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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科背景下出版学科建设的理路与进路

2022-05-05黄先蓉李若男

中国出版 2022年7期
关键词:出版学文科学科

□文│黄先蓉 李若男

当今,我们正处于人类历史上空前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时代。[1]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我国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对文科人才的能力素养要求有了很大变化。[2]党和国家高度重视文科知识体系的创新发展,发出大力建设新文科的倡议,期望积极推动文科专业与其他专业(工农医)、新兴技术、社会实践等的深入融合,促进文科专业优化升级,实现文科发展的时代性、融合化、中国化、国际化,培养符合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要求的复合应用型专业人才,借此促进国家文化软实力的提升。[3]新文科建设工作的全面部署与推进,给包括出版学在内的中国高等文科教育创新发展指明了方向。与此同时,出版学作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体系中一门独特且重要的学科,肩负着建成文化强国、出版强国的艰巨使命,[4]其建设不仅可以为新文科的发展提供不断完善的学科载体,而且还可以助力新文科理念和方法在出版及其他文科领域的发展壮大。[5]因此,在新文科背景之下探讨如何加强出版学科建设,是一项值得研究的重要课题。

一、新文科背景下出版学科建设的必要性

新文科是新时代学科发展的必然趋势,是对传统文科的创新发展。在新文科背景下,出版学有必要把握机遇积极探索学科建设,具体如下所示。

1.新文科的核心理念“融合发展”呼唤出版学科创新

融合发展是新文科内涵中的一个核心理念,体现在学科的融通性、交叉性上。它是对当前融合环境的一种学科回应。目前,我国新文科所处的融合环境表现为以下三种融合趋势:一是技术融合,主要指传统技术与新兴技术间的纵向融合,以及不同领域技术间的横向融合;二是媒体融合,这种融合源于单一介质的内容生产和传播已无法适应持续的技术变革与满足繁杂的社会需求,因而由媒介融合推进媒体融合,使得许多传统媒体互联网化,将音频、视频和文字打通,变成了全媒体平台,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媒体格局;三是文化融合,即我国自新世纪以来不断走向世界、融入世界乃至引领世界潮流,与其他国家在思想、价值、文化等方面形成了相互作用、共同进步的态势。上述融合趋势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新文科建设的内涵延展与规划设计,这使得新文科建设主张打破单一专业、单一技术、单一媒介、单一国度的封闭式、非客观式的学科发展瓶颈,推动文科高等教育不断融合发展。

新文科的这一重要理念不断呼唤着出版学科的融合创新发展。首先,出版学科是人文社会科学学科中不可缺少的组成成分,无疑要服务于新文科建设,遵循其核心理念,坚持向着融合的方向持续创新。其次,在技术融合、媒体融合、文化融合等趋势的影响下,出版实践活动将遇到许多新问题与新挑战,这并非出版单一学科所能解读或解决的,必须综合出版学与其他学科的理论知识,形成对出版实践活动的全面认识。[6]由此可见,出版学科建设与新文科建设一致,其教学、研究以及服务工作,不仅仅是出版学科自身的问题,同样还需强调交叉融合性与开放包容性,有利于探索与突破出版实践中遇到的困境。[7]综上,在融合发展背景下,出版学必须将新文科的融合发展理念作为行动指南,推动出版学科本身朝着跨界、交流、开放、融合、创新的方向发展。

2.新文科的根本任务“培育时代新人”需要出版学科深入改革

2020年11月3日,教育部高教司司长吴岩在新文科建设工作会上指出,新文科建设的根本任务是培育时代新人,即造就中国文化的传承者、中国声音的传播者、中国理论的创新者、中国未来的开创者。[8]新文科的这一根本任务,是在全球化发展的时代背景下提出的。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要在大国博弈中取得有利形势,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关键在人。因此,高等文科教育作为培养青年人的主阵地,必须坚持以文化人、以文培元,大力培育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时代新人。

