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心理团体干预对新冠病毒疫苗接种基层医务人员心理健康的影响
2022-04-29孙国强
孙国强
摘 要|目的:考察积极心理团体干预对新冠病毒疫苗接种基层医护人员心理健康的影响。方法:选择 40 名新冠病毒疫苗接种基层医务人员,随机分为试验组和对照组,每组各 20 名。试验组接受积极心理团体干预,每周一次,一次 3h,连续 4 周。对照组未接受心理干预。采用压力知觉量表(CPSS)、心理弹性量表
(CD-RISC)、生命意义感量表(MLQ)进行基线、干预后、干预后 1 个月共 3 次测评,采用重复测量方差分析进行干预前后比较。结果:MLQ 得分时间主效应和组间主效应均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CPSS、CD-RISC 得分的分组和时间的交互作用均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进一步简单效应分析结果表明,基线时两组各量表得分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试验组 CPSS 显著低于对照组,试验组 CD-RISC 得分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干预一个月后,试验组 CPSS 得分仍低于对照组,CD-RISC得分仍高于对照组。结论:积极心理团体干预结合运动锻炼的方案对新冠疫苗接种基层医护人员的心理健 康具有积极促进的作用。
关键词|积极心理团体干预;心理健康;新冠病毒疫苗接种基层医务人员
1 引言
自 2021 年 3 月 29 日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发布《新冠病毒疫苗接种技术指南》(第一版)[1],全国各地开始全面安全、有序、有力推进接种工作。中国动员了近 400 万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医务人员参与防控工作,截至 2021 年 10 月 11 日,全国新冠病毒疫苗接种已超过 22.2 亿剂次[2,3]。我国目前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方面取得了阶段性胜利,我国也稳步进入“后疫情时代”,即疫情不会完全消失,随时都可能小规模暴发。基层医疗卫生机构是疫情联防联控的第一线,也是外防输入、内防扩散最有效的防线。
基层医务人员在保障人民群众身体健康、预防和控制感染中一直发挥着“守门人”作用[4,5]。近期,多地也已开启加强免疫工作,开打新冠疫苗接种加强针[6]。要接种任务仍然由基层医务人员承担,这也 直接造成新冠病毒疫苗接种基层医务人员工作量剧增,暴露出医务人员长期休息时间不足、工作时间长、工作强度高以及防控难度大等巨大的压力,使一线基层医务人员极易产生身心的疲惫[7-9],这些问题不 仅影响医务人员的注意力、理解能力以及决策能力,损害医疗救治和疫情防控,甚至还可能对医务人员的身心健康造成持久的不良影响。
尽管目前已有报道关注医务工作者的心理问题,但基层医务人员的心理健康状况常被忽视。做好疫情防控基层医务工作者心理服务,高效开展医疗救治和疫情防控工作。积极心理学是让人们体验有目的、有意义的生活,让我们从生存走向蓬勃人生。积极心理团体辅导是以积极心理学为理论依据,以团体干预为方法,以培育积极心理品质为途径,以促进心理健康、提升幸福感为目的的团体心理辅导。关于积极心理干预可以减少参与者的压力、焦虑、抑郁和恐惧,并提升个体的心理健康水平,积极心理干预措施可以有效提高医疗卫生机构的组织绩效[10]。近年来,我国学者也逐步转向积极视角提升医务人员的心理健康水平。金子璐等[11]新冠病毒肺炎一线防疫医护人员进行了持续 3 天,每天 3 小时的积极心理干预,证实连续积极心理干预对参与疫情防控的一线医护人员的心理提升具有显著作用。此外,郭玉芳、黎黎等[12]都基于积极心理学理念对医护人员开展不同形式的干预,均取得较好的效果。
然而,关于基层医务人员的研究多以问题导向聚焦医务人员的离职意愿、职业倦怠、压力应激等方面, 忽视基层医务人员内在潜能的开发,很难从根本上解决基层医务人员发展中的问题。少量涉及积极心理学视角下医务人员的干预研究,国内尚无对基层医务人员的积极心理干预研究。目前还未见从积极心理学视角探索基层医务人员心理韧性和生命意义感的研究,积极心理学方面的研究,也未将积极心理干预作用于基层医务人员,提升基层医务人员的心理健康水平。
基于此,本研究选择 40 名新冠病毒疫苗接种基层医务人员为研究样本,考察积极心理团体干预对新冠病毒疫苗接种基层医护人员心理健康的影响。研究结论对改善新冠疫苗接种基层医护人员心理健康具有积极促进的作用。
2 理论基础
2.1 积极心理学理论
2.1.1 PERMA 幸福模型理论
