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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乡村振兴战略的珠三角乡村公共艺术策略研究

2022-06-22吴文洁毛一山ZhangJianWuWenjieMaoYishan

家具与室内装饰 2022年5期
关键词:珠三角村落村民

■张 健,吴文洁,毛一山 Zhang Jian & Wu Wenjie & Mao Yishan

(广州美术学院,广东广州 510006)

我国政府在《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中明确提出了着力提升村容村貌,持续改善农村人居环境,建设生态宜居的美丽乡村;以及保护利用乡村传统文化,重塑乡村文化生态,繁荣发展乡村文化等重要举措和建设目标[1]。《广东省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规划》中明确提出城乡融合发展的乡村振兴路径,在这个融合、转化、更新的过程中,珠三角乡村中社会结构及人际关系如何重构、村落居民信仰与价值体系如何重塑、乡土文化遗产如何保护、村落生态系统如何重整、村落景观形态与意象如何更新、乡村文化如何重塑与繁荣,这是我们在城市化进程和乡村振兴建设过程中无法回避的现实问题。

1 珠三角乡村文化振兴面临的问题

珠三角地区处于改革开放前沿,在近三十年的城市化和工业化发展浪潮中,珠三角乡村特有的岭南地域文化、乡土价值观念、和谐人际关系都被割裂而产生扭曲和异化。城市边缘乡村已经逐渐被城市所吞没并形成城市的一种特殊形态——城中村,村落原有的社会结构、历史文化和生态系统几乎已被摧毁,成为城市发展中必须面对的城市顽疾。而城市远郊乡村受到城市文明的强烈冲击,原有在农业社会、经济格局下的和谐社会结构和人际关系正在逐步瓦解,在土地价值和极差地租的刺激以及城乡二元结构的制约下,乡村的人居环境和民居建筑已完全失去了个体差异的美学意义和乡村特色,传统村落和谐人居环境的文化意义、天人合一的居住哲学思想、风水生态观念以及“桑基鱼塘”的水乡意象都在静静的消逝并面临随时被城市化、工业化替代的危机[2]。

1.1 珠三角乡村文脉的“无根化”

珠三角地区自明清时期以至近代都处于中国开放前沿,由于商业和贸易的发展,形成了强大的经济基础和独具特色的岭南乡村文化。“河网纵横”的水乡特色、“桑基鱼塘”的农耕模式、“聚族而居”的生活方式、以“宗法礼制”维持的乡村秩序、以“血缘”为纽带的人际关系、以“祠堂”为中心的乡村精神共同体,形成珠三角乡村文化的“根”。随着近代百年的社会变革,以及近三十年的工业化和城市化,乡村治理模式的变革、村民生产生活方式的演变、宗族血缘关系的淡化,都使珠三角乡村传统文化在逐渐消解,处于“无根化”的尴尬境地。

1.2 珠三角乡村人口族群的“空心化”

乡村文化是由作为生活在同一村落的人们在长期共同的生产和生活过程中形成的具有集体意识的村落文化,并逐步演进成为包括乡土文化、家族文化和礼俗文化等形态在内的一种文化形态[3]。村民是乡村文化的主体。然而,由于城市的扩张和乡镇经济的发展,珠三角城市近郊乡村居民主体已由村民向外来租住人口转变。远郊乡村则由于劳动力向城镇迁徙和转移,村民人口急剧减少,从而凸显乡村文化的“空心化”特征,造成乡村文化传承和发展的断裂与困境。

1.3 珠三角乡村产业结构的“去耕化”

珠三角传统乡村文化是围绕农耕文化、农业生产、农业生活而逐渐形成的。随着第二、第三产业在经济结构中占据主导地位,珠三角乡村村民传统的生产方式、收入结构迅速改变,大批劳动力转向非农产业,农业劳动力的数量持续下降,非农化、去“耕”化的生产生活特征日趋明显,以农耕文明为基础的祭祀、敬拜、婚丧典礼、节庆、民间戏曲等乡村文化娱乐活动都日渐淡出了乡村的文化市场和村民的文化娱乐生活[4]。

