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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将衰老排除在外

2022-06-21弗朗茨卡夫卡口述

读者 2022年13期
关键词:卡夫卡青年人青春

☉〔奥〕弗朗茨·卡夫卡 口述

〔捷克〕古斯塔夫·雅诺施 记述

◎徐 迟译

青春让卡夫卡沉醉。他的短篇小说《司炉》中充满了温柔与激烈的情感。有一次,我这么对他说:“小说中有那么多阳光与好心情。有那么多爱——尽管小说中根本都没有提到它。”

“爱并不在小说中,爱在叙述的对象中,在青春中。”卡夫卡严肃地说,“青年人充满了阳光与爱。拥有青春是幸福的,因为青年人具有看到美的能力。当这种能力丧失后,凄凉的衰老、凋零与不幸就开始了。”

“所以,衰老会排除所有幸福的可能性?”

“不,是幸福将衰老排除在外。”他笑着把头向前弯了弯,“能保留看见美的能力的人不会变老。”

(晚树晴摘自天津人民出版社《阅读是砍向我们内心冰封大海的斧头:卡夫卡谈话录》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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