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指数研究

王菁华　柴敏波　莫群俐　陆星家　胡伦

摘  要： 以西方幸福科学的幸福规律“幸福=50%先天基因因素+10%后天外在环境因素+40%后天内在心理因素”为逻辑思路，结合宁波职业经理人的现实情况，设计了幸福指数调查问卷。调查发现，宁波职业经理人调查群体总体幸福指数较高;后天内在心理因素对宁波职业经理人调查群体幸福感影响最大。据此提出了提高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感和幸福力的对策建议。

关键词： 2020年; 宁波; 职业经理人; 幸福指数

中图分类号： F272.91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1-2153（2022）02-0012-06

在中国近几十年的经济奇迹中，职业经理人作为最重要的职业群体，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但是作为业界精英、企业翘楚的职业经理人群体是否幸福呢？如果幸福，幸福来源于哪里呢？如果不幸福，又为什么不幸福呢？这诸多问题的调查研究可能有助于宁波职业经理人群体把握幸福规律与方法，提高幸福感和幸福力，让幸福的宁波职业经理人更幸福，让不幸的宁波职业经理人变得幸福。

为此，本研究结合宁波职业经理人发展实际情况，根据中外幸福科学的研究成果，设计了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指数调查问卷，形成了2020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指数报告。

一、幸福指数内涵及研究综述

幸福指数是指衡量人們对自身生存和发展状况的感受和体验即人们幸福感的一种指标[1]。所以，幸福指数就是通过一套有理论基础的指标的标准化测量，对人们幸福感的主观判断进行检测而得出的数据指标[2]。幸福感指标是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指标[3]。

在中国知网中，以“职业经理人幸福”为篇名的研究文献仅有2篇，以“企业家幸福”为篇名的研究文献有75篇，以“职业经理人幸福指数”和“企业家幸福指数”为篇名的文献不超过5篇。这一研究现状与中国这个“世界制造中心”所急需的庞大职业经理人群体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最后，我们只能在“职业经理人”与“企业家”两类文献中去查找资料。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有以下几篇。

2005年，中国职业经理人发展研究中心的《坐标：中国职业经理人调查》，对29个省十万职业经理人压力指数、幸福指数、生存环境、薪酬水平、职业历程、职业能力、消费习惯及社会关系等诸方面进行调查，结果显示，有18.87%的职业经理人认为自己的压力很大，44.72%认为比较大;有高达55.19%的职业经理人觉得自己不幸福或只有在很少的时候才能感到幸福[4]。

2010年中央财经大学“中国职业经理制度建设问题研究”课题组从北京市1000名职业经理人中就选拔任用、培养激励、组织环境、身心状态、能力发挥、价值实现及其在职业化、市场化、制度建设等方面展开调查，结果发现，47.7%表示幸福感一般，谈不上幸福，表明其幸福感并不高[5]。

2013年《福布斯》与诺亚（中国）控股有限公司联合发布的《中国企业家幸福指数白皮书》，从财富、事业、成功、良好生活品质、身体健康等10个方面指标衡量企业家的幸福感。调查发现，中国企业家总体上是偏乐观的。无论是总体幸福感，还是决定幸福感的各因素，多数都集中于8分（11分制）甚至以上。同时，近四成企业家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而承受“一定压力”的占了近三分之一[6]。

中国企业家调查系统从2005年到2014年连续10年对企业家群体进行了幸福感调查。调查显示，整体来看，企业家对自己幸福感的打分偏于积极，变化范围在3.46到3.78 之间（5分制）。值得注意的是，企业家幸福感的变化与 GDP 增长速度之间并没有成正比关系。而幸福感高的企业家具有爱学习、承担社会责任、积极乐观、相信人性向善、对未来充满信心、信任员工、能够平衡事业与家庭、懂得感恩、尊重人和自然、追求内在平和与和谐、努力寻求生活意义等特质[7]。

