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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读学校绑架案:“坏女孩”也有阳光般的纯真

2022-05-30红袖添乱

知音·上半月 2022年8期
关键词:校花老师

红袖添乱

工读学校来了个傲娇的女生袁莉,处处和校花刘思墨作对。两个女生的战争一触即发。直到这天,袁莉被绑架了!

校花互撕,矛盾一触即发

2021年3月14日这天下午,工读学校的温老师正在二楼办公室批改作业。楼下,36名女生组成的合唱团,由校花刘思墨担任主唱,正在外聘声乐老师的带领下,忙着排练歌曲。

突然闹哄哄的喧哗声取代歌声,一浪高过一浪。温老师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只见刘思墨正和本学期新来的女生袁莉扭打在一起,互相撕扯着头发!听到“啊——”的一声。袁莉反手擒住了刘思墨的手腕,逆关节一旋转,刘思墨疼得边叫边骂,“你个不要脸的货!”“智障!五线谱都不认识,当什么主唱?趁早滚下去!”袁莉丝毫不示弱。

温老师赶紧把这两人拉开。看着趾高气扬的袁莉,温老师也很头大。她16岁就已经有了1.70米,获得过民族舞亚军和当地“好声音”海选季军,接了不少小型商演、T台走秀。

虽说工读学校带有矫正性质,收的都是“问题少年”,但袁莉显得尤为特别。入校以后,她和刘思墨一直不对付。就在合唱团排练前,温老师让女生从教室里搬凳子出来,袁莉却指挥“富二代”付天一替她。刘思墨看不惯,阴阳怪气地说她“靠着一张脸,剥削某些二货的廉价劳动力”,袁莉则故意挑衅说:“有本事,你也利用,你也剥削呀!”

这两个漂亮姑娘,一遇上就是火星撞地球。一周之后,袁莉又给温老师捅了个大娄子。

那天晚上11点左右,寝室已经熄灯了,校墙外有三个二十來岁的年轻男子,站在一辆越野车上,朝女生寝室楼挥舞着手机灯光,站在中间的小伙子高举一束玫瑰花,大声呼喊着“袁莉,我爱你”。

宿舍里,已经睡下的学生快乐地从床上跳下来,又喊又叫着起哄,还有人往窗外扔东西。

在工校,引发这样的“大骚动”,自然要被问责。次日,校长怒气冲冲地指责温老师管理松散,要温老师尽快处理好袁莉的问题,否则拿她是问。

温老师把袁莉叫到心理辅导室,问:“送花的那个是你男朋友?”“切,闯校送花就是男朋友?男人都是拿来使唤的。我知道你和刘思墨是一伙的,你们排外还欺生,你就是扮猪吃老虎的那种老师。”

温老师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有些措手不及。听说袁莉之前学校有两名男生为了追求她动了刀子,校领导便推荐袁莉母亲来了这里。

在袁莉那里碰了钉子,温老师想着先从刘思墨那边打开突破口。刘思墨一直是学校的校花,可现在,她当众吃了瘪,咽不下这口气,到处说袁莉的坏话,说她“一个出来卖的,有什么好显摆”,还说最看不惯袁莉那副又当又立的样子。

温老师批评她,她还不服气,硬着脖子说:“老师,我可不是嫉妒啊!她那些奖项,都是通过‘不正当竞争弄来的。她妈想给她弄‘优秀学生的名额,就让袁莉去勾引教导主任,结果,人家老婆闹到学校去了,所以她才被送到这里……”

温老师一惊。她拍了拍刘思墨的头,耐心地劝导她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闪光点。你坦荡、够义气,老师相信你能帮她变成和你一样温暖的女孩子。”“帮她?可拉倒吧!”

之后,合唱团排练的时候,袁莉依旧不听刘思墨的指挥,一副不买账的样子。刘思墨气得撂了狠话,说总有一天,要报仇雪恨。

没办法,温老师只能让同寝室的其他女同学帮忙盯着她俩的动向,看“富二代”付天一和袁莉走得挺近,也叮嘱了他一番。就这样严防死守,却还是出了事。

“宿敌”被绑架,关键时刻勇相助

6月端午节放假。付天一给温老师打电话汇报,说刘思墨打电话,要搞点事情。结果就在刚才,付天一和许松等人看见袁莉被人拖进了一辆白色奥迪,强行带走了,他推测就是刘思墨找人干的!

