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2022年冬奥会举办地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的驱动因素研究——基于TPB框架

梁金辉

促进青少年更多地参与冰雪运动是实现“带动三亿人参与冰雪运动”目标和促进后冬奥时期我国冰雪产业持续健康平稳发展的关键动力。随着《冰雪运动发展规划（2016—2025年）》《关于加快推进全国青少年冰雪运动进校园的指导意见》等国家政策文件的颁布，青少年关注和参与冰雪运动的热情高涨。但根据《中国滑雪产业发展报告（2018）》数据统计显示，我国冰雪运动的普及程度虽有明显提高，但体验式参与者仍然占绝大部分。作为北京2022年冬奥会举办地，北京和张家口地区（以下简称“京张地区”）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的行为具有较强的示范效应。有研究表明，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受场地不足、器材缺乏等外部因素，以及参与冰雪运动意识不足、兴趣不足等内部因素的影响（李树旺等，2018；孙雪，2018；王忠瑞等，2018）。

学界多采用理性行为理论和计划行为理论（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TPB）框架探究行为意向或行为的影响因素，研究成果广泛分布在消费行为、公益行为及旅游参与等不同领域（党宁 等，2017；李嘉 等，2019；吕宛青，2019）。TPB在体育领域主要用于研究体育锻炼意识或行为的影响因素。Vallance等（2011）运用该理论预测和解释了不同人群的身体活动和锻炼行为。Neipp等（2015）通过建模分析了态度、主观规范、行为知觉控制对参与体育锻炼行为的影响，并提出知觉行为控制对运动行为意向的预测作用最高。Knauder等（2019）调查得出，具有实践经验的教师更经常产生支持意向。也有学者运用TPB理论或拓展模型探究体育活动行为的影响因素，许登云等（2020）对公民体育意识与实际行为悖离的原因和影响因素进行了实证分析，认为这种悖离现象主要受行为态度变量中的体育情感和体育意愿，知觉行为控制变量中的体育技能和体育意志，以及行为意向变量的影响；王丽娟等（2020）通过引入身体活动习惯行为与执行意向构建了扩展的TPB模型，并经实证研究得出，态度和感知行为控制对中高强度身体活动行为意向具有显著影响等。现有研究主要对一般性体育锻炼或身体活动意向、行为的个体层面原因进行了实证探析，而鲜见对于青少年尚未普遍参与的冰雪运动关键驱动因素以及各因素间作用机理的研究。因此，本研究基于TPB框架，构建京张地区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驱动因素的理论模型，并通过实证检验探究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行为的前因机制，提出促进京张地区青少年持续参与冰雪运动的建议。

1 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1.1 理论基础

Schifter等（1985）将理性行为理论发展成为TPB，并在管理学和社会学领域得到广泛应用。该研究认为，个体行为是由行为意向决定的，而行为意向主要受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的影响。同时，知觉行为控制对于行为的产生还具有直接影响作用，即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3个变量共同决定行为意向，行为意向进而影响实际行为，知觉行为控制既直接影响实际行为又通过行为意向间接影响实际行为。

1.2 研究假设

TPB系统整合了意向和行为的影响因素，为解释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行为的前因机制提供了基本的理论框架。冯玉娟等（2014）研究表明，计划行为理论对身体活动意向有较好的解释率（45%），但对身体活动的解释率相对较弱（27%），这使得身体活动意向不能很好地转化为行为。近年，有学者在TPB中引入计划、自我效能感、锻炼承诺、社会支持、预期结果等作为中介变量，提高了意向和行为的解释率（方敏，2012；Conner et al.，2010）。Sudeck等（2016）认为，积极的情感能够直接预测身体活动，可以通过提高积极情感来增加个体对运动的依从性，而消极情感则降低身体活动（Dunton et al.，2009；Liao et al.，2015）。但是将情感因素作为单独变量引入TPB框架的研究尚缺乏深入探索。因此，本研究探究参与态度、主观行为规范、知觉行为控制、主观情感体验4个因素对京张地区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行为意向和行为的驱动机理。

