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外康养旅游研究比较——基于文献计量与可视化分析

周美岐，林锦屏，戴志伟

(云南大学 地球科学学院，云南 昆明 650091)

0 引言

健康高寿历来是人类极力求索的目标。伴随着全体国民对康体保健与延龄增寿的重视，寻求缓解生活压力、改善身体机能、维系身心健康的生活理念和休闲模式，日渐成为人本主义地理学探讨的热点话题。旅游逐渐成为广大人民群众放松自己的主要娱乐方式，同时也进一步催化了一些新兴旅游方式的出现，康养旅游作为旅游休闲度假的高级阶段，兼具“旅游”与“康养”两大显性特征，日渐成为广受全龄段游客青睐的新兴专项旅游产品[1]。现阶段中国亚健康人群比例达到70%左右[2]，亚健康人群占比过高会给社会、经济发展带来负担与影响。人口老龄化问题日趋严重，亚健康群体的比重攀升，在社会各领域中的竞争日益激烈，导致国民的身心健康状况堪忧[3]，但与此同时国家相关部门针对特殊困难高龄、失能、残疾老年人家庭实施适老化改造项目，2016年国务院印发《“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健康中国”发展战略推动健康产业起步发展，康养旅游业成为国家经济与社会可持续发展中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本文对国内外康养旅游相关文献的基本特征、研究内容、研究方法等进行计量分析，并借助Gephi、CiteSpace软件可视化，比较国内外康养旅游研究热点，期盼能为未来康养旅游研究方向提供具有科学依据的参考。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本文外文文献源于Web of Science数据库“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语种限定为“所有语言”，检索时间范围为“所有年份”(截至2022年1月6日)，以“health tourism”“wellness tourism”为主题检索词，剔除无关文献后共获得外文文献1 495篇。中文文献来源于中国知网中文期刊全文数据库，选择“主题”检索项，期刊来源为“全部期刊”与“硕博论文”，检索词为“康养旅游”(截至2022年1月6日)，剔除无关文献后共检索到中文文献876篇。因此，共采集国内外康养旅游相关文献2 371篇。

1.2 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文献计量分析与可视化方法比较国内外康养旅游研究进展，通过Citespace软件的主题词与关键词共现分析与文献研究法对国内外康养旅游的研究热点进行梳理；通过聚类分析与可视化，借助Gephi软件分析国内外研究案例地及研究方法[4，5]。

2 康养旅游相关概念

随着经济的迅猛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和健康意识逐渐增强、旅游多元化发展使康养旅游应运而生，以下几位作者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学者王赵指出康养旅游、养生旅游，是基于自然生态、人文和文化环境，并结合悠闲享乐、康体复健等，达到延年益寿、强身壮体、陶冶身心、蓄精养神、医疗保健等目的的旅游活动[6]。杨振之和任宣羽皆认为康养旅游是基于良好的环境、气候等条件，促进旅游者有强健的身体和愉悦的心态，提高旅游者体验的满意度与幸福指数的专项度假旅游[7，8]。国家旅游局在2016年颁布了《国家康养旅游示范基地(LB/T051-2016)》标准中倡导康养旅游主要的精神是以养颜健体、合理膳食、陶冶身心、爱护环境等，使人们的身心健康在各类旅游活动中的总和[9]。由于学者的学术背景及理解不一，对康养旅游的概念存在不同的界定，综合前人的界定，笔者认为康养旅游是以自然生态环境为依托，通过参与健康、养生、养老的系列旅游活动增进身心健康的旅游。

3 国内外文献基本特征

3.1 年度载文量及研究阶段

国内康养旅游研究始于2014年，国外研究早于国内，近年来国内外均重视康养旅游研究(图1)。国内年度载文数量呈“平稳缓慢——大幅增加”的趋势，康养旅游的发展符合中国可持续发展战略，得到了国家的大力支持，在近几年发展迅猛；而国外年度载文数量呈“平稳增加”趋势，载文量出现一定的波动，增长缓慢。