温老师的心“咯噔”一下,让付天一发定位,一路小跑出去。一出校门,就看见刘思墨正和两个女生晃悠着。温老师气得上前质问她,把袁莉弄哪里去了。“我怎么知道!关我屁事!”刘思墨继续装蒜。

“行,你要说与你无关,现在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免得背后通风报信。”“去就去!谁怕谁啊。”不容分说,温老师把刘思墨塞进出租车。根据定位,车子开到三环外,下了高架,最后停在开发区的一片荒地。不远处,有一处烂尾楼,钢筋裸露在外面。

温老师拉着刘思墨往前走,看清了那辆白车和付天一发来的车牌号一致。烂尾楼下面是架空层,刚进去,就看到了付天一和许松。

此时,传来袁莉哀求的声音:“放开我,求求你们了!”接着是一阵椅子挪动的声音。

温老师瞪了刘思墨一眼,她依旧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几个人绕到后面楼梯,蹑手蹑脚往上走,为防止被发现,他们蹲了下来,侧贴着墙壁。

温老师缓缓昂起头观察。只见袁莉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反绑住了。在她面前放了一张桌子,一个矮胖男人斜着屁股坐在桌子上,另一个1.80米的大汉背对着楼梯的方向,估计是司机。

“你老娘从我这拿了不少业务,她把你送到那种学校躲我,你躲得了一时,能躲一辈子?告诉你,我今天约了外地一投资大佬来这里谈生意,你给我乖乖去陪,人家就喜欢你这样的雏儿!”

听到这里,刘思墨不停拽温老师衣角,努了努嘴,表明这事儿和她没关系。

温老师没吭声。这时,矮胖男叼着烟,把手放在袁莉后颈,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

“上次,让你陪我客户喝喝酒,你他妈的撂摊子跑了。你妈从我这里搞钱的时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老子现在资金链断了,需要你做出点牺牲的时候,你们娘俩就给我耍花招?”

袁莉被吓得哭了起来,不停挣扎着。就在这时,温老师感觉一阵风刮过,一个人影冲上了楼。

“丫的!你们什么路子啊?把我姐们绑这里来了,害得我被人冤枉。”是刘思墨!这个沉不住气的,声音之大,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旁边的大个子司机像抓小猫一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见状,温老师他们几个也纷纷冲了上去,付天一和许松赶忙给袁莉松绑。刘思墨可能觉得人多势众,还用脚踹那司机。

矮胖男显然没把温老师和几个毛孩放在眼里。他缓和了语气说:“我和她妈认识,你情我愿的事情。”

“你和她母亲有业务,你们去谈,她才16岁,是我学生,不是拿来交换的。”温老师拉着袁莉和几个孩子,试图冲破司机的阻拦。司机一手紧掐着刘思墨的手臂,另一手上来就要抓温老师的衣领。“疼——放开——”刘思墨拼命挣扎,狠狠咬了司机的手一口。司机吃痛,顺手扇了刘思墨一耳光,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矮胖男捏着烟灰缸,恶狠狠地朝温老师走来,还举起了手。

关键时刻,远处传来了警笛声。司机明显先慌了,见势不妙,赶紧拽着矮胖男下了楼,驾车逃离。车子没开出去多远,就被警车拦下了。

温老师赶紧把刘思墨扶了起来,她的手肘、膝盖全都磨破了皮。许松夸她:“刘思墨,你行啊,关键时刻这么猛,我一男的都甘拜下风。”刘思墨疼得龇牙咧嘴,说:“刚才听见袁莉鬼哭狼嚎的,我就偷偷报了警。早就说了,这事儿跟我无关,当然要快点自证清白啊!”温老师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她的头。

警察把大家送到医院,给两个孩子验了伤,说对方使用暴力胁迫的行为涉嫌绑架,已经依法刑事拘留了他们。

袁莉母亲接到通知,很久之后才到医院。她看到袁莉并没什么大碍,数落着说:“把你送到工校,就是让你离他远点。我可告诉你,你惹了麻烦,我是不会管的。”当得知自己也要去派出所录口供,她反应很大,“有什么好调查,我是让她跟有钱人见見世面,她自己和人家好上了,我有什么办法?”