1）参与态度。行为（参与）态度是个体对特定对象所反应出来的一种持续性的喜欢或不喜欢的预设立场。Ajzen（1991）认为，行为态度这一变量对行为意愿具有直接影响。周兴波等（2020）认为，体育大学生滑雪行为态度对其滑雪运动行为意向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对滑雪运动先天的喜爱和认同态度激励了其对惊险、刺激的滑雪运动的参与意愿。Motalebi等（2014）研究发现，积极的态度会使老年人产生更强的意愿去进行身体锻炼。

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设H1：京张地区青少年的参与态度对冰雪运动参与意向具有正向影响。

2）主观行为规范。主观行为规范反映的是个体在执行某种行为时，知觉到社会压力的影响表现或不表现出某种行为的意愿。主观行为规范在结构上由个人规范、示范性规范和指令性规范构成。个人规范等同于自我认同或道德规范；指令性规范主要指与个体有关系的他人期望个体实施的某种行为；示范性规范主要指个体感觉到的社会压力。Rivis等（2003）研究认为，较之示范性规范，指令性规范对行为的预测性较为有限。因此，本研究主要测量示范性规范对京张地区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行为意向的影响。

据此，本研究提出假设H2：京张地区青少年的主观行为规范对冰雪运动参与意向具有正向影响。

3）知觉行为控制。知觉行为控制反映的是个体对能否成功执行特定行为的一种自我感知。Bandura（1977）认为，个体对于自己能力的信念比自己具有的真实能力能更好地预测其行为方式。根据TPB，知觉行为控制一方面会对行为意向产生影响，另一方面因其可作为实际控制条件的替代测量指标，能够直接对行为产生预测作用。

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设H3：京张地区青少年的知觉行为控制对冰雪运动参与意向具有正向影响；H4：京张地区青少年的知觉行为控制对冰雪运动参与行为具有正向影响。

4）主观情感体验。情感体验主要指个体对执行特定行为愉快或不愉快的主观感知。许昭等（2018）认为，积极幸福感在意向和行为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Plotnikoff等（2010）和Vallance等（2011）的研究均表明，积极的情感对行为具有正向影响。据此，本研究引入主观情感体验作为变量，探究其对京张地区青少年冰雪运动参与行为的作用。根据TPB，行为意向对行为响应具有直接正向影响。已有研究也表明，锻炼意图直接影响锻炼行为（张强 等，2021）。

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设H5：京张地区青少年的主观情感体验对冰雪运动参与意向具有正向影响；H6：京张地区青少年的参与意向对冰雪运动参与行为具有正向影响。

依此，本研究构建了北京2022年冬奥会举办地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行为驱动因素理论假设模型（图1）。

图1 北京2022年冬奥会举办地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行为驱动因素理论假设模型Figure 1. Driving Factor Model of Teenagers’Participation in Beijing 2022 Olympic Winter Games Host Cities

2 研究设计

2.1 问卷编制

问卷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为测试量表，其中，参与态度量表主要参照并修正了Moore等（2019）和Tonglet等（2004）的量表，包括3个题项；主观行为规范量表主要参照并修正了Jackson 等（2003）、Fielding等（2008）和康茜等（2016）的量表，包含4个题项；知觉行为控制量表主要参照了Taylor等（1995）和Sas-Nowosielski等（2018）的量表，并根据许昭等（2018）的量表进行了部分调整，包含4个题项；主观情感体验量表主要参照并调整了Sudeck等（2016）和许昭等（2018）的量表，包含4个题项；参与意向和参与行为量表主要参照了Wang等（2014）的量表，包含6个题项。问卷的第二部分为基本信息，主要包括性别、年龄、地区等人口学特征。计分方式采用利克特5级量表，要求填写者根据实际情况打分，1～5分表示“非常不符合”至“非常符合”。基本信息部分按实际情况选择答案。

