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分析视角下农户参与合作社选择偏好的差异性研究

胡平波，王露彤，游江

(江西财经大学统计学院，江西 南昌 330013)

随着现代农业的发展，传统的农业生产方式已经很难满足农户生产需要。自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以来，农民专业合作社(以下简称为合作社)的建立逐渐在农村普遍化。到2021年4月底，依法登记的合作社数量多达225.9万家，总体数量持续呈增长态势，农民合作社辐射带动全国近一半的农户[1]。张仕超等[2]对慈云镇研究发现，该地区形成了“农业企业+种植大户+养殖大户+农民专业合作社+家庭农场”的多元新型主体融合发展格局，合作社已经成为重要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和现代农业建设的中坚力量。何爱民等[3]指出合作社能够促进生产发展，推动农民增收。马彦丽等[4]认为合作社有利于培育新型农民，是推动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重要力量。海莉娟[5]认为综合性合作社兼具经营性和公共性，能有效推进乡村振兴。林宣佐等[6]认为合作社能带来较高的规模效益和资源利用效率，是推进农业现代化进程、发展现代高效农业的重要方式。因此，在合作社快速增加的情况下，农户参与合作社的选择也越多，怎样确定农户对参与合作社的选择偏好，是建设满足农户需要的合作社的前提，也是未来建设合作社所需要重点考虑的问题。

NILSSON[7]认为合作社是一种经济行为，能够满足社员的共同需要，是由社员所有和控制的。唐宗焜[8]认为合作社是作为其成员自愿联合组成，并为满足成员共同服务需求的自助经济组织，其组建和经营的要旨在于提高社员农户收入，增进社员福利。

目前，许多学者对小农经营方式以及合作社进行了深入研究。第一，对小农经营方式的研究。周娟[9]认为小农户经常会面临农资服务、机械服务和农业基础设施服务方面的需求和供给问题。庄天慧等[10]通过调查发现农户在农业生产发展中受到的主要制约因素来自于缺乏资金和技术。何金梅[11]认为小农生产在互联网发达的今天，供销渠道受限。于金富等[12]认为小农经济是不利于现代农业生产力的发展的。但徐旭初等[13]认为合作社能够成为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的重要载体。第二，对合作社的功能研究。赵晓峰等[14]认为合作社具有制度益贫性的组织特征。王鑫等[15]认为合作社能提供统购统销服务、技术推广和培训服务、社会服务等，并发现技术推广和培训是影响合作社功能发挥的最大因素。刘宇翔[16]认为农民合作社的主要功能有生产、供销和信用。张晓山[17]认为合作社通过专业化分工与服务、以内部横向一体化替代外部纵向一体化，降低外部化服务的不确定性及由此产生的交易费用，而且能提高农业分工和合作的效率。黄季焜等[18]认为合作社通过提供产品销售、农资集体采购、农产品包装保鲜及加工技术信息与培训和信贷服务帮助小农户解决在现代市场发展中面临的诸多难题。向道艳等[19]认为合作社能降低耕种成本、集聚农业机械和技术，是农户进入市场的重要中介。朋文欢等[20]将合作社的功能划分为3个方面，分别是产业化功能、合作化功能和服务功能。

近年来，合作社的数量不断增加，因此在建设方面存在脱离农户需要的问题，难以满足农户的偏好，导致部分农户对合作社的参与积极性不够高，不能很好地将利益惠及给农户。梅付春等[21]认为政策供给不足、传统与习惯的路径依赖以及联合社消极影响的溢出效应是导致农民专业合作社联合社发展障碍的主要原因。李俏等[22]认为合作社在发展过程中存在发育不完全、融资难度大和发展休闲农业创意不足等问题。庄天慧等[10]认为合作社内部存在管理不规范、利益联结不畅等问题，导致为农户带来的增收作用没有随合作社的数量增加而增加。因此，不少学者对合作社的建设问题进行了研究。邓蒙芝等[23]通过对烟农合作社分析，发现股权结构、盈余分配制度和企业家才能是烟农合作社内生发展能力的主要来源。黄季焜等[18]认为向社员提供服务是合作社组建运营的起点。苑鹏[24]认为构建“公司+合作社+农户”的产业化经营模式能够改善农户的福利水平。苏琳等[25]认为合作社的组织文化建设是合作社顺利运营和发展下去的关键。胡平波等[26]通过将合作社功能与其建设相匹配来解决农民之间的多维分化问题。孟铁鑫[27]发现乡村旅游合作社在建设发展过程中存在合作发展意识不强、外部环境保障不完善以及内部运作机制不完善等问题。

