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PLE模型的杭州城市文化提升策略

张晓月 周朝霞

摘要：城市文化发展指标体系能够有效引导城市建设者及时评估城市的文化发展水平，以制定更加精准的城市文化发展规划。本文通过对杭州城市文化基因梳理，提出发现城市文化发展需立足自身资源、培育城市特色文化空间、增强城市文化国际影响力、构建全媒体的策略建议。

关键词：城市文化，城市文化发展指标

城市文化是城市居民在日常生活和实践中积累的物质和精神财富的总和。2021年杭州市委十二届四次全会上提出六个行动之一便是提升杭州的文化软实力，提升文化基础设施。本文主要基于PLE模型（中国城市文化发展指标）梳理出杭州城市文化基因，为未来杭州打造世界文化名城提供一些借鉴思路。

一、城市文化发展指标演变

国外许多学者构建了一系列科学性的城市文化发展指标，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分别在1986年、2009年发布两个版本的文化发展指标，2009年的指标进一步将文化细分成关键领域和拓展领域。国内对于城市文化指标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文化产业、文化竞争力、文化现代化等方面。

综合国内外的城市发展指标研究，本文主要是采用黄昌勇等学者在2017年构建的中国城市文化指标。中国城市文化指标主要是围绕文化生产（Production）、文化生活（Life）、文化生态（Ecology），因此该指标被称为“PLE”模型。

二、PLE模型下杭州城市文化基因梳理

1.文化生产

（1）文化投入

文化投入的行动和规模代表着政府在顶层设计上的决心，同时也直接影响着一个城市文化生产的效率。据数据统计，2020年，杭州在建重大文旅项目64个，投资共971.65亿元，计划完成年度投资338.74亿元。整体的文旅投资项目根据各区的地域特色进行个性化的文旅建设，如余杭区重点在于遗址的保护和开发，拱墅区以大运河为天然的自然资源，打造了中央公园、特色小镇等。

（2）文化产出

文化产出是考察一个城市文化生产最为核心的体现，它不仅反应了一个城市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同时在就业层面也提出了衡量指标。近年来随着G20峰会的召开，杭州根植历史文化资源，向着“国际文化创意中心”迈进。2021年杭州市文化广电旅游工作会议上发布数据，2020年杭州市文化产业增加值实现2285亿元，同比增长8.2%，占GDP比重为14.2%，杭州的产业规模持续扩大，文化产业发展步入黄金期。

（3）文化产品与服务

文化产品与服务是城市有形资产和无形服务之间的综合。近年来，杭州已成功举办第十三届全国学生运动会、FINA世界游泳锦标赛等大型体育赛事，2022年将承办亚运会。通过举办大型体育赛事能够让城市形象“走出去”，提升城市竞争力。除了体育赛事外，杭州也积极布局会展业，如西湖国际博览会、中国国际动漫节等一些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活动，为杭州城市文化发展提供了助推力，增强文化软实力。

2.文化生活

（1）文化生活消费

文化生活消费直接反映了城市居民日常生活节奏和生活方式的变化，体现城市文化产品和服务质量的高低。杭州的文化消费发展趋势良好，优势主要集中在旅游和教育行业[3]。其次，文化消费根基较为稳固，文化发展潜力大。目前杭州已建立近三千家文化产业企业，2家企业入选“全国文化企业30强”。但杭州文化消费也存在一定问题，如在市场细分方面存在年龄之间的差异，城乡之间的文化消费也存在差异，文化生产主要分布在城市，农村居民很难享受到高水平的消费活动。

（2）文化參与

文化参与能够体现城市的文化生产与居民实际需求之间的关系，体现了居民的文化生活水平。2020年良渚博物馆、中国丝绸博物馆等10家博物馆荣获“2020年浙江十佳影响力博物馆”称号，其中中国丝绸博物馆通过举办汉服节、丝绸之路周等展览活动，2020年共接待观众40余万人次，其中学生群体占接近四分之一。目前在杭州市已建立100多座博物馆，博物馆、美术馆等也积极顺应数字化浪潮，充分利用云计算、VR眼镜传承和传播历史文化，彰显了博物馆的文化生产能力。

3.文化生态

（1）文化资源

文化资源是随着城市的历史文化发展中继承而来，其中既包括传统的历史文化，也包括在漫长的人类社会中不断创造的新文化。杭州具有天然地理位置优势，获批了多个4A级景区。第一批列入国家级非遗代表作的主要有梁祝、西泠印社篆刻等。拥有西湖十景的西湖文化景观秉持着“天人合一”的哲学理念，能够非常好的体现杭州江南水乡的城市性格特征，西湖也成为了杭州城市一个独有的名片，吸引国内外众多游客参观游览。

