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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省A级旅游景区空间分异演化特征及影响因素

2022-05-18李繁繁

保山学院学报 2022年2期
关键词:标准差椭圆云南省

李繁繁

(云南师范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昆明 650500)

随着经济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旅游的需求日益增长,旅游业对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作用明显。旅游景区是指与旅游活动相关的空间或地域。2003年,《旅游景区质量等级的划分与评定》将国内景区分为1A、2A、3A、4A、5A五个等级,等级越高可观赏性越高。旅游景区的数量和等级代表着区域旅游服务能力的供给水平,成为当今旅游业提高对外吸引力的重要因素。

空间分布演化及驱动因素是经济地理学的重要研究内容。A级景区的分布概况直接反映了该地区旅游产业的发展状况[1]。国外学者Butler在1980年研究了旅游景区的演变[2];Mings等对美国黄石公园旅游的空间模式进行研究[3];Kang等通过建立空间统计的社会网络分析法识别韩国首尔旅游景点的系统结构[4];Pearce等通过对20家供应商的深入访谈研究新西兰Rotorua(罗托鲁瓦)旅游景点的分布组合的影响因素[5];Seifolddini-Faranak采用调查和分类分析方法研究了伊斯法罕市旅游景点的空间格局,并在研究基础上得出旅游景区的空间格局[6];Rahayuningsih等基于自然的旅游资源评估建立自然旅游规划的空间模型[7]。可见,国外学者对旅游景区研究的不同之处在于研究方法上的创新。国内学者吴必虎在分析中国首批4A级旅游景区的空间分布规律以及与客源规模之间的关系后[8],更多学者对A级景区的空间分布规律展开研究。在研究方法上多采用最近邻指数[9]、核密度、网格维数分析[10]、地理集中指数[11]、重心转移、地理探测器等[12]。国内研究不同之处主要体现在研究的区域尺度上,一是从国家尺度上[13-17];二是从区域层面[18-22];三是考虑到更小的省级和市级单元的研究[23-27]。此外,有的学者仅以高级别A级景区为研究对象,认为其更具有代表性[28-29]。

云南省具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旅游业是重要的支柱产业之一,在十四五时期依旧坚持发挥旅游产业经济和社会效益。因此,对云南省旅游景区空间分布演化及驱动因素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目前对云南省A级景区的研究较少,郭向阳等[30]对云南省的旅游景区空间分布进行研究,但研究对象仅限于高等级景区。随着相关政策的推进,低等级景区申报涌现,低等级景区对于提升区域旅游知名度具有重要作用,且具有开发升级为高等级景区的潜力。白子怡等[31]从时间截面上研究云南省所有等级A级景区空间分布特征及影响因素,但没有从时间维度上分析其演化特征;陆保一等[32]在空间分异驱动因素上对社会经济数据的选择但并未考虑到景区分布变化与经济发展间存在的时滞性。本文从时空角度对云南省A级景区的分布进行研究,运用地理探测器探究分布演化的驱动因素,以期对云南省旅游业发展模式及A级景区的空间分布的优化和调整提供一定的科学依据。

1 研究方法与数据

1.1 研究方法

1.1.1 最近邻指数

最近邻指数是指通过计算各个点状要素之间的平均最邻近距离与理论最邻近距离的比值,将点状要素的分布情况分为集聚、随机和离散3种分布方式[12]。最邻近指数计算方式如(1)式所示:

其中,ANN为最近邻指数,Do为每个点状要素与其最近邻要素之间的观测平均距离,DE为随机模式下各要素间的期望平均距离,di为每个点状要素与最邻近要素间的距离,n为研究对象的数量,A为研究区域的面积。

若ANN>1,表示A级景区的分布趋向于扩散;

若ANN<1,则表示A级景区在空间上呈集聚模式;

若ANN=1,则表示呈随机分布。

1.1.2 核密度分析

核密度分析方法可以用来研究区域内A级景区的聚集状态,并且可以直观地对比区域内部分布的差异。核密度估计是在一定邻域范围内统计点(线)的个数,并以可视化的形式揭示资源空间分布规律的有效手段[28]。计算公式(2)式所示:

