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全面崛起的“彝族现代诗群”
2022-05-30周发星
周发星
一、名词解释与出现“彝族现代诗群”的历史背景
1、四个名词解释:A、“彝族现代汉诗”:就是彝族诗人写作时用现代汉语作为书写诗歌的表达语言。因为写作者是当代人(现代人),他所表达的情感是当代人(现代人)的情感,故称现代诗,因是彝人,所以是彝人现代诗,表达语言是汉语,所以全称彝族现代汉诗。B、“彝族现代母语诗”:就是彝族诗人写作时用彝族母语(彝文字)作为书写诗歌的表达语言。因为写作者是当代人(现代人),他所表达的情感是当代人(现代人)的情感,故称现代诗,因是彝人,所以是彝人现代诗,表达语言是母语(彝语),所以全称彝族现代母语诗。C、“彝族现代汉诗群”:就是彝族作者用现代汉语写作形成的写作群体、群落。D、“彝族现代母语诗群”:就是彝族作者用母语(彝文字)写作所形成的写作群体、群落。
2、“彝族现代汉语诗群(母语诗群)”出现的历史背景:“彝族现代汉诗”这个名称应从八十年代开始命名,因为从吉狄马加的那一声震天动地由边缘而向中国诗坛冲决的《我-是-彝-人》的巨大呼喊,彝族以及中国边缘少数民族的现代汉语诗歌定格在一个具有自尊自足自醒的现代意识里,有了自已独特而纯粹的民族原色的边缘族裔黑色声音,此前1949年后,以吴琪拉达为代表的彝族汉语诗歌,只是政治社会意义远远大于艺术意义,他们还没有形成后来由于时代进步所形成的一个开放而生机的现代诗歌艺术群体,这是那个时代特殊的印痕,只有到了八十年代,我们在为整个国家在一种新的历史变迁使命中释放出的艺术创新生命欢呼的时候,诗歌,这一艺术先锋的形式,再次成为时代文化艺术的浪尖。吉狄马加这个边缘族裔的诗歌先行者,首先被时代选中,从他开始,“彝族现代汉诗”与“边缘少数族裔现代汉诗”这两个特殊的名词才真正确立并命名,彝族现代汉诗才开始踏上一个生机不倒的神话迷道,这是一个中国当代诗歌的奇象,这是一个中国当代边缘民族现代诗的奇象。
“彝族现代汉诗群”主要有2002年12月,发星编辑出版的《当代大凉山彝族现代诗选》(1980-2000)(中国文联出版社)。2009年,鲁弘阿立主编出版的《第三座莫俄格—21世纪彝人诗选》。2011年,阿索拉毅编辑出版的《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当代彝族诗歌大系》为代表。40年来,“彝族现代汉诗群”一直保持着写作活力,一直保持着对主流诗坛的强烈冲击影响。
“彝族现代母语诗”的创造者为阿库乌雾,1988年起,他以母语诗集《冬天的河流》《虎迹》等开启了彝族母语现代诗写作的先河,他同时也是彝族现代汉语诗歌的代表诗人之一。“彝族现代母语诗群”的形成主要以2017年9月,阿索拉毅、马海吃吉主编出版《中国彝族当代母语诗歌大系》为基础。
二、40年来,“彝族现代汉诗”出现了五波较集中的诗歌潮流:
一是八十年代,由先行者吉狄马加撕开边缘少数族裔现代汉诗的大幕,然后是阿苏越尔、阿库乌雾、倮伍拉且、巴莫曲布嫫、霁虹、吉狄兆林、倮伍沐嘎、李骞、野岛、李智红、柏叶、吉木狼格、阿彝、沙马、禄琴、米切若张、王红彬等的共声群鸣。
二是九十年代,以俄尼牧莎斯加、马惹拉哈、克惹晓夫、阿黑约夫、马德清、石万聪、阿洛夫基等为代表。
三是进入21世纪后,在2018年以前,以鲁娟、阿索拉毅、阿卓务林、普驰达岭、阿诺阿布、诗普拉龙、鲁弘阿立、赵振王、海讯、施袁喜、依乌、吉克布、俄狄小丰、发星、麦吉作体、孙阿木、罗逢春、嘎足斯马、木确奢哲、英布草心、马布杰伊、沙辉、吉格喜珍、马海伍达、吉洛打则、的日木呷、所体尔的、阿优、阿克鸠射、鲁子元布、曲比兴义、吉木里呷、吉格喜珍等为代表的庞大诗人群体。
四是随着2017年9月,阿索拉毅、马海吃吉主编出版《中国彝族当代母语诗歌大系》(上、下卷)正式出版,以阿库乌雾、木帕古体、马海吃吉、黑惹子喊等为代表的310位母语现代诗人群体的大面积崛起(有许多母语诗人,也同时是汉语诗人,比如阿库乌雾)。
