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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地区新石器时代至青铜时代棍棒头及相关问题研究

2022-04-19张倩

关键词:北方地区

张倩

摘 要:棍棒头从新石器时代遗址中开始出现,制作工艺比较原始,大多是圆形器物中间穿孔形成,材质主要是石、玉、铜、陶。至青铜时代,棍棒头材质、样式和功能不断进步,从充当使用工具居多过渡到了实战中应用的兵器,见证了中国从新石器时代到青铜时代社会的演变。本文根据棍棒头的出土资料,对其进行辨识、分类与功能的探讨,同时结合西亚地区出土的棍棒头资料进行对比,认为棍棒头的出现与传播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东西方的文化交流与传播。

关键词:北方地区;新石器时代;青铜时代;棍棒头

中图分类号:K87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21)03-0073-05

一、棍棒头的发展演变

人们最初的征战工具应当是他们手中的生产工具,平时是工具,战时是武器[1]。20世纪初鸟居龙藏曾在书中记载,地有丘陵,于其上发现打制石斧一个及石槌一个,皆石器时代遗物,石槌所最有趣者为一石轮,其当中贯一穴,以木棒贯穴中,今云高里特尚用此槌,当初是否做此用,虽无从知悉,但以有石器时代之石轮,高里特乃贯以木棒而为石槌[2]。棍棒头作为人们生活中的实用工具出现,是毋庸置疑的。最初部落酋長手中的武器应该也是生产工具,但随着征战次数的增多,规模的扩大,战争变为部落联盟之间的较量,联盟首领手中的武器,开始发展为非实用化的工具,发挥的是它的指挥功能。社会本身的存在和进步,体现在权力的出现和集中。直到王权的出现,人类开始进入文明时代。权力的出现使人们按照一定的社会秩序和组织结构生活,伴随权力的集中,出现了代表权力意志的象征物。在新石器时代遗址中出土的棍棒头为探讨史前社会以及权力崇拜具有重要的意义。

新石器时代的棍棒头到商周时期演变为殳,“殳”在商代时期的甲骨文中写作“ ”,似人手持棒棍头兵器之形。说文解字中的“ ”记载为:“以杸殊人也。礼,殳以积竹,八觚长,长丈二尺,建於兵车,车旅贲以先驱,从又,几声,凡殳之蜀皆从殳。”[3]通过对古代汉字的解释,殳是古时候的一种握在手中的武器。随着社会的发展和青铜铸造技术的出现,石质棍棒头演变为更为精致美观的青铜质的棍棒头。兵器发展史上的重要转折点当属金属冶炼技术的出现和发展,兵器开始进化。随着国家的建设,以及社会的安定与制度的确立,促使部分兵器被赋予了礼仪性的功能,其中就有把除了用作狩猎和作战外的执柄棍棒头,发展成为一种礼仪用具的器物[4]。新石器时代至青铜时代棍棒头的产生与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原始社会军事民主制度的衰落和奴隶社会的产生与发展。

《诗经·卫风·伯兮》中记载:“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5]记述了勇士手中执殳,作为先锋军去为王冲锋陷阵的画面。西周时期的殳,应该纯属实战打击兵器,通体厚重,外瘤多寡不一,呈圆乳状,与陕西宝鸡竹园出土的乳状扁球棍棒头多为一致。到了春秋战国时期,殳的形制增加到两种:其一明显受到西周殳的影响,杀伤力大大增加,有打击兵器的功用又有刺兵的功用。带刺兵器上的刺数量增多,长而锐,箍头有三棱器,有向鄂尔多斯青铜器发展的趋势。其二呈圆筒形,顶上有棱角,体小,轻薄不利于实战,应是一种仪仗用具,非实战兵器[6]。因盔甲技术的升级,同时中原地区在受到北方游牧民族入侵的影响下,五代时期打击类武器开始大行其道[7]。棍棒头演变为骨朵,曾在各时期的文献资料和考古发掘遗址中出现。《旧唐书·刑法志》中记:“讯囚杖,大头径三分二厘。小头二分二厘,常行杖,大头二分七厘,小头一分七厘。答杖、大头二分,小头一分半。”[8]宿白先生在《白沙宋墓》中认为唐代刑杖中记载的杖之大小头即骨朵首,为骨朵之来由。骨朵最早出现在宋曾公亮的《武经总要》中:“蒺藜、蒜头骨朵二色,以铁若木为大首。迹其意,本为胍肫,大腹也,谓其形如胍而大,后人语讹,以胍为骨,以肫为朵。”[9]《宋史·仪卫志》记:“凡皇仪司随架人数,崇政殿只应亲从四指挥,共二百五十人,执檠骨朵,充禁卫。”[10]在中国北方地区的壁画,例如河北长沙1号墓,内蒙古、辽宁等地区的辽金时期的墓葬壁画上有手持骨朵的仪卫的图像。

