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生态系统理论视域下的福建省重点实验室发展及提升策略

邱启荣

(福州大学科技处， 福建福州 350108)

一、引言

为落实《关于深化中央财政科技计划(专项、基金等)管理改革的方案》中国家科研基地优化整合的任务要求，解决已有科技创新基地之间交叉重复、定位不够清晰的问题，科技部会同财政部、国家发展改革委于2017年8月制定发布了《国家科技创新基地优化整合方案》(以下简称《方案》)。《方案》要求对已有国家级基地平台进行分类梳理，归并整合为科学与工程研究、技术创新与成果转化和基础支撑与条件保障三类进行布局建设。[1]《方案》中的相关规划与布局目前正处于逐步落实细化的过程中。

与上述国家层面的科技创新基地布局相对应，福建省在区域创新基地建设上也有一些相应的政策调整，如：福建省科技厅近年未批准建设新的省级工程技术研究中心、福建省发改委近年未批准建设新的省级工程实验室。但总体而言，福建省目前在对省级科技创新基地整合方面尚未出台系统性的方案或者办法。本文拟对福建省科学与工程研究类科技创新基地发展现状进行梳理，系统分析存在的问题与不足，以期对后续福建省科技创新基地整合提供决策参考。

《方案》对科学与工程研究类国家科技创新基地所界定的类别主要包括两类：国家实验室和国家重点实验室。参考上述界定，福建省科学与工程类科技创新基地可包含：福建省创新实验室、福建省重点实验室。此外还有面向特定类型单位或特定行业设定的重点实验室，如福建省高校重点实验室等。由于福建省创新实验室才批准成立4家，而福建省高校重点实验室等类型的实验室只面向特定类型的单位和行业，综合考虑创新基地的影响力和代表性，同时兼顾实验室的稳定性和数据指标的可对照性，本文选取学科类的福建省重点实验室(以下简称省重点实验室)作为研究对象。由于福建省科技厅2020年发布的《福建省重点实验室年度报告》为目前所能获取的最新数据，故本文以上述报告的数据为主要参考，同时借鉴龚玉等提供的历史数据。[2]

关于重点实验室的相关研究，学者主要从以下三个方面展开：运行机制、创新能力和评价方法。龚玉强调重点实验室在运行过程中，一方面要充分挖掘自身特色，打造自身独特优势，另一方面也要积极合作，获取互动双赢的资源优势[3]；王婉娟等从自主创新能力等四方面评价国家重点实验室的协同创新能力[4]；杨芳娟等从运行成效方面入手选取支撑国家需求、推进原始创新、促进人才成长、推动学科发展及促进科学合作等方面对国家重点实验室进行评估[5];时盛英分析重点实验室评估指标体系的构建原则、评估指标体系的筛选、权重的确定、评估模型的建立，以及评估促进重点实验室健康良性发展的作用，并提出完善评估体系的方法和解决对策[6]。具体到福建省重点实验室，以“福建省重点实验室”或“福建省&重点实验室”作为关键词在知网数据库中进行篇名检索，可以获得该主题相关前期研究情况。杨志鹏分析了“十一五”期间的省重点实验室相关数据，提出了省重点实验室发展相关对策和建议。[7][8]时盛英等以省重点实验室发展的任务目标为研究导向，有针对性地提出省重点实验室发展建议举措。[9]从相关搜索结果可以看出，尚未有文献对省重点实验室近10年的发展情况进行分析和总结，也未见将创新生态系统理论运用于省重点实验室发展模式研究的先例。

二、理论基础

1935年，英国生态学家Arthur George Tansley提出了生态系统的概念。此后，生态系统理论不断得到完善和发展，并广泛应用于政治、经济和管理等领域。2004年美国竞争力委员会在工作报告中首次提出创新生态系统概念，随后创新生态系统的概念逐渐引起学者的重视和研究，成为科技创新评价领域的研究热点。[10]

在前期探索的基础上，国内外学者对于创新生态系统概念界定的探索切入角度各有侧重，共同强调的是：创新生态系统是由各创新主体要素和创新环境间相互作用、共同演化的复杂、和谐的系统，基于创新的共同目标，系统内部的信息流、能量流和知识流可以不受限制地流动。[11]根据研究对象的不同可将创新生态系统的研究层次划分为微观、中观、宏观三个视角，微观层次着重分析企业创新生态系统，中观层次着重分析产业和区域创新生态系统，而宏观层次着重分析国家创新生态系统。[12]根据本文的研究对象，在此主要探讨区域创新生态系统。