五是2018年后,大凉山涌现出阿加伍呷、吉布日洛、加主布哈、杨吉华、阿局阿合、曲木拉铁、阿力么日牛、阿于阿英、穆依色、阿牛静木、贾使、抵日尔体、吉尔羊力、比曲邱明、巫力比古、加巴瓦则、比机凡米、麻卡热古等主要以90后诗人为主的更年轻一代诗人。
2015年3月,由阿索拉毅主编的《中国彝族当代诗歌大系》(1932-2014)四卷本的正式出版,对当代彝族310位诗人作品的整合集聚,更是将彝族现代汉诗推到一个繁盛而全面崛起的伟大复兴空间,成为中国诗坛不能漠视,必须正视的一个真实的现代诗歌群体存在。该大系将当代彝族汉诗的起源时间点定在1932年,在对第一个彝人汉诗创作者--普梅夫介入中国当代诗史的历史还原上,具有索本求真的重要意义,说明彝人的现代汉诗是和中国当代诗史共命同步的血肉关系。这个诗史的还原显得那么重要,使我们看见百年中国诗史上,彝族汉诗是由三个杰出的开拓者来组成百年中三个特殊时期的代表:“普梅夫开拓民国彝族汉诗写作的前锋(1932年后),吴琪拉达开拓新中国彝族汉诗写作(1949年后),吉狄马加开拓彝族汉诗新时期写作(1980年后)”。特别是吉狄马加、阿库乌雾等,引领彝族40年的诗潮激荡,对当下彝诗的群峰奔涌与大面积开花结果有重要的推动影响作用。
2018年后,四川大凉山地区涌现出的以90后诗人為主的年轻一代诗人群体,他们在“女性诗歌独立写作与审黑写作”“神魔写作”“打工写作”“个性化写作”等方面皆有创造与开掘,使我们看见年轻一代新的抱负与视野,也是彝族汉诗未来值得期待的蔓延胜景。
三、出现这个诗歌现象的背后,我认为有几个重要的形成原因:
(一)彝族诗人本身自小就浸润在彝民族自身古传的强大传统文化基因之根中,特别是四川大凉山这个神秘的地域,完整地保存了彝族古传根性文化(还在民间使用的古彝文字、彝母语、彝族毕摩与苏尼以及他们手上吟颂着的流传千年的各种古老经文、民间流传的十月太阳历、神话史诗、民歌、故事等),这就为写作者储存了丰富的原族文化血脉巨矿,当这些原族的写作者幸遇世界冲击时,他们自然而然以根性文化来交流、融合外来文化,当代彝族汉诗重要代表诗人大多出在四川大凉山,他们的影响所及,造成云、贵的彝族作家、诗人们来大凉山进行文化寻根之旅,进行精神灵魂家园的沐洗与潮湿。大凉山,这个“彝族原文化精神魂灵的麦加”,理应得到更多具有原根之梦与创造的艺术家们的亲吻与守护。
(二)彝族著名学者刘尧汉1984年创刊《彝族文化》年刊,推动形成“中国彝族文化学派”,30年中出版彝族文化书籍数十种(类),出版年刊数十期,在中国与世界产生了积极影响,特别是云、贵、川西南三省彝区受其巨大影响,各地省、州、市县创办彝学会成为一种文化时尚,他们挖掘、整理、出版本民族传统文化经籍、史料等,给彝族汉诗的写作在传统文化上提供了充足的文脉延写与正本清源的精神巨矿,像诗人阿库乌雾、巴莫曲布嫫、普驰达岭等就是彝学专家,他们在写作资源上往往具有人类学新鲜的资源与文化原味色彩,这在彝族汉语诗歌群中是一个很有趣的文化现象。
(三)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以吉狄马加为首的彝族汉诗群体已经形成了强大充足而又丰富多彩的新传统诗歌阅读资源文本。90年代,阿库乌雾第一个开始大面积关注彝族重要个体诗人并进行一系列评论。
(四)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成都西南民族学院,这个彝族诗歌的黄埔军校,使当时学子们身处“第三代诗”等当代先锋诗歌潮流的中心地带,亲沐并参与当代诗歌潮流活动,从而获得写作的更多活力与先锋意识。当代彝族许多重要诗人都毕业于西南民院(吉狄马加、阿库乌雾、阿苏越尔、克惹晓夫、阿黑约夫、普驰达岭{普忠良}、阿彝、俄尼牧萨斯加、俄狄小丰等),就是一个明证。西昌,作为80年代现代诗歌重镇先后涌现出《非非》《女子诗报》《山海潮》《000诗潮》等有重要影响的民刊以及诗歌群体(流派),许多大凉山彝族诗人都参与其中,当时的先锋诗歌精神沐染与影响了他们(比如:倮伍拉且、霁虹等参加民间《山海潮》诗歌活动)。