马丁· 塞利格曼(Martin Sligman) 的 PERMA 幸福模型理论[13]。积极心理学之父塞里格曼先生认为幸福感的衡量标准应该是“既有主观成分,也有客观成分,包括积极情绪、投入、意义、积极关系和积极成就”,积极心理学的目标就是“提升积极情绪、投入、意义、积极的人际关系、成就,使得人生丰盈蓬勃”。他通过多年的研究,提出了科学的可测量的幸福 PERMA 模型, 如图1 所示。
2.1.2 积极心理干预作用机制
协同变化模型[14,15]解释了积极心理干预如何促进个体积极心理健康的持续发展。该模型主要包括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是归纳并总结了积极心理学研究涉及的心理—社会系统 5 大领域:注意和意识、理解和应对、情绪、目标和习惯、关系和美德,每个领域都是相互作用和影响,共同促进个体的心理社会功能,维持幸福感的积极变化。例如一个人的心态(理解与应对)的改变,可能会改变他对其他领域(如情绪)的运作方式。
第二部分主要阐述了积极心理干预如何产生持久的积极变化,系统描述了三种类型的干预后反应, 分别是复发、溢出效应和协同作用。复发是指不同领域之间的交互作用会破坏给定域内的变化。给定领域的变化是不稳定的,不足以使系统产生新的动态平衡的模式,即干预后的干预效应不稳定,不足以产生干预后差异。溢出效应是指不同领域之间的交互可以起到积极的作用。如果通过干预增加了一个领域的积极运作,那么干预影响可能(至少暂时)“溢出”到其他领域并增加其中的功能,即干预后有干预效果,但可能不会产生持久效应,或效果较弱。协同效应是指在任何单个域内进行更改可能无法使系统进入新的动态稳定状态,但多个域内的更改可能会产生协同效应。当协同作用发生时,系统会提示形成一种新的动态稳定的行为模式,从而产生稳定变化。例如,鼓励友善行为(关系和美德)的干预可以通过从善良(情绪)和善意(理解和应对)的信念,规划善意的常规行为(目标和习惯)中获得积极情绪来加强,并且变得谨慎仁慈的机会(注意和意识)。即干预产生持久变化,主要取决于心理和社会功能的多个领域的相互支持和作用。
2.2 理论总结
本研究的团体活动方案设计的理论基础是基于积极心理学,积极心理学研究所有的积极心态,如积极情绪、优秀品格、道德美德、积极关系和创新卓越等人类美好的心理活动。本次团体方案设计的主要关键点在于:习惯性乐观理论和构建积极关系。习惯性乐观是个人通过后天学习,对成功或失败进行归因时表现出的不同个体特征。习得性无助的人倾向于将发生的事件解释为永久的、普遍的、个人化的,自我感觉:做什么都没有用。习惯性乐观的人倾向于把发生的事件解释为暂时的、特定的、非个人化的, 自我感觉:有用有意义。
2.3 理论应用—研究设计
2.3.1 拟解决问题
尽管目前已有报道关注医务工作者的心理问题,但基层医务人员的心理健康状况常被忽视。本研究尝试以积极心理学理论为理论基础,以积极心理干预策略为干预手段,以提升基础新冠疫苗接种医务人员心理韧性为目标,开发一套针对该群体易于操作和推广的心理韧性干预方案,采用团体干预的形式, 探讨并验证该方案对新冠疫苗接种基础医务人员心理韧性干预的有效性及持续性,改善基础医务人员心理健康状况。
2.3.2 本研究的研究设计
采取混合实验设计,对被试进行(试验组,对照组)×(前测,后测,1 个月追踪)的实验处理, 分为试验组和对照组,试验组被试接受为期 4 周,每周 1 次,每次持续 3 小时的积极心理团体干预,对照组不接受任何心理干预。选取 3 个时间点进行测量(团体开始前测量、团体结束后测量、团体结束 1 个月追踪测),且在干预后试验组被试还需要根据团体干预效果主观评估表,提交团体活动反馈日志。具体活动设计见表 1。
2.3.3 研究对象
(1)纳入标准
①以随机选取重庆市 6 所基层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参与新冠病毒疫苗接种工作的一线基层医务人员;
②工作量:每日为人群接种新冠病毒疫苗 300 支以上。
(2)排除标准
①研究途中因各类原因无法参与者;
②既往接受过积极心理团体干预者;
③因其他外因经历较大情绪刺激事件。
将自愿参与积极心理团体干预的 20 名基层医护人员作为干预组,未参加的 20 名为对照组。
2.3.4 伦理原则
(1)知情同意原则
在干预实施前,研究者会向研究对象全面介绍研究的全过程,介绍研究的目的及意义,需要研究对象填写的问卷及注意事项,使其能够准确、客观地了解研究的内容和过程,并告知研究对象随时可退出研究。
(2)隐私保密原则
研究过程均征得研究对象的同意后收集资料,所收集的资料均应用数字编码,保证所有数据信息均严格保密,以保护参与者的隐私保密权。
本研究已在 ChiCTR 中国临床试验注册中心进行伦理注册,并已通过伦理审核,注册号为: ChiCTR2100051921。
2.3.5 研究工具
(1)一般资料
自行编制,其内容主要包括:性别、年龄、婚姻情况、生育、工龄、职称等。
(2) 中文版压力知觉量表(chinese version perceived stress scale,CPSS)