2.2 样本选取

以北京、延庆和张家口3个北京2022年冬奥会赛区为取样范围，调查对象为中小学生。选择分层和随机相结合的抽样方法，依据“区域—年级—性别—有冰雪运动经历”的抽样路线，抽取了3个赛区的12所学校（小学阶段的样本只抽取五、六年级，高中阶段包括中职学校）。问卷全部为现场填写。总计发放900份，回收900份，有效问卷861份，有效率为95.7%。样本结构上，3个赛区之间（北京34.5%、延庆31.4%、张家口34.1%）、性别之间（男生53.47%、女生46.53%）、年龄之间（10～12岁35.12%、13～15岁33.91%、16～17岁30.97%）分布较为均衡。统计结果显示，样本的性别和年龄接近于正态分布，说明取样具有一定代表性。观测变量的定义以及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变量定义及描述性统计结果Table 1 Variable Definition and Descriptive Statistical Results n=861

3 结果与分析

3.1 量表信度和效度分析

本研究主要采用Cronbach’sα系数考察问卷信度。Cronbach’sα≤0.5时，认为问卷信度不高；Cronbach’sα0.5＜Cronbach’sα＜0.7时，问卷信度一般；0.7≤Cronbach’sα＜0.9时，问卷信度较好；Cronbach’sα≥0.9时，问卷信度非常好。利用SPSS 25.0进行信度检验，结果显示，每个分量表的Cronbach’sα均大于0.85，根据通用标准（Peterson，1994），说明量表可靠性较高（表2）。

表2 问卷信度分析结果Table 2 ReliabilityAnalysis Results of Questionnaire

在参照经典量表的同时，对8名青少年进行了深度访谈并征询和听取了6名专家学者的意见，对量表进行了多次修正和优化，因此可认为该量表具有较高的内容效度。

结构效度方面，首先进行KMO和Bartlett球形度检验，KMO为0.908＞0.5，Bartlett检验Sig为0.000＜0.001，说明非常适合因子分析。运用主成分分析法，选择正交转轴最大变异法，提取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剔除载荷小于0.4、交叉载荷大于0.4的题项）后，得到6类变量，方差解释度达到75.48%，表明量表结构效度良好。

3.2 假设验证

3.2.1 数据评估

采取AMOS 22.0结构方程模型检验研究假设。为保证研究的严谨性，在样本数量达到最大似然法估值的基本要求后，进一步通过SPSS 25.0分析数据的偏度和峰度。各量表题项峰度值介于-0.512和0.673之间，偏度值介于-0.825和0.251之间，均在最大似然估值法允许范围之内。运用SPSS 25.0进行相关性分析，各变量间未出现明显的共线性问题。中介变量、结果变量与自变量间均呈显著正相关（表3），说明构建的理论模型和提出的研究假设具有一定合理性，适宜开展进一步的实证检验。

表3 变量的相关性分析Table 3 CorrelationAnalysis of Variables

3.2.2 模型拟合与假设检验

在本研究的结构方程模型中，参与态度、主观行为规范、知觉行为控制、主观情感体验4个变量为原因变量，行为意向为中介变量，参与行为为结果变量。检验结果显示，χ2/df＝2.218，其他主要拟合指标RMSEA＝0.045，GFI、AGFI、NFI、TLI和 CFI均大于 0.9，全部在标准范围之内，表明样本数据与研究模型的整体适配度较高，模型可以作为京张地区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行为驱动因素的路径模型。

3.2.3 结果分析

本研究构建的京张地区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行为驱动因素模型的假设验证通过（图2，表4）。

图2 结构方程模型及标准化路径系数Figure 2.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and Standardized Path Coefficient

表4 模型系数及假设检验结果Table 4 Model Coefficients and Hypothesis Test Results

京张地区青少年对冰雪运动的参与态度对参与意向产生直接显著的正向影响，假设H1通过。结构方程的路径系数为0.491。3个观测变量的解释度非常显著：X12（对普及冰雪运动的支持）的解释度最高，因子载荷为0.87；X11（冰雪运动重要性认知）和X13（对参与冰雪运动意义的认知）的解释度分别为0.80和0.81。同时，X12的测量均值也是3个观测指标中最高的（4.01），说明京张地区青少年对普及冰雪运动的认知度相对较高。冰雪运动重要性的认知（X11）均值为3.64，而对参与冰雪运动意义（X13）的认知度相对较低（3.04）。

