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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档案馆参与非遗档案开发利用的问题与对策探析

2022-05-07叶青

档案天地 2022年4期
关键词:建档档案馆利用

叶青

非物质文化遗产(以下简称“非遗”)是各族人民世代相承的、与群众生活密切相关的各种传统文化表现形式和文化空间[1]。非遗档案是指与非遗有关的具有保存价值的各种载体的档案材料[2],对“活态”非遗开展“固化”建档式保护是国际组织和各国政府开展非遗保护与传承工作的必然要求。2005年国务院办公厅发布的《关于加强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意见》中就明确了为非遗建档的任务,同时指出了要在保护的前提下对非遗进行合理利用[3]。

一、综合档案馆参与非遗档案开发利用的必要性

(一)为综合档案馆创新档案开发利用提供了契机

综合档案馆内反映地方特色的檔案资源稀缺,非遗档案能够生动地展现当地独有的历史文化和风土人情,对非遗档案资料的收集、整理有利于综合档案馆特色馆藏优势的形成。综合档案馆对馆藏非遗档案的开发利用不仅为科研人员开展非遗学术研究查找资料提供了官方渠道,同时还能满足公众日益增长的档案文化休闲娱乐方面的需求。

(二)促进非遗的保护、传承和传播

非遗是国家和民族记忆的宝贵资源,反映了中华民族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传统知识及其表达,代表着民族历史发展的社会记忆,对人类文明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启示作用[4]。为非遗建档是非遗档案工作的基础和前提,使传统非遗在科学技术迅速发展的新时代焕发出新的活力。

二、综合档案馆参与非遗档案开发利用的主要形式

(一)开展非遗档案编纂

档案文献编纂是档案馆主动配合社会需要、积极开发档案资源供公众利用的常见手段。在非遗档案收集、整理的基础上,综合档案馆逐渐开始非遗档案的编纂工作,非遗档案编纂成果是宣传非遗项目、开展非遗利用的重要工具。我国国家级、省级、市级、县级四级综合档案馆中均有部分档案馆开展了非遗档案编纂实践,非遗档案编纂工作受到了综合档案馆的普遍重视[5]。除传统的文本编纂外,近些年来综合档案馆也尝试与其他机构合作,以数字化的形式开展非遗档案编纂实践,如武汉市档案馆与市广播电视台等合作,拍摄完成了《江城非遗坊》影视节目,以文字、图片、音频、视频等形式多角度、全方位地向公众展示了“武汉归元庙会”“黄鹤楼传说”等非遗项目。

(二)举办非遗档案展览

非遗档案展览一直是公共文化机构开发利用非遗档案的主要形式,综合档案馆也相继举办过一些非遗档案展览。2012年5月,“黔姿百态——贵州省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档案展”在上海市档案馆开展,这是首个由省级档案馆(贵州省档案馆和上海市档案馆)联合推出的国家级非遗档案展,此次展览分“地方戏曲”“音乐舞蹈”“传统技艺”“节庆习俗”四大版块,向公众展示了“侗族大歌”“苗族芦笙舞”“苗族银饰”等贵州省具有代表性的国家级非遗项目。2018年6月,湖北省档案馆以“展非遗档案存荆楚记忆”为主题开展非遗建档成果展览,展示了“安陆皮影戏”“红安绣活”“黄陂泥塑”等国家级和省级非遗作品115件。

三、综合档案馆参与非遗档案开发利用的问题分析

(一)参与非遗档案开发利用的意识有待提高

总体来看,综合档案馆参与非遗档案开发利用的力度不大,非遗档案开发利用实践状况并不乐观。首先,受“重藏轻用”理念影响,综合档案馆对非遗档案也是偏重收集、整理、保管而忽视利用。其次,综合档案馆并非是为非遗建档和非遗档案开发利用的唯一主体,非遗档案管理过程中存在着主体分布泛化、职责不清的窘迫状况,[6]客观上导致了综合档案馆参与非遗档案开发利用的积极性不高。最后,非遗档案是专门档案的一种,对非遗档案的开发利用要求档案工作者掌握充足的非遗专业知识,但目前综合档案馆内非遗专业人才稀缺,档案工作者整体较为缺乏非遗档案开发利用方面的经验和知识,难以对非遗档案的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进行充分挖掘。

(二)有关非遗档案利用者的研究较为缺乏

新时期下,档案利用者的非遗档案信息需求在不断地发生变化,除部分学者有科研方面的需求外,普通公众也更加希望能够方便快捷地获取到系统全面、形式多样、趣味性高的非遗档案信息,以满足自身文化休闲娱乐方面的需求。综合档案馆应对利用者的非遗档案信息需求进行全面的了解,深入分析利用者的非遗档案利用心理,适应新时代下公众的信息获取需求。目前综合档案馆尚未对非遗档案利用群体进行充分的研究,对公众的非遗档案信息需求了解程度不够,非遗档案资源开发利用存在一定的盲目性。

(三)未开展非遗档案资源的共建共享

档案馆并非是为非遗建档的唯一主体,非遗保护中心、图书馆、非遗传承人等均可为非遗建档,客观上导致了非遗档案的分散。当前综合档案馆大多还未与其他建档主体开展合作,馆内非遗档案资源有限,档案馆与档案馆间也未开展非遗档案资源的共建共享,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信息孤岛”现象的出现。综合档案馆的非遗档案开发利用工作囿于本馆资源,横向、纵向机构的无形壁垒破坏了非遗档案信息的完整性,在为利用者提供同一类非遗档案信息时仅能体现非遗的局部,难以对非遗的全貌进行全面的展示。