图1 康养旅游年度载文量变化趋势图

(1)起步阶段(国内：2014～2015年；国外：1989～2006年)：通过梳理、归纳与总结国内外文献得知，中国的康养旅游起步较晚，而且还未被大众所认知，该阶段的研究主要是对康养旅游的概念进行了定性描述，最早的论文由攀枝花学院继续教育学院的李强在2014年发表。国外康养旅游研究起步早，在1989年澳大利亚的WADE较早发表论文，在该阶段学者开始重视寻觅健康和旅游的关联研究，以旅游者为切入点侧重研究游客的身心健康与旅游目的地的相互作用、旅游对疾病的治疗与康复的益处，康养旅游的概念逐渐形成，并且进入大众视野，为人们所熟知。

(2)发展阶段(国内：2016～2018年；国外：2007～2014年)：国内研究在此阶段年均载文数量达到44篇，运用了多元化的方法研究康养旅游的内容和类型；研究内容扩展到森林康养、乡村康养、温泉康养、中医药康养等方面；研究方法多样，但主要以定性描述的研究方法为主，康养旅游的研究开始进入百花齐放阶段。该阶段国外康养旅游研究重视药物康养旅游，大多数的研究方向是以疾病治疗和身体疗养为主，其它方向的康养旅游也开始出现，如温泉康养旅游，生态康养旅游等。

(3)提升阶段(国内：2019年至今；国外：2015年至今)：此阶段国内康养旅游的发展开始逐渐与国土空间规划、经济发展相联系，因康养旅游符合国家可持续发展战略的理念，所以得到了各级政府的大力支持，各地都逐渐开始研究康养旅游，发展康养旅游。国外康养旅游在此阶段呈现出多元化的研究方向，说明了国外康养旅游进入成熟阶段。

3.2 研究案例地分布

国内康养旅游案例地研究的文章占国内载文总量的70.8%，国外康养旅游案例地研究的文章占国外载文总量的72.8%，说明国内外均侧重案例地剖析。国内外康养旅游案例地的研究遍布世界各地，其中国内研究案例地包括25个省市，国外研究案例地涉及五大区域(欧洲、美洲、亚洲、非洲、大洋洲)，共57个国家，总体来看国内众多省市和国外众多国家与地区都重视康养旅游研究。

进一步借助Gephi对案例地进行可视化分析(图2)，国内康养旅游的案例地研究主要集中在四川、广西、贵州等地，其中以四川频率最高，从康养旅游研究起步至今共发表关于四川康养旅游的论文66篇，远高于其它省市。其中以陕西、天津、宁夏、内蒙古、安徽等省份为案例地的论文发表数量皆少于3篇，说明这些地区的康养旅游还未引起学者的高度重视。

国外康养旅游研究的案例地主要集中在经济较为发达的欧美国家，这些国家的旅游业也更发达且学者对康养旅游的研究比较深入，康养旅游研究进入鼎盛时期。欧美国家的人口老龄化比例高，经济发展水平高，文化底蕴深，人们开始追求快乐的生活方式，对追求身心健康的意识很强烈，学者们极度重视康养旅游；其它国家对康养旅游的研究不够重视，关注度不高，发文量在3篇以内，形成了以意大利和波兰等地的低聚集区。

3.3 期刊类型

国内外康养旅游相关的文章刊登于众多期刊，本文统计国内外刊登康养旅游论文数量排名前十的期刊信息(表1)，比较国内外载文量排名前十的期刊载文数量，可从侧面洞悉国内外对康养旅游研究的重视程度。国内刊登康养旅游研究论文的期刊以《旅游纵览》《当代县域经济》和《中国林业产业期刊》为主，分别发文26篇、19篇和15篇，少部分期刊发文数量为5～8篇，绝大多数期刊发文量在5篇以下；国外刊登康养旅游研究论文的期刊以《Tourism management》《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Current issues in tourism》和《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ourism research》为主，其中《Tourism management》是发文数量最多的期刊，共发表19篇，另外3个期刊皆发文11篇，其余期刊发文数量都少于9篇。