明代火器普及,作为兵器的骨朵日渐式微,明代之后大多充当表演,作为礼仪仪仗使用。时至今日,作为棍棒头发展的分支,由抛石索演变而来的链锤式布鲁依然在蒙古族人的生活中有传承,只是其用途发生了变化,成为那达慕大会上的投掷布鲁。

二、北方地区新石器时代到青铜时代棍棒头的考古资料

实际上,最初的棍棒头是环状石器,由人们为增加棍棒在使用时的重量衍生而来。在我国新石器时代至青铜时代的棍棒头主要发掘和采集于北纬35度附近及以北地区,包括甘肃、新疆、宁夏、陕西、河北、河南、内蒙古、辽宁、吉林、黑龙江等地区,共发现棍棒头80余件。

(一)新石器时代棍棒头的发现情况

甘肃地区发现了距今约5000年前的棍棒头。甘肃省西和县宁家庄发现的宁家庄的彩陶权杖头,是新石器时期仰韶文化的庙底沟类型遗存[11]。通体彩绘,黑彩,陶器系泥质红陶,内空,呈橙黄色,绘有四只背向高飞的鸟纹图案,是一枚彩陶棍棒头。秦安大地湾遗址发现一件玉质棍棒头盘状环形穿孔权杖头,汉白玉质,磨制精细[12]。甘肃玉门火烧沟的墓葬中,出土了数枚石权杖头与一枚四羊首铜权杖头,属于四坝文化遗存,距今约1800-1500年,高8.5厘米,宽7.2厘米[13]。中间穿孔上窄下宽,中间腹部外鼓,梨形器物。器身中下部铸4个盘角绵羊图案,羊嘴朝天。另有一件权杖头在酒泉市博物馆中收录,似为汉白玉,椭圆形,表面光滑,正中心上下纵向穿孔。直径6厘米,孔径2厘米,高5.9厘米[14]。

内蒙古巴林左旗的那斯台遗址出土新石器时期属红山文化的棍棒头三件。第一件平面为圆形,圆体周围为八个瓜瓣棱状,中间穿孔,孔部为上下宽中间窄,制作精美。第二件为球体,中有穿孔,上小下大,孔截面接近等腰梯形,较出土的其他两件棍棒头器形大。第三件为圆体,中心穿孔上小下大。敖汉赵宝沟文化南台地遗址房址F4中出土圆形有孔石器,其中有记录的一件,中间有孔,孔的斜度很大,通体磨光,直径6.5厘米,孔径2.5厘米,厚4.5厘米[15]。通辽市南宝力皋吐墓地出土棍棒头,黑色软玉,圆齿状,平面为错开的双五角星形,外大内小,中央钻有两端粗细不同的圆孔。外径14厘米,孔径2.8厘米,厚4.2厘米[16]。

辽宁丹东市东沟县(今东港市)县西北侧的大顶山遗址,出土带孔石质辉绿岩的石制棍棒头,体为柱状,中部较粗,高6.2厘米,直径5.6厘米,应是未完工的棍棒头。位于东沟县西南方向的宛屯遗址采集辉绿岩的棍棒头一枚,枣核形,长10.8厘米,孔径2厘米,腹径6厘米[17]。

