州民营外贸企业必须积极充分利用国内市场，加快实现部分产品的出口转内销。2020年5月1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上首次提出：“构建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逐步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培育新形势下我国参与国际合作和竞争新优势。”[10]随着我国在全球范围内最早控制住疫情，恢复国民经济的常态化发展，国内市场正在全面复苏，并且以我国超大规模经济体的优势，人均GDP1万美元的经济发展能力，决定了我国内需市场拥有巨大的潜力。泉州民营外贸企业应抓住机遇，根据自身的发展状况，响应国家号召，充分利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通过多样化手段开拓国内市场，运用人工智能和数据化手段驱动产品营销，并积极改进企业发展思路，创新商务运营模式，提升品牌价值，在“双循环”的大背景下，实现国际、国内市场的自由贯通和自由切换。

(二)贸易方式转型：以网路营销和跨境电商赋能外贸增长

新冠疫情冲击了各行各业，但以数字化为核心要素的数字经济迎来了重要的历史机遇，数字化为国际贸易新业态新模式的产生创造了条件。泉州民营外贸企业要适应国际贸易新形势，充分运用互联网网络化、数字化和智能化特点，改变原有的贸易模式，利用数字化技术优化资源配置，全面提升企业综合竞争能力。

第一，“信息力”成为数字贸易下驱动民营企业转型升级新的核心竞争能力。泉州民营企业在互联网时代要具有大数据思维，利用大数据对各种信息进行采集、存储和分析，使产品设计、生产和服务都符合国际消费者的需要。外贸企业要利用平台数据实行精准营销，改变过去的规模营销观念，建立个性化营销观念。当下传统贸易已经逐渐由“集装箱式”大额交易转向小批量、多批次的订单需求，要利用数据分析买家的消费行为和消费习惯，制定个性化营销策略，在采购、生产、销售、仓储、配送等环节优化配置，拓宽生产和销售渠道，提升企业国际竞争力。

第二，发展跨境电商促进泉州民营外贸企业转型升级。泉州已获批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先行区和“国家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泉州民营外贸企业应紧抓这一机遇，主动依托跨境电商寻求新的通路，以产业走出去开拓国际市场为动力。泉州政府应支持建设集跨境交易谈判、物流、支付、结算信息等功能为一体的跨境电商公共服务平台，逐步建立和完善适应电子商务模式的报关、报检、结汇和退税等机制和流程，推动对接全球跨境零售市场。

第三，泉州民营外贸企业要进行网络营销渠道多元化整合，努力打破线上和线下的隔阂，通过信息化整合生产、销售、流通等各个环节，促成构建完整的生产营销系统。这就对企业的物流和实体店有更高要求，要鼓励外贸出口企业通过海外仓、体验店等拓展营销渠道，培育泉州品牌和自建平台，促进出口增长。除此之外，当下基于Web4.0技术的其他线上线下营销方式也是层出不穷，外贸企业应及时了解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并不断探索出线上线下对接模式，真正给消费者用户带来便利。

(三)产品转型：发展生产性服务业促使出口产品的升级

面临后疫情时代复杂多变的环境，泉州民营外贸企业要从制造OEM模式走向设计和创造，提高产品的核心技术和综合竞争能力，生产符合消费者需求的个性化产品，实现由产品竞争向品牌竞争的转变。创新是现代企业发展的源源动力，亦是企业争取核心竞争力的根本。因此，泉州民营外贸企业要加大生产性服务投入促进技术进步，加速由粗放型到集约型的转变。随着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服务作为一种重要的中间元素融入制造业，企业的技术创新方向逐渐出现了服务业和制造业融合生长、相互渗透的趋势。很多中小泉州民营外贸企业只把生产性服务作为价值增值过程中的支撑因素，企业战略着眼点应是力图最大限度地降低制造成本以获取最大赢利，因此，技术创新的重点要围绕资源和投入要素展开。而现代生产性服务业为现代制造业提供了产品的设计与包装、品牌培育、现代物流、市场营销、金融服务等新的内容，使得企业竞争优势从加工制造逐步转向生产性服务业。所以，民营外贸企业的转型升级，要推进制造业企业增加生产性服务投入，把生产性服务创新作为企业技术创新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