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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团队发展阶段模型论高校体育专业学生团队建设的实证研究

2022-05-13张修昌

哈尔滨体育学院学报 2022年2期
关键词:体育专业团队建设高校

张修昌

摘要:目的:本研究依据团队发展阶段模型理论对高校体育专业学生的团队建设提供理论架构,对体育团队在高校的开展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方法:以全国586名体育专业学生作为调查对象,采用网络问卷对团队发展阶段模型中的变量进行调查。结果:(1)在体育团队形成期,团队领导、团队目标、团队动机及团队信任对增强整个团体凝聚力都有正面的影响,但在体育团队动荡期,队员之间矛盾加剧,关系恶化对于团队凝聚力有着负面影响;(2)在团队规范期和执行阶段,团队凝聚力对团队效能有着较好的正面影响;(3)团队解散阶段,团队效能对工作满意度产生正向影响。结论:在团队形成阶段,成员之间拥有共同的愿景和价值观,并且对自我定位非常明确,把凝聚力作为中介变量对团队效能可产生良好的影响。反之,团队冲突不仅能导致团隊凝聚力的下降,而且还会对团队效能产生负面影响,最终影响结果的产出。

关键词:团队发展阶段模型;高校;体育专业;学生;团队建设

中图分类号:G80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2808(2022)02-0007-10

Abstract:Obiective: Based on the theory of the Stages of Team Development(STD) model, this study provides a theoretical framework on the team building of college students majoring in physical education, aiming to positively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sports teams in Colleges. Methods: Taking 586 students of physical education major across China as the research objects, the variables in the STD model were investigated via online questionnaires. Results: (1)In the forming stage of a sports team, team leadership, goal building, team motivation and team members trust have a positive effect on enhancing the cohesion of the whole team, while in the storming stage, conflicts occur and the deterioration relationship among team members may influence negatively on the overall cohesion; (2)In the norming stage and performing stage, the enhancement of team cohesion exerts an active effect on team effectiveness; (3)when it comes to the Adjourning stage, the completion of goals turns to have a positive influence on job satisfaction. Conclusion: when all members share the same common vision and values and have clear self-positioning in the forming stage, a good mediating effect on team effectiveness may be achieved if team cohesion is considered as a mediating variable. However, Team conflict can not only lead to the decline of team cohesion, but also have a negative impact on team effectiveness  and ultimately affect the output of results.

Key words:Stages of Team Development modelt; Colleges; Sports major; Students; Team building

高校是培养社会应用型人才的重要领域,在团队管理和创新上具有很多的优越性。学生团队培养也是面向社会输送全面型人才的重要阶段,学生获得专业技能对后续职业生涯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1]。团队的构建不仅可以培养学生们的社会适应能力,还可结合学生所学技能检验理论的实效性。布鲁斯·塔克曼的团队发展阶段模型属于组织行为学里的一门学科,被用来识别团队建设和发展环节的关键因素,并对团队从创建至分解的全部阶段予以评价。但相对于缺乏群体团队目标和领导的学生来说,团队建设是当前团队发展的重要课题。

以往研究发现,团队是两人以上通过共同协作来完成目标的集合体,且团队成员在任务上互相依赖,为达到目标而产生的一种共识和责任,当团队成员确定了自身所需要完成的任务时,成员间的依赖性和互助会显著提升,团队效能和绩效也会变得更高[2]。但有研究认为在个体与团体之间基于某种特定目标进行商讨时,会造成不同形式的对立行为,导致冲突[3]。这种冲突会持续在团队发展阶段,严重时甚至会影响团队举步不前,降低团队的效能和绩效。而凝聚力在团队的发展中,会使群体结构呈现出稳定的向上趋势,成员之间的信任会提升个体对他人的主动协作行为,进一步提升整体氛围和集体能量[4]。部分研究也阐明了团队凝聚力对学生坚持锻炼有正向的预测作用,也有研究认为团队凝聚力与学生锻炼行为关系没有显著的调节效果,说明凝聚力在不同群体背景下调节效果也不尽相同。团队效能是检验团队绩效和成果的重要因素,它验证了高效能和低效能等变量因素[5]。所以,团队从发展到产出结果的过程中常以团队效能为核心变量。