该量表由我国学者杨忠庭等[16]对 Cohen S 等编制的知觉压力量表(perceived stress scale,PSS) 进行修订中文版。量表由 14 个项目组成,包括紧张感(7 题)和失控感(7 题)两个维度。每个项目采用 Likert 5 级计分法,从“从不”至“总是”依次计分 1 ~ 5 分,总分为紧张感得分与失控感反向计分之和。总分范围为 14 ~ 70 分,得分越高,表明个人的压力知觉越大。量表的 Cronbachs α 系数为 0.78,各项目之间相关系数为 0.28,表明具有较高的同质性和内部一致性,且此量表在医护人员中应用广泛。
(3) 中文版 Connor-Davidson 心理弹性量表 (connor-davidson resilience scale,CD-RISC)
该量表是由我国学者于肖楠等于 2007 年进行修订中文版[17],主要用于评定个体面对困难或处于逆境时成功应对的能力,量表由 25 个项目组成,包括坚韧(13 题)、力量(8 题)和乐观(4 题)3 个维度。每个项目采用 Likert 5 级计分法,“从不”至“一直如此”依次计 1 ~ 5 分,得分越高,说明个体的心理弹性水平越高。该量表在中国一般人群中具有良好的心理测量学属性。量表的 Cronbachs α 系数为 0.951,分半信度为 0.928。
(4) 生命意义感量表(meaning in life questionnaire,MLQ)
该量表由王孟成,戴晓阳[18]在美国学者编制的生命意义感问卷的基础上修订而成,共 10 个项目, 包括人生意义体验(5 题)和人生意义追寻(5 题)两个维度。每个项目采用 Likert7 级计分法,从“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依次计分 1 ~ 7 分,其中第 9 题为反向计分,得分越高说明生命意义感越强。量表的 Cronbachs α 系数为 0.84,各维度的 Cronbachs α 系数为 0.84 和 0.91。
2.3.6 研究方法
(1)组建研究小组
考虑到一线基层医务工作者任务重,时间紧,团体形式为同质性、封闭式、结构化、发展性团体。干预组接受积极心理团体干预,团体领导者为清华大学社科院认证积极心理学指导师, 2 名医护人员为助手,并有团队具有心理咨询师资质老师进行督导,保证干预的顺利进行。具体人员分配见表 2。
(2)制定积极心理团体干预方案
本次干预方案是以 SELIGMAN[19]制订的 6 周团体积极心理治疗干预方案、阳志平[20]主编的《积极心理学:团体活动课操作指南》及国内外相关文献为参考依据进行设计;由研究小组成员共同探讨制订团体积极心理干预方案初稿。经心理学相关领域的教授、副教授各 1 名、心理学专任教师 2 名、清华大学积极心理学指导师 1 名进行修改完善,形成基层医务人员团体积极心理干预方案,如表3 所示。
2.3.7 统计学方法
使用 SPSS26.0 统计软件对量化数据的录入与分析:采用 χ2 检验对试验组、对照组基础医务人员一般资料进行同质性检验;采用重复测量方差分析、t 检验、简单效应分析评估干预对心理韧性、压力和生命意义感的有效性和持续性,以 p<0.05 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3 研究过程
3.1 团体名称
宣传名称:“打好心理疫苗,活出乐观心态”团体辅导。
3.2 团体性质
该团体属于同质性团体,成员均为参与新冠病毒疫苗接种人员,其目标为成长性团体目标,结构化程度较高。
3.3 团体干预时间
为了不影响医务人员的工作,团体活动定于每周日下午 14:30 ~ 17:30,实验组成员每周进行一次主题活动,共 4 周,持续时间 1 个月左右,因疫情原因有三次作了时间调整。
3.4 团体干预的地点
干预场所设置在重庆市綦江区古南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二楼小报告厅进行,是安静的活动教室, 配有投影设备、可移动的桌椅等。
3.5 团体领导者及助手
本次团体干预共 4 个主题,每个主题有 1 名团体领导者及 2 名助手。团体领导者和助手均学习过心理咨询学和积极心理学等知识,曾作为成员参加过团体干预,具有领导团体的经验,多次参与相关课题研究,具备团体辅导的相关理论知识和操作经验。
在 4 周干预过程中,团体领导者和助手始终在干预内容和流程上保持一致性和连续性,团体领导者 在每次主题开始前,对主题进行深入学习和备课,在干预实施过程中,把握团体活动的节奏和内容走向, 干预后及时对本次主题进行回顾、总结和反馈。助手的主要任务是协助事务性工作,包括团体教室的布置、材料的准备、家庭作业的收集与出勤记录等。
3.6 团体干预过程
(1)收集基线资料
在团体开始前,取得研究对象的知情同意,解释研究的目的及意义。组织试验组和对照组在干预开始前完成第 1 次测评,当场回收,进行数据整理与分析。
(2)实施干预
试验组接受为期 4 周,每周一次的积极心理团体干预。在团体进行过程中,对照组在此期间不参加类似团体辅导,仅与试验组同期进行效果评价。
(3)干预效果评价
在团体干预结束后及团体结束 1 个月追踪期对试验组和对照组分别发放问卷,进行第 2 和第 3 相关测评;并以期了解不同组别干预前后各量表项目得分变化及特点。