颜军、朱旭对国外幸福研究作了全景式回顾，指出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国外幸福成为一个显性的研究热点;研究者和研究机构普遍建立起较为密切的合作关系，并已出现一批高产作者、权威作者以及有影响力的经典文献;研究领域主要集中在心理学、经济学、社会学领域，越来越多的学科涉及这一主题的研究，研究的理论、方法、视角也越来越多元，呈现出跨学科研究的现象，并且，科学研究范式成为主流;研究热点相对稳定，近年来主要集中在主观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两个主题;国外幸福研究呈现出个人向路与国家向路并行，其中个人向路占主导。这为我国开展幸福研究带来启示[8]。

宁波职业经理人协会几年前对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感的调查表明：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感等级的平均数为2.495（5分制），处于中等水平。这与他们相对较高的经济地位不太相称。

时至今日，宁波职业经理人协会再次委托宁波工程学院研究团队开展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指数调查研究，形成了2020年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指数报告。

二、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指数调查问卷的设计

本研究以西方幸福科学的幸福规律“幸福=50%先天基因因素+10%后天外在环境因素+40%后天内在心理因素”为逻辑思路，从影响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的先天基因因素、后天外在环境因素、后天内在心理因素三个维度入手，构建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指数指标体系。三个维度指标分别参照心理学家研究成果、王俊瑞（2019）专利“一种企业职工幸福指数评价方法及系统”、马丁·塞利格曼（2010）《真实的幸福》中获得幸福的6大美德24个优势等研究成果进行设计。

调查问卷一共57个题项，基本人口统计学信息为第1—6项，第7—57题项属于量表数据，即李克特量表，其中，先天基因因素题项3项，后天内在心理因素24项，后天外在环境因素及其他24项。本次问卷调查采用问卷星回收问卷，共收到问卷105份，有效问卷105份。

研究选取第7—57题对职业经理人幸福指数进行Cronbach信度分析，结果显示，标准化Cronbach的α系数为0.939，高于0.8，所以调查量表的信度非常好。同时，所有研究项对应的共同度值均高于0.4，说明研究项信息可以被有效提取。KMO值为0.820，大于0.8，表明变量之间相关性很强，数据效度很高。

三、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指数调查频度分析

（一）人口统计学特征分析

宁波职业经理人调查群体的年龄结构主要分布在30岁至50岁，占比71.43%。性别结构上基本上是男女各占一半。大专以上学历达87.62%，学历层次很高。进入职业经理人职业群体10年以上的有32.38%，5年至10年之间的占25.72%，5年以下的占41.90%。从事服务业的最多，达到54.29%，从事制造业的仅占15.24%。董事长及总经理等高管人员占32.38%，其他管理人员占54.29%，技术人员等占13.33%。

（二）幸福先天影响因素调查频度分析

性格与母亲基本相似或者非常相似的占61.90%，基本不同或者截然不同的占15%左右，不确定占22.86%。性格与父亲基本相似或者非常相似的近6成，基本不同或者截然不同的占2成，其余2成为不确定。感到父母基本幸福和非常幸福的占86.67%，不太幸福和很不幸福的占10%左右，其余为不确定。

（三）对营商环境、工作、收入等后天外在环境因素调查频度分析

对于宁波自然环境非常满意和基本满意的占99%。對宁波社会治安和法治环境非常满意和基本满意的占99.05%左右。对宁波政府部门办事效率非常满意和基本满意的占93.33%。对政府支持企业的政策非常满意和基本满意的占89.52%。对当前企业融资环境非常满意和基本满意的占72.38%。

感觉工作“是任务，为了赚钱养家”的占21.90%，“是职业，为了提高名望地位”的占13.33%，“是事业，为了实现人生价值”的占64.76%。说明宁波职业经理人受调查群体对于工作的定位层次总体较高，把工作作为“事业”，成为幸福感的重要来源。对企业未来发展完全有信心和有一定信心的占84%。对自己的工作“非常有成就感”和“有一定成就感”的占87.62%。

