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对西部地区公民参与社区治理意愿的影响
2022-04-29尹文嘉
□黄 燕 尹文嘉
(南宁师范大学 广西 南宁 530299)
西部大开发是中国扩大内需、增长经济的重要举措。近年来,西部大开发虽取得诸多成就,但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依旧突出,西部民生福祉待加强;新发展阶段,西部大开发更成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客观需要。在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的要求下,需重视西部大开发中的民生问题,推动西部地区社区治理的公众参与。
首先,党在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人民当家做主的制度体系,揭示了我国的公民参与不仅是政府给予的权利,更是公民进行监督的义务;我国的国情也决定了公民参与是促进民主制度的重要手段,而社会主义现代化实现的前提是形成民主政治。实现人民当家做主,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需要确保人民能通过各种途径来管理国家事务。对于西部地区的居民而言,最便捷的途径便是社区治理中的公民参与。
其次,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并要求完善共建共享共治的社会治理制度,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需要把重心向基层下移。十四五期间,政府明确表明需加强社区管理,建设社会治理共同体。社区治理作为基层社会治理的最小单元,对国家治理起着基石作用。治理需要多元主体共同参与。对于西部地区居民而言,应积极参与社区治理,实现居民自治与政府治理、社会调节的互动。
最后,西部大开发完善了当地的基础设施建设,提高了西部物质条件,公民的参与意愿有了相应提升。西部地区社区治理中的公民参与可推进和谐社会的构建,加入群众力量更能推动西部大开发的进程,逐步缩小东西部差异。
因此,本文以新公布的中国综合社会调查为研究样本,选取公民参与作为主要研究点,探究西部地区居民在社区治理中参与的意愿,并进一步分析影响因素,以期对症下药,有效加强社区治理,提高公民参与,推动基层社会治理发展。
一、国内外学者探讨研究
19世纪,工业发展提升了生产力,激化了社会问题。为了解决这些问题,社区应运而生,滕尼斯对社区进行了相应研究,认为社区是一种关系紧密的社会联合。[1]随后,世界上出现了无政府治理形式。罗西瑙指出:治理是由共同的目标所支持的,它既包括政府机制,又包括非政府机制,任何社会系统都应承担起政府没有管起来的职能,以满足各类人群和组织的需要。[2]20世纪80年代,政治思潮不断涌现,其中西方社会个人主义化触发了社群主义(社区主义)的兴起。其强调在政府主导下,公民应成为社会治理的核心,社群成员需牺牲个人利益促进整个社群的利益,居民更要对社会和谐负责。克林顿为此也提出了“创建美好国家的前提是创建稳固的社区”的观点。[3]可见,公民参与社区治理是历史的必然导向。当代,就社区治理中的公民参与而言,诸多外国学者也进行了相关研究,如:Scott D.Mcclurg以社会网络为基点研究了个人互动对公民参与的影响,指出非正式的社会互动对参与积极性起着重要作用[4];Steven E.Finkel则认为教育可以增加个人资源和机会,尤其是在教育者组建的团体倡导下,更能帮助资源匮乏者参与活动[5]。收入也是影响个人资源的必要因素,W.Mark Crain和Thomas H.Deaton将公民参与作为消费行为,分析出投票行为与个人收入存在正相关的关系,公民参与度会随着个人收入的增加而提高[6]。