京张地区青少年主观行为规范对冰雪运动参与意向产生直接显著正向影响，假设H2通过。这一因素的影响程度最大，结构方程的路径系数为0.543。观测指标X22（家人亲戚的影响）的因子载荷最大（0.88），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代际传递对青少年主观行为规范具有重要影响，验证了Downward等（2014）和Hayoz等（2019）关于锻炼行为在代际间有明显转移和影响的研究结论。值得注意的是，X22的测量均值较低（2.98），表明京张地区青少年对于参与冰雪运动的代际影响不太认可，而更加认可同伴带来的影响（X21，均值为3.32）。学校冬奥教育影响（X24）的因子载荷也较高（0.84），其均值为3.55，一定程度上印证了学校作为青少年冬奥教育主阵地所取得的实效。

京张地区青少年的知觉行为控制对冰雪运动参与意向和行为均产生直接显著正向影响，假设H3和H4通过。对参与意向的影响在0.05水平上显著，结构方程的路径系数为0.279；对参与行为的影响在0.01水平上显著，结构方程的路径系数为0.333。4个观测指标对知觉行为控制变量的解释力均显著，X33（交通便利性）的因子载荷最高（0.91），X31（空闲时间和精力）次之（0.85），X32（门票装备等费用）和X34（具备一定技术基础）的因子载荷分别为0.81和0.76，表明冰雪场馆的交通越方便，青少年的空闲时间和精力越充沛，门票装备等费用越合理，青少年感知到的行为控制力就越强，对冰雪运动的参与意向和行为也就越强。京张地区青少年对冰雪场馆门票装备等费用（X32）和交通便利性（X33）的感知均值分别为3.13和3.05，对空闲时间和精力（X31）的评价水平为2.75，参与冰雪运动的技术基础（X34）的均值为3.28，说明较之其他变量，京张地区青少年对参与冰雪运动的技术基础具有一定信心。

京张地区青少年的主观情感体验对冰雪运动参与意向产生直接显著正向影响，假设H5通过。影响在0.01水平上显著，结构方程的路径系数为0.254。3个观测指标对主观情感体验的解释度均显著，X41（积极了解冰雪运动）、X42（喜欢欣赏冰雪运动）和X43（渴望接触冰雪运动）的因子载荷分别为0.84、0.83和0.80。积极了解冰雪运动（X41）的观测均值最高（4.11），渴望接触冰雪运动（X43）次之（3.92），说明京张地区青少年热爱冰雪运动的主观情感较强且渴望接触的情感强于观赏的情感。

京张地区青少年对冰雪运动的参与意向正向显著影响参与行为，假设H6通过。结构方程的路径系数为0.511，表明参与意向越强烈，参与行为就越积极。3个观测变量的解释力均显著，Y12（和朋友一起参与意愿）的因子载荷最高（0.93），Y11（自己参与意愿）和Y13（和家人一起参与意愿）分别为0.84和0.83。和朋友一起参与（Y12）的均值也最高（3.72），和家人一起参与（Y13）以及自己参与（Y11）意愿的均值略低，分别为3.50和3.42，可见青少年更喜欢陪伴式参与。观赏性参与（Y21）的均值为3.32，体验式参与（Y22）和深度参与（Y23）的均值为2.68和2.61，反映出京张地区青少年对于冰雪运动的实质性参与不足。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1）京张地区青少年冰雪运动参与意向有待向实质性参与转化，冰雪运动参与的行为受到各种因素的综合驱动。青少年是参与冰雪运动的主力军，本研究结果中参与意向和行为各观测变量的解释度均在0.01水平上显著，被调查的青少年冰雪运动参与意向的均值为3.54，参与行为均值为2.87。根据问卷调查统计，43.2%的青少年为体验式参与，深度参与的比例为26.5%，不利于后冬奥时期冰雪运动的持续发展。参与态度、主观行为规范、知觉行为控制、主观情感体验通过参与意向对参与行为产生显著影响。各观测变量对参与意向的影响程度依次排序为：主观行为规范＞参与态度＞知觉行为控制＞主观情感体验。