新疆地区出土的棍棒头颇为丰富,其中新石器时代的遗址出土的有小河墓地出土石权杖头,近乳白色,通体打磨光滑,甚为素雅[18]。

新石器时代的棍棒头出土于甘肃、内蒙古、辽宁等地。不同地区的棍棒头特征和用途也不尽相同。甘肃地区的棍棒头器物工艺造型别致,并不像是生活中的实用工具。内蒙古地区出土的棍棒头较多,根据形制和器物分析,其体现的用途不同。在辽宁丹东地区,与棍棒头一同出土的多是石铲石斧等类型器物,可认为棍棒头属于生活实用工具。在周边文化的影响下,黄河中上游流域出土的棍棒头多是制作精美的权力象征物。同时期在东北地区出土的棍棒头多为石质。

(二)青铜时代棍棒头的发现情况

甘肃省酒泉市干骨崖遗址出土新石器时代晚期到青铜时代早期阶段的遗物,属于四坝文化晚期,经碳十四测定,年代数据在公元前1850-1500年。其中在M44中出土了1枚玉質权杖头,白色大理石或汉白玉制。扁圆形,中心穿孔,上小下大,孔壁内保留多道管钻留下的旋转凹槽痕迹,打磨光滑,高5.1厘米,直径6.2厘米,中间孔长轴2.5厘米,短轴1.9厘米[19]。武威皇娘娘台遗址发现多头斧形器1件(T4:13)。环形齿轮状,器物中心有穿孔,孔中可安柄,有器物的齿状部分有8个斧头,其中的3个略残,直径10厘米,孔径6厘米,厚2.3厘米[20]。

陕西扶风伯冬墓出土一枚西周时期铜棍棒头,体呈球形,平面为五角形状,中有銎通穿,銎径1.8厘米,器体高6.2厘米[21]。陕西宝鸡竹园西周早期墓葬出土的1件铜殳直径12厘米,孔径约5.6厘米,表面有3枚较大的凸齿[22]。

内蒙古伊克昭盟(今鄂尔多斯市)杭锦旗发现棍棒头1件,椭圆形。两头圆尖,内有残木柄。在桃红巴拉附近还采集到石制棍棒头1件,形制相仿。其用途可能为系绳投掷用器。赤峰市三座店库区考古发现棍棒头1枚,残半,平面形状近半圆形,中间有一对钻孔[23]。

辽宁铁岭湾柳街的房身地遗址,出土青铜时代石棒头1件,安山岩磨制,表面光滑圆球状,两面穿孔,孔粗大,残半,直径7厘米,高7.3厘米[24]。辽宁沈阳市于洪区的郑家洼子遗址,出土春秋末叶的石棍棒头,残缺一半,球形,磨制精致,中间穿孔由一端通过,直径7厘米,孔径1.1-1.6厘米。沈阳高台山遗址M744中出土棍棒头一个,圆形不规整,中间孔径直,一面径大,一面径小,说明从一侧穿孔。东高台山遗址上层遗物中出土一棍棒头圆形磨制,孔径6厘米。在一墓中出土两个纺轮,一墓出土石棍棒头,可能意味着男女间的社会分工[25]。辽宁本溪县庙后山洞穴墓地,出土青铜时代早期棍棒头4件,Ⅰ式l件。BTZ3:54圆柱形,两端细中间粗,中心钻有圆孔,黑色细砂岩磨制,最大直径5.4厘米,孔径两头粗中间细,为2.1-2.5厘米,长6.5厘米。Ⅱ式3件。标本BTZ2:57馒头状,中间有道凸棱,粉砂岩磨制。最大直径8厘米,高5.6厘米,孔径3.5厘米[26]。辽宁大连青铜时代小黑石坨子遗址,出土棍棒头1枚略残。整体呈环形,横剖面近三角形,直径9厘米,厚3.4厘米[27]。在大连青铜时代遗址中,棍棒头作为兵器大量出现,在驼山龙河、三墩台、黑嘴子、红沿河、望海埚、上马石、岗上、于家村、双坨子、后牧城驿、松树刘店和大嘴子等遗址中都有棍棒头的出现。这一时期,大连地区棍棒头从双坨子三期大量出现,春秋时期仍然存在,在青铜时代主要作为兵器[28]。辽宁沈阳新乐上层文化遗址出土棍棒头2枚,道义遗址1枚,马城子、山城子遗址出土棍棒头8枚。其中在新乐上层文化中发现的棍棒头磨制粗糙,无刃,周边圆钝,体大而厚重,有很强的锤砸力[29]。新乐文化出土棍棒头主要归入采集渔猎工具,作为防身狩猎的器物。