与此同时,社会越发展、越前进、越进步,对人文社科人才的需求越大、越多、越高,因而新文科建设任重道远,亟待包括出版学科在内的各类人文社会科学学科结合自身专业特色进行优化创新,大力发展专业人才教育。这意味着,培育时代新出版人才已然成为出版学科建设的根本任务。然而,基于出版学须臾不能脱离的“实践性”学科属性以及出版业持续转型升级的境况,当前我国出版人才培育仍存在较多问题。[9]一方面,专业课程设置未及时更新,使得大学培养的出版人才未能完全掌握本专业前沿性理论知识,与变革的出版业无法精准对接与适配。据统计,截至2021年11月,我国开设出版相关专业的60余所高校中,仅12所高校升级了专业课程设置,如增设数字出版、网络知识产权等课程。[10]另一方面,大学出版专业人才培养模式有待完善,校企联合程度不高,导致出版人才往往欠缺跨领域知识与专业技能,无法完全满足出版业对复合型人才的动态需求。上述出版人才供需脱节现象,表明出版专业高等教育亟待深入改革,以更好地为新文科根本任务的落实积蓄力量。

3.新文科的时代使命“提升国家话语权”需要出版学科进一步优化

纵观世界历史,以中国为首的东方文明一直遥遥领先,直至15世纪西方文明迅速发展并日益取得强势地位。[11]因此,我国在步入新发展阶段后,亟待完善话语体系,进而提升在国际上的话语权。而国家话语体系与话语权的建构,与学科建设紧密关联。[12]一方面,学科承担着话语体系建构的重要使命。任何学科领域的教学与科研既是知识创造、意识形态传播的主阵地,也是话语体系建构所需理论、人才等核心支持的来源地。另一方面,学科话语权的形成途径与普通话语权的形成具有一致性,学术科研成果的传播往往是话语权提升的关键依托。由此,学科话语权可谓是一国话语权的核心组成部分,尤其是人文社会科学学科在构建学术话语体系的过程中,将极大提升国家话语权。相较于自然科学,人文社会科学是人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重要工具,在社会认识和社会决策中发挥着巨大作用,[13]其发展水平反映了一个民族的思维能力、精神品格、文明素质,也体现了一个国家的综合发展实力,已经成为话语权争夺的核心领域。[14]因此,党和国家十分重视人文社会科学在加强国家话语权建构中所起的作用,并以此为重要目标和时代使命推出“新文科建设”国家战略。

出版是中国故事的载体和传播平台,它承载着文明传承和思想传播的功能,在当今世界话语体系构建中发挥着重要作用。[15]我们应充分认识出版学是人文社会科学学科体系所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在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而开展出版学术研究时,不断指引出版学者用科学理论解读我国出版实践,为世界贡献学术新知,为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力量。[16]然而,限于理念、语言、技术、资金等影响,我国出版学者面向国际的学术传播能力仍待增强,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出版学科话语权的建构。因此,应进一步优化出版学科,提升出版学科的国际话语能力,进而助力新文科建设完成其国家话语权建构的时代使命。

二、新文科背景下出版学科建设的逻辑理路

随着新文科建设的推进,出版学科不断快速成长,呈现新的面貌,其在现实层面的创新发展路径抉择必得遵循一定的逻辑理路,方能确保现实路径导向的正确性与实施的有效性。

1.出版学科建设的历史逻辑:继承传统,推陈出新

尊重历史,继承传统,推陈出新是新文科建设的必然要求。在该背景下,出版学既要固本正源,又要精于求变。这意味着,出版学要立足“守正”与“创新”两个大局,突破出版学科建设所面临的困境,实现出版学科的高质量建设与新文科的高水平发展。

首先,“守正”是新文科背景下出版学科建设的基本原则。《新文科建设宣言》指出,“丢弃传统,就是自断根基”。对于出版学科建设来说,如何坚持守正,决定着其发展的基本方向。笔者认为,出版学科发展的守正,主要从以下两个方面来夯实:第一,坚持对传统文科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注重从中汲取养分和力量,赋能出版学科建设;第二,坚守对我国出版高等教育30余年所积累的成功经验的继承,强优势、补短板,加快出版学科建设。

