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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将之花”太行丧命记

2022-05-24《百面战旗红》创作组

人民周刊 2022年8期
关键词:杨成武日寇八路军

《百面战旗红》创作组

荣誉战旗名称:黄土岭功臣炮连

授旗时间:1939年11月

授旗时战斗序列:八路军晋察冀军区第一军分区迫击炮兵连

授旗批准领导机关:晋察冀军区司令部、政治部

授旗前后主要战斗序列沿革:1928年8月,隶属中国工农红军红4军红31团;1935年5月,隶属中国工农红军红1军团红1师红1团;1939年11月,改编为八路军晋察冀军区直属炮兵连;1948年1月,隶属东北野战军11纵队31师91团;1970年1月,隶属55军163师487团;1985年9月,隶属42集团军163师487团;1993年3月,整编为驻港部队某步兵旅装步1营1连;2017年11月,为驻港部队某合成营装步1连。

荣誉战旗精神:百发百中、威震敌胆

1939年深秋,抗日战爭正值相持阶段,日军一面在正面战场与中国军队展开“拉锯战”,一面对晋察冀抗日根据地进行“大扫荡”。晋察冀是八路军在敌后创建的第一块抗日根据地,面对日军的进攻,晋察冀军区一分区抓住日寇急于寻找八路军主力决战的狂妄心理,诱敌深入,机动作战,利用太行山复杂地形,在雁宿崖、黄土岭一举歼灭日军1000余人,炮毙旅团长阿部规秀中将,在中华民族最危急的时刻,顿挫了日寇的嚣张气焰,提振了中国军民的抗日信心。

时光倒回至1939年11月3日,晋察冀军区北岳区在反“扫荡”中成功地伏击了日寇,于地势险峻的雁宿崖一举消灭日寇独立混成第二旅团独立步兵1大队500多名敌军,重伤大队长辻村宪吉大佐。

一分区司令员杨成武根据日本鬼子骄横狂傲、一旦吃亏必来报复的特性,伏击得手后便立即命令部队撤离雁宿崖,隐蔽待机。

晋察冀军区一分区司令员杨成武

果不其然,吃了亏的日军独立混成第二旅团中将旅团长阿部规秀恼羞成怒,如同挨了一记耳光,翌日,亲率精锐部队1500余人,向雁宿崖地区进行报复性“扫荡”。

53岁的阿部规秀刚愎自用,不可一世。按惯例,日军旅团长通常是少将军衔,师团长才是中将,只有极少数被认为优秀且资历老的旅团长例外。阿部规秀在日军中被称作“新战术俊才”和“山地战专家”,因而被破格提衔。可就在其从少将晋升中将正好1个月、天皇赐赏慰问圣旨10天前刚颁布的档口,一下子就损失了一个大队,居然还是在山地作战中,这让阿部规秀觉得颜面尽失,扬言要与杨成武决战,一举消灭八路军主力。

意气用兵,本就犯了兵家大忌,更何况他面对的是聂荣臻、杨成武这样厉害的对手。经过红军时期5次反“围剿”作战,尤其是经过艰苦卓绝的二万五千里长征磨炼,我军指挥员对山地战、伏击战、歼灭战等了然于心,驾轻就熟。阿部规秀做梦也想不到,此时杨成武正准备把他这头红了眼的疯牛穿上牛鼻环,一步步拉到黄土岭,然后利用有利地形一举屠宰。为此,八路军在黄土岭地区集中了5个主力团和1个炮兵连,总兵力达上万人。

被仇恨冲昏头脑的阿部规秀不知是计,或者明知是计也无所顾忌,兵分两个梯队,先后经西龙虎村、白石口、鼻子岭、上碾盘,沿辻村宪吉大佐走过的老路汹汹而来。11月4日中午12时前后,其第一梯队400余人进至三岔口、上下台,下午到达雁宿崖,一路搜寻兵器和掩埋敌尸。当晚,因一直未发现“八路”主力,气急败坏的阿部规秀下令放火烧屋,刹那间司各庄变成了火海,阴云密布的夜空被映得通红。

