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海洋生态文明建设探索实践——以深圳大鹏新区为例

李洪英，娄玉芹

(广州华商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0)

1 引言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21 世纪是海洋世纪”[1]。加强海洋生态文明建设既是实施海洋强国战略、建设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必然要求，也是建设美丽中国、迈向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新时代的现实要求。积极探索海洋生态文明建设的实践路径，深刻了解和掌握如何在坚持海陆统筹的基础上实现人海和谐共生共存共荣，如何在绿色发展理念引领下迈向以海富国、以海强国的可持续发展道路，是时代赋予的课题和使命。深圳大鹏新区抓住时代机遇，不断探索海洋生态文明建设新模式，为湾区城市的海洋文明建设提供借鉴和启示，也为世界海洋发展提供“中国方案”。

2 新时代海洋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内涵

生态文明及其建设的核心内容是在对现代工业(城市)文明的生态否定与超越中重构人与自然、社会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新型经济、社会与文化[2]，与此相应，海洋生态文明建设的核心内容便是要实现人与海洋的和谐共生，这要在海洋生态环境得以有效保护、海洋资源得以科学利用和开发、国家海洋权益和海洋生态安全得以维护和保障的前提下才能实现。加强海洋生态文明建设是面向海洋世纪我国海洋事业整体发展的基本要求，也是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的现实需要。

2.1 海洋生态文明建设是实现海洋强国的战略需要

海洋强国是一个综合性概念，是指一个国家在保护海洋资源和生物多样性、开发利用海洋、维护海洋安全和捍卫海洋主权等方面拥有强大的综合力量。目前，我国是一个海洋大国，但还不能称之为海洋强国，特别是在海洋生态文明建设方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2004年《政府工作报告》强调“重视海洋资源开发与保护”[3]；2009年《政府工作报告》再次强调“合理开发利用资源”[4]。2012年，党的“十八大”首次提出“提高海洋资源开发能力，发展海洋经济，保护海洋生态环境，坚决维护国家海洋权益，建设海洋强国”[5]的总体目标，标志着海洋强国开始成为新时代的国家战略，加强海洋生态文明建设是实现这一国家战略的重要举措。2013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把海洋生态文明建设纳入海洋开发总布局中，坚持开发和保护并重，污染防治和生态修复并举，科学合理开发利用海洋资源，维护海洋生态自然再生产能力”[6]；2017年，党的“十九大”重申“坚持海陆统筹，加快建设海洋强国”[7]，强调海洋生态文明建设对海洋强国建设的重要性和迫切性。海洋作为大自然中最大的生态系统，能对陆地生态文明产生非常重要的影响。当今世界陆地自然资源逐渐减少的同时，人口和需求压力不断增大，更加凸显出海洋对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关键作用。维护海洋生态环境健康和促进海洋资源可持续利用，实现人与海洋的良性互动，直接对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总体布局和总体战略安全产生直接影响，是实现海洋强国的必由之路和战略需要。

2.2 海洋生态文明建设是擘画美丽中国蓝图的现实诉求

长期以来，人类因海洋拥有的强大自净能力，忽略了对海洋生态文明建设重要性的深刻认识，直到人类排放到海洋的有毒有害废弃物和垃圾超出了海洋生态环境的承载能力，致使海洋生态系统遭到严重破坏，海洋生态环境危机频繁发生，这才意识到海洋生态环境问题的严重性。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工业化进程的飞速发展，海洋生态环境问题也日益凸显，成为民生之患、民生之痛。党的“十九大”明确了建设“美丽中国”的时间表和路线图，相对来说，陆地生态文明建设走在建设美丽中国的前列，而海洋则是最大的短板，加快推进海洋生态文明建设是实现美丽中国愿景的重要环节，美丽中国蓝图的实现离不开美丽海洋。据2020 年中国海洋生态环境的整体数据显示，我国海洋生态环境的整体状况已经开始好转，海水环境质量有所改善，只是典型海洋生态系统仍有较大的海洋环境风险，尤其是近岸局部海域污染比较严重，特别是浙江省和上海市的近岸海域水质比较差，严重危害人民群众的健康生活。因此，当前海洋生态文明建设依然任重道远，要坚决打赢海洋生态保护治理保卫战，彻底扭转海洋生态环境质量不断退化的局面，改善海洋生态环境，使人民群众能够享受到洁净沙滩、碧海蓝天，吃上绿色、安全的海产品，过上人海和谐共生共存共荣的美好生活。2019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高度重视海洋生态文明建设，加强海洋环境污染防治，保护海洋生物多样性，实现海洋资源有序开发利用，为子孙后代留下一片碧海蓝天”[8]。因此，加强海洋生态文明建设，建设美丽海洋，助力“美丽中国”建设是久久为功的重要使命和责任。

