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壮壮 演技自然 触动人心
2022-05-30
作品:《相爱相亲》《后来的我们》
《我和我的祖国》之《白昼流星》
转角遇到“演员”
无心插柳 演绎父亲
作为第五代导演的中坚力量,田壮壮久未执导筒,但与电影相关的事儿一直在做,他先后出演了《相爱相亲》《后来的我们》《我和我的祖国》之《白昼流星》等影片,塑造了一系列中国式父亲形象,获得专业奖项认可,也得到观众盛赞。
田壮壮曾有过不少客串经验,在他监制的路学长电影导演处女作里演火车司机,在《大宅门》里演厌战但喜欢喝酒的日本军官田木,在《道士下山》里演郭富城的师傅等等,但成为电影“男一号”属于无心插柳之举。与田壮壮合作过《吴清源》的张艾嘉,对这位大导欣赏有加,创作《相爱相亲》剧本时,丈夫尹孝平这个角色在她的脑海里自动变成了田壮壮的样子,通透如张艾嘉,觉得田壮壮身上有让人踏实的温暖,打了一圈电话找到田壮壮,说服他出演。彼时田壮壮专心致志教书育人,是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的教授,鲜少出现在公众视野,最终出于热爱电影和好友的热情而答应出演。
距离上一次以主创身份参与电影已过去数年,以演员身份再度回到幕前的田壮壮不再是那个年轻气盛的,面对看不懂《盗马贼》的批评而回怼:“我的电影是拍给下个世纪的观众看的。”65岁的他,身形纤瘦,微微驼背,头发花白,那张脸不用表演,就算是耷拉着眉眼,已经叫人想过去跟他抱个满怀,与《相爱相亲》中的中年丈夫/父亲尹孝平相当契合。恰如张艾嘉所说,她觉得田壮壮就像电影里面的男人,没有很多话但是心里有很多故事。田壮壮本人的形象与性格,跟老尹相像,都具有温暖的魅力。
电影《后来的我们》里令人好感的角色,同样是田壮壮演的老父亲,林父不善于用言语表达,却会用行动沉默地关爱。该片导演刘若英评价:“田壮壮的表演就是没有表演,所以他才会那么地让我们相信,他是我们每个人的爸爸。”执导《后来的我们》的刘若英在《相爱相亲》里“见识”过田壮壮的精湛演技,对他身上的这抹温暖底色了若指掌。“懂”田壮壮的,还有他的大学同窗,同为第五代导演代表人物的陈凯歌,在其执导《我和我的祖国》之《白昼流星》中邀请田壮壮又一次饰演类似于父亲的角色。田壮壮说自己与陈凯歌最能懂彼此,这对多年老友确实共同制造了感动与泪水。“中国式父亲”几乎成为近年来田壮壮在银幕上的代名词,其自然内敛的表演广受好评,入围过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男配角、中国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等多项表演獎项,颇有导而优则演的势头。
成为主角的品格
“长”成角色而非演成角色
在《相亲相爱》中“老尹”的戏其实不多,人设也是老实、周到、体贴的丈夫,非常生活化。这类在生活中容易被忽略的“好男人”,被田壮壮演绎得相当自然,润物细无声地走进观众心里。《后来的我们》里田壮壮诠释的林父没有太过戏剧化的场面,基本都是生活的平常片段却能轻而易举就让人相信,林父就是我们最熟悉的那个中国父亲。《我和我的祖国》之《白昼流星》中抚养一对流浪少年的扶贫干部同样被田壮壮演绎得朴实自然。作为一名知名导演,田壮壮对表演有自己的理解。他认为有些戏剧化的表演,容易过火、夸张,并不适合他这类非职业演员,所以他的表演更倾向于纪实风格,如其执导风格一般崇尚自然真实,坚持在真实中获取营养。和张艺谋、陈凯歌同为第五代导演的田壮壮,曾导演过《猎场札撒》《盗马贼》《小城之春》等广为人知的电影,以真实犀利的影像风格而著称。
田壮壮坚持认为,“导演系的学生一定会上表演课。”导演必须要知道角色是怎么诞生的。正因为他是一位导演,所以他更明白当自己是演员的时候需要做什么。这也是他能迅速踏上演员这条道路的重要原因之一。在《相亲相爱》中,除了保留自己与张艾嘉真实的相处之外,田壮壮还仔细观察了张艾嘉的老公,“我从他先生身上看到很多老尹的东西,然后想办法演他。”《后来的我们》中林父是开饭馆的,田壮壮真的在林家饭馆做饭给剧组吃。他要知道厨师的动作、在厨房的站位是怎样的,“最重要的是你能够跟一屋子的生产工具达成和谐,如果一切都特别熟悉就不会有问题。哪怕是忘词,舀个东西就能扯回去了。”多年执导筒的丰富经历,让田壮壮明白演员与角色融为一体的重要性。因为真实,所以“日常”;因为熟悉,所以毫无表演痕迹,二者共同成就了“演员”田壮壮,令其达到乃至超过专业演员的水准。
期待再见
转身演员 来日方长
“他是个导演,能拿出这样表演水准的一定是好导演,他是该拍戏的,那个感觉我用语言描述不出来。”著名演员李雪健在《相爱相亲》首映时看到银幕上的田壮壮,认为他拿出的是最高级的表演。《后来的我们》《我和我的祖国》之《白昼流星》亦证明其贡献了令人动容的表演。重回观众视线的田壮壮,在导演称号之外又得了个“演员”的名号,并且成功塑造了个人表演标签。客观地说,他的表演已经和专业演员没有任何区别。
最厉害的表演是没有表演,田壮壮的演技看似朴实无华、云淡风轻,实则根据其个人性格演变而来,具有独一无二的标志性特征。他塑造的中国式父亲形象,沉默清明但温厚善良,或许是当代中国最令子女感戴的好父亲的缩影,获得了年轻一代观众的认可。演员应该找到自己的定位,田壮壮似乎找到了。值得一提的是,成为演员,再度接触电影一线工作,还给田壮壮带来了新的电影生命力。时隔数年,他重拾导筒,拍摄了新作《鸟鸣嘤嘤》,改编自阿城的小说《树王》。70岁的田壮壮,离电影越来越近。
网友评价
Maomao:田大爷连续在《相爱相亲》《后来的我们》等影片中让人惊艳,他的肢体和神情表达简直是神了,如果他真的是我爸爸,可能还不错哦。假如要说他的表演是什么风格的话,极为吻合其导演的气质。
QQ林:演员和导演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职业,田壮壮可能是因为一些个人经历,能够胜任一些与自己较像的角色,他是否当演员可以扮演更多不同个性的角色,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