20世纪初,费孝通最早对中国的社区开展研究,从城乡不同背景下的社区进行田野调查,促进了中国社会学的发展。20世纪末期,中国单位制转变为社区制,民主意识萌发与社区建设不断融合,民间自治趋势增强。[7]自20世纪90年代起,有关社区公众参与的发文量逐年递增,其主题多与城乡、地区、网络、影响因素相关。首先,细分到CGSS数据上研究居民在社区治理中参与的行为,大多限于全国范围分析不同影响因素的作用,如:李辉婕等人从资本禀赋、获得感出发,对有序参与进行实证,得出二者显著影响着居民的参与行为[8];刘广之、李福泉从政治面貌、教育程度、个体收入来分析居民的参与,模型结果显示前两种因素对参与有着影响作用[9]。其次,细分到西部地区居民参与的具体研究中,可分为以下内容:一是公民参与中居民分类的研究,学者们分别从农民、少数民族、妇女等视角进行探究,如李晓宁等人以农民为研究点对个别村落展开调查,结果显示,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政治效能感都影响着农村居民的参与[10];二是协商民主对公民参与的重要性研究,罗洪、刘纯明认为发展社会主义协商民主能有效衔接选举民主,推动西部政治参与的发展[11];三是公众参与的改善措施研究,吴冠男、刘刚建议在地区分析的基础上从增强教育力量、发展地区经济、重视宗教文化三个方面来强化居民参与行为[12]。
由于国情不同,国外对居民在社区治理中参与的探讨可借鉴但不便全面吸收用于研究。中国学者基于CGSS对政治参与的研究范围过广,其意义不大,且大多采用2015年及以前的数据,时效性待强化;而基于西部地区参与的研究又多局限于单一的个案社区,难以推广至西部其他地区,同时尚缺乏资本视域下西部地区公民参与的研究。
二、研究设计
1.数据来源
中国综合社会调查在收集社区层面的数据上较为全面,是研究我国社会的重要数据来源。目前新公布了2017年CGSS调查数据,问卷主要涉及A核心、C社会网络和网络社会及D家庭问卷三大模块。结合所需,研究重点为前两个模块。由于CGSS中西藏、新疆未录入数据,故将其他10个西部地区——云南、内蒙古、四川、宁夏、广西、甘肃、贵州、重庆、陕西、青海作为研究省份,调查题目剔除含糊选项,最终得到有效样本839个。
2.研究假设
变量选取的理论基础为人口统计学和资本理论。人口统计学主要描述了人口现象的实质、规律及发展,其与社会经济现象之间具有双重关系——既互相制约又互相联系,人口统计学特征主要包含性别、年龄、民族、户口指标。资本形式可划分为三类:社会资本、文化资本和经济资本。其中,社会资本是指个体或团体间的关联,如信任、社会网络、互惠性规范等能帮助人们发展的资源;文化资本是指行动者文化表现上的资本形态,既包括物质层面又包括非物质层面,如教育、技能、政治面貌、价值观等;经济资本是指个人对经济资源的拥有情况,如金钱、经济地位等。[13]
结合以上理论及已有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1:人口特征对西部地区社区中的公民参与有显著影响。
假设1a:性别正向(负向)影响着居民的公民参与。
假设1b:年龄正向(负向)影响着居民的公民参与。
假设1c:民族正向(负向)影响着居民的公民参与。
假设1d:户口正向(负向)影响着居民的公民参与。
假设2:社会资本对西部地区社区中的公民参与有显著影响。
假设2a:社会信任正向(负向)影响着居民的公民参与。
假设2b:社会网络正向(负向)影响着居民的公民参与。
假设2c:互惠规范正向(负向)影响着居民的公民参与。
假设3:文化资本对西部地区社区中的公民参与有显著影响。
假设3a:教育水平正向(负向)影响着居民的公民参与。
假设3b:技能水平正向(负向)影响着居民的公民参与。
假设3c:政治面貌正向(负向)影响着居民的公民参与。
假设3d:价值观念正向(负向)影响着居民的公民参与。
假设4:经济资本对西部地区社区中的公民参与有显著影响。
假设4a:个人收入正向(负向)影响着居民的公民参与。