晋察冀军区司令员聂荣臻

为了牵住日寇的“牛鼻子”,八路军派出两个连的疑兵作为“狼诱子”,背靠司各庄、黄土岭一带,以班、排为单位,采用正面纵深机动、由西向东节节抗击的战法,不断袭扰侧击推进之敌。接触后又故意显得力不能支,且战且退,诱敌东进。出于以逸待劳的考虑,中途还调换了几拨队伍。

就这样,在三天时间里,八路军以少量兵力牵着日寇在太行山中“转磨”,忽而勇猛阻击,忽而大步后撤,像翻飞的鹞子紧紧缠住猎物不放,使阿部规秀求战不能又追赶不上,气得暴跳如雷。同时,我各游击支队、大队均加强了对交通线边沿日伪各据点的袭扰活动。我军各团主力则守株待兔,得到了有效休整。

11月6日,日军侦察分队终于给阿部规秀报来了好消息:“在黄土岭一带发现八路主力。”已多次扑空的阿部规秀报复心切,果然吞下诱饵,兵分两队沿着崎岖山路直扑黄土岭而来。午前,敌先头部队进占黄土岭及教场,一小部敌人进到上庄实行搜索、侦察。

黄土岭,这个听起来有点土气的地方,实际上是太行山脉北部的一个垭口,位于河北涞源、易县两地交界处,历史上就是关隘要塞,经过一条长约2500米的山谷,就能穿过太行山脉进入华北平原。岭东二里是教场村,再向东是上庄子村。这几个山村同处在西南、东北走向的十几公里山谷之中,山谷两旁山峦起伏、蜿蜒高耸。

6日晚,气温陡降,被八路军拖得疲惫不堪的日军在黄土岭、司各庄一带搭起帐篷,解囊宿营。太行山间的阵阵冷风,抽打着寂如坟岗的黄土岭,还不时传出几声猫头鹰的凄叫声,显得格外阴森恐怖。我伏击部队趁着夜晚悄悄行进,在日军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完成了对日军的包围。

大战前夜,星月无光,万籁俱寂,唯有一串串电波在夜空穿梭。晋察冀军区聂荣臻司令员电告参战部队协同一致,密切配合,以积极的作战行动歼灭敌人。

21时左右,一分区司令员杨成武遵照军区首长指示,给各主力团队仔细部署了战斗任务。为了扎紧“口袋”,万无一失,一贯沉着慎重的他又接通了任务最重的1团团长陈正湘的电话,嘱其要有打硬仗的思想,同时做好阻敌增援的准备。

陈正湘团长坚定地回答:“请杨司令放心,我团在‘口袋’底,坚决兜住并消灭鬼子!”杨成武听罢,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作为长期的上下级,他深知这个老红军的厉害,说话从来是算数的。

11月7日凌晨,天空飘起细雨,山谷里弥漫着湿冷的雾气。1团按作战方案向寨坨开进,陈正湘带着几个侦察员、通信员策马先行,提前到达了寨坨东南山场口。他透过望远镜向上庄子及以西黄土岭一带观望,发现日军先头部队已在这片浓雾中行动,沿着河沟进到了上庄子,正向寨坨开进,主力部队则在黄土岭以东河沟缓慢跟进。

阿部规秀毕竟是只“老狐狸”,发现黄土岭一带地形险恶后,意识到很可能会遭到伏击,不由犹疑不定,宿营后临时变卦,打算改主动寻战为主动撤退,东进经寨陀村、煤头店、浮图峪,然后返回涞源。

为了能安全溜回老巢,阿部规秀变得格外警觉,拿出了山地战专家的看家本事,将1500余人的队伍拉成一字长蛇阵,拖了三四公里长,前进时总是由30多人的先头部队携几挺轻重机枪,先行占领路侧小高地,然后大队才跟进。就这样,日军反复交替掩护,步步为营,行进缓慢拖沓,把一直诱敌深入的八路军指战员等得心急如焚。

8时前后,天气渐见晴朗,海拔800米以下山头的晨雾开始消散。我各营团按既定战斗部署迅速向前运动。配属给1团的军分区迫击炮兵连9时半也到达了寨坨村,1团团长陈正湘即令连长杨九秤带全连隐蔽待命,确保一有任务随时就位。

