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时期的另类生活
2022-06-21王晓革
王晓革
谁能想到,一场疫情居然彻底改变我的生活。
幸好,当时偶然想起的一句经典台词帮助了我,大意是说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得在路上。旅行是不可能了,我只好试着改变一下,除了吃饭和休息,把上午、下午和晚上分成三个时段,有些强制性地过上另外一种生活。简单地说,就是在上述时间摊开书本,打开电脑。摊开书本是沉浸閱读,忘记眼前的烦心事;打开电脑则是将一些所思所想记录下来,最终形成文字。
现在回头来看,仅就读书数量而言:前年六十三本,每个月五本左右;去年四十六本,每个月三至四本;今年至今八本。值得一提的是,这些阅读均是精读。归纳起来可以分为以下几类:一是小说,如钟晓阳的《停车暂借问》、徐訏的《风萧萧》、木心的《豹变》;二是写作指导,如王安忆的《小说家的十三堂课》、多萝西娅·布兰德的《成为作家》;三是旧书收藏,如傅月庵的《蠹鱼头的旧书店地图》、韦力的《书坊寻踪》;四是散文随笔,如董桥的《书城黄昏即事》、吴鲁芹的《余年集》;五是回忆录,如齐邦媛的《巨流河》、周作人的《知堂回想录》等。
董桥先生在其上述著作的《夜读浮想》一文中说:“著书立说之境界有三:先是宛转回头,几许初恋之情怀;继而云鬟潦〔缭〕乱,别有风流上眼波;后来孤灯夜雨,相对尽在不言中。”由此使人想起王国维先生所言做学问的三重境界。两相对照,董、王二人之说似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恕我直言,王先生所言感觉比较阳刚,而董先生的字里行间似乎多了几分温婉。这里,我绝无贬低董先生的意思,何况我也是他的粉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再有就是读《知堂回想录》一书的感觉很怪,竟然几次拿起,几次放下,尽管“周作人热”由来已久,此书也是受到不少人推崇。只是我觉得其叙事平淡没有起伏,使人昏昏欲睡。不过既然读了,怎么也得读完才是。
接下来的就是一些文字成果了。读书之余,写了若干随笔,两年以来,发表二十余篇,真没想到。在这些文字里面,有几篇谈及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些人和事:我的母亲、外婆、外公,还有我的朋友以及我的小说创作,是我过去想写而一直未写的,没想到在疫情期间如愿以偿。如此看来,人是要耐得住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