表1 国内外前十名来源期刊名称及载文量统计

3.4 作者发文数量

在作者发文数量上，本文只选取国内外第一作者发表的论文，且只统计以第一作者发文篇数前10的作者，比较结果见表2。从作者发文篇数来看，国内外论文作者发文篇数分布情况大体一致，发文3篇及以上的作者极少，大多仅发表了1篇。国外学者Snyder J和Lee T J发文最多，均发表了7篇康养旅游研究论文；国内作者发文量偏少，其中鲍兰平(三亚学院)、陈纯(常州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旅游与烹饪学院)、邓小辉(广安职业技术学院)和李济任(沈阳师范大学旅游管理学院)均发文3篇。

表2 国内外前十名作者载文量统计

3.5 论文关键词词频分析

通过使用Citespace软件对国内外文献的论文关键词进行文献计量分析(图3、图4)。关键词词频前八分别为康养旅游、森林康养、森林康养旅游、乡村旅游、康养产业、健康中国、旅游目的地和SWOT分析，由此反映出目前国内的康养旅游研究主要以森林康养旅游和乡村康养旅游为主，其中研究方法以SWOT分析为主。国外关键词词频较为突出的是health tourism、health、medical tourism和behavior，说明目前国外康养旅游侧重于医药康养旅游和康养旅游资源研究。

图3 国内论文关键词词频分布图

图4 国外论文关键词词频分布图

从关键词词频可看出，国内康养旅游目前的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研究侧重于森林康养旅游和乡村康养旅游，研究内容较单一；国外的康养旅游已处于深层次与量化的研究。

3.6 国内外康养旅游基金项目资助情况

本文统计了国内外基金项目资助发文量前十的基金机构(表3)，通过对基金项目资助发文量的多少来分析国内外对康养旅游研究的重视程度。从表中可看出，国内资助康养旅游研究的基金项目中，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和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遥遥领先，分别资助发文16篇和14篇，其余机构资助发文量均在4篇及以下。国外资助康养旅游研究的基金项目中，由Canadian institutes of health research CIHR和Michael smith foundation for health research领衔，分别发文21篇和12篇。总体上看国外的基金资助发文的数量远远领先于国内，表明国内在未来的康养旅游研究领域应该加强对康养旅游研究的支持。

表3 国内外主要基金名称及载文量

3.7 研究方法比较

康养旅游的研究方法分为定性研究方法和定量研究方法，国内的研究主要以定性研究为主，使用定性研究方法的文章占国内文献的91.8%，而定量研究文章只占8.2%，说明目前中国的康养旅游研究方法较为单一，以定性描述性为主。国外康养旅游的研究大多采用定性、定量结合的方法(图5、图6)。

图5 国内研究方法

图6 国外研究方法

国内以定性研究方法为主，较多地使用SWOT分析，大多数论文均采用描述法进行论述；采用定量方法的论文有34篇，且大部分采用AHP研究法，较单一，但是目前逐渐出现相关性分析和交叉分析、因子分析和多元回归分析、二元Logistic模型、Dematel-ISM-Micm法、最邻近指数、基尼系数、核密度分析法和规模度指数法等研究方法。国外学者研究康养旅游所使用的定性方法大多为问卷调查方法，通过问卷收集的结果来分析康养旅游，国外的研究以定性与定量结合，侧重定量研究，且应用较为复杂的数学模型。

4 国内外研究热点

4.1 国内康养旅游研究热点

(1)康养产业和产品开发研究

新型产业的康养旅游作为目前中国旅游发展的新亮点，带动了相关产业与旅游产品的发展，但研究处于初期的探索阶段，存在各种问题，亟待解决。汪文琪通过研究海南省康养旅游产品的开发策略，创新提出旅游产品开发新思路和构建康养旅游产品开发的RMFEP模式[10]；陈巧对休闲体育产业与康养产业融合特性进行了研究和分析，对四川省休闲体育与康养旅游产业融合的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分析，针对这些问题提出发展策略，为四川休闲康养体育发展提供依据[11]；侯水平为了促进康养产业健康发展，更好地发挥其在改善民生和创造新的经济增长点方面的作用。认真研究和处理好以下9个方面的关系至关重要：融合发展与康养产业自身特点的关系、康养产业发展与促进相关产业转型升级的关系、康养产业发展中多产业整合的关系、康养产业与医卫事业的关系、康养产业与养老事业的关系、康养产业与房地产业的关系、重点区域与普遍发展的关系、培育龙头企业与广泛社会参与的关系和扶持与监管的关系[12]。