（2）文化环境

文化环境能够体现一个城市的人文精神、风俗特点、行为方式等。据《浙江省互联网发展报告2020》显示，浙江省网民规模达到5321.8万人，互联网普及率为82.4%，手机网民规模占全省网民总数的99.7%。在数字经济的推动下，浙江省积极布局“互联网+”，推出数字政府、数字文旅等模式。通过健康码、浙里办、网上医疗等措施展示了杭州的互联网文化，营造了良好的和谐创业、敢于创新的经济和社会文化环境。

（3）文化多样性

文化多样性重点考察一个城市的文化包容和开放程度。据ICCA（国际大会与会议协会）的数据显示，2019年杭州举办国际会议数量位于全球第74，与上一年相比提高了4位。政府一直在积极布局国际会议目的地的建设，如提出十项举措加强与国际行业组织之间的合作，打造“峰会杭州”这一鲜明IP等，这一系列举措都有效提升了杭州的文化包容度，将外国文化“引进来”并将国内文化“走出去”。

三、推动杭州城市文化发展的策略建议

1.立足自身文化资源，打造世界级城市文化品牌

自身的文化资源作为区别于其他城市的差异性优势，可以形成鲜明的城市品牌个性，让城市文化深入人心。例如伦敦拥有着丰富的文化资源和产业规模，长期位于世界文化之城的首位，通过举办“诺丁山狂欢节”“泰晤士河畔节”等各种文化活动有效推动伦敦的创意产业发展，实现可持续的经济效应。杭州需要积极稳固现有的文化发展成果，学习借鉴国内外城市文化建设经验，创造一批具有创新力、影响力、号召力的世界级文化品牌。

2.培育城市特色文化空间，加强文化凝聚力

没有城市空间设计和布局，再丰厚的城市文化也会像一盘散沙一样，缺乏吸引力和号召力。城市特色文化空间的培育塑造可以从城市整体发展、文化功能分区、文化基础服务三方面入手，例如纽约是世界贸易中心，文化空间分布上呈现出“多主体、多中心”的特点，形成了以纽约百老汇为代表的商业文化空间，同时纽约政府还与一些非营利机构、社区进行合作，积极推进社区文化建设，营造了丰富多元的文化氛围，有效增强了文化的凝聚力。

3.持续承办大型国际赛事和会议，增强城市文化国际影响力

大型国际赛事和会议能够展现一个城市的基础设施建设、经济发展水平、人文精神风貌。杭州在以往积累的经验下接连承办了许多大型国际赛事和会议，目前正处于“后峰会前亚运”重要窗口战略期，需要充分发挥以往赛事和会议举办的成功经验，积极推动以杭州国际会展中心、奥体等场所的建设。同时还需深入挖掘杭州本地的文化风俗，以赛事、会议纪念品、文创等形式生产出具有地方特色的文化产品，增强文化传播的可持续性和海外影响力。

4.构建全媒体营销战略，形成城市文化宣传合力

城市文化的全媒体营销战略强调城市需要进行市场细分，通过城市中的文化空间进行实地体验和感受，最终在受众心中完成认知、购买、决策的过程。早在2007年，杭州就开通了“杭州城市播客”栏目，开创了国内首个城市播客的先河。据《中国城市形象宣传片海外传播影响力指数报告（2020）》数据显示，杭州的海外传播影响力排名第三，城市形象宣传片平均播放量在20万以上，杭州的城市形象宣传片为城市文化推广提供了助推力。

随着城市发展转向内涵式增长，文化越来越成为一个城市在激烈竞争中脱颖而出的重要因素。纵观杭州城市文化的变迁与发展，城市规划者在空间尺度上让我们看到了时间的运作，城市文化使得一个城市得以被观看、被阅读，它既是居民情感共同体的形成基础，也是城市发展的命脉。 PR

本文系浙江传媒学院课题（Z301B19530）：城市品牌构建、定位及策略研究——以杭州城市为例。

参考文献：

[1]张毓强，杨晶.世界文化评估标准略论——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化统计指标体系为例[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0（09）：25-30.

[2] 黃昌勇，解学芳.中国城市文化指标体系的构建与实践[J].学术月刊，2017，49（05）：102-115.

[3] 杭州市统计局（2020）。2020年杭州统计年鉴。检索于http：// tjj.hangzhou.gov.cn/art/2020/10/29/art_1229453592_3819709.html.

（作者简介：张晓月，浙江传媒学院文化创意与管理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广告与品牌传播；周朝霞， 浙江传媒学院文化创意与管理学院教授，研究方向：品牌传播）

（责任编辑：李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