(四)非遗档案信息输出方式较为传统

综合档案馆对非遗档案的开发利用仍多采用较为传统的方式,如提供非遗档案阅览、咨询等基础服务,也有部分综合档案馆尝试开展了非遗档案编纂、非遗档案展览等活动,但仅少数综合档案馆将新理念、新技术、新平台引入到了非遗档案的开发利用中。在科学技术迅速发展的今天,利用者对非遗档案信息的系统性、趣味性等有了更高的要求,综合档案馆在坚持应用传统方式开发利用非遗档案的同时,也应将新理念、新技术等引入非遗档案的开发利用中,主动探索非遗档案开发利用的新方式。

四、综合档案馆参与非遗档案开发利用的优化对策

(一)提高非遗档案开发利用意识

首先,转变“重藏轻用”的传统观念。综合档案馆应认识到为非遗建档和保管非遗档案并不是非遗档案工作的目的,开发利用非遗档案,使传统非遗在科学技术迅速发展的新时代焕发出新的活力才是非遗档案工作的最终目的。其次,明晰自身在非遗档案保管、利用中的主体作用。非遗档案是国家档案财富中的一部分,依据《档案法》等规定,将非遗保护中心、图书馆、博物馆等机构保存的重要非遗档案移交档案馆管理,既能使非遗档案得到长久有效保护,又有利于形成资源优势,便于非遗档案资源的系统开发利用[7]。最后,档案工作者应充分认识非遗档案开发利用的重要性,自觉学习非遗相关知识,主动汲取非遗档案开发利用经验。

(二)推进非遗档案个性化服务的开展

档案利用者的非遗档案信息需求受职业、喜好、年龄等因素的影响,体现出个性化的特征[8],综合档案馆应对利用者的各项需求予以明确,尽可能实现个性化的非遗档案服务,使利用者的各项需求能最大限度地得到满足。互联网时代下,档案个性化服务的实现主要依靠微信、微博、APP等新媒体来实现,综合档案馆在坚持传统媒体的基础上,也要主动使用新媒体来推送非遺档案信息。综合档案馆可尽快开通微信、微博等新媒体,也可研发档案APP供利用者使用,并积极引入大数据分析等技术,依据利用者的身份信息、查找记录等判断利用者的喜好,为利用者推送其可能需要或感兴趣的非遗档案信息。

(三)建设非遗特色档案资源库

丰富详实的非遗档案资源是综合档案馆开展高质量非遗档案开发利用工作的基础和前提。首先,尽可能全面地搜集、整理非遗档案材料。各级综合档案馆应深入本行政区域内非遗资源所在地,转变传统观念,深入了解非遗的起源、发展等状况,全面采集非遗档案材料[9]。其次,开展非遗档案数字化建设。对非遗档案开展数字化建设,有利于综合档案馆利用档案网站、微信、微博等新媒体宣传、展陈和传播非遗档案信息。最后,与相关机构开展非遗档案特色资源库的共建共享。综合档案馆可联合本行政区域内的非遗保护中心、图书馆、博物馆等非遗保护机构共建非遗数据库,也可与其他行政区域内的档案馆或其他非遗保护机构共享非遗数据库,丰富本馆的非遗档案资源。

(四)采取多种方式输出非遗档案信息

档案信息的输出是档案利用工作系统的窗口,综合档案馆开展高质量的非遗档案开发利用工作要主动采取多种方式输出非遗档案信息。首先,坚持传统非遗档案信息输出方式中的精华部分,如编辑发行非遗档案信息参考、开展非遗档案资料编纂、举办非遗档案展览等。其次,主动结合新技术、使用新平台输出非遗档案信息。综合档案馆可积极引入VR、AR等新兴技术,综合使用文字、图片、音频、视频等多样化的形式对非遗进行全面系统的介绍。如AR影像图书《了不起的非遗》,它通过图片、文字、音频、视频等形式动静结合地展演和展示了武汉市的非遗文化[10]。综合档案馆还可充分利用微信、微博、抖音等新平台输出非遗档案信息,切合公众尤其是年轻群体的碎片化阅读习惯。最后,开发非遗档案文创产品。综合档案馆可借鉴各大博物馆的做法,以非遗档案内容为灵感来源开发文创产品,激发公众了解非遗项目的兴趣。

(五)构建畅通的非遗档案信息反馈机制

非遗档案工作者根据反馈信息,能够及时了解利用者需求的变化,从而调整非遗档案信息输出的内容和形式,使利用者的需求能够得到最大限度的满足。综合档案馆可以通过给非遗档案利用者发放调查问卷、发送电子邮件、电话回访等传统形式收集反馈信息,也可通过微信、微博等社交媒体平台与利用者进行互动交流[11],了解利用者的意见和建议以及非遗档案信息利用需求。

参考文献:

[1][3]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意见[EB/OL]. (2005-08-15)[2022-01-05].http://www.gov.cn/zwgk/2005-08/15/content_21681.htm.

[2][6]聂云霞,龙家庆,周丽.数字赋能视域下非遗档案资源的整合及保存:现状分析与策略探讨[J].档案学通讯,2019(6):79-86.

[4]张赟,王昊,刘友华等.面向我国非遗档案工作的主题演化研究[J].档案与建设,2021(6):40.

[5][10]王晓漫,戴旸.档案部门参与非遗档案编纂的现状与对策研究[J].宿州学院学报,2020,35(6):9-11.

[7]华林,段睿辉,李婧楠.云南少数民族传统手工艺非遗档案活态性开发研究[J].档案学研究,2019(4):94.

[8][11]王春华.“非遗”档案文化的精准传播模式研究[J].山西档案,2017(4):140-142.

[9]黄秀萍.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和传播看非遗档案的开发利用[J].办公室业务,2014(21):72.

作者单位:安徽大学管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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