综上，关于农户希望加入一个怎样的合作社以及对合作社的功能会有怎样偏好的研究较少。因此，本文主要是通过对农户参与不同类型合作社的偏好进行分析，为合作社的建设提供参考。

1 研究设计与研究方法

1.1 联合分析模型

联合分析最早是在1964年由心理学家LUCE和统计学家TUKEY提出。该方法是研究消费者偏好的一种定量研究方法，描述消费者在多个属性的产品或服务中做出决策的一种重要方法，是估计不同属性对消费者的相对重要性以及不同属性水平给消费者带来效用的多元统计分析方法。本研究所分析的问题是农户对于合作社的选择偏好，合作社和农户分别对应联合分析定义中的产品或服务和消费者，其中农户是进行选择的主体。

联合分析的基本模型：

(1)

式中：U(x)代表效用函数；aij代表第i个属性第j个水平的效用；ki代表属性水平的个数；m代表属性的数目。

(2)

第i个属性的重要性定义：

Ii={max(aij)-min(aij)}

(3)

第i个属性的相对重要性定义：

(4)

在估计时往往会将模型转化为含有虚拟变量的回归方程进行估计：

(5)

联合分析的基本步骤主要有：确定主要属性和属性水平，进行正交试验设计；设计问卷、收集数据；合作社轮廓模型拟合与评价；试验结果解释。具体步骤见图1。

图1 联合分析的一般步骤Fig.1 General steps of joint analysis

1.2 确定合作社功能属性和属性水平

本研究总结出合作社的功能属性有农业技术指导功能、市场销售功能、农资购买费用节约功能。每个属性对应3个水平。属性及属性水平的具体划分见表1。

表1 农民选择合作社的属性及属性水平Table 1 Attributes and attribute levels by which farmers select cooperatives

1.3 问卷设计

确定影响农户加入合作社的因素后，在问卷中设计农户基本信息选项，主要有农户的性别、年龄、收入、受教育年限、家庭人口结构及是否加入合作社。设计这些问题的目的是了解农户个体差异对合作社各功能属性的影响。

此次调研选取了江西省吉安市部分县区，主要有峡江县、永丰县以及吉水县。选取这些地区的原因有：第一，这些地区位于江西省的中部，交通十分便捷而且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其中峡江县地形以丘陵为主，林业资源十分丰富；永丰县地形以低山、丘陵为主，药材和蔬菜产业发展得很好，拥有江南“药业强县”和全国“生态蔬菜之乡”的称号；而吉水县地形兼有山地、丘陵、平原3类，以丘陵为主，拥有丰富的水力资源。这些特征优势使这些地区能够很好地发展当地产业。第二，通过与农户交谈发现不少乡镇有建立合作社的想法，但农户们对合作社了解程度不深，导致大部分农户对参与合作社的积极性不高。第三，一些地区的合作社成立时间虽然较早，但农户参与率较低，农户对合作社的认知存在较多的相似之处。第四，3个地区相邻较近，数据获取较为便利。

问卷发放主要采取实地走访和网络发放2种方式，具体实施方式有：一是通过委托亲朋好友线上分发问卷给在家务农的亲戚朋友填写；二是利用空余时间和农户进行访谈，帮助农户填写纸质问卷。

此外，利用表1中确定的合作社功能属性及属性水平，组合产生27种虚拟合作社类型(33)，若此时让农户对这27种合作社进行偏好选择，是比较困难且不符合现实情况。因此，通过正交试验设计筛选一部分虚拟合作社轮廓，在不影响模型结果的情况下，降低被调查者的选择负担。本研究采用SPSS 22.0的正交试验设计板块进行正交试验，筛选出9种虚拟合作社轮廓(表2)。但由于第9种合作社的各属性水平都是最低的，与前8种合作社相比，加入第9种合作社，农户获得的效用值是最低的，即获得的技术服务、销售服务与费用节约表现最低。按农户加入的意愿程度，第9种合作社的排序始终是最后一位，为使问卷更简洁，便于农户对前面8种合作社的排序选择(少1个干扰因素)，因此在问卷中进行删减。本调查采用9级李克特量表，模拟合作社分数越高表示选择的可能性越大。