通过上述研究,团队中的目标,可以提高团队效能和绩效,但冲突则会降低团队的效能和绩效。虽然,冲突有时也会提升团队凝聚力,但在整个团队建设中被看成阻碍因素。这种团队发展的内在机理是否也适用于高校体育团队的形成值得探讨。尽管已有研究阐明了团队凝聚力在学生锻炼行为之间的调节效果,但是,从高校体育专业生所具备的专业素质、文化背景等方面考虑,团队建凝聚力的调节效果还需要进一步深入探究。鉴于此,通过布鲁斯·塔克曼的团队发展阶段模型试图去解释高校体育团队的形成机理和成熟规律。

综上,本研究基于团队发展阶段模型理论,把团队凝聚力和团队效能作为过程变量,满意度作为结果变量,探讨高校体育团队从形成到产出结果的过程,该结果有望对高校体育团队的建设产生重要的理论意义。

1研究对象与方法

1.1研究对象

以衡阳师范学院、南阳师范学院、安阳师范学院、沈阳体育学院等师范类院校和高等体育院校中体育教育专业、运动训练专业以及社会体育专业的学生为研究对象。通过问卷星网络平台对体育专业学生进行网络问卷调查。其中,体育教育专业236人,运动训练专业185人,社会体育专业165人,男生298名,占总比例的51%,女生288名,占总比例的49%。

1.2研究方法

1.2.1问卷调查法通过线上问卷调查的方式,采用随机抽样方法中的群集抽样法(Convenient sampling method)进行发放,重要变量测量尺度运用李克特7级量表组合而成。共发放问卷600份,排除无效问卷14份,其中,有效问卷586份,有效回收率为98%。所得数据均使用SPSS 24.0及AMOS 24.0统计软件进行数据处理和分析。

1.2.2调查工具团队领导问卷参考吴铁钧(2011)编制的团队领导问卷,该问卷分为民主型领导、领导者2个维度,5个题项构成,量表Cronbachs a系数为0.91[6];团队目标问卷主要依据Sawyer(1992)制定的目标明确问卷,此问卷由5个题项构成,问卷Cronbachs a系数为0.90[7];团队动机问卷参考吴铁钧(2011)编制的团队动机问卷,这个问卷一共被分为了2个维度,关系取向和任务取向,由12个题项构成,问卷Cronbachs a系数为0.90;团队冲突的问卷参照的是Jehn & Mannix(2001)的[8],问卷共8个题项,问卷Cronbachs a系数为0.87;团队信任问卷运用Edmondson(1996)编制的团队学习问卷,吴铁钧翻译,检验问卷的信度系数为0.82,量表的Cronbachs a系数为0.85[9];团队凝聚力问卷使用由Bishop & Scott(2000)编制的量表,王海霞(2008)翻译,问卷分为任务凝聚力、人际凝聚力2个维度,共10个题项,量表的Cronbachs a系数为0.93[10];团队效能综合了Barrick,Stewart,Neubert & mount(1998)的有关量表,王海霞翻译,共10个题项,量表的Cronbachs a系数为0.88[11];团队满意度问卷结合了Brayfield & Rothe (1951)编制的团队整体满意度的量表,吴铁钧(2011)翻译,共7个题项,量表的Cronbachs a系数为0.93[12];上面几种评分形式全部运用李克特(Likert)7分量表,从1分(非常不赞同)至7分(非常赞同)进行编排。

1.2.3数据处理本研究使用SPSS 24.0和AMOS 24.0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分析。其中,对高校体育专业学生人口统计学特征进行了频度分析;为检验问卷的信效度,进行了探索性因素分析和验证性因素分析;对衡量各变量之间的关系运用了相关性分析;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分析和验证研究假设;为了验证各变量的中介效应,采用Bootstrap 法进行中介检验,Bootstraping设置为2000次,置信区间选择为95%。以上研究结果的显著性均设定为α<0.05。

1.2.4研究假设在高校大学生体育团队建设中,团队领导、团队目标、团队动机、团队冲突作为前因变量,对于团队之间的信任有着很大的影响。团队信任经常属于团队发展时期形成的关键性前因变量,可以正向预测团队的凝聚力。而在团队成员互动过程中形成的团队凝聚力,也会促进团队效能和工作满意度。因此,为了验证其变量之间的关系,本研究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1)团队领导、团队目标、团队动机、团队冲突、团队信任对团队凝聚力的影响关系。现有研究发现,教练员的团队领导对学生的凝聚力能产生影响;而目标的确定对团队成员的凝聚力有明显的改善效果;学生参与团队的动机能提升团队的凝聚力;但团队冲突和凝聚力之间呈现负相关关系;成员之间的相互信任能提高团队的凝聚力。综上,研究对团队形成阶段的变量与凝聚力的关系进行了阐述,但对于研究大学生体育团队的文献较少,因此,本研究提出了体育团队形成阶段的变量与团队凝聚力之间的假设。