(五)正式出版的《凉山文学》(凉山州文联主办)《高原》(贵州毕节地区文联主办)《金沙江》(云南楚雄州文联主办)《乌蒙山》(云南昭通市昭阳区文联主办)《当代彝族文学作品选-诗歌卷》(云南红河州文联编,2003年)《彝族文学报》(马德清主编)《当代大凉山彝族现代诗选》(发星主编,2002年)《出山-当代彝族汉诗选》(粥样主编,2003年)《小凉山诗人诗选》(马绍玺编,2006年)《“诗意的美姑”国际笔会诗文集》(阿库乌雾主编。2006年)《第三座莫俄格—21世纪彝人诗选》(鲁弘阿立主编,2009年)《彝脉-第二母语的诗性创造》(阿库乌雾主编,2013年)《大西南月刊》(阿诺阿布、施袁喜、依乌主编)《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阿索拉毅主编,2013年)《水西的传说》(毕节地区文联编)《凉山日报—当代彝族诗人展示专栏》(丁长河主编)《凉山九人诗选》(祥子主编,2013年)《彝族文学报精选文萃,诗歌卷》(彝族文学报编)《喜德拉达彝族诗人作品选》(马子秋主编,2014年)《云南民族大学野草文学社诗选》(李骞主编)《凉山60年诗歌选》(凉山州文联编,2015年)《中国彝族当代诗歌大系》(阿索拉毅主编)等,从主流传播层面对彝诗起到了正面性的有力推动。
(六)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到21世纪的40年时间中,以成都西南民院民刊《西南彩雨》《山鹰魂》《黑土地》(先后有阿苏越尔、克惹晓夫、马黑约夫、俄狄小丰、张海彬等参与编辑),贵州王明贵创办心桥诗社并主编民刊《雍风》等,李骞、王红彬在云南民族大学组织野草文学社,大凉山民刊《彝风》《独立》(已连续创办22年)(发星主编)《此岸》《彝诗馆》(阿索拉毅主编)《火种》《灵诗刊》(的日木呷、吉洛打则主编)《花间集》(吉克布主编)《荷尔诗刊》(马海五达主编)《飞鹰》(阿优主编)《铧头尖》(阿苏越尔主编)《夜行者》(阿牛静木主编)等为主要民刊代表,长期坚持不懈的对彝诗的推动。特别是发星主编的民刊《独立》已连续创办22多年,“彝族汉诗写作”是该刊的一个重要长期推动方向,2000年以来有影响的彝族汉语诗人:鲁娟、阿索拉毅、麦吉作体、英布草心、吉格喜珍、吉克布、沙辉、孙阿木、罗逢春、嘎足斯马、马布杰伊、吉洛打则、所体尔的、阿优、阿克鸠射、鲁子元布、曲比兴义、吉木里呷、阿加伍呷、吉布日洛、阿力么日牛、阿于阿英、穆依色、阿牛静木、抵日尔体、吉尔羊力、比曲邱明、巫力比古、加巴瓦则、比机凡米、麻卡热古等都曾得到《独立》平台的展示与助力。
(七)2002年,由发星主编的第一本彝族现代汉诗选集《当代大凉山彝族现代诗选》推出后,引发全国许多诗人开始关注彝诗群体并评论。2013年,由阿索拉毅主编的彝族历史上第一本全集式诗选《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推出后,引发全国诗人及各地学院的评论家们开始大面积关注彝诗群体,先后有广州暨南大学的博土邱婧完成专著《转型期的彝族汉语诗歌论》,云南楚雄师范学院青年评论家扬荣昌主编《彝诗鉴》,云南大学彝族著名诗人教授李骞申报研究课题《当代大凉山彝族诗歌研究》成功,彝诗已进入学院学术研究的视野。
(八)以流沙河、孙静轩、扬远宏、朱叶、马克·本德尔、郑千山、肖传鸽、毛燕、王琨、李濛濛、梦亦非、宋永祥、栗原小荻、孙文涛、西域、海上、张嘉谚、吴若海、孙谦、孙守宏、张清华、姚新勇、谭五昌、邱婧、杨荣昌、谢银恩、高亚斌、龚盖雄、李锐等为代表的当代著名诗人、评论家对彝族诗歌的长期关注、评论、推崇。
(九)以马德清、阿牛木支、丁長河、李骞、海迅、发星、阿索拉毅、普驰达岭、吉克布、沙辉、黑惹子喊、阿优、鲁子元布、拉玛伊佐、麦吉作体、吉木里呷、阿牛静木、贾使等为代表的彝族自已的诗人、评论群体对彝诗的关注推动。
(十)以《彝人网》(普驰达岭主编)《彝诗馆网》(阿索拉毅主编)《彝族青年网》《皎鹰文学》(吉立土者主编)《大荒》(孙守红主编)《诗歌阅读》(力佳主编)《夜行者》(阿牛静木主编)《无界》(马兴主编)等现代网络、微信平台对彝诗的传播推动。