中午12时许,日军先头部队靠近了黄土岭东面的寨坨村。这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敌人的长蛇阵可能超出我军的伏击圈。杨成武果断命令埋伏好的部队再次悄悄移动,在敌人视线之内加大了包围圈。由于行动缜密,敌竟毫无察觉,磨蹭到下午3时左右,全部人马终于钻进了黄土岭峡谷中预设的“口袋”里。杨成武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立刻下达了攻击命令。

只听嘹亮的冲锋号声骤然响彻云霄,黄土岭战斗打响了!埋伏在“口袋”底部正面的1团、25团突然开火,给日军以迎头痛击;埋伏在“口袋”右侧的3团和左侧的3分区2团,则从西南北三面拦腰夹击。4个主力团的100余挺轻重机枪从各个山头向日军展开了酣畅淋漓的射击。

被八路军一顿暴揍,日寇先头部队慌作一团,忙向上庄子收缩,抢占上庄子村后东北山头,居高临下,拼命顽抗。但在八路军三面夹击下,其抵抗很快就瓦解了,死伤30余人,残敌溃退下山,向河滩落荒而逃。

不久,黄土岭西北峰一线山头阵地皆被我3军分区2团占领。另一边,我3团则紧紧扼守住了西面、南面的阵地。

此时,120师特务团也从长祥沟方向跑步赶来,抓住战机乘虚控制了黄土岭村,占领了黄土岭北面和西面的山头,至此,敌人的退路被完全截断,成了瓮中之鳖。

经过一阵反复拼杀,八路军5个团把孤军深入的敌人牢牢压缩在了黄土岭、上庄子附近的一条长约1500米、宽约100米的山沟里,无数愤怒的枪弹从各个山头一齐朝沟中打,雨点般的手榴弹不停地向沟中砸,整个黄土岭峡谷杀声震天,号声四起,硝烟浓烈弥漫,弹片碎石横飞。

阿部规秀此时终于意识到上了当,留在此地只能是挨打,结果很可能连命都保不住,要想争取一线生机,就必须强行杀开血路。于是他依仗兵力精悍和武器精良,组织日军向我寨坨阵地展开了猛烈冲击。遭到坚决反击后,又掉头向西,企图从黄土岭突围逃回涞源。

这时,日军集中近300人,多次在地面和空中火力掩护下冲击黄土岭,但还是没有打开突破口。接着,教场东面之敌人利用山地、河沟的死角,以拦阻火网抵御我军攻击。教场西面之敌则利用两侧山头及村沿的几处独立院落的围墙屋角,构成西向黄土岭的拦阻封锁火力,并再次组织突击队,向黄土岭发动进攻,妄图砸开逃生之门。

我特务团控制黄土岭后,对敌人的图谋已有充分准备,当敌人进到有效射程之内,突然向敌猛烈扫射,并对敌左侧实施反冲击。2团、3团也从黄土岭西北和教场南山以火力支援特务团的反冲击。敌突围计划破产后,只能就地抵抗,龟缩至教场村以西固守待援。

教场村是黄土岭东面的小村庄,阿部规秀的指挥部就设在村中一个独立院落里。当时曾有日军军官提出目标太显眼,容易被八路军炮击,但气急败坏的阿部规秀此时已丧失理智,心底还是没把八路军放在眼里,狂妄认为土八路根本就没有炮。

11月7日下午4时许,战斗正酣,陈正湘团长在793高地用望远镜发现对面南山脚有个小山包,几个挎战刀的日寇军官正猥集一堆,举着望远镜向我阵地观察。在距小山包100米左右的教场村独立小院内,也有挎战刀的敌军官出出进进。

陈正湘判断,这个独立小院就是日寇的指挥所,小山包是日寇的观察所。于是立即派人跑步傳达命令,调迫击炮连迅速上山。很快,杨九秤连长和李二喜等炮手就到达了发射阵地,陈正湘给他们指示了目标,并问:“你们迫击炮能不能打得到?”