吉林延边出土的环状石器,有圆形和花冠形两种,中部均钻一孔,对钻或单面钻成,磨制较精,直径9-18厘米,孔径2-3.5厘米,厚l-3厘米[30]。青铜时代,北方出土的环状石器类属于古代的石殳[31],形制以及性能上与棍棒头有一定的联系,或是棍棒头的一种。吉林长蛇山遗址出土穿孔石器2件。皆残,玄武岩磨成,圆柱形,中穿孔,用途不明。其中标本长6.4厘米,径6.6厘米,孔径4厘米[32]。另在吉林猴石山上层遗址中,出土1件用玄武岩磨制棍棒头。在墓葬中出土3件,1件略呈算珠形,由两面对穿一孔。高6厘米,直径4.6厘米。另1件,呈腰鼓形,边棱清楚,中间穿孔,上粗下细。高8厘米,直径5.6厘米[33]。

宁夏固原地区出土3件棍棒头,分为二式。Ⅰ式棍棒头2件,1件高2.8厘米,直径4.4厘米。通体呈鼓状,表面用横竖线条分隔为上下十二区,每区内置一乳钉,乳钉上有三道弦纹。中有一圆孔銎,銎径2.2厘米。Ⅱ式棍棒头1件,通体呈扁鼓状,俯视为五星状,表面分五区对称,每区内置一乳钉,乳钉上分为七瓣。中有一圆孔銎,高3.3厘米,直径5厘米,銎径2厘米[34]。

黑龙江通河县出土青铜时代至铁器时代的多角形石骨朵,变粒岩质,通体磨制。孔为对钻,呈漏斗状,中间垂直,孔壁光滑。其平面外轮边缘,沿中心线一圈有6个“四棱”尖角[35]。

河北围场三区前杨树出土青铜棍棒头,通高10.8厘米,孔径2.8厘米,直径6.5厘米。另1件在河北省围场东家营子出土,与夏家店上层文化同期。

新疆尼雅北方遗址出土的枣形玉器,约公元前 1000年,长11.8厘米,宽8厘米,厚6.3厘米,呈椭圆形,淡绿色,通体琢磨,其中一端保存了管钻痕迹,四周凹陷,中间突起,为半成品。民丰县尼雅遗址出土玉棍棒头,哈密巴里申黑石沟出土石棍棒头,在花园乡采集石棍棒头1枚,在陶家官乡征集石棍棒头1枚。新疆和静县察吾乎墓地出土铜棍棒头通体铸出浮雕式鹰头和狮身兽纹饰。乌鲁木齐柴窝堡Ⅱ号点墓葬(约公元前750年),发现1件铜质半球形棍棒头,器表上中下各有一圈弦纹、中夹二圈虎斑纹。在新疆伊犁哈萨克自治州特克斯县出土的青铜器中,有1件铅球状,形体似枣,中简有孔贯通,重达6公斤,出土后失散[36]。从描述看,该物应是穿孔在棍棒类器物上的兵器类棍棒头。

青铜时代的棍棒头主要分布于新疆、甘肃、山西、宁夏、河北、内蒙古以及东北地区。此时各地的棍棒头器形多样,大多数作为兵器出土,一些特殊器形的棍棒头出土量少且不集中,可以看出是非平民使用的兵器。

三、棍棒頭在国外的分布与传播路径

在西方也有大量棍棒头的出土,最早的棍棒头在今土耳其北部的安纳托利亚高原距今9500-8800年的哈兰切米遗址出土[37]。在地中海沿岸、死海沿岸、近东两河流域和中亚地区都有大量棍棒头的出土。这些棍棒头制作精美,用料考究。