H1-1:体育团队领导对团队凝聚力产生正向的影响。

H1-2:体育团队目标对团队凝聚力产生正向的影响。

H1-3:体育团队动机对团队凝聚力产生正向的影响。

H1-4:体育团队冲突对团队凝聚力产生负向的影响。

H1-5:体育团队信任对团队凝聚力产生正向的影响。

(2)团队凝聚力对团队效能的影响关系。团队凝聚力可以很好的提升整个团队的效能,已有研究表明,高校科研团队的凝聚力对团队效能的三个维度都有着正向影响。在体育竞赛中,取得较高成绩以及获得较高荣誉的球类运动队,它们的凝聚力越高对团队效能的促进效果就越高,彼此之间都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因此,本研究提出了体育团队凝聚力与团队效能之间的假设。

H2: 体育团队的凝聚力对团队效能产生正向的影響。

(3)团队效能对工作满意度的影响关系。工作满意度是衡量成员态度的典型变量,是属于态度结果的一个维度。研究发现,领导和团队共鸣两个因素对团队效能具有正向的预测作用,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提升成员的工作满意度,随着工作满意度的提升,团队效能水平也会有相应的改善,因此,本研究提出团队效能对工作满意度的影响假设。

H3: 体育团队效能对工作满意度存在正向影响。

(4)体育团队凝聚力是团队形成期到团队效能之间的中介变量。团队形成期的特征可以表现为卓越的团队领导力、统一的团队目标、明确的团队动机、较少的团队冲突以及成员间牢固的信任关系。在团队初建阶段上述特征都会影响着团队的凝聚力,从而影响团队的效能。研究显示,体育团队凝聚力作为稳定的中介变量,对体育团队的发展有着积极地促进作用。本研究推测团队凝聚力在团队领导、团队目标、团队动机、团队冲突、团队信任以及团队效能之间起到中介作用。所以,本研究提出如下的几种假设:

H4: 团队凝聚力在团队领导和团队效能中有显著中介效果。

H5: 团队凝聚力在团队目标和团队效能中有显著中介效果。

H6: 团队凝聚力在团队动机和团队效能中有显著中介效果。

H7: 团队凝聚力在团队冲突和团队效能中有显著中介效果。

H8: 团队凝聚力在团队信任和团队效能中有显著中介效果。

1.2.5研究模型研究以团队发展阶段模型为理论依据,结合研究假设,加入团队凝聚力和团队效能两个过程变量,创建出大学生体育团队建设模型,通过模型中的变量来探索我国高校体育团队发展过程中的主要因素。该模型包括八个变量:即团队领导、团队目标、团队动机、团队冲突、团队信任、团队凝聚力、团队效能、工作满意度;其中,团队领导、团队目标、团队动机、团队冲突、团队信任是前因变量、团队凝聚力以及团队效能作为过程变量、工作满意度作为结果变量,这些变量之间呈现一定的因果关系,具体如图1所示。

2研究结果

2.1变量间的信效度检验

2.1.1信度与收敛效度检验本研究对各变量分别进行了验证性因素分析(CFA)(见表1),已经有分析显示所有题项因素负荷量小于0.45时,题项内容收敛效度较低,应予以删除(Joreskog & Sorbom)[13];根据Fornell &Larcker、Hai、Anderson、Tatham 以及 Black提出的标准,收敛效度的组合信度(CR)要超过0.6,AVE值大于0.5,本研究中所有题项负荷量均超过0.5[14]。分析结果表明,全部题项都满足以上标准,组合信度(CR)在0.85-0.94之间,平均方差提取值(AVE)在0.64-0.79之间,因此证明这8个变量的信度以及收敛效度较高。

2.1.2区别效度检验研究通过计算平均方差提取值(AVE)对每一个维度进行辨别,继而区分效度检验。计算AVE法的提出者是Fornell & Larcher,主要是说全部维度的平均方差提取量,必须大于所有维度以及维度间的相关的系数,然后求平方值,故而AVE一定是一个平方值,倘若需要和维度间的皮尔森两个进行细致对比,就必须使其单位统一,把AVE值进行平方后再进行对比。本研究数据表明的角线粗体的AVE值,均大于角线外的相关系数(见表2)。