假设4b:经济地位正向(负向)影响着居民的公民参与。
3.变量选取
将行为意向即“居民是否参加居委会/村委会选举的投票”(A44题)作为因变量,归属于社区治理中的公民参与。自变量的选择为:人口特征,性别(A2题)、年龄(A3题)、民族(A4题)、户口(A18题);社会资本,社会信任(A33题)、团体活动(C5:1-3题)、邻居社交(A31a题);文化资本,教育水平(A7a题)、政治面貌(A10题)、网络技能(C52题)、价值观念(C6题);经济资本,个人收入(A8a题)、经济地位(A43e题)。具体变量情况见表1。
表1 模型的变量赋值及数据描述性统计
续 表
4.研究方法
研究问题的因变量为“居民是否参加居委会/村委会选举的投票”,其意愿结果可分为“是”或“否”,属于二分类变量,而自变量的选取则为四大类15个解释变量,二元Logistic回归模型倾向于研究单个因变量和多个自变量间的逻辑关系及显著性程度,它是一种多变量分析方法。影响因素的设定符合二元Logistic回归模型的要求,调查数据的处理及回归分析将通过SPSS24软件来运行。
二元Logistic回归模型的计算公式是,其中公式中各参数的含义如下:ln是自然对数,Pi是居民愿意政治参与的概率,1-Pi是居民不愿意政治参与的概率,α是随机常数项,Xi是自变量,βi是自变量系数,n是自变量的个数。[14]
三、实证检验
1.拟合度分析
在SPSS24软件中采用默认的“输入”回归方法分析影响因素,由表2可知模型综合检验的卡方值为176.083,所对应的显著性为0.000<0.05,该二元logistic回归模型有效;霍斯默—莱梅肖检验的卡方值为3.218,其对应的显著性为0.920>0.05,该模型拟合效度较好,模型所给出的结果能够真实有效地反映出原始变量之间的关系。
表2 模型系数的Omnibus 检验
2.参与意愿分析
表3是预测居民是否参与投票准确度的分类,由表可知,选举投票的实测与预测的正确率为70.2%,较为可靠。实际上参与过选举投票的居民有477人,未参与选举投票的居民有362人,可知,社区治理中公民参与的意愿较强。
表3 模型因变量分类表
3.模型检验分析
通过回归检验可发现,有10个因素影响着居民的参与意愿(见表4),具体分析如下:
表4 居民参与社区治理(政治投票)影响因素的二元logistic回归结果
续 表
在人口特征中,年龄的显著性为0.006<0.05,户口的显著性为0.001<0.05,这两者对居民在社区治理中的参与有显著影响。随着年龄的增长,居民参与投票的概率将增加1.019倍,非农业户口、居民户口(以前是非农业户口)的居民参与投票的概率分别是农业户口居民的0.3999和0.465倍。
在社会资本中,社会信任度为一般的居民发生参与的概率是非常信任的居民0.412倍,其显著性为0.19<0.05;政治团体活动、慈善或宗教活动在0.1水平下显著。其中,“参加政党、政治团体或政治社团组织活动”频繁程度为不频繁、一般、比较频繁的居民相对于非常不频繁参加该类型活动的居民更具投票意愿,分别是其参与的1.984、2.204、3.527倍,而“参加慈善组织或宗教组织的志愿活动”频繁程度为一般、比较频繁的居民实施投票行为的概率是非常不频繁参加该类活动居民的0.341、0.276倍;邻居社交在0.05水平下显著,社交比较频繁和非常频繁的居民更愿意在社区治理中进行投票参与,对比邻居社交非常不频繁的局面,前者是后者投票概率的1.584和2.675倍。
在文化资本中,虽然整体来看,受教育程度未对公民参与产生影响,但细分其内容可发现,拥有“大学本专科”学历的居民参与投票的概率是“小学及以下”学历的居民的0.46倍;互联网维权显著性为0.07<0.1,使用互联网维权以及因互联网未提供维权渠道而不使用互联网维权的居民的参与概率是因不懂互联网操作而不使用互联网维权居民的0.572、0.508倍;在价值观念中,政府发言权在0.1水平下显著,对“像我这样的人对政府要做的事情没有发言权”持“比较同意”“一般”“非常不同意”观念的居民更易参与,这些居民在社区治理参与投票的概率分别是 “非常同意” 态度的居民的0.368、0.507、0.547倍。