我国北方地区出土的棍棒头与国外特别是中亚地区的棍棒头极为相似。例如亚美尼亚和高加索地区的单銎四羊首棍棒头与甘肃北部四坝文化火烧沟的四羊青铜棍棒头相似。高加索、亚美尼亚和伊朗北方地区与我国西周时期陕西宝鸡竹园墓地均有单排乳钉棍棒头出土。在内蒙古鄂尔多斯征集的棍棒头,巴林左旗博物馆中的三枚四棱锥形棍棒头,还有扶风召公的棍棒头,在形态上算是达吉斯坦棍棒头的发展,其上的刺钉均在同一位置,不同的是内蒙古、陕西的同类棍棒头在造型上相对复杂,刺钉也变为多排。高加索地区的棍棒头和伊朗北部的岩制棍棒头中,也有与我国北方地区棍棒头相似的类型[38]。河北围场出土的花瓣形棍棒头与乌拉尔地区安德罗诺沃文化马洛克拉斯洛瓦卡的石棍棒头相似[39]。在我国北方史前时期考古出土的棍棒头的形态与分布上看,花瓣状的多头斧形棍棒头多出现在墓中。根据收集资料显示,出土于中亚地区的安德罗诺沃文化遗址中的花瓣式棍棒头,在时间上并没有早于中国北方出土的同类型棍棒头。通过中外棍棒头的对比,可以看出中外文化之间的交流和传播。

有学者认为,棍棒头首先由西亚地区向西南方向传入古代埃及,向西北方向传入东南欧,然后向欧洲传播,向北传播进入高加索地区,扩散至黑海和里海沿岸,向东经过古伊朗,然后进入中亚[40]。我国的棍棒头几乎公认是经由中亚传播而来的。在中国,棍棒头由中亚传播到新疆,新疆地区棍棒头的异域造型,也反映了新疆地区与世界其他地区的接触和交流。而后棍棒头经西北地区,沿长城地带由甘肃、陕北、河套地区进入辽西地区的红山文化集中分布地带与东北地区,并与东北地区的棍棒头相互融合,促成了青铜时代晚期的棍棒头类器物的发展与延续。我国棍棒头在工艺造型上的进步,以及被用作礼器,促进了棍棒头的发展,赋予了棍棒头更多的含义。

四、结语

伴随近年来考古发掘材料的增多,在我国北方地区也发现了多种棍棒头的形制。新石器时代开始,棍棒头零星分布,主要见于新疆、甘肃、内蒙古、辽宁等北方地区的遗址中。出土棍棒头中的多角盘形大多制作精良,大都见于墓葬,用料考究,应该是一种权力象征物,其他类型棍棒头多为实用工具和兵器。根据北方地区新石器时代到青铜时代棍棒头的出土情况,通过对棍棒头自身特征的辨识,棍棒头主要分为圆球形、柱形和盘形三大类。根据形制及作用又分为球形棍棒头,扁球状棍棒头,圆盘状棍棒头,多角盘形棍棒头,圆柱形棍棒头,多瘤形棍棒头六类。

随着考古发现的增加,棍棒头再现了欧亚草原古丝绸之路上的中外文化接触与交流。国外考古发现的棍棒头早于中国,在新疆和甘肃等地区的棍棒头,有外来文化的特征,而在长城以东地区棍棒头的作用和性质都体现了本土特色。棍棒头作为中外文化交流的众多要素之一,从侧面反映了欧亚草原上的文化交流。当然,只有通过更多的考古发掘资料,才能进一步探讨棍棒头的分布规律及其反映的不同文化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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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徐阳)

Research on the Stick Head and Related Issues from the Neolithic Age to the Bronze Age in North of China

ZHANG Qian

(Chifeng University, Chifeng 024000, China)

Abstract: Stick head appeared first from the ruins of Neolithic, its production process was primitive, and mostly formed with a holein the middle of circular objects, the materials was mainly stone, jade, copper and pottery. At the Bronze Age,the material, style and function of stick head continued to progress, and transited from tools to weapons applied in the wars, which witnessed the evolution of China from the Neolithic Age to the Bronze Age society.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classification and function of stick head based on the unearthened materials and types, and also compares with the data of stick head that unearthed in West Asia. According to the archaeological objects the literature, it is concluded that the appearance and transmission of the stick head can reflect culture exchange and dissemination of the East and the West in a certain extent.

Keywords: Northern Areas; The Neolithic Age; The Bronze Age; Stick H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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