2.1.3CMV(共同方法偏误)效应检验共同方法单因子模型为χ2=9081.367,df=464,多因子模型为χ2=606.282,df=436,两个模型Δdf464-436=28,Δχ2=3493,323-1011,981=8733.627,运用函数在Excel中检验显著性差异,最终结果显示P<0.001,表明两模型间有着十分明显的不同,同时也验证了本研究之后所產生变量间的显著性不存在CMV效应。

2.2整体模型的拟合度

根据表3可以得知,本研究模型的拟合值都符合要求,卡方自由度的数值小于3、GFI、AGFI、NFI、IFI、TLI、CFI等指标的显示值均超过0.9,满足规定,RMSEA的值低于0.08,说明模型拟合符合标准,可以被认为整体模型具有十分良好的拟合效果。

2.3研究假设检验

2.3.1路径检验如表4、图2所示,概念模型中团队目标(β=0.176,t=4.064,P<0.001)、团队领导(β=0.186,t=4.436,P<0.001)、团队动机(β=0.229,t=5.442,P<0.001)、团队信任(β=0.156,t=3.538,P<0.001)对团队凝聚力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团队冲突(β=-0.141,t=-3.175,P<0.001)对团队凝聚力具有显著负向影响。团队凝聚力(β=0.375,t=8.453,P<0.001)对团队效能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团队效能(β=0.186,t=7.411,P<0.001)对工作满意度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研究假设均得到支持。

2.3.2中介效应检验本研究采用Bootstraping方法检验中介效用,在Bootstraping检验中,设置2000个Bootstraping样本,置信区间选取值为95%,团队凝聚力在团队目标至团队效能间,在95%置信水平下,Biar-Corrected 95%估计法所获得的置信区间下限是0.030,上限为0.163;Percentile95%估计法所得置信区间下限是0.240,上限是0.153,都不包含0,说明间接效果成立,也就是中介效果成立。接着依次对团队领导—凝聚力—团队效能、团队动机—凝聚力—团队效能、团队信任—凝聚力—团队效能、团队冲突—凝聚力—团队效能这四条路径进行中介效应检验。

结果显示,中介效应均显著。此结果可以解释为体育团队形成期,团队目标、团队领导、团队动机、团队信任等因素通过团队的凝聚力进而对团队的效能产生积极的影响,反之,团队冲突对团队的凝聚力产生负向影响进而影响到团队效能(见表5)。

3讨论

3.1体育团队在形成期和动荡期对团队凝聚力的影响本研究以团队发展阶段模型为理论基础,阐明了体育团队在形成阶段转向动荡阶段所产生的客观变因,这些变因对团队凝聚力具有显著的影响。其中,在团队形成期,体育团队目标对团队凝聚力产生效果显著,且P<0.001。国外一项研究中对86名女子篮球运动员进行了一个赛季的团队目标设定,在赛季结束时有目标的团队比其他运动队感知凝聚力更高,此结果也支撑了本研究的假设,团队目标的设定对团队凝聚力有着正向影响[15];团队领导是引领团队成员设立共同目标和提升凝聚力的主导,凝聚力的强弱决定了团队的成败,本研究结果显示,团队领导对凝聚力产生正向影响(P<0.001)。有学者认为,有专制行为的团队领导对成员的凝聚力存在一定程度的负相关,而谦卑的团队领导可以带领成员解构和理解其所在环境发生的问题,驱动项目团队产生凝聚力,进而影响团队绩效[16]。也有一些研究认为,体育团队的形成过程中团队领导对凝聚力有直接正向关系[17],这与本研究的结果基本一致;不同群体的参与动机对凝聚力有着强烈的预测性,本研究的结果显示,成员的团队动机对凝聚力产生正向影响(P<0.001)。动机和凝聚力在团队学习中同称作情感因素,当成员的任务取向、关系动机和目标彼此和谐一致时,绩效也会得到提高[18]。另外,成员之间的相互信任对凝聚力有着重要预测作用,个体间的信任会表现出开放的沟通方式和理解,不会出现因个人因素而导致的团队冲突。已有研究表明,游泳团队中教练的领导行为和团队信任可以提升团队凝聚力,教练通过引导运动员对教练的信任来提升运动员的团队凝聚力,进而提升训练效能[20]。本分析最终数据表明,团队信任对凝聚力有着积极的影响(P<0.001)。在体育团队形成阶段,成员应具备明确的动机,通过彼此互动、交流可以消除矛盾,形成团队的凝聚力,成员之间在目标、认知等方面的偏差也会导致团队冲突。当团队出现冲突现象表明体育团队的发展进入到动荡期。本研究结果显示,团队冲突和团队凝聚力的关系呈现负相关。有研究认为,团队冲突发生在团队发展阶段模型中的动荡期,团队成员之间的关系会发生相应的转变,会出现由最初的争吵、冷漠、迟钝转为人身攻击等行为。也有研究认为,团队的形成阶段会出现建设性冲突和破坏性冲突,适当的冲突调和后反而会增强团队的凝聚力[19]。即,团队成员的人际关系亲密度可以化解建设性冲突,进而提高团队凝聚力。如果在体育团队动荡期,团队成员内部一直难以解决相关的问题及矛盾,则会一直停留在此阶段,甚至导致整个团队任务的失败。因此,团队成员需要亲密的人际关系作为基石,团队建设才能够从震荡期转向规范期。