康养的首要目标是以人为本，服务于人民，增加民生福祉，其次是促进地区经济发展，因此康养旅游开发建设应充分考虑旅游者的满意度，围绕旅游者的真实需求增强康养旅游地的服务质量及满意度。此外，康养游憩者的场所感知、依恋与健康效益紧密联系，在开发康养旅游时还应重视旅游者的情感体验，积极情感体验促使产生康养旅游幸福感。

(2)康养旅游的资源分布及影响因素研究

康养旅游的资源分布及影响因素现在成为了国内康养旅游的中心和重点。国内学者多借助最邻近指数、变异系数、地理集中指数和基尼系数等地理分析方法，分析康养旅游资源的空间分布特征，探讨影响因素。刘安乐利用六盘水的旅游资源普查结果，在对六盘水市已开发景区潜在资源进行野外实地踏勘的基础上，根据国家标准GB/T18972—2003《旅游资源调查、分类与评价》中“旅游资源评价赋分标准”确定的项目、赋分标准及方法对六盘水市康养旅游资源进行了评价[13]；赵鹏宇遵循《旅游资源分类、调查与评价(GB/T 18972—2003)》，且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将康养旅游资源丰富的山西省划分为2大主类，5大亚类，7种基本类型，利用地理集中度指数与基尼系数对空间分布特征进行分析[14]。

(3)康养旅游地空间结构差异和康养旅游基地的研究

国内学者重视研究康养旅游地空间结构和康养旅游基地建设。谢文彩以武汉市50家康养旅游地为研究案例，运用核密度等相关的研究方法探究武汉康养旅游资源的空间格局[15]；周莹以昆明市的148个康养旅游地为研究样本，运用最邻近分析法、Voronoi图等分析法探讨空间布局特征及影响因素[16]；李晓光对康养旅游基地建设的必要条件和基本要求进行解读，在分析舟山康养旅游发展的现状基础上，评析了舟山康养旅游发展的先决条件[17]。

在森林康养基地建设中，将茶园与森林康养旅游相结合的“茶旅一体化”发展模式是一项双赢的发展路径，尤其是对于云南、贵州等茶园资源禀赋省份。可充分利用当地资源总体规划“茶园+森林康养”，增添旅游特色与竞争力。以森林环境为康养背景，森林自然疗法颐养身心，将森林资源与中医药、森林食品、养老等产业相结合的运作模式优化了森林产业结构，并显著缓解社会医疗压力，改善生态环境，推动绿色、可持续的相关产业发展。

4.2 国外康养旅游研究热点

(1)康养旅游市场及产品开发研究

当今国外学者重视开发与旅游者紧密相关的康体、养生的旅游产品，基于市场的需求、人们的体验分析康养旅游资源的类别[18]。Dragicevic D[19]描述波兰和克罗地亚发展健康旅游的主要特点并分析挑战与机遇，对康养旅游市场的金融效应进行了比较和评估；Gredicak[20]建立和分析决定医疗旅游发展的市场要素，探索战略管理在医疗旅游产品和服务分销功能中的地位和作用，探讨医疗旅游的价值与克罗地亚共和国不断发展旅游业的相互作用。医疗保健系统存在的伦理、服务质量监管等问题阻碍了医疗旅游快速发展，引起国外学者的重视和讨论。医疗旅游的利益相关群体包括旅游者、管理工作人员、政府公务员、医疗保健营销人员等，利益相关者行为会影响旅游者的医疗旅游决策。因此，医疗旅游的健康发展取决于利益相关群体的友好合作关系。

(2)康养旅游目的地建设研究

德国巴特的威利斯赫恩镇在19世纪40年代建设了世界上第一个森林浴基地，2007年在日本建立了第一个森林康养基地认证体系。Hartwell[21]揭示了旅游业和幸福间的各种关系，强调旅游业可影响游客在旅游目的地的情感、心理、认知和精神；Salinas Fernandez[22]提出旅游目的地竞争力是一个多维概念，在研究中按照旅游竞争力水平对吸引国际游客最多的80个国家进行排名，分析了空运基础设施、文化资源和信通技术最具影响力。