式中,fh(x)表示点x核密度函数估计值,n表示邻域内点要素的个数,h表示搜索半径,x-xi表示两点之间欧式距离。核密度估计值越大,A级景区分布的密度越高。

1.1.3 标准差椭圆

由于A级景区的空间分布的离散程度存在方向上的差异,标准差椭圆从中心性、展布性、方向性和空间形态方面,以中心、长轴、短轴、方位角为基本参数定量描述研究对象的空间分布特征[33]。在对A级景区的研究中,长轴表示旅游景区数量较多的方向,短轴则是较少的方向,不同年份标准差椭圆位置的变动反映A级旅游景区中心和景区分布方向性的变动。计算公式如(3)、(4)、(5)所示。

式中,(xi,yi)表示A级景区的空间位置坐标,wi表示权重,表示标准差椭圆的平均中心;标准差椭圆的方位角为θ,表示长轴与正北方向的夹角;x͂i,y͂i表示A级景区到平均中心的坐标偏差;σx,σy为沿X轴和Y轴的标准差。

1.1.4 地理探测器

地理探测器是用来探测地理要素空间分异规律及其驱动因素,以及揭示其背后驱动力的一组统计学方法[34]。利用因子探测,探测属性值的空间分异性以及各因子解释属性值空间分异的程度。计算公式如(6)所示:

其中,h为变量的分层,Nh和N分别为层h和全区的单元数,σh2和σ2分别是层h和全区属性值的方差。q∈[0,1],q值越大意味着因子对属性值的解释力越强,反之则越弱。

1.2 数据来源及处理

本文以2009年、2015年和2021年三个时点云南省A级景区为研究对象,三个年份A级景区名录的制表时间分别为2009年4月、2015年1月和2021年5月,各年份旅游景区名录来源于云南省文化和旅游厅。使用百度地图坐标拾取系统对A级景区坐标逐一查询,运用ArcGIS软件转为地球坐标后,与云南省行政区划图匹配生成云南省A级景区分布图。数字高程模型、河流湖泊、气温数据来源于中国科学院资源与环境数据中心,公路里程、国民生产总值、财政收入、旅游人次数据、行政单位面积数据来源于《云南统计年鉴》《中国区域经济统计年鉴》。由于考虑到时滞性因素,即A级景区当年的分布情况受到以前年度因素的影响,社会经济统计数据的选取年限均在A级景区名录制表日期之前的适当年份,分别选择2009年、2015年和2021年三个年度数据。

2 云南省A级景区分布时空演化特征分析

2.1 数量及等级分布特征

2009年、2015年和2021年三个时间截面云南省各级别A级景区的数量和总数情况如表1所示,并计算出景区数量的年平均增长率。

表1 2009年、2015年和2021年云南省A级景区数量表

2009年-2015年2A、3A、4A景区数量显著增加,而1A和5A级景区数量相对变化程度较小。5个等级A级景区的分布数量呈“纺锤形”规律。2015年-2021年,随着云南省对旅游业景区质量和数量提升提出更高要求,多数原2A级景区升级为更高等级景区,同时伴随着各州市对3A级旅游景区的直接建设和申报数增多,促成3A和4A级景区数量增加幅度明显,2A级景区数量减少。由于5A景区评级门槛较高,1A景区存在建设和申报动力不足,在数量上仅有少量增长,基本保持平稳趋势。从各级景区的增长率上来看,3A景区的平均增长率高达238.73%,处于中间等级的3A景区成为云南省A级景区发展的中坚力量,具备向高级景区发展的潜力。

运用ArcGIS 10.7软件,将2009年、2015年和2021年三个时间截面云南省各州市A级景区数量进行可视化表达,绘出各等级A级景区堆积图,如图1所示。

图1 2009年、2015年和2021年云南省A级景区数量分布及等级堆积图

从数量分布上来看,2009年云南省A级景区沿“玉溪-楚雄-大理-丽江”为轴线,西部相对较多。东部地区的昭通市、曲靖市和文山州在景区数量上处于靠后位置,南部仅西双版纳州A级景区数量相对较多。从A级景区等级分布上来看,2009年各地州市A级景区数量主要在于2A级景区,高等级景区数量极少;2015年,东部地区A级景区建设成果不明显,滇中地区昆明市的3A、4A等级景区数量增加,在A级景区的数量和质量上均有所提升,3A、4A景区的分布较为均匀。总体来看,2009年-2015年各地A级景区分布在等级上基本有所提升。2016年发布的《云南省旅游产业“十三五”发展规划》提到,“要加快建设保山腾冲等边境旅游试验区,中国麻栗坡-越南河江等跨境旅游合作区和红河河口、文山麻栗坡等边境旅游试验区”。2015年-2021年,文山州和保山市通过3A级景区数量的提升,A级景区数量位于全省前列。除文山州和保山市,各地景区数量增加较小,但高等级景区数量有所提升,符合云南省旅游业发展规划。怒江州在2009年、2015年A级景区数量为0,2021年景区数量有零的突破,开始步入A级景区的建设开发阶段。