4 研究结果
4.1 试验组和对照组在不同时间点各指标变化状况
试验组的平均年龄为 31.65 岁,对照组为 32 岁,差别无统计学意义(t=0.160,p>0.05)。试验组和对照组被试在心理弹性、压力和生命意义感得分上均无统计学差异(p>0.05),见表 4。
4.2 试验组和对照组在不同时间点各指标变化状况
采用描述性分析,描述试验组和对照组基层医务人员在干预前测(T1)、干预后测(T2)及1 个月后追踪测量(T3)在 3 个时间点上的心理韧性、知觉压力和生命意义感的平均数及标准差。见表 5。
4.3 干预效果检验——知觉压力水平的变化
通过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对试验组和对照组 3 次不同时间点(T1 ~ T3)测量得到的知觉压力、心理韧性和生命意义感得分进行分析,经 Mauchly 的球形度检验结果(p>0.05)显示满足协方差矩阵球对称,因此时间主效应采用“采用的球性度”的结果,交互作用采用 Greenhourse-Geisser 的矫正结果,如表6 和图2 所示。结果发现,组别的主效应不显著,p=0.025;时间主效应显著,p=0.037;两者的交互作用显著,p=0.001。
由于交互作用显著,需要进一步进行简单效应分析,以分组为变量的组间效应表明,在 T1 即基线时, 两组医务人员在知觉压力得分上无统计学意义(p=0.377),而 T2 时间点即经过 4 周团体干预后,试验组医务人员知觉压力水平低于对照组(p<0.000)。在 T3 追踪时,差异仍然存在,但效果已不具有统计学意义(p>0.10)。以时间为自变量的时间效应表明,试验组在 T2 时间点的知觉压力水平显著低于T1,干预结束后 1 个月(T3)仍低于干预前(T1)。对照组各时间点两两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均 p>0.05)。
4.4 干预效果检验——心理韧性水平的变化
如表7 和图3 所示,组别的主效应不显著,p=0.155;时间主效应显著,p=0.002;两者的交互作用显著,p=0.049。
由于交互作用显著,需要进一步进行简单效应分析,以分组为变量的组间效应表明,在 T1 即基线时,两组医务人员在心理韧性得分上无统计学意义(p=0.729),而 T2 时间点即经过 4 周团体干预后,试验组医务人员心理韧性水平高于对照组(p=0.012)。在 T3 追踪时,差异仍然存在,但效果已不具有统计学意义(p>0.10)。以时间为自变量的时间效应表明,试验组在 T2 时间点的心理韧性水平显著高于 T1(p<0.000),干预结束后 1 个月(T3)仍低于干预前(T1),但差异已不显著(p=0.078)。对照组各时间点两两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均 p>0.05)。
4.5 干预效果检验——生命意义感水平的变化
如表8 和图4 所示,组别的主效应显著,p=0.026;时间主效应显著,p=0.034;两者的交互作用显著,p=0.241。
5 研究结论、不足与展望
本研究的团体活动方案设计的理论基础是积极心理学,积极心理学研究所有的积极心态,如积极情绪、优秀品格、道德美德、积极关系和创新卓越等人类美好的心理活动[21]。本次团体方案设计的主要 关键点在于:习惯性乐观理论和构建积极关系。习惯性乐观是个人通过后天学习,对成功或失败进行归因时表现出的不同个体特征。习得性无助的人倾向于将发生的事件解释为永久的、普遍的、个人化的, 自我感觉:做什么都没有用。习惯性乐观的人倾向于把发生的事件解释为暂时的、特定的、非个人化的, 自我感觉:有用有意义[19]。本研究结果显示,通过积极心理团体干预,基层医务人员在 CPSS 量表紧 张感和控制感及总分方面显著改善,CD-RISC 量表的坚韧、力量、乐观及总分方面显著改善,MLQ 量表的生命意义感体验、生命意义感追寻及总分方面显著改善。积极心理团体干预在缓解基层医务人员的心理压力、提升心理抗逆力和生命意义感方面改善明显,达到了心理干预目标。
但在 1 个月追踪过程中,虽然试验组得分仍高于对照组,但是差异已不显著,究其原因,其一,可能是由于样本量太小,可尝试筛选一些知觉压力比较大的基层医务人员进行有针对性的干预。其二,干预的主题每周一个主题,相对来说,缺乏针对性,在今后的研究中可选择针对性的主题进行细化和深入。其三,不能保证对照组和试验组完全不接触,可能会存在一些交叉影响。总体来说,积极心理干预能够有效促进基层医务人员心理健康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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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 of Positive Psychological Group Intervention on Mental Health of Primary Health Care Workers Vaccinated With Novel Coronavirus Vaccine