对目前的收入非常满意和基本满意的占到67.62%。所在企业的销售收入2千万元以下的占45.71%，2千万元至3亿元的占39.05%，3亿元以上的占15.24%。年收入30万元以下的占60.00%，30～50万元的占28.57%，50万元以上的占1成多。感觉自己的身体非常健康和基本健康的占92.38%。

（四）对美德与优势、人际沟通等后天内在心理因素的调查频度分析

第33—55题项重点调查宁波职业经理人群体的美德与优势。其中，能长时间保持好奇心的占到80.00%。喜欢并能积极主动学习新东西的占90.48%，这一比例非常之高。不管是什么主题，都可以很理性地去思考的占80.95%。喜欢和非常喜欢以不同的方式去做事情的占79.05%。不论是什么样的社会情境都能轻松和比较轻松愉快融入的占77.14%。可以看到问题整体大方向的占83.81%。就算害怕或面对强烈的反对，仍会去做其认为对的事情的占73.33%。做事总是有始有终的占86.67%。总是信守诺言的占98.10%。总是会主动去帮助别人的占91.43%。与“在您的生活中，有很多人关心您的感觉和幸福，就像关心他们自己一样”符合和非常符合的占79.05%。为了集体会尽最大努力的占93.33%。对所有人都能一视同仁，不管他是谁的占78.10%。可以让员工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而且不必反复催促的占80.00%。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69.52%。能经常从事保持身心健康和良好状态的活动（比如阅读、规律运动）的占80.95%。尽量不说或不做以后会后悔的事的占78.10%。感觉与“当别人称赞您时，您常会转移话题”表述非常符合和符合的占59.05%。经常会被音乐、艺术、戏剧、电影、运动、科学或数学等领域的作品或者成果感动的占90.48%。“即使别人帮您做了很小的事情，您也会对其表示感谢”的占98.10%。总能发现事物好的一面占93.33%。对自己的人生有强烈的目标感的占86.67%。能够原谅别人的过错，让过去的一切成为生命的财富的占84.76%。与“大多数人会说，跟您在一起很有趣”表述符合与非常符合的占84.76%。对生活工作充满热情，能全心全意投入工作的占95.24%。

在人际沟通方面，与上级沟通非常有效的占41.90%，一般的占52.38%。与下级的沟通非常有效的占48.57%，一般的占45.71%。有5个以上知心朋友的占25.71%，4—5个的占26.67%，3—4个的占24.76%，1—2个的占20.95%，没有朋友的占1.90%。与伴侣关系非常亲密和基本亲密的占87.62%。

在工作、价值实现方面，对“除工作外，应有自己的业余爱好”非常认同和基本认同的99.05%。感觉心理压力非常大的占20.95%，一般的占75.24%。感觉到社会对其价值非常认可的占16.19%，基本认可的70.48%。感觉社会对于职业经理人群体非常认可的占18.10%，基本认可的占66.67%。

（五）幸福指数的调查频度分析

第31题项是调查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指数的题项。总的来说，感觉自己非常幸福的占18.10%，还算幸福的占71.43%，不特别幸福也不特别不幸福的占8.57%，不太幸福的占0.95%，非常不幸福的占0.95%。如果按5分为幸福度的满分折算，宁波职业经理人的幸福指数应为4.05，中等偏上，总体符合宁波社会经济的发展。具体请见表1幸福满意度频度分析表。

（六）幸福影响因素的调查频度分析

在幸福影响因素的第32题调查分析中，认为幸福主要由父母的基因决定的占8.57%，主要由收入的多少决定的占20.95%，主要由地位的高低决定的占5.71%，主要由城市与组织环境的好坏决定的占11.43%，主要由自己精神生活的品质高低决定的占53.33%。具体请见表2幸福影响因素频度分析表。

