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情义气冲云天,歃血为盟桃花园
2022-04-15邵路燕
邵路燕
东汉末年,从桓帝开始,朝政渐渐混乱,等到桓帝驾崩后,灵帝即位,天下大乱。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举起黄旗,谋划起义。张角弟子唐周叛变,事情败露后,于夜间仓促举兵,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汉灵帝降诏讨伐,张角率軍侵犯幽州。幽州太守刘焉出榜招募义兵。榜文引出刘、关、张三兄弟,“桃园三结义”故事由此开始。
初印象——刘备
榜文引出涿县的一个英雄——刘备。刘备身上有哪些英雄元素呢?
首先,刘备具有英雄的性情。“性宽和,寡言语,喜怒不形于色”。“性宽和”是刘备性格最显著的特点,作者全力刻画刘备的宽厚,以致令人感到“虚假”;“寡言语,喜怒不形于色”,又见几分沉稳和城府。
其次,刘备具有英雄的志向。“素有大志,专好结交天下豪杰。”作者通过刘备小时候的一件事来体现他“素有大志”。大致意思是说,刘备家东南方向有一棵大桑树,树大叶繁,如帝王的车盖,刘备便言“我为天子,当乘此车盖”。作者又运用侧面描写烘托刘备的大志:相者的预言、叔父的惊奇与资助。
第三,刘备具有英雄的形貌。“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刘备的外貌与众不同,尤其是大耳长臂成为他的代名词,眼睛能自顾其耳,是其神异之处,显出眼睛炯炯有神,“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是美男子的象征。由此可见,刘备的形貌超凡脱俗,有帝王之相。
第四,刘备具有英雄的基因。《三国演义》特意强调了刘备的身世,他是中山靖王刘胜的后代,按辈分,是汉景帝阁下玄孙。因此,刘备又常被人称为“刘皇叔”。刘备出身不得了,虽与汉景帝隔了几代,但是他身上流淌着皇帝的血液,汉室血统为他带来了诸多便利。作者于开篇即介绍了刘备的身份,与刘备出场时的“英雄”定义是相吻合的,强调刘备的英雄属性是有基因遗传的。
初印象——张飞
当日,刘备看了榜文,慨然长叹。这既是对时局慨叹,又是为自己的一腔热血而慨叹,一声长叹引出英雄人物——张飞。“大丈夫不与国家出力,何故长叹?”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张飞的语言简洁有力,字字显出他的报国志向。刘备眼中的张飞形貌异常:“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从外貌描写来看,作者用了三种动物的特征来形容张飞:豹头、燕颔、虎须,再加环眼,即圆眼,可见张飞之威猛。张飞自我介绍:“卖酒屠猪,专好结交天下豪杰。”“卖酒屠猪”是他的职业,正与他的形貌相符,“好结交”不正是在为“桃园三结义”做铺垫吗?张飞还是仗义疏财的侠士。“吾颇有资财,当招募乡勇,与公同举大事,如何?”张飞此语一出,刘备甚喜,一是解了刘备“恨力不能”的烦恼,二是两人志同道合。
初印象——关羽
刘备与张飞于村店饮酒,关羽入店,三人有了共同的空间。关羽出现时,用“大汉”强调其高大威猛,“推着一辆车子”,让关羽的出现少了些突兀。关羽入座后,唤酒保斟酒自然就当,但偏偏强调“赶入城去投军”,“投军”一词有何用?若无“投军”,怎会引起刘备的兴趣与关注?
接着,作者将叙事的视角交给刘备,借刘备的眼睛观察关羽。先看身高,关羽“身长九尺”,三兄弟按身高当是关羽第一,张飞次之,刘备第三。再看相貌,关羽“髯长二尺”,显得端正、威严、智慧;“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从色彩上描绘关羽,关羽的脸色像红枣一样呈深红色,唇色鲜红,气势逼人;“丹凤眼,卧蚕眉”,世间少有,丹凤眼是一种细而不小,眼尾平滑略微上翘的眼型,古人言:“龙眼识珠,凤眼识宝,牛眼识青草”。古人眼中,丹凤眼还是才干和智慧的象征。《红楼梦》中的王熙凤也是丹凤眼,身为女子,她有气场、有才干、有威严。从后文关羽的种种表现来看,他的确不仅勇猛,而且有谋略。刘备本就有英雄气概,作为英雄,他眼中的关羽也是“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可见,关羽的相貌之中就将他的英雄气概显现出来了。
刘备是英雄,也爱英雄。刘备邀关羽同坐,得知关羽投军原因。原来关羽路见不平、伸张正义杀了当地豪绅,逃难江湖已久,听说“招军破贼,特来应募” 。英雄所见略同,刘、关、张均为投军而来,若论三人为何相遇、相知,大抵是志向相同吧!
桃园三结义
当日,张飞提议在庄后的桃园中祭告天地,结为兄弟,同心协力,共图大事。刘备与关羽极力赞同。次日,三人于桃园中,焚香祭拜,结为异姓兄弟。
三人结义为何选在桃园之中呢?当时桃花盛开,营造美好情境,桃花盛开的美景,正如三人理想的愿景。陶渊明写《桃花源记》,也是于桃花源寄托自己的政治理想。刘、关、张三人的誓词中有“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的表述,三人因共同的志向而结义。相识当日,三人就志趣相投,为何不当场结拜而要次日结拜呢?一是选择良辰吉日。二是准备祭祀用品。从文中描述来看,三人准备了乌牛白马祭礼等项,乌牛白马是用来祭天地的。三是结义仪式是庄重的。古人结拜和建立盟约是讲究仪式的,在课文《陈涉世家》中就有“为坛而盟,祭以尉首”的做法。
刘、关、张三人的誓言中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史书上虽没有三人结拜的记载,但是三人感情上的确“恩若兄弟”。《三国演义》第二回的描述就与上述史书记载相同,刘备除授定州中山府安喜县尉,到任后,三人关系便是如此。关羽辞别曹操后,“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一心寻找刘备。关羽被吴军擒获杀害后,刘备东征,为关羽报仇。
三人“拜玄德为兄,关羽次之,张飞为弟”。祭天地后,宰牛设酒,于桃园中痛饮,刘备打造双股剑,关羽造青龙偃月刀,张飞造丈八点钢矛,将“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的抱负付诸实践。
悦读心分享:
“桃园三结义”的故事,对后世的结义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同学们,交朋友是不是应该交志同道合的朋友?与朋友交往是不是应该真诚以待呢?
(作者学校:山东省德州市第九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