表2 模拟农户选择合作社的轮廓设计Table 2 The outline design of the cooperative selected by the simulated farmer households

2 数据处理与结果

2.1 数据描述性分析

此次问卷调查分2次进行。首先在暑假期间对江西省吉安市峡江县分发了260份问卷进行调研，得到244份有效问卷；之后利用寒假期间又对永丰县和吉水县分发了300份问卷进行调研，得到273份有效问卷；共发放问卷560份，收回有效问卷517份，有效回收率为92.32%。虽然2次调研在时间上存在半年之差，但由于农户的认知和思想是相对稳定的，农户在农业生产方式上也没有太大变化，并且在这期间选取的调研地区没有太大生产方式变化、政策变动以及农村文化活动等。因此，将2次调研的数据综合在一起进行分析。对于被调查者人口统计基本特征的描述性分析如表3所示。

从表3中可以看到，加入合作社的农户仅有134户，占所有农户的25.92%，参与率较低。但是这对分析农户参与合作社的偏好影响并不大，因为对于未加入合作社的农户而言，他们了解在农业生产过程中自身经营需要，因此农户能够意识到加入什么类型的合作社能够为自己带来的效用最高，进而对表2中模拟合作社的不同类型进行偏好选择。

表3 农户基本统计特征(N=517)Table 3 Basic statistical characteristics of peasant households (N=517)

2.2 联合分析

2.2.1 农户对合作社功能属性偏好分析 通过问卷调查得到的数据，采用最小二乘法(OLS)进行联合分析，整理得到数据结果见表4和表5。

通过表4中对模型有效性检验结果发现，Pearson’R和Kendall’s tau给出的预测评估值和实际评估值相关系数分别为0.995和1，显著性水平都为0.000，说明联合分析模型拟合效果很好，可以准确地反映影响农户选择加入合作社的因素。

表4 模型的有效性检验Table 4 Model validity test

在表5中，相对重要性是该属性对于农户选择的影响程度，效用则是描述农户对某一个属性水平的偏好。对表5中整理的数据结果进行分析可以看出：

第一，从属性的重要性程度来看，影响农户选择加入合作社的最重要因素是农业技术指导(40.39%)。由于目前农业生产面临生态农业转型，提高农业技术需要很高的投入，因此农户生产中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技术指导。其次是市场销售服务(36.20%)。由于农户生产的农产品基本都是自产自销，销售价格较低，缺乏市场销售渠道，导致农产品不能够及时的卖出，造成巨大的损失，因此合作社的市场销售服务功能对农户而言较为重要。最后是农资购买费用节约(23.41%)。合作社成立初期，是部分农户自愿联合所组建的，一开始农户组建合作社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节约农资购买费用，但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农户的需求也逐渐增加，合作社具备比以前更多的功能，农资费用购买节约相比以前而言，重要性程度有所下降。

第二，从各属性水平效用值得分来看，同一属性的不同属性水平的效用分值有较大的差异，农户更偏好加入有较高的农业技术指导、帮助销售较多的农产品和节约农资费用较多的功能的合作社。农业技术指导水平：随着农业技术水平的提高，农户的效用会由负变正，说明农户在选择加入合作社时，更愿意加入拥有较高农业技术指导功能的合作社。关键农业技术与全程农业技术指导之间得到效用差值为0.749，效用值相差较小。但全程农业技术指导与不提供农业技术指导的效用差值很大，为2.77，因此，提供较高水平的农业技术指导能够为农户带来更大的效用。市场销售服务水平：随着合作社能够帮助农户销售农产品数量的增加，农户的效用值也在增加，就帮助农户销售全部农产品和不帮助农户销售农产品而言，效用相差了2.482，相差值较大。这说明农户在选择加入合作社时，更倾向于加入能够帮助他们销售较多农产品的合作社。从表5中可以看到，农资购买费用节约相对于前2个属性而言带来的效用是较低的，农资购买费用节约20%以上和节约10%以下的费用的效用相差值为1.605。总体而言，农户会偏好加入能够为他们节约更多的农资费用的合作社。