根据上述相关概念，区域创新生态系统是指在一定的区域空间内，创新主体之间以及创新主体与创新环境之间通过信息、能量、知识的交互和共享，形成竞合并存、协同演进以及复杂开放的网络系统。创新主体由区域内企业、高校、科研院所为代表的主导性要素和由区域内政府、科技中介服务机构和金融服务机构组成的服务性要素共同组成，这两种要素之间密切配合。区域创新环境涵盖了区域创新政策环境、创新基础环境、创新文化环境、创新服务环境等。[13]

区域内的高校和科研院所是关键技术和科技成果的提供者，处于区域创新生态系统创新链的上游，是区域创新生态系统的生产者。高校和科研院所聚集着大量的优秀科技人才和先进的科研条件，本身就担负着科学研究的天然使命，提供和产生了大量的先进技术和前沿科技成果，先进技术和前沿科研成果构成了创新资源。同时高校和部分科研院所还承担了科技人才培养的职能，其所培养的人才为创新资源的扩散提供了重要的人力条件支撑。高校和科研院所在提供创新资源的同时，需要从企业、政府、科技中介服务机构和金融服务机构等创新主体获取科技创新所需要的各种资金资源、信息资源以及相关服务。

区域内的企业是关键技术和科技成果的需求者，总体来说处于区域创新生态系统创新链的下游，是区域创新生态系统的消费者。企业出于自身产品升级、技术更新换代和工艺优化等方面的需要，迫切需要科技创新作为支撑。由于科技创新需要大量的资金、人力和配套的创新环境，同时还面临着诸多不确定因素，单一企业往往难以承担创新所需的各种条件。基于上述因素，企业成为创新资源的主要消费者，并负责对科技创新资源进行消化吸收，实现关键技术和科技成果商品化和产业化，同时也为高校和科研院所提供创新所需的资金和相关信息。

作为区域创新生态系统的服务性要素主体，区域内的政府、科技中介服务机构和金融服务机构也在系统中扮演着各自独有的作用。基于我国的国情和社会发展模式，政府在社会发展的各方面都发挥着重要中枢和首脑作用。在区域创新生态系统中，政府为区域内高校、科研院所和企业提供重要的创新资金、基础设施和相关信息，同时也通过制定各种税收政策、金融政策、规章制度和法律法规对相关创新主体的行为进行规范和引导，营造良好的科技创新生态环境，对区域科技创新生态系统的发展具有重要的影响作用。区域内的科技中介机构在区域科技创新生态系统中扮演中介者角色，协助区域内创新主体在技术推广、科研成果转化、人才交流、财务金融、法律法规和创新信息等方面进行对接服务，助力区域内创新资源的传播和先进技术的扩散，提升区域创新系统的创新效率。区域内金融服务机构主要负责为区域内科技创新主体提供创新资金资源，同时引导区域内市场化资金流向科技创新，为区域内创新活动提供金融服务支撑和保障。

区域创新生态系统创新环境主要包含区域内创新政策环境、创新基础环境、创新文化环境、创新服务环境等，对区域创新生态系统的形成、发展和演化具有重要影响。创新政策环境对区域内创新活动的开展具有重要的引导和带动作用，政策制定者要站在系统全局的角度来分析问题，以更加宏观的思路来制定相关计划，推动区域创新系统提质增效。区域创新基础环境涵盖区域内的人才、资金、基础设施等创新基础条件，优质的创新人才是区域创新活动质量的重要影响因素，充足的资金和基础设施能极大支持区域创新活动的开展。良好的区域创新文化环境能有力激励和带动系统内创新活动的开展，通过对区域内典型事例的宣传和报道，在系统内弘扬崇尚创新的良好氛围。区域创新服务环境主要是为区域内创新活动提供成果转化、技术推广以及决策咨询等方面的服务，良好的创新服务环境能助力创新活动向高效、有序的良性方向发展。

福建省重点实验室作为区域内高校和科研院所的有机组成部分，是区域内高校和科研院所开展科研活动的重要依托平台，其自身的发展与高校和科研院所的发展息息相关。作为区域创新生态系统创新主体的重要构成要素，其自身的发展还与区域内的企业、政府、科技中介服务机构和金融服务机构等创新主体密不可分，同时也需要区域创新环境的强力支撑。福建省重点实验在区域创新生态系统中的功能和作用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区域创新生态系统功能和作用模型