1.4 珠三角乡村生活形态的“趋城市化“

珠三角乡村由于乡镇工业的发展和土地地租的提高,村民收入水平逐渐提高并大大缩小了城乡居民的收入差距,使城乡差别显著淡化。随着城市公共资源的供给已延伸到城市的边缘地带及远郊区域,城市交通、供电、供水、电信都为珠三角乡村村民的生活带来了极大便利,村民的视野被大大拓宽。而且,借由现代媒体强势渲染的与传统乡村生活理念截然不同的现代城市生活理念,轻而易举地在传统村落社会确立了强势地位,使现代城市价值体系对村民产生了一种不可抗拒的示范效用,从而在整体上促成了珠三角乡村村民生活观念和行为模式的城市化。但传统的乡土意识和文化基因仍影响着村民生活的方方面面,使他们时刻受到来自传统农业文明与现代城市文明两种完全不同的社会文化的夹击和冲突而产生深深的迷茫和困惑。

2 乡村文化重塑中的公共艺术实践

针对珠三角乡村面临的问题,各级政府和相关专业机构也从乡村土地利用、基础建设、环境整治、空间优化、乡村旅游、产业优化等方面进行了建设实施与专业研究,极大改善了珠三角乡村的产业结构和整体环境。但在“保护利用乡村传统文化,重塑乡村文化生态,繁荣发展乡村文化”这一个乡村振兴战略目标方面,相关的振兴策略和专业模式还处于探索与实验阶段。其中作为当代艺术范畴的公共艺术也将视角从城市空间转向了广大乡村现场,展开了公共艺术的乡村实践,探讨公共艺术在乡村文化建设中的方式与价值。

公共艺术概念的形成是以20世纪60年代美国国家艺术基金会(The National Endowment For The Arts)公共空间艺术资助计划的建立与实施为标志的,使公共艺术从制度上得到国家与政府的认可与保护,其目标是让公众在博物馆之外接近我们这个时代最好的艺术[5]。从此,公共艺术在美国蓬勃发展,并逐渐在欧洲与亚洲一些国家兴起。公共艺术是城市发展的衍生品,代表着一个城市特有的思想与文化,也是城市形象与市民精神的集中体现,其最主要的社会价值就是通过艺术的手段和方式促进社会群体之间的交流与互动,并在这一过程中创造被社会群体所接受和认同的文化与价值观。公共艺术虽然是随着城市的发展而兴起,但由于公共艺术具有的艺术性、公共性、社会性和在地性等特征,以及日本越后妻有乡村艺术节、中国台湾土沟村艺术实践、巴西贫民窟艺术改造、中国安徽“碧山计划”、中国山西“许村”公共艺术计划等国内外公共艺术的乡村实践来看,公共艺术在乡村文化建设领域也具有重要的价值与意义。

2.1 越后妻有艺术节

日本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是日本新㵼县乡村社区营造计划的一部分,通过邀请全球著名的艺术家们进入乡村社区,与村民一起,以艺术介入、空间活化与利用、民艺体验、大地艺术、艺术化设施等公共艺术手段和方式,创作了数百件与自然及乡村社区共生的艺术作品。2000年至今已成功举办了六届,已经成为全球乡村艺术盛会,也成为乡村文化重塑和社区活化的公共艺术实践的典型案例[6](图1-图2)。

■图1 《鲜花盛开的妻有》,草间弥生

■图2 《光之隧道》,MAD建筑事务所

越后妻有作为日本乡村的代表与典型,与日本大多数乡村一样面临文化消失、人口流失、房屋空置、产业失衡等诸多矛盾和问题。通过越后妻有艺术节的举办,不但吸引了日本乃至全世界众多艺术专业人员和普通民众前往旅游参观,带来了越后妻有地区社会、经济、文化的复苏,极大提高了村民对当地的文化认同,走出了一条不同寻常的乡村复兴之路。同时还引起了不同国家和政府的兴趣与关注,为我们的乡村文化振兴提供了现实的参考。