表5 农户选择合作社属性水平偏好的效用分值Table 5 The utility score of farmers’ choice of cooperative attribute level preference

第三，根据公式(5)可以得到各类合作社的总效用值，数值越大说明农户的偏好程度越高，通过计算得到9个合作社的总效用值，结果见表6。农户更愿意选择编号为4的合作社加入，因为合作社的各属性水平组合起来能够让农户获得的效用值(7.228)最大，合作社以编号4的各属性水平建立会增加农户加入合作社的意愿。此外，发现排在前5的合作社都具备一些共同的性质，都是农业技术指导水平较高，对农业技术水平很重视，而农资购买费用节约的重要性相对较弱。

表6 问卷中9个模拟合作社的效用值和排序Table 6 Utility values and ranking of 9 simulated cooperatives in the questionnaire

2.2.2 农户差异对合作社功能属性影响分析 为进一步研究农户对农业技术指导、市场销售服务、农资购买费用节约的不同偏好。将农户基本信息进行分组，分别计算3个属性的重要性，具体结果见表7。

表7 不同分组中属性的重要性Table 7 The importance of attributes in different groups

续表 Continuing table

第一，对于性别组而言：①在农业技术指导方面，男性和女性存在较大差别，男性为30.726%,女性为45.856%。由于男性在农业生产中占据主导地位，对技术水平的掌握程度比女性要强，因此女性对农业技术指导的偏好更强；②在市场销售服务方面，男性和女性的偏好差异较小，男性为37.244%，女性为38.950%；③在农资购买费用节约方面，男性和女性存在较大差异，男性为32.030%，女性为15.193%。由于男性和女性的议价能力存在较大差别，女性能通过自身的议价能力实现农资购买费用的节约，而男性的议价能力较弱，因此该属性在女性中占据的重要性程度较低。

第二，对于年龄组而言：①在农业技术指导方面，25～35岁、36～45岁和46～55岁以上的农户的重要性会随年龄的增长而下降，因为年轻的农户能通过互联网获取更多的农业相关信息，对农业技术方面关注更多。但是农业技术指导对56岁以上的农户也很重要，重要性为45.946%，因为年龄大的农户农业生产能力较弱，只能通过农业技术来提高农业生产。②在市场销售服务方面，重要性会随年龄的提高而下降。年龄大的农户多年从事农业生产，积累了较多的人脉，因而农产品的销售相对比较容易。③在农资购买费用节约方面，重要性基本呈递增趋势，46～55岁和56岁以上的农户除外，但比前2个年龄组大。因为早期合作社就是为节约农资购买费用而成立，2个较大年龄组的农户是最早接触合作社的，因此，这2组农户可能会受早期合作社的影响，认为农资购买费用节约比较重要。

第三，对于受教育年限组而言：①在农业技术指导方面，农户受教育年限越高对农业技术指导更重视。接受较高教育的农户对农业生产的变化有较为清晰的认知，能考虑到不同情况下对农业生产最有利的因素，而当前农业面临生态转型，将打破传统农业生产方式，意味着农户只有拥有足够的技术，才能够转型成功。②在市场销售服务方面，受教育年限在13年及以上的农户的市场销售服务方面的重要性是最低的，为31.535%，由于这部分农户能熟练利用互联网，拓宽销售渠道，因此他们对市场销售服务的要求略低一些。③在农资购买费用节约方面，该属性的重要性随受教育年限的增加而减少，并且受教育年限在13年及以上的农户的重要性最低，为15.768%，这是由于受教育程度高的农户，通过利用互联网采购农资，简化购买渠道，节省了交易费用。

第四，对于家庭人口数组而言：①农业技术指导方面，家庭人口数最少和家庭人口数最多的农户的重要性都较高，分别是55.172%和50.459%。②市场销售服务方面，随家庭人口数增加，市场销售服务的重要性呈递增趋势。因为人数越多，农户生产的农产品也更多，销售压力就越大。③农资购买费用节约方面，7人及以上组和1～2人组的重要性最低，为7.115%和14.943%，其他2组相差不大。因为人数增加，意味能生产更多农产品，购买的农资量也较多，因此议价能力比人数少的家庭更强。

