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自我影像塑造，折射出伟大记忆

邸守林 吴溪

2022年9月9日上午，这一天是毛澤东主席逝世46周年。缅怀和敬仰伟人的话题之后，线云强在桌面上摆出几幅照片：今天，我和大家共同分享一下雷锋自己和摄影的故事，这有助于我们全方位、多维度地赏析雷锋照片，更好地了解雷锋内心深处的精神世界——

我们学习雷锋都知道，雷锋可亲、可爱，有人格魅力；能写诗、会作文，挺时尚、很现代。这些年，我们见到一些雷锋自己留下的照片，发现雷锋特别喜欢摄影，摄影跟雷锋有着不解之缘。在他人生最美好和最重要的时刻，都能主动为自己塑造并留下珍贵的时代影像记忆。

雷锋为什么自己留下这么多珍贵的影像？我过去收藏他的这些照片，只是感性地从欣赏的角度、时代的维度去看这些，后来，我才从理性上、艺术上清晰地看到他深在其中塑造自己照片背后情感世界里发出的一束光。2019年12月，中国摄影家协会副主席、企业家摄影协会（深圳）主席王琛邀我去湖南，参加他的“江山如画——2019摄影艺术全国巡展（宁乡站）暨邓兴镜头里的宁乡巨变摄影展开幕式”。其间，我们一行人专程驱车到了望城县雷锋镇雷锋村，在那个过去被称作简家塘村的村落里，我带着深深的敬意参观了当地的雷锋纪念馆。在那里，我幼时奠定的对雷锋的情感基础，内心里对雷锋如何成为一名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的思绪，与馆里展出的雷锋离开家乡前的人生轨迹联在一起思考——加入少先队、共青团组织，当上农场拖拉机手……一张张笑脸绽放在天空之下，那是雷锋一段段美好的豆蔻年华。在那个科技并不发达、物质并不富裕的时代，他能留下这些照片，让我惊讶和慨叹。在敬佩影像力量的同时，我思索着三湘四水与雷锋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的关系。

“咱们工人有力量……”，这是当年最响亮的歌声、最让人激情澎湃的歌声。工人在哪里？在钢铁意志下诞生新中国第一炉钢水的钢铁重镇——辽宁鞍山！当鞍钢派人到望城县招收工人时，雷锋带着钢铁兴国、钢铁报国、钢铁强国的坚定信念，立即到现场去报了名。他把这个选择看作是祖国的需要，当作是社会主义建设的当务之急，他觉得应该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雷锋的想法是：我去鞍钢当工人，就要在钢铁战线上当先锋、打先锋。告别家乡，从长沙一路向北，1958年11月15日，雷锋到炉火熊熊的钢都当了一名工人，深扎于新中国的钢铁生命线。

一路向北，去鞍钢的途中，雷锋留下了两张珍贵照片：一是在路过武汉转车时，雷锋特意到武汉长江大桥拍下一张大桥为背景的照片，这张照片角度好、寓意深。那是新中国成立近10年建设成的全国第一座著名的公铁两用大桥，是全国亿万人民为新中国、为社会主义建设感到骄傲和自豪的地方。第二，雷锋在北京火车站转车短暂停留时，他没有去王府井逛商场、看风景，而是利用有限的时间，直接到了全国人民都向往的地方——天安门广场。他微笑着骑上摄影师为游人照相提供的那个时代最时髦的交通工具摩托车，右手拎着编篮，留下了两个青春芳华的身影。“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这是我们大家都耳熟能详的歌儿。天安门上挂着毛主席像，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上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这里是离毛主席、中南海最近的地方，可以想象，雷锋拍摄照片时的真挚情感，就是无限忠于毛主席、紧紧跟着共产党……

雷锋在鞍钢和弓长岭碳焦化厂工作一年多时间后，那时，“一人参军，全家光荣”的标语贴满大街小巷，工厂的大喇叭里播放着“鲜红领章两边挂，五星帽徽闪金光……”的歌曲，牵动有志青年的心。雷锋作为新中国成长起来的爱国青年，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报名参军。1960年1月8日，这是雷锋光荣入伍的日子。雷锋穿上刚刚发下来的一身崭新的军装，特意到鞍山一家照相馆里为自己照了一张全身纪念照，雷锋的面容坚韧勇敢，胸前佩戴着鲜艳的大红花和彩带，那是雷锋向战而行的形象塑造。雷锋在这张照片背面签上名字，送给工友、领导，表达自己在成长之路上的感激与纪念……可以说，这幅雷锋自己留下的第一张戎装照片，拉开了雷锋成为一名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的序幕。

雷锋为自己塑造的影像记忆，每一幅都有经典故事。1961年7月，由于雷锋在部队表现突出，所在部队和驻地一齐推荐雷锋当选上了抚顺市第四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过去当牛马，今天做主人”，作为人大代表，雷锋感到无比光荣和自豪，可以想象，在雷锋心里，当上人大代表对他具有多么特殊的意义。为了留下这一神圣而美好的生命故事，他特意穿着笔挺的军装，佩戴上“代表证”，手持“代表证书”，去照相馆里为自己拍摄了一张全身照。在这张全身照片里，雷锋的身影格外英俊，闪光灯下，雷锋心中升腾着“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的思想光辉……

雷锋自己塑造照片的故事耐人寻味，每一个摄影师都无法先知先觉地知道雷锋是一名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都是按照雷锋个人对摄影的意愿和形象要求塑造出来的，是雷锋借助摄影师之手和镜头给自己留下的影像故事。雷锋为什么这么喜欢摄影，在生命最关键的时刻积极主动自觉地留下影像记忆？这是因为雷锋用摄影这种永恒的记忆，去表达对毛主席的热爱、对新社会的热爱、对中国共产党的感激。我们都知道，在中国革命解放斗争中，涌现出无数个英模人物，由于影像视觉传播的缺失，人们只能从文字描述当中去体会敬仰，缺少可视的形象表达。可雷锋与摄影结缘，一图胜千言的视觉感染力，使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雷锋的精神直抵人心。

生命因有了故事而精彩。对于多数人来讲，许多故事只能存在于个人的记忆里，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逝。只有摄影才能把时间留下，只有影像才能把记忆变成永恒的瞬间。在数字化影像信息时代的今天，雷锋与摄影的故事，带给我们无限遐想与思考。我真诚地渴望，人人都可以利用手机成为摄影师，记录平凡中的工作故事、生活故事、家庭故事，因为你的工作、生活故事就是伟大的时代故事，你的平凡家庭故事就是民族伟大复兴的国家故事！让我们共同记录这波澜壮阔的新时代新征程，共同向伟大奔跑！

（邸守林 本刊记者吴溪  协助整理）

（责任编辑：吴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