2.2 空间分布类型分析

根据A级景区的空间定位,运用ArcGIS 10.7软件计算出2009年、2015年和2021年云南省A级景区的最近邻指数,计算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2009年、2015年和2021年云南省A级景区最邻近指数与空间分布类型

从表2可以看出,2009年-2021年云南省A级景区的分布类型均呈集聚型分布。从观测平均距离和期望平均距离上来看,三个时点的两种距离数值均有所降低,这说明随着A级景区数量的增加,景区之间的距离变短,景区的分布逐渐趋近。从最邻近指数上看,最近邻指数呈先降低后增加趋势,变化幅度较小,这可能是由于2009年-2015年A级景区数量增加的地区多为滇中地区,东部地区变化不大且景区数量大幅增加现象仅在滇中少数几个州市发生,导致A级景区分布的集聚程度提升。而2015年-2021年,景区数量较少的边界(境)州市加大了对A级景区投资建设,A级数量的增加稀释了原来的最邻近指数,这说明云南省A级景区的分布逐渐从集聚向均匀分布的方向发展,景区在空间分布的结构开始优化。

2.3 核密度分析

利用ArcGIS空间分析中的核密度分析工具,对云南省2009年、2015年和2021年三个时点A级景区分布进行核密度分析,如图2所示。

图2 2009年、2015年和2021年云南省A级景区空间分布核密度图

图2可以明显看出A级景区空间分布核密度的变化格局。2009年高核密度中心点位于丽江地区,全省A级景区密集区域主要分布在“大理-丽江”区域;滇中地区“昆明-玉溪”一带A级景区虽然数量较多,但总体上分布较为离散,未形成核密度中心。西双版纳州由于其丰富的热带雨林自然景观及少数民族风情的旅游资源,成为旅游业发展较好地区,核密度值较高。东部和西南地区无核密度较高区域。2015年,昆明、大理、迪庆3州市A级景区数量大幅增加,促使高核密度区域中心增加,形成“昆明-大理-丽江-迪庆”四个高核密度中心,推动云南省A级景区分布从“单核”到“多核”方向发展;2021年,高密度核心地区向滇西地区转移,形成“昆明-保山”双核心空间分布。同时,临沧、文山、红河等州市景区数量增加,核密度值提升,边界(境)地区A级景区开发建设成果初见雏形。

2.4 标准差椭圆分析

利用ArcGIS进行标准差椭圆分析,标准差椭圆相关参数见表3,标准差椭圆分布图见图3。

表3 2009年、2015年和2021年云南省A级景区空间分布标准差椭圆参数

根据表3和图3,通过对不同年份标准差椭圆对比分析得出:云南省A级景区分布的中心位置在三个时点上位置偏移程度较小,且靠近云南省几何中心。三个时点上,标准差椭圆在形态上变化程度不大,面积大小平稳增加,这表明各州市积极响应云南省政府对发展旅游业重视,主动创建A级景区,提高地区旅游知名度。2009年标准差椭圆扁率为0.8741,方向性较弱;2015年小幅降低为0.8279,2021年标准差椭圆扁率为0.7181。标准差椭圆扁率的依次降低,说明了A级景区分布的方向性逐渐趋于明显。图3可以看出,2021年云南省A级景区分布方向呈“西北-东南”走向,这主要是由于保山市A级景区数量突增拉动了标准差椭圆的方向向保山市方向偏移。滇东北地区昭通、曲靖以及滇西南临沧、德宏等地景区数量变化较小,对标准差椭圆宽边的拉动作用不明显。