Sun Guoqiang
Gunan Street Community Health Service Center, Qijiang District, Chongqing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f positive psychological group intervention on mental health of primary health care workers vaccinated with Novel Coronavirus vaccine. Methods: forty novel coronavirus vaccine primary medical workers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experimental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with 20 in each group. The experimental group received positive psychological group intervention, once a week, once for 3 hours, for 4 weeks. The control group received no psychological intervention. The stress Perception Scale (CPSS), resilience Scale (CD-RISC) and Sense of Meaning in Life Scale (MLQ) were used for three times at baseline, after intervention and one month after intervention, and repeated measures an OVA was used for comparison before and after intervention. Results: The main effect of MLQ score time and the main effect between group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CPSS and CD-RISC score groups and tim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 Further simple effect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re was no statistical significance in scores of each scale in both groups at baseline (p>0.05). After intervention, CPSS of experimental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of control group, and CD-RISC score of experimental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control group (p<0.05). One month after intervention, the CPSS score of the test group was still lower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 and the CD-RISC score was still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 Conclusion: Positive psychological group intervention combined with exercise program can positively promote the mental health of primary health care workers vaccinated with Novel Coronavirus vaccine.
Key words: Positive psychological group intervention; Mental health; Primary health care workers vaccinated with Novel Coronavirus vacc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