在经济资本中,模型未检验出相关因素能对居民在社区治理中的参与产生显著影响。
四、结论与建议
1.研究结论
在模型检验结果中,西部地区社区治理中公民参与的意愿受到8种因素影响。其中,人口特征里的年龄对居民在社区治理中的参与有正向影响作用,年龄增长将会提高居民参与的可能性;户口则对居民参与有负向影响,当户口愈发倾向非农户口,居民参与的可能性就会随之下降;性别、民族未对居民的参与产生影响,究其原因,国家曾大力宣传性别与民族的平等,“妇女能抵半边天”“民族团结一家亲”等标语常被社区的管理者引用,同时随着社会的进步与发展,这种平等意识早已深入民众内心,性别、民族因素自然不会过多影响公民参与社区治理。可见,假设1b、1d成立,假设1a、1c不成立,假设1中有2个因素符合原假设。
社会资本里一般的社会信任度负向影响着居民的参与:当社会信任度下降,居民参与的可能也会下降;居民参加政治团体活动的频繁程度对参与有正向影响,居民参加该类型活动越频繁,越有可能进行投票行为;而居民参加慈善或宗教活动的频繁程度负向影响着参与,当频繁度从比较频繁降为一般时,居民参与的可能性就会下降;邻居社交频繁度起着正向影响作用,社交比较频繁的居民参与意愿也会比较高。可见,假设2a、2b、2c均符合要求,假设2中3个因素都符合原假设。
文化资本里受教育程度、网络维权技能、政治外部效能感都负向影响着公民参与度,教育程度下降会影响居民的主动参与;从愿意网络维权到维权途径缺乏也会降低居民的参与性;居民越同意自己对政府事情无发言权就越有可能不进行投票;政治面貌未对社区治理中的公民参与产生影响,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如今社区内部党员管理更为有序,党组织的沟通机制要求党员定期联络非党员同志,向其宣传党政方针,这种行为利于增强不同政治面貌公众的交流,从而消除界别隔阂,促进党内外融合,因此政治面貌的差异不会影响公民参与。可见,假设3a、3c、3d成立,假设3b不成立,假设3中有3个因素符合原假设。
经济资本中个人收入与社会地位并不会对公民参与社区治理的意愿产生影响,这与理性选择理论中收入越高、地位越高的人越频繁参与社区活动维护自身利益相悖,虽然经济资本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增加公民参与的资源及渠道,但这类人群更多谋求制度上层的参与,而非基层社区治理的参与。因此,在公民参与社区治理意愿普遍较高的情况下,收入与地位不会太大影响公民的参与意愿。可见,假设4的所有均不成立。
通过比较其他文献可发现,以上的检验结果与部分学者的研究结论有出入,如:性别、民族、政治面貌、经济地位等因素在全国范围下显著影响着公民参与,而在西部地区限制中未呈现影响;其余的人口特征、社会资本、文化资本的因素则符合以往的影响研究,这多由研究范围的细节不同造成。就西部地区公民参与而言,在未来还需要加入西藏、新疆的数据来进一步验证社区治理意愿的有效性。
总之,无论是正向影响还是负向影响,要想继续增强西部地区居民在社区治理中参与的意愿,都应该注重对这些影响因素的关注,并采取恰当的措施来提高居民的参与度。
2.优化建议
第一,注重公民意识培养,筑牢公民参与的内外基础。形成公民意识应经历内化、外化两个阶段——个人先将思想观念转变为意识,再将意识用行为表现出来。基于这两个阶段培养公民意识,应从公民教育机制和社会制度系统入手。首先,要健全公民为主体地位的教育机制,以学校教育为主的方式能良好地培养受过一定教育的公民的思想观念。但我国西部地区曾经较为贫瘠,老一辈的当地居民多数学历不高。针对这种状况,可将观念宣传委任于各社区管理者,针对不同居民分析其个体需要,创新意识培养方法,综合实践运用方法,激发居民主动学习,协助居民形成主体意识、权利意识、民主意识和责任意识,及时引领个体解决现代公民精神要求与当代公民现有思想意识之间的矛盾,做好居民的思想工作,充分发挥居民的主观能动性。[15]其次,要建设公民为主体地位的社会制度。居民仅靠教育、个人主观能动性很难实现公民意识,必须营造培养意识的良好环境,在法律和制度上确定公民主体地位,落实公民对国家政治生活的知情权、表达权等民主权利,基于微层面,社区则应创造参与条件,增加居民参与的途径,主动公开与回应社区治理的信息,确保任何居民都能参与到社区治理之中。[16]