第五，对于家庭收入组而言：①农业技术指导方面，收入越高的家庭，对该属性更依赖和重视。因为收入高的家庭更希望通过较高的技术水平来降低农业生产中的负担。②市场销售服务方面，收入高的家庭和收入低的家庭更重视，重要性为40.535%和39.474%，而收入中等家庭的重视程度较低。因为收入低的家庭拥有市场的能力较弱，有较大的市场压力。而收入高的家庭拥有较高的市场意识，认为扩大市场能带来更多的需求，因此对市场销售服务有较高的要求，而收入中等的农户家庭，市场意识一般。③农资购买费用节约方面，年收入9万元以上的家庭的重要性最低，因为收入高的家庭的农资购买节约的费用只占农业生产中费用的一小部分。

第六，对于是否加入合作社组而言：①在农业技术指导方面，加入合作社的农户和未加入合作社的农户存在明显差异，加入合作社的农户的重要性为58.763%，明显高于未加入合作社的37.108%。因为加入合作社的农户享受了合作社提供的高技术水平带来的好处，了解农业技术指导能明显提高农户收入，而未加入合作社的农户可能意识到该属性的重要，但是远不如加入合作社的农户。②在市场销售服务方面，两者相差较小，但未加入合作社的农户对其有更高的期望。③在农资购买费用节约方面，加入合作社和未加入合作社的农户相差较大，重要性分别为5.155%和26.829%。由于合作社成立初期就是为了节约农资费用，未加入合作社的农户对其有较高的期望，但加入合作社的农户，了解合作社其他的功能属性能带来更多的利益，因此加入合作社的农户认为该属性不太重要。

3 结论与建议

基于联合分析方法，得到农户加入合作社的偏好排序以及农户选择合作社属性水平偏好，并分析农户的差异对合作社功能属性偏好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

第一，农户生产需求与合作社的功能属性之间存在对应关系，但合作社提供的农业技术指导、农资购买费用节约、市场销售服务功能总体实现度不高。研究发现农户对这3个功能的偏好程度存在差异，其中农户对农业技术水平偏好程度最高，其次是市场销售服务，最后是农资购买费用节约。综合来看，提供关键农业技术指导、帮助农户销售全部农产品和节约20%以上的农资费用的合作社为农户带来的效用最高，为合作社的建设提供了参考。

第二，农户的个体差异会影响合作社的功能属性偏好，但大多数被调查的农户更偏好农业技术指导，对农资购买费用节约的偏好较低。男性和女性在农业技术指导和农资购买费用节约方面的偏好差异较大；农业技术指导和市场销售服务的偏好基本会随农户年龄增加而下降，而农资购买费用节约的偏好基本会随农户年龄增长呈递增趋势；农户对农业技术指导的偏好随受教育年限增加而增加，而农资购买费用节约的偏好呈递减趋势；家庭人口数的增加使农户对市场销售服务的偏好程度增加；家庭年收入越高，农业技术指导的偏好程度也越高；加入合作社的农户与未加入过的农户在农业技术指导方面的偏好程度差异明显。

综上，为建立满足农户需求的合作社，提出关于构建合作社的建议：

农户在农业生产过程中，主要有3方面的需求：节约农资费用需求、农业技术指导需求、销售服务需求。而合作社也具备农业技术指导功能、市场销售功能和农资购买费用节约功能。但合作社的功能与农户的生产需求总是不能很好匹配，因此，在建立合作社的过程中应与农户的生产过程相对应，满足农户各生产阶段的需求，进而构建一个成熟的满足农户需求的合作社。合作社发展初期，普通社员加入合作社主要追求价格让利；成长期，普通社员加入合作社主要获得价格交易的改进和技术服务[28]，因此，将合作社的建设分为3个阶段，产前建设、产中建设和产后建设。这3个阶段的建设重点各有不同。第一阶段主要是建设农资购买渠道，该渠道提供的农业生产资料的种类应齐全，价格要低且方便获取，以达到吸引农户加入合作社的目的。第二阶段主要是农业技术建设，通过与农业研发机构合作、掌握新的技术水平并对农户进行一些技能培训等来提高技术水平。第三阶段主要是市场销售渠道建设，通过为农产品打造品牌，利用互联网的优势对产品进行一系列的宣传等方式，拓宽销售渠道，保证农产品不愁销路。其中，合作社的建社在技术指导方面至少要能提供关键的技术指导，建立的销售渠道要能帮助销售全部农产品，并且能节约20%以上的农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