杨九秤目测距离后说:“报告团长,直线距离约800米,在有效射程之内,保证打好!”陈正湘听完很满意,他非常了解这个在红军长征时期就屡立奇功的炮兵连的实力。

枪炮一响就心痒的杨九秤连长,早就在待机地域憋着一股劲,即刻命令炮兵连迅速测定方位、距离,做好发射准备,并再三叮嘱最好的射手李二喜说:“臭小子,你可得打准点,打不着老子踢死你。”

说到这个李二喜,的确是个炮兵天才,原先在司令部养马,杨成武司令员见这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总爱摆弄缴获的迫击炮,就让他下连当了炮兵,结果还真是人尽其才,李二喜勤学苦练成了炮连的神炮手,只要他看上一眼目标,就能精确估算出发炮的距离和角度,从未走过眼。

听着连长的嘀咕,李二喜望着仅有的4发炮弹,忽然产生了一丝遗憾:早知今日,在雁宿崖就省着点了,眼前有这么多鬼子官,真让人眼馋啊!他再次仔细地检查了发炮的角度,随即一发炮弹呼啸着飞向了空中。听着轰隆隆的爆炸声在群山中回响,陈正湘举起望远镜观察,只见硝烟消散后小山包上的日军拖着死尸和伤员,连滚带爬地逃下山去,独立小院之敌也跑进跑出,异常慌乱。

须臾,杨连长又令李二喜改装诸元,对独立院落里面的日军指挥所实施射击。只见李二喜稳稳地把炮弹装入炮膛内,嗖的一声,又一发炮弹长了眼似的直奔独立小院,准确覆盖目标,陈团长不禁叫好。保险起见,陈团长又令炮连对独立小院和小山包进行了第二次炮击,两个目标再次被打得硝烟弥漫。

雁宿崖、黄土岭战斗示意图

我军炮击时,阿部规秀正坐在院子的正房门口,当看到作为瞭望哨的小山包有炮弹落下时,忽然意识到了危险,刚要躲避,第二发炮弹就呼啸而至,不偏不倚在院子正房门口轰然爆炸了,弹片当场将阿部规秀腹部和双腿击中20多处,倒在血泊里的他就再也没有爬起来。到了晚上9时许,因流血过多,这个被日军捧为“名将之花”的山地战专家,在太行山的山地中结束了其作为侵略者的罪恶生命。

当时,有十几个中国村民被日军抓住关押在院东边小屋里,蜷缩在大炕上目睹了阿部规秀被炸死的一幕。村民们事后说:“炮弹在院子里连连爆炸,鬼子官全给炸倒了,连那条见人就龇牙的大狼狗也炸裂了肚子,倒在地上直喘,可就没有一块弹片飞到小屋里来。八路军的炮真神啊!专炸小鬼子。”

要说炮兵连这炮还真是够神的,凭借着过硬的射击技术,不经试射便首发覆盖目标,一举摧毁了日本鬼子的指挥所和观察所,创造了炮兵史上的又一个奇迹。

日寇失去战场指挥官,极度恐慌,乱作一团,抬着阿部规秀尸体拼命突围,在黄土岭遭我3团、特务团迎头痛击后,又转向寨坨突围,再被1团击退。至此,日寇反扑势头锐减,不得不收缩兵力,依托孤石山和教场南山前沿高地固守,等待援兵。黄昏时,日寇派来了飞机,对我军实施扫射轰炸,阻止我军发起全面攻击,敌我双方战成了对峙状态。

11月8日清晨,天蒙蒙亮,海拔200米以上的山头都被晨雾笼罩着,能见度只有100米左右。793高地三堆烈火忽然冲天而起,八路军冲锋号再度吹响,轻重机枪向敌人目标射击,迫击炮也轰向预定目标,但当我突击队冲向河滩时,却遭到了敌人密集火力的拦阻,只能暂时隐蔽待命。