多数问卷题项的选项基本集中在满意或基本满意（符合和基本符合）两方面，因而幸福指数较高。

四、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指数调查相关性分析

本报告采用SPSS进行Pearson相关分析方法分析显著水平以及相关系数。

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感问卷调查频度分析显示，宁波职业经理人群体的幸福感比较高，即第31题“总的来说，您感觉自己是否幸福”中，感到幸福和非常幸福的占到89.52%。为进一步寻找影响幸福感的主要因素，我们选取了第31题幸福指数题项与第7-57题各影响因素进行相关分析，发现其与第27题身体健康状况、第29题社会对其价值认可程度、第30题社会对职业经理人价值认可程度、第33题好奇心、第35题判断力、第36题创造性、第42题仁慈慷慨、第48题自我控制、第53题乐观、第54题目标感、第56题幽默等显著相关，并且Pearson相关系数超过0.4。

具体相关性分析如下。

（一）先天因素与幸福感相关分析

题项7、8、9体现父母性格特质等对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感的影响。该维度3题的P值都高于0.05，说明先天因素与幸福感之间没有相关关系。也就是说，宁波职业经理人的幸福更多由自己决定，而不是由家庭或者父母决定。体现为幸福面前，人人平等。

（二）后天外在环境因素与幸福感相关分析

1. 营商环境与幸福感存在正相关

题项10—14体现营商环境对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感的影响。其中，城市自然环境、政府办事效率、融资环境3题反应P<0.01，治安法治环境1题反应P<0.05。说明营商环境总体上与幸福感存在显著相关，即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感较高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对于营商环境满意所致。这表明，客观幸福度对于主观幸福感有积极促进作用。

2. 收入满意度与幸福感存在正相关

题18体现收入满意度对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感的影响。该题P<0.01，呈现显著相关，同时Pearson相关系数0.363，关系比较密切。说明收入满意度越高，其幸福感越强。但收入本身与幸福感并不相关。

3. 身体健康与幸福感成正相关

题27体现身体健康对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感的影响。该题显示P<0.01，呈现显著相关，并且Pearson相关系数高达0.488，两者关系非常密切。因此，身体健康会对幸福感提升起到很大影响。

（三）后天内在心理因素与幸福感相关分析

1. 人际关系与幸福感成正相关

题21—25体现人际关系对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感的影响。该维度的5个题项都显示P<0.01，呈现显著相关，表明人际关系越和谐幸福感越强。从Pearson相关系数来看，亲朋好友比同事对其幸福感的影响更大。

2. 社会认可度与幸福感成正相关

题29、30体现社会认可对宁波职业经理人个人和群体幸福感的影响。两题都显示P<0.01，呈现显著相关，并且Pearson相关系数高达0.644和0.481，是所有题项中分值最高的一项，说明社会对其本人及群体的价值认可度对于职业经理人幸福感影响最大，也说明职业经理人群体更关注自我价值的实现，也是马克思需求理论最高等级的幸福，即“人的全面发展”。

3. 智慧与知识美德和幸福感成正相关

题33—38体现智慧与知识美德对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感的影响。该维度6题都显示P<0.01，呈现显著相关，并且Pearson相关系数为0.306～0.492，说明智慧与知识指数越高幸福感越强。智慧与知识由好奇心、喜爱学习、判断性思维、创造性、情商、洞察力6个指标构成。在6个指标中好奇心、判断性思维、创造性与幸福感更密切。

4. 勇气美德与幸福感成正相关

题39—41体现勇气美德对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感的影响。勇气这个维度由勇敢、毅力和正直构成，有3题，其中勇敢和毅力2题显示P<0.01，相关度比较高，信守承诺1题显示P<0.05，呈现显著相关，但相关度略低一些。

5. 仁爱美德与幸福感成正相关

题42—43体现仁爱美德对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感的影响。2题都显示P<0.01，呈现显著相关，并且Pearson相关系数高达0.403和0.389。人有充沛的情感，需要有人接收，也需要得到别人的反馈，而帮助别人和爱与被爱是一种情感输出和回流，会让人产生幸福感。