图3 2009年、2015年和2021年云南省A级景区空间分布标准差椭圆

3 云南省A级景区空间分异影响因素

3.1 影响因素的选取

A级景区的空间演化受到多种因素的驱动,参考已有研究[12,20,33],主要分为自然环境基础、交通条件、旅游业发展潜力和旅游业发展动力四个要素。

3.1.1 自然环境基础

首先,云南省属于山地高原地形,全省山地面积占比88.64%,海拔高低差较大,不同地形地貌成为A级景区开发建设的重要基础;其次,云南省河流湖泊众多,有长江、珠江、怒江、澜沧江等河流,滇池、洱海、抚仙湖等高原湖泊,景区可沿河流湖泊开发建设;最后,云南属于亚热带高原季风型气候,气温较为立体,省内同时具有热带、温带、寒带三种气候。云南省独特的自然环境基础成为A级景区分布演化重要因素。由于自然环境在较短的时间内变化较小,将A级景区分布情况(以2021年为例)与云南省数字高程模型、主要河流湖泊、气温状况叠合,如图4所示。可以看出,云南省北部海拔高于南部,A级景区主要分布在中部偏北地区,南部相对较少且较为分散;主要河流湖泊附近均A级景区数量相对较多;在气温较低的西北部和气温较高的南部,相对于云南省中部景区的数量和分布聚集程度较小。

图4 云南省A级景区与海拔、河流湖泊、气温叠合图

3.1.2 交通条件

交通条件衡量景区可达性水平,是景区发展的重要条件。由于云南省地形地貌复杂,公路成为游客旅行的主要方式。选取公路通车里程作为驱动因素,公路通车里程数值越大,表示交通条件越好,景区潜在可达性水平越高,有可能成为游客旅行目的地,有利于驱动景区的开发建设。

3.1.3 旅游业发展潜力

经济社会越发达,居民对于旅游业需求越高,旅游产业发展的潜力越大,对景区开发的动力越足;政府财政收入水平越高,对旅游产业的供给能力越强。选取国民生产总值和政府财政收入衡量旅游业发展潜力,发展潜力越高,A级景区开发建设供给可能性越高。

3.1.4 旅游业发展动力

A级景区的发展具有品牌效应,A级景区较多地区往往吸引更多游客将此地作为目的地,旅游业收入提高,促进该地区旅游业进一步发展,形成良性循环。选择旅游总收入和旅游人次密度衡量旅游业发展动力,其中,旅游人次密度为地区旅游总人次与行政面积之比。发展动力越强的地区,A级景区建设越多。

3.2 影响因素结果分析

将A级景区核密度值作为因变量,海拔高度(Ele)、河流(River)、气温状况(Tem)、公路通车里程(Road)、国民生产总值(GDP)、政府财政收入(Fis)、旅游总收入(TI)、旅游人次密度(TD)作为驱动因素。运用ArcGIS软件采取自然断裂点法进行分级后,选择5 km×5 km采样点获取数据,利用Geodetector软件对云南省A级景区驱动因素进行因子探测分析。

3.2.1 因子探测结果

因子探测结果用来表示驱动因素对A级景区空间分布的解释力度。2009年、2015年和2021年三个年份的因子探测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A级景区空间分布驱动因素因子探测结果

从横向上看,2009年云南省A级景区驱动因素中,仅河流分布(River)的q值未通过显著性水平检验,说明选取的驱动因素对于A级景区的演化分布具有较强的解释力度。其中,公路通车里程(Road)q值最高,旅游业总收入(TI)q值最小。A级景区建设初期,景区分布主要依赖于现有的交通条件,景区建设在公路交通较为发达的地区,在通行成本和时间成本上均占有较大优势;旅游业总收入在建设初期主要用于现有景区的维护、修缮,用于新景区开发建设较少;2015年,所有驱动因素均通过显著性水平检验。此时,旅游业经过一定时间发展,地区旅游品牌形成旅游目的地的“集聚”效应。春城“昆明”、大理洱海、丽江玉龙雪山、香格里拉等地在国内知名度提高引起旅游热潮,旅游人次密度(TD)和旅游总收入(TI)成为A级景区空间分布演化重要驱动因素;2021年,A级景区数量成倍增长,尤其新申报景区数量突增,公路交通通车里程作为基础设施成为解释力度最强的驱动因素。此外,政府财政收入的q值较大,这一阶段政府承担着开发新的A级旅游景区、主动积极发展旅游业的重要作用;三个时间截面上,海拔高度、气温分布以及经济发展状况对A级景区的分布演化虽起显著的影响作用,但作用程度相对较小。