上午10时许,黄土岭上空飞来了3架敌战斗机和1架运输机。在战斗机的掩护下,运输机连续用降落伞空投了弹药、粮食和8名指挥官,给残敌补给,协助突围。由于我军战士多穿缴获的敌黄呢大衣御寒,敌机从空中糊里糊涂将一些弹药、饼干投到了八路军阵地上。这从天而降的意外收获,让战士们喜出望外。

中午時分,日军驻保定、大同、张家口的部队纷纷出动,多路向黄土岭合击过来,一副急红了眼、孤注一掷的模样。下午,远处鼻子岭三岔口方向响起了机枪声,这是预先埋伏在那里的曾雍雅游击第三支队与援敌先头部队接上了火。

面对日军的迅速增援,聂荣臻司令员判断战局已发生变化,为避免被敌人反包围,陷入被动局面,遂果断命令撤出战斗,黄土岭战斗至此胜利结束。

黄土岭和雁宿崖两场战斗,共毙伤日伪军千余人,炸死旅团长阿部规秀,俘虏日军10余人,缴获炮1门、长短枪100余支、轻重机枪5挺、骡马大车200多辆、骡马300余匹,再次体现了英勇的八路军将士能攻善守、英勇顽强、敢打必胜、机动灵活的战斗风格。

人们得知阿部规秀被击毙这一大快人心的消息,是在战后10余天的11月21日,日本陆军省对外公布:“大陆战场之花凋谢了。”

日寇“名将之花”的陨落,使黄土岭战斗胜利的精神意义远大于其战斗胜利本身。在抗战最艰苦、国统区弥漫着失败情绪的关键时刻,瓮中捉鳖,毙敌魁首,不仅极大地鼓舞了晋察冀边区广大军民,而且轰动了全国。中共中央、八路军总部和全国各地友军、抗日团体、著名人士纷纷致电,祝贺黄土岭战斗大捷。毛泽东拿着报捷电报,当即对周恩来高兴地说:“黄土岭战斗势必要名留青史了!”

战后,晋察冀军区召开庆功大会,特别通令嘉奖了一分区炮兵连,高度赞扬了他们炮毙敌中将阿部规秀的这一历史性功勋,并授予该连“黄土岭功臣炮连”荣誉称号。

“黄土岭功臣炮连”一战成名,并非偶然。这是一支诞生于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英雄连队,从革命战争的战火硝烟中一路走来,立下了不朽功勋。红军长征时期,这个炮兵连是红1军团直属炮兵连,曾配属1团的前身红1团打头阵、担先锋。

1935年1月,在突破乌江战斗中,炮兵连用仅存的3发迫击炮弹,发发命中河对岸敌群,使红军转危为安,一举越过乌江天险。

1935年5月25日,红1团1营2连十八勇士强渡大渡河时,该炮兵连又以准确的炮火掩护部队成功强渡大渡河。当时,红1团团长杨得志是渡河现场指挥,1营营长孙继先直接率勇士强渡,2营营长陈正湘负责掩护,炮兵连连长赵章成直接操炮射击。他们4个人密切配合,与英勇的红军战士一起书写了强渡大渡河的壮丽篇章!

新中国成立后,“黄土岭功臣炮连”不辱使命,再创辉煌。1979年,该连参加了中越边境自卫反击作战,发扬红1团的战斗作风和功臣炮连“百发百中、威震敌胆”的神炮精神,先后打掉和压制敌火力点67个,摧毁敌高射机枪和各种火炮阵地8个,有力地支援了步兵战斗。战后,全连荣立集体一等功。

抗日战争胜利已过去了70多年,但往事并不如烟。阿部规秀佩戴的指挥刀和李二喜使用的迫击炮,就陈列在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一个成为日军侵华罪证和我军重要战利品,一个成为八路军抗日标志和国家一级文物。每当我们看到这把沾着中国人民鲜血的指挥刀,抚摸这门锈迹斑斑的迫击炮,眼前就会浮现出抗日战争的万丈烽火,耳畔还会不由回响起那首荡气回肠的不朽战歌:

我们在太行山上

我们在太行山上

山高林又密

兵强马又壮

敌人从哪里进攻

我们就要它在哪里灭亡

敌人从哪里进攻

我们就要它在哪里灭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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