三、近10年福建省重点实验室发展状况

在国家重点实验室建设的影响和带动下，福建省从1990年起，结合福建地方区域特色和相关学科优势，相继批准组建了一批省重点实验室。截至2020年福建省共批复建设省重点实验室150个，上述实验室是福建省科技创新体系建设的重要组成，是区域科技创新、人才培养和学术交流的重要平台载体，为福建省经济社会发展和科技创新能力提升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150个省重点实验室目前拥有的科研用房面积总量为 54.62万平方米，拥有的实验室设备总值为 43.51亿元。下面将着重从实验室数量、领域分布、所属部门、地域分布、承担科研项目及科研产出等方面，分析梳理近10年省重点实验室的发展状况。

(一)数量与分布情况

省重点实验室的数量对区域创新生态系统的创新能力的支撑有着重要的正相关性，与此同时，实验室在领域和地域等方面的布局情况对区域创新系统也有重要影响。省重点实验室在领域布局上与福建省的产业发展及相关学科发展有较好的匹配度。而在地域布局上，近年来虽有所改善，但是仍然存在集中度过高的问题，不利于区域创新生态系统的健康良性发展。

1. 实验室数量

截至2020年福建省共批复建设省重点实验室150个，以10年为一个时间周期进行观察，第一个10年(1991—2000年)省重点实验室批复建设20个，第二个10年(2001—2010年)省重点实验室批复建设30个，第三个10年(2011—2020年)省重点实验室批复建设100个。依据上述数据，第二个10年的新增批复建设量是第一个10年的1.5倍，第三个10年是第二个10年新增批复建设量的3.3倍。由此可见，近10年省重点实验室布局建设数量快速增长，体现了福建省对科技创新基地建设的重视。

2. 所属领域分布情况

依据福建省学科特点及产业结构情况，省重点实验室按照如下5个领域进行布局建设，分别为：化学与材料科学领域、资源与环境科学领域、农业与海洋科学领域、数理与工程科学领域以及医学与生命科学领域。近10年省重点实验室在各领域的建设情况如表1所示，由表1可以看出，近10年医学与生命科学领域新增省重点实验室数量最多(31个)，其次分别为数理与工程科学领域(25个)、农业与海洋科学领域(18个)、化学与材料科学领域(17个)以及资源与环境科学领域(9个)，考虑到各个领域原有的实验室基数各有不相同，各领域平台的增加比例(增加实验室数除以原有实验室数)与增加的数量排序并不相同，增加比例由高到低分别为：农业与海洋科学领域、医学与生命科学领域、化学与材料科学领域、资源与环境科学领域、数理与工程科学领域。不过上述实验室数的变化并未对各领域实验室数在总实验室数占比中造成大的影响，近10年各领域实验室占比变化幅度不超过3%，应该属于良性的范围，也体现了福建省在重点实验室领域布局上较好的宏观把握能力。

表1 2010 —2020年福建省重点实验室在各领域的建设情况

3. 所属部门分布情况

150个省重点实验室中，依托于高校建设的有98个、占比为65%，依托于中央在闽直属研究机构(简称中直机构)及科研院所建设的有52个、占比为35%。对比10年前的情况，依托高校建设的省重点实验室占比有所增加，从60%增长到65%，增加5个百分点；与此相对应，依托中直机构及科研院所建设的省重点实验室占比从40%下降到35%。由此也可看出，高校在基础研究方面承担越来越重要的任务，高校在基础研究方面发挥的影响和作用也越来越大。

4. 地域分布情况

150个省重点实验室目前在福建省9个地市(平潭综合实验区虽然目前属于福建省直管，但是考虑到数据的延续性，仍将其归属于福州市统计范围)均有布局，各地分布情况为：福州市94个，厦门市42个，泉州市4个，莆田市1个，漳州市3个，宁德市1个，龙岩市2个，三明市2个，南平市1个。相关情况详见表2。从表2可以看出，一方面,省重点实验室地域分布与10年前相比，已从原来的只在福州、厦门两市布局发展到在全省9地市均有布局，布局的广度有了全面提升和质的飞跃；另一方面，在福州和厦门两市布局建设的省重点实验室数量占比合计达到了91%，仍然有较高的集中度。

表2 2010 —2020年福建省重点实验室在各地域的布局情况

(二)承担的科研项目及经费支持情况

充足的经费保障能为省重点实验室的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支撑，进而提升区域创新系统的整体创新能力，由此可见，经费支撑是区域创新系统发展动力源之一。根据2020年度公布的数据，省重点实验室共承担各类科研项目3603项，获得科研经费124780.22万元。其中，国家级项目项609项目、经费58651.96万元；省部级项目1040项、经费28099.64万元；厅级项目726项、经费11237.26万元；横向合作项目1033项、经费22667.36万元；自主研发项目195项、经费4124万元。相关情况详见表3。从统计数据可以看出，虽然近10年省重点实验室在承担各类科研项目能力上都得到了提高，但是总体来说还有提升的空间。实验室承担的科研项目经常具有不稳定的特征，而从长远来看，稳定的经费支持对省重点实验室的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目前，福建省财政对省重点实验室的投入主要以考核补助的形式，未提供日常运行经费。