其次,“创新”是新文科建设的生命线,也是出版学科建设实现自我革命的必由之路。《新文科建设宣言》指出,“不求创新,必然走向枯竭”。对于出版学科建设来说,如何推陈出新,不仅影响出版的学科认同度,更决定了其未来的学科权利和学科地位。为实现出版学科的创新,需要从以下三个方面综合发力:第一,在古与今的融会贯通中谋求创新,传承经典文化,探索时代需求,明确出版学科发展目标;第二,在积极回应国内外经济发展形势中谋求创新,立足于中国、放眼于世界,吸收中外之所长;第三,在应对技术挑战中谋求创新,主动适应并借力现代先进技术。只有遵循上述逻辑理路,才可解决出版学在发展历程中积久而成的问题,更好地适应新时代社会发展,为出版学注入生机。

2.出版学科建设的理论逻辑: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明确新文科理念的方向引领,遵循学科理论的逻辑引导

科学的理论是在社会实践中产生并经过社会实践检验的理论,是客观事物的本质及其规律的正确反映。[17]出版学科建设必须不断汲取各阶段科学理论创新的重要成果,实现用科学理论武装出版学科建设的具体工作。

首先,出版学科建设必须坚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正确指导。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行动指南。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出版学需重视意识形态领域工作,充分发挥“风向标”“引路人”的社会责任。具体而言,应强化出版专业教师的思政意识和德育功能,深入挖掘出版专业教材中的思政内容和德育元素,促进出版专业课程与思想政治理论课同向同行,形成协同效应,扎实培养具有较高政治觉悟和专业素养的出版人才,进而保障党的事业薪火相传。

其次,出版学科建设必须明确新文科理念的方向引领。在文科结构系统中,学科是基础依托,学术是知识核心,话语是传播方式与网络纽结。推进新文科建设,应以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为主要场域,构建交叉融合的文科学科体系,创新文科学术研究范式,完善立德树人的文科育人体系,强化传播纽结的文科话语体系。上述新文科理念,彰显了文科的新定位、新模式、新标准,为出版学科建设提供了明确的发展方向和系统的方法论。

最后,出版学科建设必须遵循学科理论的逻辑引导。早在上世纪,众多学者便已聚焦学科相关的理论研究。1999年,美国政治学家华勒斯坦(I.Wallerstein) 提 出“ 学 科 制 度(Discipline Institution)”这一名词,并将“学科制度化”界定为通过制定一定的规则与制度将某种学科知识生产和传播加以有序化、标准化与规范化的过程。[18]随后,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布迪厄(Pierre Bourdieu)提出“学科知识变迁构想”,解释了学科制度化与社会发展之间的联系与作用。[19]上述学科制度、学科知识变迁等学科理论在新文科与出版学科建设中起到了重要的引导作用。

3.出版学科建设的实践逻辑:积极回应新时代出版实践变革,实现服务社会功能

从高等教育发展历史来看,自20世纪美国威斯康星思想出现以来,服务社会就成为高等学校继教学、科研之后的第三大职能,[20]它同时也是新文科建设的基本遵循。因此,在坚持守正创新、遵循理论指导的同时,新文科专业教育还要不断强化服务意识和增强服务能力。与此同时,“经世致用”是中国的学术传统。[21]进入新时代,新文科建设应该进一步发扬“经世致用”传统,在聚焦业界发展实际需求中提升其社会服务水平。

在新文科建设视域下,出版作为极具实践性的应用学科,积极回应出版实践变革是其在新时代的重要任务。由于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开展,出版业目前正处于数字化转型升级和融合发展的重要时期,面临着平衡新兴媒体与传统媒体、创新组织结构与管理制度、重构出版业务流程等一系列问题,这既需要行业先锋不断探索、实践,更需要出版学通过调研与访谈等学术科研活动产出高质量创新性科研成果,提供有效的解决策略。具体而言,出版学不仅要在已有的融合出版商业模式、管理机制等方面总结业界成功的发展经验与创新路径,形成出版领域的新理论、新知识;还要结合科学技术的进步与发展,对融合出版领域的新产品形态、新平台渠道、新服务模式等提出前瞻性的新探究、新论断。综上,出版学科建设应紧随出版行业发展,坚持与出版实践步伐相协调,为出版业提供更多的理论、智力支持,推动出版学科与出版事业的协同发展,充分发挥其服务社会职能。[22]