3.2在规范期和执行期体育团队凝聚力对团队效能的影响由布鲁斯·塔克曼的发展阶段模型可知,在团队规范阶段和执行阶段,成员们度过了团队的动荡期,成员之间的任务目标逐渐走向统一,在拥有共同任务目标的前提下更能创造出高水平的团队绩效。本研究结果显示,团队凝聚力对团队效能有着非常明显的正向影响(P<0.001)。此时可以被看作是团队的规范期和执行期。随着团队成员凝聚力的提升,团队成员的效能感也随之提升。研究发现,团队凝聚力的增强不仅能提高成员之间的积极性和团队归属感,在资源整合及团队精神方面也有很大的提升,因而对团队效能起到积极的作用[21]。国外一项研究通过元分析验证了团队凝聚力与团队效能之间有着显著的正相关,而且证实了在高效协作、高规范任务的环境下团队凝聚力和团队效能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更强。也有研究表明,团队凝聚力可以有效降低项目成本并减少人员流动。这意味着高效的团队凝聚力可以降低项目成本,这不仅实现了团队成员的个人利益,同时也减少了团队成员的流失[22]。也有学者认为,体育团队凝聚力的培养应根据不同群体制定相关的任务,以任务完成的过程和情况来检验团队效能,把团队凝聚力作为过程变量是实证团队效能的重要标准[23]。凝聚力作为团队的一項过程指标,强调的并非是个体归属感或团队认同感,而是成员之间的协调合作与相互信任。团队凝聚力的强弱不仅是预知团队效能水平高低的指标,更是团队成员心理、情绪与行为状态的集中体现。相关研究显示,团队凝聚力在高校体育团队形成阶段的文献仍存在不足,部分学生在团队中追求立竿见影效果,这在团队效能中往往无法满足个体目标的实现。

3.3解散期体育团队效能对工作满意度的影响

一个体育团队从形成到发展乃至解散,实际上在时间上是有限的,其最终的产出成果,则是体现在团队的效能与团队成员的满意度上。分析数据表明,团队效能对成员工作满意度有着明显的正向影响(P<0.001)。团队效能是指群体成员为实现预期目标在团队过程中完成任务的质量、目标和实现程度等,它不仅包含团队的绩效,也包含团队成员的态度、行为和满意度。其中,团队绩效在一定维度上很难将其量化作为评价任务完成的效能,而团队满意度可以体现成员在团队工作实施中对整个团队的态度,成员在团队成长过程中所担任的工作以及亲身体验能否对其自身未来个人发展提供帮助是成员对团队的定性评价,如团队成员对目标的制定、成员间关系、绩效的分配等因素评价是成员对团队定性评价的重要因素[24]。团队效能是完成目标的结果体现,也是成员在自我成长过程中对团队的适应、维持和发展能力的体现,而成员对团队的满意度则是在团队效能之后对该团队的一种反馈、评价和态度。因此,可以推断团队效能和满意度之间既有区别又有联系。相关结果显示,青少年锻炼自我效能感对于体育锻炼满意度有正向的预测作用,这也与本研究的观点一致[25]。也有研究表明,大学篮球队教练非专制的领导行为可以增加团队满意度,进而提升团队的比赛成绩。在布鲁斯·塔克曼的团队发展阶段,团队效能和工作满意度属于发展模型中的执行阶段和终止阶段,也是团队成员产出结果和对团队有定性评价的重要阶段。有研究指出,工作满意度是团队成员对团队的认同和归属感,当成员对团队的满意度较高时,在团队解散期,会更关心团队的利益、成员的发展及团队后期的运作[26]。因此,体育团队的构建应结合发展阶段模型中的规律对成员的态度进行及时的反馈和评价,这样对学生在就业后能快速适应社会提供参考。