第二,重构户籍博弈机制,搭建公民参与的原生动力。户籍是城乡二元结构的载体。虽然2014年已推行居民户口改革,但现实社会的人口流入城镇速度使改革存在滞后性,且户籍在较大程度上影响着公民参与,涉农户口的居民更倾向争取平等的投票权利。户籍制度改革已是必然,为此各地方政府应重新思考人口流入与城市发展的关系,明确城市化进程的动力是户籍改革,理顺财权、事权,建立改革利益机制,引入多元主体的助力,纳入居民户籍改革的讨论,鼓励社区收纳流入人口,让各类户籍人口汇聚一堂,实现户籍改革的博弈协调机制。[17]就西部改革缓慢的社区而言,城乡社区建设基准不同影响了公民参与,故应加强对农村社区建设的人才投入,形成专业的参与渠道以满足农业户口居民与日俱增的参与意愿;非农户口的居民多居住在城市社区,该类型社区条件较为完善,其参与意愿低下可能与快节奏的城市生活有关,社区工作人员可根据该特点探索省时便捷的参与方式,如建立社区“微治理”,通过网络平台挖掘居民想法,制定相关行动计划,提高居民的参与意识和能力。
第三,增加邻里互动形式,树立公民参与的社会信任。户籍改革带来了西部省际人口的迁移,大量安置社区的建立使户籍混住成为现实,原有的“熟人社会”逐渐裂变为“半熟人社会”,社区居民信任产生危机,对社会人群的不信任负向影响着西部地区居民的主观规范,制约着居民在社区治理中的参与行为,因此增加邻里互动,生成信任机制尤为重要。首先,社区管理者应主动成为邻里互动的牵头人,强化社区文化建设,举办社区邻居节,为居民提供平台联络感情;除此之外,居民们只有塑造乐观世界观、邻居共享观和社会共同体感,认清社会平等,才会积极投入社区关系的融洽建设;同时,社会应建立稳定的预期,确保社会秩序的一贯性,再以法律、道德等手段保障邻居社交的安全及有序,强化机构责任性,惩处社会欺骗行为,将传统文化和价值观念融合,转型现代社会信任。[18]
第四,正确管理社会组织,促进公民参与的有效协商。在三类组织中,政治社团最能影响居民意愿,因此应侧重管理,保证政治社团拥有良好的生态环境。对于这些社会组织可从四个方面来优化管理:一是探索顶层设计和地方实践结合,二是明晰组织行动方向,三是从保障上加大扶持,四是完善组织发展的政策制度。[19]社会组织作为社区治理的另一主体,能在短时间内组织居民高质量地参与其中,其在很大程度上掌握了居民内部的资讯,此时,社区社会组织的有效协商将扩大社区民主进程。因此,西部地区的社会组织可创建协商平台,定期探讨协商治理的经验,针对公民参与中涉及的利益问题进行讨论,形成共识机制;也可创建社会组织与政府、企业等不同组织的制度化协作平台,加强沟通,互补资源,通过利益激励、制衡、惩罚、规范机制来完善协商机制,增强社会组织说服力,吸引居民参与。[20]
第五,规范互联网络使用,助力公民参与的智能配置。科技促使互联网成为信息时代公民参与的重要途径,基于互联网的公民参与更是实现了电子民主,但网络信息繁杂,互联网的虚拟性会误导部分民众的思想,因此政府部门应积极识别不良信息,及时引导舆论,完善网络参政的相关法律,提供网络表达及维权的途径,建设和谐的网络互动机制,实现网络舆情系统、网民系统、手机用户系统、传统媒体系统和电子政务系统的动态平衡[21],规范互联网使用。此外,西部地区还应优先发展经济信息化,强化社区网络设施建设,提供公民参与的智能配置,通过线上线下双渠道培养居民网络参政、议政、维权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