三、新文科背景下出版学科建设的现实进路

目前,迫于内生发展的需要以及新文科建设的推动,我国出版学必须坚持“推进出版学科高质量发展”的目标导向、“根据出版学科自身定位和特色优化专业结构”的特色导向、“主动服务新文科建设与国家话语权提升”的需求导向,构建“出版学+”的融合发展格局。具体而言,应结合上述逻辑理路,从以下4个维度展开出版学科的融合创新发展,进而提升出版学在国家学科体系的地位与层级,并反向助力于新文科建设,构建具备世界水平、中国特色的高等文科教育(详情参见图1)。

图1 新文科背景下出版学科建设的现实进路

1.出版学+其他学科:打破学科壁垒,适度融通学科

随着人类对世界认识的深入,知识总量不断增加,为应对知识增加与人类认识能力有限的矛盾,大学学科门类不断扩展、分化。然而这在客观上形成了学科壁垒,限制了出版与其他学科间甚至是出版学科内部的交流,导致出版学趋于封闭化。因此,出版学科应遵循新文科的“融合发展”核心理念,以求同存异、互鉴共进、协同发展为核心基准,打破传统的学科组织界限与学科壁垒,注重对其他独立学科的开放包容,实现广泛学科视野的树立、学科资源的整合与学科搭建方式的改革,提升出版学科建设的创新性与可持续性。

具体而言,出版学应从以下两个方向施力。一方面,创新出版学科体系,更新出版专业课程设置。这意味着,出版高等教育应持续做好现有方向、现有课程的优化、改造和赋能,同时加快新方向或新课程的探索与增设。为此,政府及高校应鼓励跨学院联合建设新专业,激励教师开发新课程,促使新旧课程应形成相互衔接的课程体系和教材体系,覆盖并体现出版学科既有和前沿的发展实践。另一方面,优化出版专业人才培养模式。这要求开设出版相关学科的高校应积极推进双学位、主辅修、微专业等复合型人才培养模式,构建跨院校、跨专业、跨领域的协同育人机制。

综上,出版学应与其他学科深入交叉融合,并实现学科内部重构,即在实现出版学的跨界融合的过程中,寻求出版学与其他学科的“交叉融合点”,对出版学科内部错综复杂且不断生长的知识网络进行知识节点、知识结构等方面的重整,实现对出版学科价值与出版学科文化的进一步提炼与重铸。但值得注意的是,出版学科的融合发展与内部重构应适度,必须保证其学科独立性,明确出版学的研究对象与边界,避免出版研究内容“偏离轨道”等现象。[23]

2.出版学+新兴技术:创新教学手段与学术研究范式

在科学技术的驱动下,以“智能化”为核心目标的工业革命不断推进,为包括出版学在内的文科教学改革提供了较大便利,但同时也对其教学质量提出了更高、更严格的要求。[24]面对新时代带来的挑战,出版学必须在教学和科研两个维度打破固有思维,积极融合新技术、利用新方法,以此大力建设出版学科,推动出版强国、文化强国。

在教学维度,出版学要创新教学手段。具体来说,出版高等教育要充分采纳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先进技术,利用智慧黑板、在线教学、虚拟仿真实验等现代教学手段,构建即时反馈的教学和学习环境,使知识传递突破时空限制,增强学生的学习体验感,真正满足学生个性化深度学习的需求,提升出版教育现代化水平。

在科研维度,出版学要完善学术研究范式。研究范式是科学共同体成员共同接受的方法论及其应用工具等。[25]目前,现行主导性的出版研究范式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研究路径依赖”,限制了出版理论创新。哲学家库恩曾指出“科学进步总是伴随着革命而发生”,[26]同样地,出版学科研究范式也需转型与变革。因此,出版学科应紧紧抓住新文科建设的契机,科学利用新科技革命带来的新技术、新工具应用至学术理论研究中,创新出版学术研究方法范式,进而提高出版知识产出效率、完善出版知识体系、树立出版学科文化自信。这不仅是推动出版学科发展的必经之路,更是繁荣中华文化、坚定我国文化自信、实现文化强国的必然选择。