3 大鹏新区海洋生态文明建设的发展历程

大鹏新区成立于2011年12月30日，是深圳市最年轻的功能新区，位于深圳东南部的大鹏半岛上，依山傍海，东临大亚湾，与惠州毗邻，西抱大鹏湾，与香港新界隔海相望，是粤港澳大湾区的关键节点。大鹏新区的辖区面积为607 km2，其中陆域面积302 km2，约占深圳市的1/6，海域面积305 km2，约占深圳市的1/4；海岸线长度约占全市的1/2，自然海岸线保有率为70.6%，拥有54个沙滩(全市共56个)，近岸海水水质达到国家一类标准率为100%；森林覆盖率为76%，基本生态控制线范围内的土地占全区的73.5%。大鹏新区的生态拥有良好的天然优势，被称为深圳的“生态基石”“生态特区”，也是珠三角地区的重要生态屏障。

3.1 海洋生态文明建设的发展阶段

在海洋生态文明建设上，大鹏新区经历了混沌期、起步期、提升期3个不同的发展时期。20世纪90年代，大鹏半岛的海洋生态文明建设正处于混沌期。混沌意味着对海洋生态环境保护和管理没有清晰的认识。在改革开放的经济浪潮下，国内第一座核电站—大亚湾核电站在大鹏地区建设成功，随后，一系列能源设施相继落户大鹏地区，如广东大鹏天热液化气接收站、深圳能源东部电厂以及下洞油气库等，大鹏地区成为区域能源设施的集聚地。与此同时，一大批高能耗、高污染企业如电池厂、印刷厂等也入驻大鹏地区，严重破坏了当地的生态环境，尤其是给海洋生态环境带来毁灭性打击，一度出现了海底荒漠化迹象。

进入21 世纪，大鹏半岛的海洋生态文明建设进入起步期。大鹏半岛的生态环境保护与发展问题开始得到重视，深圳市政府针对大鹏半岛的生态环境保护问题，先后组织编制30 多项相关规划。2005 年，深圳在全国率先实施划定基本生态控制线，把大鹏半岛73.5%的土地面积划入生态控制线范围。2007 年深圳市政府发布《大鹏半岛保护与发展管理规定》，明确要在大鹏半岛实施最严格的生态保护制度，并采用最审慎的开发战略，加强空间管制，采取分级分区保护管理方法；发布《关于大鹏半岛保护与开发综合补偿办法》，指出要用转移支付的方式，给大鹏半岛的原村民提供生态保护专项基本生活补助。这些规划和政策对当时大鹏半岛的开发建设行为进行了有效地管控，为大鹏半岛的生态环境保护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2011年12月，大鹏新区正式成为深圳市的功能新区和国家综合改革试验区，同时也迎来了海洋生态文明建设的提升期。深圳市政府把大鹏新区作为生态文明体制机制改革的试验区，赋予大鹏新区很大的改革自主权，可以不考核GDP指标。至此开始，大鹏新区在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指导下，坚持生态立区，以“走在前列、勇担尖兵”的担当，开始积极探索生态文明建设新路径，先行先试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坚定贯彻落实绿色发展理念，被授予国家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区、国家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国家海洋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区和国家级海洋牧场示范区4个国家级金字招牌，成为中国海洋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窗口。

3.2 海洋生态文明建设取得的成效

大鹏新区成立9年多来，致力于打造湾区生态文明建设的样本，在海洋生态文明建设方面有良好的成效。2020 年，大鹏新区率先并提前2年半成功完成了黑臭水体治理任务，全部河流水质首次达到Ⅳ类以上，其中有90%达到Ⅲ类以上；实现近岸海域功能区水质100%达标国家一类标准，海洋生物密度和多样性有了明显增加；PM2.5年平均浓度下降为17.3 μg/m3，实现连续8年空气综合指数排名全市第一，连续6年生态环境状况指数排名全省县级评价单元第一。