部分学者认为康养旅游目的地建设应侧重“医疗保健、养生、休闲游憩”这些特殊需求，而一些管理工作人员坚持自然环境是康养旅游的首要条件。由于不同群体的分歧较大，因此可通过建立康养旅游目的地指数来识别和提升康养旅游地的竞争力，优化游客体验满意度，促进整体战略规划。

(3)康养旅游资源开发潜力评价研究

某个地区的康养旅游资源是否具有开发潜力是评价的核心环节，也是获取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及环境效益潜力的重要保障。Gavin Morales评估了西恩富戈斯旅游目的地发展健康旅游的资源状况和旅游地吸引力，对旅游资源的吸引力进行了梳理、分类与分级，揭示了旅游目的地发展健康旅游的潜力[23]；温泉是较为稀有的地热资源，150年前乌克兰利沃夫州首次利用矿物质泉水理疗，国外学者常从地热资源的视角剖析温泉康养旅游的发展问题。温泉可提供养生和美容水疗，水疗服务增加了温泉旅游地的吸引力，实现健康可持续[24]，Anaya-Aguilar基于德尔菲法评估了安达卢西亚温泉旅游的结构[25]。Nikipelova则评估了莫尔辛市的康养旅游资源，并将其评为国家级康养度假圣地[26]。

5 结论与讨论

5.1 结论

本文对国内外康养旅游相关文献的基本特征进行计量分析，通过比较国内外康养旅游研究热点，得出以下结论：

(1)国内康养旅游研究处于实践探索阶段，但是经过近年来的积累，在康养旅游的概念、资源分布与专项研究等方面取得可喜的阶段性成果，具有中国特色。国外康养旅游研究已趋于成熟阶段，研究方法多样，包括ANP模型、灰色预测模型、TAM模型、时间序列模型等。

(2)国内康养旅游研究的案例地多集中在中国南方地区，对中部平原地区的案例研究较少。国外研究案例地分布广泛，美国、澳大利亚、加拿大、英国、马来西亚等国家或地区对康养旅游研究十分重视。

(3)国内外康养旅游研究的侧重点不同。国内重视对康养产业和产品开发、康养旅游的资源分布及影响因素、康养旅游地空间结构差异和康养旅游基地的研究；而国外侧重于康养旅游市场及产品开发研究、康养旅游目的地建设研究、康养旅游资源开发潜力评价研究。

5.2 讨论

中国人口老龄化日趋严重与亚健康群体的比重攀升，终将导致医疗保障系统担增负重，制约经济发展水平。康养旅游是能够满足人们对健康和旅游的双重需求，近几年来各级政府重视发展康养旅游，助推康养旅游产业如火如荼，但研究水平的严重滞后导致了康养旅游开发缺乏科学性指导，遍地开花却未成体系，缺乏发展后劲，人力、物力浪费严重。未来康养旅游研究应重视以下三方面：

(1)建立完整与规范的康养旅游研究理论体系。在梳理与归纳文献时，发现国内论文的关键词五花八门，难以归类，论文关键词与研究内容不匹配。在康养旅游资源的分类等界定模糊，存在较多问题。期盼未来各类基金与各级政府加大对康养旅游的资助力度，助推研究理论体系的深度、广度与高度。为中国康养旅游提供具有科学性指导，促进康养旅游的高层次发展。

(2)创新康养旅游研究方法。目前描述性定性研究是康养旅游的主流研究方法，譬如运用SWOT分析居多。尽管近年来加强了定量研究，但始终还处于数理的初级定量阶段，量化的研究还停留在借鉴国外的阶段，缺乏创新性。

(3)深化研究康养旅游的供需矛盾、康养旅游者心理需求、动机及行为。目前国内许多学者关注康养旅游资源与康养旅游市场前景分析，缺乏以旅游者为切入点——以人为本的心理需求、动机与行为研究，欠缺康养旅游为旅游者的服务功能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