表3 2010 —2020年福建省重点实验室承担科研项目情况

(三)获得科研成果情况

根据福建省科技厅2020发布的《福建省重点实验室年度报告》，省重点实验室共获得各类奖励144项，其中国家级二等奖4项，占获奖总数2.78%；省部级一等奖23项，占获奖总数15.97%；省部级二等奖32项，占获奖总数的22.22%；省部级三等奖36项，占获奖总数的25%；社会力量奖49项，占获奖总数的34.03%。共发表学术论文5232篇，其中被 SCI 收录 2953 篇、占56.44%，被 EI收录 521 篇、占9.66%；共出版专著81部，其中外文专著23部，中文专著58部；共获发明专利授权981 件，获实用新型专利授权 450项。相关情况详见表4。从分析数据可以看出，省重点实验室近10年在科研成果产出方面总体来说有较大的提升，特别是在专利授权、SCI论文等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增长幅度甚至超过10倍，但是也应该清醒地看到，在国家层面上代表科技核心产出的国家科技奖获得量近10年未取得增长，说明省重点实验室在高端科研成果产出上还需更进一步努力。

表4 2010 —2020年福建省重点实验室获得科研成果情况

(四)协同发展情况

近年来，福建省在区域创新系统内大力营造协同创新、协同发展的良好氛围，各省重点实验室也顺应潮流，在科技创新人才培养、科技项目申报等事宜上实现了协同合作。但是总体上来说，省重点实验室在协同发展上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创新系统内不同创新主体之间协同创新往往只停留在共同申报科研项目的表层合作形式，还未能实现内涵式协同创新的模式；创新资源共享度不高，相关科研设施未能实现共享、共用，造成宝贵的创新资源浪费的现象；实验室开放课题设置度不高，吸引区域内外的创新主体围绕重点实验室核心研究方向共同开展科研攻关的手段有限。

四、发展及提升建议

依据创新生态系统相关理论，省重点实验室作为区域内高校和科研院所进行科学研究特别是基础科学研究的重要载体，是区域创新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其自身发展壮大与区域整体的创新生态系统的发展状况密不可分，同时其自身的发展情况也会影响到区域创新生态系统的发展质量。从区域创新生态系统角度，提出如下发展建议：

(一)从创新生态系统平衡发展的角度

省重点实验室存在地域间分布不平衡的问题，虽然近10年已经有一定程度的改善，但是目前依托福州和厦门两地建设的实验室数量仍占全省重点实验室总数量的百分九十以上，地域分布不平衡的问题依然突出。建议依据国家“围绕产业链布局创新链”的相关指导思路，在布局省重点实验室的过程中，既要考虑共性的科学问题，也要突出各地市的产业优势和特色。要着重分析各地市的产业情况，分析其优势与劣势，所布局建设的省重点实验室要为当地的产业发展提供科技支撑，注重提高省重点实验室对社会科研创新活动的参与度。这样既能实现科技支撑产业发展的初衷，省重点实验室发展也能融入地方经济发展的大局中，实现良性互动与双赢的局面。同时要注意避免省重点实验室重复建设的情况出现。要避免相同或相近研究方向的科研平台在横向上的重复建设，也就是同一个层级不同类型和性质科研平台的重复建设；也要避免在纵向上重复建设，也就是在国家级、省部级和地厅级等不同级别的科研平台中，已存在的上一级或同级的科研平台仍然新批复建设新平台的情况。