3.4從形成期到动荡期团队凝聚力的中介效果

研究结果显示,体育团队的凝聚力在团队形成期和动荡期到团队效能之间存在显著的中介作用。首先,影响团队效能的因素不仅包括团队领导行为,也依赖于团队中形成的凝聚力。团队凝聚力的提升,可以有效地发挥团队领导者的执行能力,在很大程度上提升整个团队的工作效率,进而创造出团队的成果和业绩。其次,团队凝聚力在团队目标和团队效能之间存在完全中介作用。团队目标更多是由全体成员共同努力完成的,需要相互的协作才可以达到预期效果,团队凝聚力在团队目标的建立、实施和达成的过程中起到重要的中介效应,对提高团队效能的实现有着积极的促进作用。再次,团队凝聚力在团队动机和团队效能之间存在着显著的中介作用。良好的团队环境和氛围可以提升个体动机的实现,高效的凝聚力不但能够提升团队成员的自身能力,对团队绩效的提升也有显著效果。最后,团队凝聚力在团队冲突和团队效能之间有着非常显著的中介效果。本研究结果表明,在团队形成期,由于团队成员的任务目标、动机、价值理念不同,很容易引发观念上的冲突,会对团队的凝聚力造成负面影响,弱化团队的效能,如果团队目标保持一致,凝聚力高的团队在识别任务、做出决策和执行计划等方面都要超过缺乏凝聚力的团队,可以更好地促进团队绩效的提升[27]。如果能够有效地提升团队凝聚力,那么就可以快速地处理许多团队内部之间的冲突,从而促进团队实现高效能。本研究结果显示,团队成员之间的相互信任对团队效能有显著影响,特别是加入团队凝聚力之后中介作用显著。团队效能作为评价团队的重要指标,在形成和发展过程中是与信任和凝聚力密不可分的。在一项对高校学生的调查中,成员之间的信任在加入中介变量凝聚力后对团队效能有显著的影响[28]。也有分析表明,团队成员的信任会直接导致团队效能的变化,凝聚力起到的中介效果不是很强[29]。由上可知,在团队形成期,体育团队凝聚力为团队领导、团队目标、团队动机、团队冲突、团队信任以及团队效能这几个因素间非常关键的中介变量。作为领导者首先要明确团队目标,了解个体的团队动机,对震荡期成员之间所产生的冲突积极化解,把信任作为基石,增强团队凝聚力,对团队效能的提升有积极的促进作用。在体育团队建设阶段,团队凝聚力是团队形成和发展的内动力,为团队中成员的成长给予了非常强大的助力,是培养创新型人才的重要依托,也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践行方法之一。因此,体育团队想要达到高效能的成果输出,应该在体育团队的形成和发展过程中着重加强和培养团队凝聚力。

4结论与建议

4.1结论

本研究探讨了体育团队建设模型的内部机理与作用,体育团队的建设可划分为形成期、动荡期、规范期、执行期和解散期五个阶段。体育团队形成期,团队领导、团队目标、团队动机、团队信任能够对团队凝聚力产生正向影响。反之,团队冲突对团队凝聚力产生负向影响。分析冲突产生的内部机理可以让团队成员快速走出动荡期;在团队规范期,团队凝聚力越高,团队效能就越高,即,体育团队凝聚力有助于提高团队效能;在团队执行期和解散期,团队效能越高,工作满意度也会随之增强。对此,对最终体育团队绩效的考核应结合成员的主观态度进行评价,这样对学生快速适应社会提供参考。再者,在高校体育团队整个创建初期,团队凝聚力作为中介,提升的团队效能。即,体育团队想要达到高效能的成果输出,应注重在体育团队的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加强和培养团队的凝聚力。

4.2建议

(1)团队冲突是阻碍团队发展和建设的重要变量,在体育团队形成阶段,作为团队的领导者应分析团队冲突的内部机理,通过内部成员之间积极的沟通去化解矛盾,使团队顺利地从动荡期过渡到规范期。

(2)本研究仅采用了量化研究方法对研究结果进行了探讨,后续研究建议采用案例分析和跟踪调查相结合的方法对体育学生团队的建设进行论述,以增强模型的拟合度和说服力。

(3)完善高校体育团队的人才培养体系,加快培养社会需要的高层次团队人才,增强体育专业学生的实践能力和创新能力,深层次、多领域的结合不同学科完善高校学生体育团队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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