2.2 土沟村艺术营造实践

位于中国台湾省台南市60多公里的土沟村原来是重要的产粮之乡,出产稻米,后因为乡村产业结构的改变,大量人口流失,劳动耕作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乡村失去活力渐渐流露出破落之相。2003年台南艺术大学建筑艺术所研究生进驻土沟村,与村民一起,通过挖掘土沟乡土文化内涵对土沟村进行艺术改造。同时,土沟村村民也成立土沟村文化营造协会,调动村民的积极性和参与性,充分发挥每一个村民的技艺特长,与学生们一起共同建设和振兴自己的家园。经过十余年的积累,土沟村通过艺术的方式极大的改善了乡村环境,增强了村民的集体认同,带动了乡村产业结构的提升与转型。2013年土沟村正式成立了土沟村美术馆,艺术作品散布在村落的各个角落,游客需要拿着艺术地图游览这个乡村美术馆,在农田、农舍的乡村情境中获得了完全不同的艺术体验。

随着美术馆的建立和运营,艺术精神已渗透到村民的每一寸生活。他们自发的对土沟村的每一处空间进行艺术加工,很多杂乱的空地通过村民的改造变成了休息厅、游戏区、艺术品;曾经的猪舍被修葺成“土沟农村文化学堂”,成了居民们学习、活动的场所;八十多岁的老奶奶拿起画笔,成了村里的画家,在家里办起了画展;小朋友们用旧衣服扎起稻草人,点缀着美丽的田野;废弃的木料制作成了木雕作品,通过“村是美术馆,美术馆是村”的理念使土沟村吸引了大量的青年专业人员回归,让土沟村焕发了新的生命和魅力(图3-图4)。

■图3 土沟村的艺术化公共家具

■图4 土沟村公共艺术营造实践

2.3 “许村”公共艺术计划

许村是中国山西省和顺县的一个贫困村,其面临的发展滞后、文化缺失、环境破坏、活力受限是当代中国普通乡村的缩影。2000年初,艺术家渠岩和许村政府、村民合作共同开展了公共艺术介入乡村的艺术实践。“许村”公共艺术计划以政府、艺术家、村民多元联动的模式,建立艺术公社、艺术广场和许村美术馆,持续进行村落空间的艺术化改造,自2011年起策划组织了“一次东西方的艺术对话”“中国乡村运动与新农村建设”“魂兮归来”“乡绘许村”“神圣的家”等五届许村公共艺术节和论坛。同时依托公共艺术节和专业论坛,开展乡村旅游产业、文创产业开发和艺术教育实践。旅游与文创产业不仅提升了许村村民的经济水平,还成为乡村文化输出的重要载体[7]。国内外的艺术院校和艺术机构在许村开展的艺术教育实践,极大提升了许村村民的文化修养和文化自觉(图5)。

■图5 许村艺术公社

“许村”10余年的公共艺术实践使许村从一个默默无名的贫困村,变成全国范围内具有知名度的乡村,成为以合作、共生、跨界融合的方式探索公共艺术如何激活乡土文化资源,重塑乡村文化认同感,在城市化大背景下走出一条独特的乡村文化复兴之路。从艺术的角度切入乡村建设,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重建城乡互相哺育、良性互动的关系的一种尝试[8]。

3 珠三角乡村公共艺术策略

2018年珠三角人均GDP已达2万美元,为珠三角乡村振兴奠定了坚实的经济基础。同时乡村治理能力的提高、乡村社会组织的完善、乡村文化资源的丰富、村民公共意识的觉醒和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也为乡村文化振兴提供了良好的社会与人文基础。在乡村文化遗产保护、乡村空间活化与利用、乡村特色旅游、乡村文创产品开发、丰富乡村文娱活动、村民社会主义价值观塑造等乡村文化振兴路径中,相关乡村公共艺术策略和实践会给乡村文化振兴带来极大的“触媒”效应。