(二)从创新生态系统发展动力角度

在创新生态系统中，创新主体、创新环境以及相关信息流、知识流和能量流都围绕着创新这一主线。充足的经费来源能为省重点实验室的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支撑，进而提升区域创新系统的整体创新能力。根据《福建省重点实验室管理实施细》(闽科基〔2016〕8号)相关规定，目前省重点实验室的建设经费投入模式为：实验室获批建设后，由实验室的依托单位每年提供50万元运行经费，而省级财政的投入主要是根据实验室授牌后每三年一次的考核评估结果予以一定的补助。上述经费投入模式可归纳为依托单位负责实验室建设与运行经费，而省级财政主要对考核评估结果为优良等级的实验室给予一定的经费补助。该经费投入模式的设计初衷是把省级财政投入作为实验室内涵建设的奖励金，助力各实验室内涵建设，但是由于各个依托单位的发展情况及财务状况各不相同，在实际实行过程中，部分实验室在日常建设与运行中存在经费严重短缺的问题，很大程度上制约了实验室的良性健康发展。建议省级财政加大实验室建设经费投入，对于经费投入模式优化为：实验室获批后前两年由依托单位提供建设经费和运行经费；两年建设期满通过验收后，由省级财政与依托单位按照一定的比例共同承担实验室的运行经费；省级财政对三年一次的考核评估结果为优良等级的实验室按原定政策继续予以经费补助。在此基础上，通过鼓励和引导省重点实验室积极服务企业与产业，吸引相关企业及机构的经费投入到实验室建设中。

(三)从创新生态系统协同共生的角度

创新生态系统的良性发展需要系统内各创新主体良性协调发展。协同创新已经成为目前科技发展的重要模式。要鼓励福建省区域内不同重点实验室，特别是相同领域的实验室之间的协同创新，打破行政刚性壁垒，改变科技资源相对分散与低效的状况，推进科技创新要素、创新资源在不同实验室之间的流通，形成多方参与协同创新的合力，提高全省整体创新效能，为区域经济社会发展提供科技支撑。建立健全重点实验室共享机制，对于大型科研仪器和设备，加大购置端的统筹协调力度，在满足实际科研需求的情况下减少同类仪器重复购置的情况，提高大型仪器设备的共享率和使用率，发挥好省重点实验室的带动和辐射功能。通过设立重点实验室开放课题，向区域内外发布课题申报指南，吸引区域内外的优势科研力量围绕重点实验室核心研究方向开展课题合作研究，推动实验室建立开放流动、联合竞争的良性发展机制。

(四)从创新生态系统环境支撑的角度

省重点实验室作为区域创新生态系统创新主体的重要构成要素，其自身的发展离不开区域创新生态系统生态环境的强力支撑。要在区域内强化政策的导向作用，一方面要加强制定与区域创新生态发展要求相适应的政策法规，做到有法可依；另一方面在完备了政策法规之后，要强化政策法规的落实，做到违法必究，特别是在科技创新侵权方面，要有明确的惩戒规定，对于恶意侵犯知识产权的行为，要增加惩罚力度、提高侵权成本，情节严重的要追究法律责任。要加强舆论引导作用，加大对创新先进典型的表彰和宣传，在区域内营造敢于创新、勇于创新、善于创新、乐于创新的良好环境氛围，培育区域内全民创新、全方位创新、全流程创新的意识。要在区域内提升人才、资金、基础设施等优质创新要素的供给力度，强化科技中介服务机构和金融服务机构在技术推广、科研成果转化、人才交流、财务金融、法律法规和创新信息等方面对省重点实验室创新活动的支持力度，助力区域内创新资源的传播和先进技术的扩散，提升区域创新系统的创新效率。

注释：

[1] 中华人民共和国科学技术部：《关于印发〈国家科技创新基地优化整合方案〉的通知》，2017年8月25日,http://www.most.gov.cn/tztg/201708/t20170825_134601.htm，2021年5月25日。

[2][3] 龚 玉：《高校国家重点实验室管理和运行机制探析》，《实验室研究与探索》2013年第10期。

[4] 王婉娟、危怀安：《协同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构建——基于国家重点实验室的实证研究》，《科学学研究》2016年第3期。

[5] 杨芳娟、梁 正、薛 澜：《国家重点实验室建设计划的运行成效分析》，《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19年第2期。

[6] 时盛英：《重点实验室评估指标体系的构建及应用》，《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0年第4期。

[7] 杨志鹏：《福建省级重点实验室建设布局研究》，《科学管理研究》2013年第3期。

[8] 杨志鹏：《福建省级重点实验室建设运行现状与发展建议》，《福建农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2期。

[9] 时盛英、黄森慰：《福建省重点实验室发展研究》，《科技和产业》2012年第9期。

[10] Council on Competitiveness，InnovationAmerica:nationalinnovationinitiativesummitandreport．United State of America:Council on Competitiveness，2004．

[11] 梅 亮、陈 劲、刘 洋：《创新生态系统:源起、知识演进和理论框架》，《科学学研究》2014年第12期。

[12] 赵 放、曾国屏：《多重视角下的创新生态系统》，《科学学研究》2014年第12期。

[13] 张梦迪：《粤港澳大湾区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生态系统价值共创研究》，会议论文，广东省社会科学院,20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