2）主观行为规范和参与态度对京张地区青少年冰雪运动参与意向的影响较大，具体观测指标的认知差异明显。主观行为规范4个观测指标的解释力均较强，家人亲戚的影响（X22）最强，印证了体育运动具有代际传递特征，但这一观测指标的均值最低，结合访谈发现，主要由于家长对于冰雪运动风险的过度认知导致。同学、朋友影响（X21）的均值明显高于家人亲戚的影响；学校冬奥教育（X24）对青少年产生的影响较大，均值也最高；社会媒体宣传（X23）对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也具有一定影响。参与态度3个观测指标的整体认知水平较高，京张地区青少年对于普及冰雪运动的支持度最高，但对参与冰雪运动的意义认知不足。

3）知觉行为控制对京张地区青少年冰雪运动参与意向和行为均产生显著影响。4个观测指标均在0.01水平上显著，均值最高的是具备一定技术基础（X34），均值最低的是空闲时间和精力（X31）。75%以上北京地区被调查的青少年认为没有时间参与和享受冰雪运动的乐趣。访谈结果显示，前往冰雪场馆的时间成本相对较高（北京地区的青少年尤为如此），减少了京张地区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的机会。

4）主观情感体验可以作为解释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行为前因机制的重要变量，对青少年冰雪运动参与意向的解释力仅次于知觉行为控制，并且通过参与意向影响实质性参与。这一观测变量的均值在所有变量中最高，其中积极了解冰雪运动（X41）的均值最高，对参与冰雪运动的情感强度也较高（X43）。

4.2 建议

1）提升京张地区青少年对参与冰雪运动的认知，尤其是对参与冰雪运动长远价值的认知水平，以认知促行为转化。根据本研究结果，同伴影响、社会媒体和学校冬奥教育等观测变量的解释力均非常显著，77.6%的京张地区青少年了解冬奥会和冰雪运动的主要途径是学校，关注过冬奥会或冰雪运动公众号的占比较低。主要原因：一是，青少年使用手机的频率低；二是，并不了解有哪些冰雪运动官方公众号。基于此，可以充分利用学校公众号、校园广播以及校园宣传栏等，设置专门的冰雪运动版块对相关知识整合呈现，提高青少年接收和分享冰雪运动信息的实效性，促进青少年认知水平的提升。

2）进一步扩大学校开展冬奥教育的主阵地效应，与各种社会力量协同合作，主动寻求支持，通过打造校内冰雪品牌活动带动更多青少年热爱并参与冰雪运动。学校的冬奥教育和社会媒体宣传对京张地区青少年冰雪运动参与均具有显著解释力，而社会媒体宣传的效果并未受到青少年的高度认可。因此，可以进一步夯实冰雪运动进校园的内容并丰富其形式，将“冬奥青年营”“讲好身边冬奥故事”等品牌活动主题延伸至中小学校园，在学校广泛开展冰雪运动故事和冰雪营地等活动，吸引更多青少年从情感的支持转向行动的参与。

3）充分发挥代际传递对于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行为的显著作用，构建“家—校—社”联动的冰雪运动参与驱动网络。可以将免费发放的冰雪消费券有针对性地向本地区青少年倾斜，也可以在与青少年密切相关的公众号上开展家庭参与冰雪运动积分打卡活动，通过税收优惠等政策调动社会冰雪场馆加入该奖励计划，根据家庭打卡积分排名实行冰雪场馆门票免费赠送、打折或发放冰雪小达人特制奖章活动等，积极发挥家庭在参与冰雪运动方面的代际传递作用。

4）多渠道降低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的成本，激励更多青少年将冰雪运动生活化。闲暇时间是制约京张地区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的重要因素，“双减”政策的实施，为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提供了更多时间。应建立学校间的冰雪资源共享机制，如深化“高参小”“高参高”等专项项目在冰雪运动开展方面的促进作用。通过提高旱地冰雪技术，提升青少年对冰雪模拟项目的体验感，使青少年能够就近就便解决“上冰上雪”的初级运动技术问题，为上真冰真雪奠定技术基础，节约时间成本。体育相关部门可以与学校联合举办冰雪项目冬、夏令营，通过政府补贴的方式，为中小学生提供封闭式集中学习时段，以节约参与冰雪运动的总成本，促进京张地区青少年对冰雪运动的积极态度转化为参与冰雪运动的行为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