3.1 田野调查与乡村文化研究

由于乡村社会和乡土文化的深层次成因,现阶段国内大部分乡村公共艺术实践由于策划者和创作者缺乏专业理论和科学方法支撑的调查研究,造成相关实践成为艺术家群体的自娱自乐和基于个人经验的乡村艺术想象,不但对乡村文化振兴毫无价值,甚至造成另外一种破坏。因此,乡村公共艺术策略和实践必须建立在科学的田野调查与文化研究的基础上。

田野调查是人类学和社会学重要的研究方法,就是集中在一个地点住上较长时间,把握当地年度周期中社会生活的基本过程,从中了解他们的社会关系、交换活动、地方政治和宗教礼仪,就是在一个严格定义的空间和时间的范围内,参与当地人的生活,体验人们的日常生活与思想境界,通过记录人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来展示不同文化如何满足人的普遍的基本需求即了解当地社会如何构成[9]。田野调查的方法是研究乡村问题的重要手段,它可以让我们认识一个真实的乡村而不是一个想象中的乡村。“文化研究”作为一个专业词组,是指研究特定文化的立场、方法和路径。乡村文化研究则需要通过自然条件、生活方式、文化遗产、社会认同、行为规范、宗教信仰、宗族意识等方面梳理和挖掘乡村文化特征,并进而转化为公共艺术创作资源。

田野调查与乡村文化研究需要共同建立起科学合理的调查与研究方法和路径,深入挖掘乡土文化资源,获得乡村文化的深层脉络,为乡村文化振兴和公共艺术实践提供理论基础和决策依据。

3.2 珠三角乡村公共艺术的模式选择

相较于以政府主导下的乡村公共艺术实践和以艺术家或民间艺术机构自发参与的乡村公共艺术实践,以政府、艺术家或艺术机构和村民共同主导的多元联动模式是乡村公共艺术实践的最佳模式。政府提供组织、政策和资金上的保障与支持;艺术家利用自身专业优势提供专业研究与艺术策略,并进行乡村公共艺术创作与实践,以及乡村文化的推广传播;村民利用在地资源和民间手工艺全程参与乡村公共艺术的实施,并在参与过程中体验乡村的变化,建立乡村社会文化认同感。多元联动模式需要强调多个主体的平等地位和话语权,可充分调动村民的参与意识,形成良性的互动关系,建立艺术实践过程中与乡村社会的和谐关系。

3.3 珠三角乡村公共艺术介入方式

由于珠三角乡村具有良好的经济、社会基础和乡土文化资源,通过村落空间的艺术化营造、“在地性”艺术创作、艺术化公共设施、节庆式公共艺术计划、乡村色彩计划、乡村美育等多种公共艺术介入方式,可以有效利用乡村传统文化资源重塑乡村文化生态,促进乡村文化复兴。

3.3.1 村落空间的艺术化营造

珠三角乡村由于近三十年的无序建设,自然风貌和村落空间形态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和异化,但多数乡村仍基本保存着以祠堂为中心、以街巷为骨架的空间结构和肌理。祠堂广场、街巷、村口、涌边都是乡村重要的村落公共空间。村落空间的艺术化营造就是以村落公共空间为载体,以乡土文化为创作资源,运用景观、雕塑、装置、壁画等综合的公共艺术形式激活村落空间,使村落公共空间更加具有公共属性,增强村民的乡土认同(图6)。

3.3.2 “在地性”艺术创作

“在地”一词可等同于“当地”或者“本地”[10]。“在地性”艺术创作是指艺术家根据乡村场域特征、地域文脉、当地村民族群发掘艺术创作资源,并将艺术作品介入村落空间从而建构艺术与乡村的互动对话。珠三角乡村独具特色的自然条件和乡土文化资源给“在地性”艺术创作提供了充足的养分,而“在地性”艺术创作也为乡村文化构建提供坚实的动力。“在地性”艺术创作可由政府组织策划,与艺术机构、高校建立合作,持续的在乡村进行“在地性”创作。如广州美术学院雕塑与公共艺术学院持续七年的“在地实验”课程,将教学和乡村艺术实践相结合,先后在广州南亭村、小洲村、深井村、顺德仓门社区展开乡村文化研究与在地艺术创作,以艺术呈现的独特魅力,为传统村落注入新的活力与生命,有效的促进了美丽乡村建设和文化振兴。