3.出版学+业界实践:坚持教学内容的应用性,注重研究的问题导向

学界所培养的人才、产出的理论知识需要服务、供应于业界的实践活动。就出版学科而言,其建设方向始终聚焦出版业的创新和发展。随着世界范围内的经济、文化、技术等的不断发展,[27]业界生长环境被重新构造,使得我国出版业既面临着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又面临着发展受阻、国际竞争力降低的巨大挑战。在国家与社会创新发展的需求下,在新兴产业业态层出叠现的背景下,我国出版业转型升级势在必行。出版学作为与出版业息息相关的特殊学科,应借“新文科建设”之契机,从以下两个方面大力发展,助力出版业创新发展。[28]

一是坚持出版教学内容的前沿性、应用性和创新性,将出版知识学习与综合素质培养有机融合,培育能够灵活应对技术革新、理性指导出版业创新发展的出版专业人才。具体而言,出版学可通过探索继续教育形式、构建多元化复合型的专业师资队伍等方式加强校企联合,促进学生综合能力的提升,进而以源源不断的人力、智力资源为出版业转型升级提供新动能,助力出版业持续提升原创能力、激发创新活力、增强供给效能,以更好地适应不断动态变化的新业态。

二是坚持出版科学研究的问题导向,重视成果的应用价值。这要求出版学术研究“走出书斋”,在深入出版实践的基础上发现问题和研究问题,进而得出有助于解决出版现实问题的研究成果。具体而言,出版学术研究应充分考虑政治、经济、文化与科技等外在环境因素的影响,不断进行战略性、前瞻性的宏观管理层面的理论研究以及应用性、实践性的微观经营层面的经验总结,及时更新出版知识体系,时刻保持出版理论知识的科学性,以实现对出版领域新现象的规律性认知、对出版实践所遇新问题的准确把握与有效解答,进而为新时期出版文化生产实践的创新发展指引新方向。

4.出版学+国际场域:促进国际教育合作与学术交流

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加快,我国逐渐将新文科建设放置于全世界的广阔视野中。同样地,出版学也需不断拓展国际场域,即在世界范围内进行教育合作与学术交流。鉴于交流与合作的双向性,出版学需兼顾推动我国出版教研成果的国际化与国外出版教研成果的本土化,进而构建国内、国际出版文化场域的双向联动,这对出版学科话语权构建和国家话语权的提升有重要意义。

一方面,出版学应加强国外出版教学与研究的理念、方法、技术和成果在我国的本土化,以优化国内教研实践。具体而言,在出版高等教育方面,积极推动出版人才留学培养等;在出版科研方面,鼓励出版学者积极参与国际性学术活动。值得注意的是,出版学作为人文社会科学,其学术研究及教学目标具有特定社会情境性,在遵循科学规范的同时,往往受宏观环境因素及研究者个人因素影响。因此,出版科研成果及教学内容等不可避免地带有意识形态功能,反映一定的社会价值取向,维护某种社会利益。由此,对课程影像资料、专著、教材、论文、研究报告等形式的他国出版教研成果不能采用“拿来主义”,要善于分析,吸取其精华,立足中国国情,为我所用。

另一方面,出版学在吸收国外优秀成果与成熟理念的同时,更应加强我国出版教学内容与研究成果的国际化,即总结中国经验,向世界贡献中国思想和中国方案,进而提升国家形象与国家话语权,具体包括以下3个方面:一是鼓励出版科研成果的国际出版与国际性出版学术期刊的大力兴办,促进中国出版学者向世界传播自主性的出版学术成果;二是积极举办国际出版学术会议,打造国际性出版学术会议品牌,提升我国出版在国际学术活动中的影响力;三是充分利用信息技术与新兴媒体,畅通我国出版学者面向国际的学术宣传与交流渠道,鼓励我国出版学者用生动的形式讲述中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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