6. 正义美德与幸福感成正相关

题44—46体现正义美德对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感的影响。正义由团队精神、公平与公正、领导力构成。3题都显示P<0.01，呈现显著相关，但Pearson相关系数比智慧和知识、勇气、仁爱略低，说明与幸福感的密切度没有上述三个高。

7. 节制美德与幸福感成正相关

题47—50体现节制美德对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感的影响。节制是指能恰当地、适度地表现出你的需求，以避免对自己或他人造成伤害。主要是由自我控制、自律、谨慎、谦虚等4个维度构成，其中自我控制情绪、自律、谨慎3题显示P<0.01呈显著相关，谦虚1题显示不相关，显著相关的Pearson相关系数高达0.343～0.420。可见，自我控制情绪、自律、谨慎与幸福感的关系非常密切，这可能表明自我控制、谨慎可以让人们少出现后悔的情绪，而有一项有助于保持身心健康的自律活动，可以缓解生活工作中的压力，也有利于负面情绪的疏导，从而提升幸福感。

8. 精神卓越美德與幸福感成正相关

题51—57体现精神卓越美德对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感的影响。精神卓越指的是一种情绪优势，它超越了你，而将你与更宏大更永久的东西相连接。它主要由对美和卓越的欣赏、感恩、乐观、目标感、宽恕、幽默、热情等7个维度构成。其中，乐观、目标感、宽恕、幽默、热情5题显示P<0.01呈显著相关、对美和卓越的欣赏以及感恩2题显示不相关，显著相关的Pearson相关系数高达0.354～0.474。可见，乐观、目标感、宽恕、幽默、热情与幸福感的关系非常密切，而对美和卓越的欣赏和感恩则没有相关。

五、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指数调查结论与建议

在调查问卷频数分析与相关分析基础上，本研究得出以下结论：

（一）宁波职业经理人总体幸福指数较高

调查发现，宁波职业经理人群体中，感觉非常幸福和还算幸福的比例高达89.53%，不特别幸福也不特别不幸福占比8.57%，不太幸福和非常不幸福的比例仅为1.90%。折合5分制的幸福指数为4.05。

这一结论与前述研究中大约一半的企业家感到幸福相比有很大提高，与中国企业家调查系统连续10年对企业家群体幸福感调查的幸福感在3.46到3.78 之间（5分制）相比也有很大提升，也高于几年前宁波职业经理人协会所做的2.495（5分制）幸福指数结论。

与国际知名民调机构益普索集团（Ipsos）日前发布的2020年度全球幸福感调查报告比较，在参与此次调查的国家中，中国是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感到非常幸福或比较幸福的中国人比例高达93%[9]。相比较而言，宁波职业经理人受调查群体的幸福感虽然低于93%，但总体还是较高的，并且在逐步提升。

（二）后天内在心理因素对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感影响最大

在对幸福影响因素感知调查中，认为先天因素对其幸福的仅占8.57%，认为主要由收入、地位、城市与组织环境等后天外在环境因素影响占比为10%到20%之间，认为主要由自己精神生活的品质高低决定的占53.33%。而精神生活品质高低主要由后天内在心理因素所决定。这些因素通常不是显性的。按照克里斯托夫·彼得森的观点，它主要包括感恩、乐观、工作、夫妻关系、自尊、体验积极情绪的时间百分比等;按照马丁·塞利格曼的观点，包括幸福五要素，即积极情绪、投入、人际关系、意义和成就。支撑这5个元素的是智慧与知识、勇气、仁爱、正义、节制、精神卓越这6大美德及24项优势。

相关性研究显示，宁波职业经理人的美德和优势，大多与幸福感显著相关，而且相关系数大于先天因素和后天外在环境因素。由于这些美德和优势会让职业经理人拥有更多积极情绪，拥有更多工作事业中的价值感、使命感和心流体验，拥有更多内心和谐和人际和谐，因而拥有更高幸福感。