(十一)阿索拉毅作为诗人兼编者的奉献。在2011年编辑出版《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上、下册),2015年编辑出版《中国彝族当代诗歌大系》(四卷本),2017年9月与马海吃吉主编出版《中国彝族当代母语诗歌大系》(上、下卷),2019年编辑出版《当代彝族女性诗选》,另外还有《当代彝族女性百名诗人诗选》,他编辑的“彝诗馆系列诗丛”等等,构成一个彝族诗歌文本的雄雄群山,在编辑出版上将彝诗不断地推向一个个兴奋的群山之巅。
以上多方位,多角度,多文化的混血碰撞才有了今日彝诗的繁盛之景,这是彝诗之幸之运,是天时地利与时代选择了它,使它成为中国诗歌的一支重要力量,这也是社会巨变中,自然形成的一个特殊的边缘民族现代艺术奇象。
四、彝族诗歌创造了众多独特的书写
吉狄马加宏大视野的“世界性现代诗写作”,阿库乌雾的混血散文诗与混血文论,倮伍拉且的图腾文化符号,吉木狼格、阿彝、吉狄兆林、倮伍沐嘎、依乌的彝式口语,阿苏越尔、马惹拉哈、马黑约夫、克惹晓夫的原族血源文化符号(雪),巴莫曲布嫫、阿苏越尔、阿索拉毅、李骞、柏叶、诗普拉龙的史诗、长诗写作,鲁娟、吉克布、穆依色的女性自立意识,阿索拉毅、英布草心、吉木里呷、阿牛静木、比曲邱明的神魔写作,野岛的边缘野朴品质,普驰达岭的长句诗型,发星的地域写作理论与长诗,嘎足斯马的返根写作,海讯的精短黑诗,普驰达岭、阿诺阿布、阿卓务林、李智红、木确奢哲等的彝区回根精神写作,阿克鸠射的母语呼唤,阿优的打工诗歌,沙辉的祖先情结,麦吉作体的自由黑流,孙阿木的异变现代式,鲁子元布的文论新写,阿加伍呷的灵才写作,马布杰伊的新汉语,吉格喜珍、阿力么日牛的审黑写作,吉布日洛的灵性写作,阿英阿英的乡土写作,阿牛静木的根性写作理论等等,他们构成纷繁而富丽的写作朝向,这也是他们放开山门,吸纳一切为我所用,以自已族根为写作基本,内外伸延的一个活力写作地带,这在中国,乃至世界都是稀有的现象,这一切之迷,我们只有问问茫茫苍苍的大西南群山,只有它们知道。
21世纪的20年,彝族现代诗在各方面获得了充足的历史发展机遇,从发星最先开始以群体方式来加以评论(《当代大凉山彝族现代诗群论》《彝族现代诗何以如此繁盛》),再到阿索拉毅的群体再论(《蛮国诗歌俱乐部--大小凉山彝族现代诗评论》),再到姚新勇先生的学院式群体再论(《彝族现代诗派论》),三论使彝诗获得了集群的共性与诗性共振力量,并引发后来众评论家的多位合击与众方众论。
彝族现代汉诗的发展是华夏文明这棵巨树上的动人枝叶之一,它和中国的其它少数族裔的现代文学艺术构成一个完整生机的大树,使华夏文明体显示其灿烂的生机,整个文明体间是相互活血支撑的,这也是中国文明至今依然屹立在世界東方的重要原因,这说明在文化、文明间的相互差异需要彼此的撞击与交流、学习,才能永远立于创造新嫩的群山之顶。
《中国彝族诗歌大系》(四卷本)的推出,将中国大地上所有彝族汉诗写作者们整合为一个群山式的“彝族现代诗群”,这是那些精神流魂在一个根性原族家园中的一次完美聚会,这是历史发展的文化流集与春夏之后的第一个彝诗秋天的盛大收获,它熟香摘取的方式,给中国诗坛以及边缘诗歌奉献一份巨美的诗歌大餐。《中国彝族母语现代诗全集)(上、下卷)的推出,让我们回到母语母亲的原体中重拾彝根的正源,以此作为写作之根,向汉语与英语世界释放它的黑色魅力。守根为释根散根,守根不是窄狭,而是退可守,进可攻。文化间的进步与更新创造,必在混血的时代语境中,进行有根性的再造,才是崛起与再生之路,这六册汉语与母语诗集,同时也敞露边缘民族作为艺术现代创作所显示的巨大活力与原生写作资源,给边缘民族的现代文化发展与探索树立了一个成型可取的积极模式。可以说,彝族现代诗已走在边缘族群的现代诗写作前列,成为中国与世界边缘族群现代诗抒写的一个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