温老师看见袁莉蒙着头蜷缩在被窝里,刘思墨忿忿不平地爆了句粗口。

冰释前嫌,冤家成为双生姐妹花

晚上11点,两个女生躺在病床上。温老师握住袁莉冰冷的双手。“莉莉,你现在有没有觉得,男人不是傻瓜,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好利用。人与人,不是只有利益交换的。就比如刘思墨,她对你……”“我和她不一样。”袁莉打断了温老师的话。

也许是需要倾诉,这回,袁莉主动聊起了她的事情。原来,袁莉爸妈以前都是跑销售的,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平时,哥哥跟着爸妈,袁莉则寄养在奶奶家,一直到10岁那年,发生了那件事。

袁莉奶奶家隔壁住着一个有权势的大官,他家的儿子比袁莉大12岁,总是来找她玩,最后,把她玷污了。袁莉妈妈知道后,说女孩子弄出这么大的事,要是传出去就完了。她想了一夜,第二天早晨说,能把坏事变成好事。袁丽妈妈便去了邻居家谈判。半个月之后,袁莉爸爸就进了市里最大的商贸公司工作,她妈则成了销售代表,还把她哥哥送到了澳洲。她叮嘱袁莉不要讲出去,还说这才是处理问题的方法。

“出事之后,我妈把我接回了家,逼我学跳舞,学声乐,我不愿意,她扒了我的衣服,让我站在镜子前,说我已经和别的女孩不一样了,让我学的这些东西,都是以后谈条件的资本,她还说我长大一定会感谢她……”说着说着,袁莉用被子蒙住了头,不能自已地哭了起来,又生怕哭出了声音。

温老师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孩子佯装得那么成熟、老练,是因为她有那么多痛苦需要掩饰。她想得到温暖的母爱,可是她妈给她的都是畸形的利益和冰冷的训练。

假期后,孩子们又回到了学校。自从发生那件事,袁莉变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招摇了,还主动要求剪掉长发,换了款齐耳的学生头,显得干净利落。自从刘思墨为袁莉挺身而出后,这两个姑娘刻意地避着对方,也算相安无事。

6月下旬,气温飙到了34℃。孩子们穿着厚厚的迷彩服,戴着军帽,正在军训。温老师在一旁看到袁莉的脸色越来越差,不太放心地向她走过去。

还没等到跟前,她就一头栽了下去。旁边的刘思墨一把扶住了她。温老师和教官把她抬到树荫下,刘思墨说:“她来例假,那是山河一片红啊,还痛经,训练时还非要和我较劲,这下倒了吧!”

袁莉脸色惨白,温老师准备带她去医务室检查,可她坚持自己扶着墙回寝室。

这时,刘思墨骂了一句:“个娘们,真烦!”她二话不说,俯下身,把袁莉强行背在肩上,“我就要让你欠我人情,气死你!”

在医务室,温老师透过窗户,看到袁莉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眼泪也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刘思墨替她擦着眼泪。

两个人默默地,什么话都没有说。后来,刘思墨告诉温老师,在医院那晚,其实她一直也没睡着。

“老师,我要知道她妈妈这么不是东西,早就不跟她争了。没想到,她比我还惨……”她越来越关注袁莉,动不动就来跟温老师八卦。

“老师,袁莉在疯狂地备战英语等级考试,每天熄灯后,就偷偷打开手电筒,蒙在被子里,看两个小时的书。”“老师,我也要报名备考,你可要帮我,我不想比她差!”“老师,袁莉那天把她的英语笔记悄悄放在我桌上,里面还夹着张卡片,你猜写了什么?girls help girls(女孩帮助女孩)……”

说这些的时候,刘思墨脸上抑制不住地笑。

最意外的是,外聘的声乐老师告诉温老师,刘思墨提出让袁莉担任主唱。几个老师商量后,微笑着说,主唱可以不止一位。

听到这个消息,这两个姑娘竟不约而同喊着“耶”,激动地伸出手击了掌。回过神,袁莉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了个“谢”字。刘思墨大气地一挥手,说:“甭客气,谁让我是校花呢!”“你是花痴,我才是校花。”袁莉依然毒舌,但言语间却是另一番滋味。

7月,在区里举办的文艺汇演上,袁莉和刘思墨穿着一样的白纱裙,梳着一样的发型,站在了舞台最闪亮的位置……她们是如此的光彩夺目,就像一对双生姊妹花。

遇到困难时,女孩不帮女孩,谁帮?

编辑/邵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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