从纵向上看,海拔高度、气温分布和政府财政收入在三个时点上q值递增,说明景区的可观赏程度、气温舒适度以及政府对旅游景区的供给能力水平对A级景区的空间分布影响程度增加;河流仅在2015年通过显著性水平检验,这可能是由于河流具有天然形成不易改变的性质,2009年河流流域景区尚未充分开发,2021年逐渐趋于饱和,故对A级景区的分布在初期和后期均不产生显著影响;经济发展水平、旅游总收入、旅游人次密度先增后减以及公路通车里程的先减后增,结合政府财政收入的增加,说明A级旅游景区的发展逐渐地由被动变主动,政府部门在A级景区建设以及旅游产业布局方面掌握主动权,根据需要积极主动地为云南省旅游产业的发展谋篇布局。

3.2.2 交互探测结果

交互探测用来分析两个探测因子共同作用时对A级景区分布的影响。2009年、2015年和2021年三个时间截面的交互探测结果均表示,两个驱动因子的交互作用值均大于单个因子。这说明,A级景区的空间分布演化在于多个因素交互作用而成。交互探测特征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A级景区空间分布驱动因素交互探测结果

2009年,交互作用效果最强的为Road x Tem,探测值为0.1936,最弱为River x TI,探测值为0.0344。2015年,交互作用效果最佳为Tem x TD,探测值为0.2504,最弱为River x Ele,探测值为0.0496。这说明,气温分布成为重要因素,公路交通条件越好、旅游人次密度越高同时气温舒适度较高的地区,A级景区分布密度越大;2021年交互作用最佳为TI x TD,这说明在主动积极发展A级景区时,要充分考虑旅游业带来的收入和游客对地区的印象程度。

4 结论与讨论

4.1 结论

借助ArcGIS 10.7软件,采用最近邻指数分析云南省A级景区的空间分布类型、用核密度分析A级景区聚集状态以及空间上的分异情况、用标准差椭圆分析A级景区分布的分布中心及演化方向。在此基础上,运用Geodetector对A级景区空间分布的驱动因素进行探究,主要得出以下结论:2009年-2021年,云南省A级景区数量增长明显,2A、3A、4A景区增长速度较快,1A和5A级景区的数量增长相对平稳。不同等级A级景区的数量分布呈“纺锤形”规律;2009年、2015年和2021年三个时点最近邻指数均小于1,A级景区在空间分布上呈集聚分布。最近邻指数在数值上存在着小幅度的先降后增,说明云南省A级景区的分布格局向着优化的方向演进;对A级景区进行核密度分析,发现核密度中心区域在三个时点上存在明显的变化,具有“单核—多核—双核”的空间演变规律。到2021年,全省核密度值显著提升的地区较多,A级景区的发展效果显著;利用标准差椭圆对云南省A级景区的演变方向进行分析,发现2009年-2021年A级景区的中心坐标位置变化不大,2009年-2015年A级景区方向性变化不明显,但2015年-2019年标准差椭圆存在明显“西北—东南”的方向性;利用地理探测器对云南省A级景区空间演化的驱动因素进行分析,发现自然环境基础、交通条件、旅游发展潜力和旅游发展动力对云南省A级景区的空间演化存在驱动作用,A级景区不同的发展阶段,主要驱动因素不同。同时对驱动因素进行交互探测,发现任意两种驱动因素共同作用的效果好于单个因素。

4.2 讨论

云南省A级景区尽管在数量上增长速度加快,但在空间分布上尚不均衡。景区主要分布在省内几个旅游热点州市,如昆明、大理、丽江等地,滇东北昭通、曲靖,滇西北怒江、迪庆以及边界地区德宏、临沧、普洱等地A级景区发展水平依然较弱。云南省A级景区的发展趋势应该从集中走向均衡,提高地区对A级景区开发的积极性,同时增强现有A级景区的竞争力。政府部门应主动、积极地增加在A级景区的投资,完善交通基础设施,提高交通的便利性,提高区域旅游的品牌知名度,通过区域品牌的宣传提高当地的旅游吸引力,提高旅游总收入,促进云南省旅游产业的进一步发展。

本文以云南省A级景区为研究对象,对三个时点上云南省A级景区的空间分布演化格局以及驱动因素进行研究分析。但研究仍有不足之处,如选取时间节点的间隔应适度缩小,增加多个年份以对演化格局规律更准确地探析;在驱动因素的选取上,部分因素无法取得县级尺度数据,尽管探测结果高度显著但精确度尚有提升空间。以上不足之处将会在未来的研究中进一步探讨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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