3.3.3 乡村艺术化公共家具

珠三角乡村危房、道路、排截污、供电、网络等基础建设和改造已基本完成,但村落空间普遍存在休闲座椅、围护设施、垃圾桶、指示系统、照明灯具、体育健身、儿童娱乐等公共家具的布局随意、数量不足和特色缺失,一方面会使村落公共空间产生安全隐患,另一方面无法促进村民互动与交往的公共生活。因此,乡村公共家具完善的布局设置和具有乡村特色的艺术化设计将凸显乡土文化特色,极大的提升乡村的文化形象和村民的公共生活品质[11](图7)。

■图6 顺德黄龙村党建文化主题公园

■图7 《载福》 广州美术学院张凤仪等同学为顺德黄龙村设计的公交站

3.3.4 乡村节庆式公共艺术计划

珠三角乡村在历史的长河中形成了众多的民俗节庆活动,并以此为基础形成了丰富的乡村文化资源和良好的民众基础。乡村节庆式公共艺术计划即是以不同的乡村传统民俗节庆活动为基础,深入挖掘乡土资源,在当代社会语境下以乡村公共艺术节、临时性的公共艺术展、在地性的公共艺术活动、公共性艺术空间等方式,配合乡村旅游、文创、休闲农业等产业升级,以持续性的公共艺术计划促进产业优化和文化振兴[12]。

3.3.5 乡村色彩的改善与优化

针对珠三角乡村环境空间无序混乱、新旧区域建筑色彩和形式风格繁多冗杂、乡村风貌丧失等现状问题,乡村色彩的改善与优化是“着力提升村容村貌,持续改善农村人居环境,建设生态宜居的美丽乡村”这一乡村振兴建设目标的重要手段之一。根据研究显示,人们对于外界信息的获取过程中,通过视觉体验来获得的占到87%的比例。空间色彩由于兼具视觉要素特征与心理刺激属性,不仅仅是区域特色重要的物质体现,也能够起到传达场所精神的作用[13]。由于色彩具有物质与精神的双重价值,保护乡村色彩特征,建立符合乡村文化意象的色彩感知对保护乡村风貌、延续历史文脉、传递文化精神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乡村色彩计划就是通过对乡村中大量人文地理的色彩信息采集、分析和研究,提炼出能够指导乡村环境优化、塑造乡村风貌的原则及方法,以及在乡村建设过程中对于乡村意象的色彩策略和应用机制。

3.3.6 乡村美育

二十世纪初蔡元培先生正式将“美感教育”列为国民“五育”之一,强调美育在道德与认知中的桥梁作用。在1920年中国平民教育家和乡村建设家晏阳初先生开展的定县平民教育中,以郑锦先生为首的艺术家积极参与其中,开创了中国乡村美育实践的先河。2019年四川美术学院发起了“百年百校百村——中国乡村美育行动计划”倡议国内艺术高校通过实践教学、乡村研究和艺术介入等方式开展乡村美育,旨在承续百年乡村美育的历史线索,促成“百校”在“百村”的美育实践,进而为乡村振兴贡献智慧和力量[14]。乡村美育除了需要艺术机构和艺术家的社会责任感和专业能力,还需要政府的大力支持,通过艺术教育、环境美化、艺术服务、艺术介入等方式使村民获得乡土情感体验,增强乡土认同,重塑乡村道德体系和行为规范[15-16]。

4 结语

《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指出,乡村兴则国家兴,乡村衰则国家衰,中华文明根植与农耕文化,乡村是中华文明的基本载体。在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背景下,公共艺术以其特有的公共性、艺术性、在地性、公众参与性等特征和魅力,统筹协调建筑、景观、艺术等相关专业,以艺术化的方式优化乡村空间品质、塑造乡村风貌、传承乡土文化、构建乡村集体认同,将会极大促进乡村文化振兴,为中华文明的伟大复兴奠定坚实的基础。这也需要我们在前辈们的理论基础与实践上,为新时代乡村振兴做出应有的专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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