在此基础上我们给出宁波职业经理人提高幸福感和幸福力的几点建议：

第一，从职业经理人自身微观层面而言，要感悟与修炼美德和优势。研究表明，宁波职业经理人总体幸福感偏高，但也发现，美德和优势这些后天内在心理因素，比起收入、地位等外在环境因素、先天因素对宁波职业经理人幸福的影响更加持久;在真善美和精神卓越中感受和体验幸福的能力偏低;不幸福的群体不幸福的原因，多半与人际关系不够和谐、消极情绪较多、过多看重物质等因素有关。这些都提示宁波职业经理人要从六大美德24项优势出发，感悟幸福之“道”，修炼幸福之“术”，要打通感知、感受、感恩通道，提高心理意识能级，成熟幸福心智，提升幸福张力。

第二，从政府宏观层面而言，要提高客观幸福度。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的幸福观强调主观与客观的统一。调查显示，总体而言，宁波职业经理人对宁波城市发展、营商环境等总体满意度较高，但对政府支持企业的政策满意度偏低，这可能有不了解政策和政策效果不佳等方面原因，所以建议政府在企业扶持政策的宣导、政策效率评估等方面予以加强，改善融资、税收、扶持等营商环境，不断提高宁波职业经理人的客观幸福度。

六、研究局限

从理论上讲，职业经理人是指在一个所有权、法人财产权和经营权分离的企业中承担法人财产的保值增值责任，全面负责企业经营管理，对法人财产拥有绝对经营权和管理权，由企业在职业经理人市场中聘任，而其自身以受薪、股票期权等为获得报酬主要方式的职业化企业经营管理专家。所以，严格意义上讲，董事长不是职业经理人。现实中，董事长兼总经理者也经常出现。在我们此次调查中，董事长占2.86%，董事长兼总经理占7.62%，总经理占21.90%，其他职业经理人占67.62%。董事长群体仅占2.86%，所以全部进入了调查样本。

另外，由于调查样本偏少，加上认知的复杂性、方法的有限性，该调查报告可能会存在结论的局限性。正因为如此，本调查研究结论针对的仅是“宁波职业经理人受调查群体”。

参考文献：

[1] 百度百科. 幸福指数（社会学名词）[EB/OL]. [2021-10-10]. https：//baike.baidu.com/item/%E5%B9%B8%E7%A6%8F%E6%8C%87%E6%95%B0/9031305？fr=aladdin.

[2] 龙柏林. 经济发展的幸福转向[J]. 吉首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4）：145-149.

[3] 苗元江. 心理学视野中的幸福[M]. 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9.

[4] 中国职业经理人发展研究中心. 坐标：中国职业经理人调查[M]. 北京：东方出版社，2005.

[5] 欧阳海燕. 北京千名职业经理人调查[J]. 小康，2011（6）：95-96.

[6] 中国企业家调查系统. 什么样的企业家更幸福？——中国企业家幸福感十年追踪调查综述[J]. 经济界，2015（5）：84-93.

[7] 福布斯-诺亚财富2013中国企业家幸福指数白皮书[EB/OL]. （2014-09-10）[2021-10-10]. https：//www.doc88.com/p-8952214634402.html？r=1.

[8] 颜军，朱旭. 国外幸福研究的“知识图景”：热点、网络与结构[J]. 国外社会科学前沿，2021（4）：71-87.

[9] 国际知名民调机构：疫情期间中国幸福指数最高[EB/OL].（2020-10-13）[2021-10-10].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80436348211068436&wfr=spider&for=pc.

Abstract： This study designs a happiness index questionnaire based on the happiness law of western happiness science “happiness = 50% congenital genetic factors + 10% acquired external environmental factors + 40% acquired internal psychological factors”， combined with the realization of professional managers in Ningbo. The survey found that the overall happiness index of Ningbo professional managers was high and the acquired internal psychological factors have the greatest impact on the happiness of Ningbo professional managers. Accordingly， some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to improve the happiness and the ability to perceive happiness of Ningbo professional managers are put forward.

Keywords： 2020; Ningbo; professional managers; happiness index

（責任编辑：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