大鹏新区虽然不考核GDP，但一直追求绿色GDP的发展，充分利用海陆生态环境的良好禀赋，实施“海洋强区”战略，积极探索海洋生态产业化的实现路径，突出海洋资源优势特色，重点培育海洋+、生态+产业链，如海洋生物、海洋电子信息、游艇帆船、滨海度假旅游等项目，海洋经济有了较快速的发展，实现海洋产业增加值的GDP占比达到53.4%。2020年，大鹏新区的第三产业比重已经由成立之初的25.2%上升到40.7%(表1)，实现了从生产到科研、从第二产业到第三产业的初步转型，未来第三产业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同时，大鹏新区的海洋生态文化建设方面也取得一定的成效，目前新区有12 个海洋公益社会组织、100 多支海洋公益团队，还有“百米珊瑚海”“潜爱课堂”等海洋文化项目，民众的海洋生态环境保护意识有了明显的提高。

表1 2012～2020年大鹏新区部分数据

4 大鹏新区海洋生态文明建设的实践经验

海洋是大鹏新区宝贵的生态资源，处理好海洋生态环境保护与海洋经济发展的关系是海洋生态文明建设的关键所在。大鹏新区从多维度进行破题开篇，积极探索出海洋生态文明建设的新格局。

4.1 加强制度改革创新，落实生态立区的发展理念

海洋生态文明的硬实力在于良好的生态环境，软实力则在于先进的制度体系，加强制度建设是布局海洋生态文明建设的基本遵循和基础保障。大鹏新区自成立之初顶层设计时就进行了“向海发展”的战略布局，积极探索海洋生态文明建设的新思路，实践出很多具有先导性、开创性的改革举措[9]。在全国率先建立自然资源资产管理体系，从负债表编制、价值质量体系建立、数据采集、数据库搭建等4个方面构架自然资源管理体系；率先实行领导干部任期生态责任审计，根据实施细则和评价标准，实现领导干部生态审计和经济责任相结合，出具专门审计报告并将结果及时反映到组织人事等部门；率先建立原村民新型生态补偿机制，将生态补偿与改善民生相结合，建立与生态管护绩效相挂钩的生态补偿机制；率先创新海岸带综合管理机制，评估海岸带承载力，探索海域资源使用权的市场化定价机制，实施海滨泳场经营管理权招标和考核等制度，实现自然资源保护和生态产业发展的和谐统一；率先进行生态资源环境综合执法的体制改革，整合生态环保、水务、海洋渔业等环境执法资源，建立生态资源环境综合执法局，统一管理和保护大鹏半岛的山水林田湖草，解决多头管理导致的职责不清、协调不力等问题。

不仅如此，大鹏新区创新设计实施了“大鹏指数”，选取水资源承载率、海水质量、近海渔业捕捞强度增长率等重要指标；率先将GEP纳入生态文明考核，核算沙滩、红树林等所有海洋资源的生态价值；率先实行海洋生态环境“五联共治”模式，加强联合执法和高效协同治理；完成全国首个《海洋碳汇核算指南》，对辖区内的海洋碳汇进行量化核算，构建了滨海地区海洋碳汇核算的模板示范；率先实施EOD模式项目管理规定，把实践EOD模式作为践行绿色发展理念的重要抓手[10]。可以说，在全国率先推出的一系列制度机制创新构成了大鹏新区海洋生态文明建设的底层逻辑，为争创全球海洋中心城市先行区做了基础铺垫和准备。

4.2 加强生态环境治理修复，改善海洋生态环境

人与海洋的和谐互动是海洋生态文明的核心要义，良好的海洋生态环境不只是海洋资源可持续利用的关键，也是湾区城市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基础，更是实现人类与海洋和谐共处的根本。大鹏新区自成立以来，就把生态环境污染防治和生态资源保护修复放在突出位置。一方面，强化环境污染防治。在治污方面，大鹏新区累计投入超过13亿元，全力攻坚污水管网建设，在27 个片区完成270 km污水管网建设；综合整治辖区33 条重点河流(河段)，完成1000 余处的市政混流管改造以及11 km的缺陷管网改造修复，提前完成黑臭水体治理任务。在治河方面，全面实施河长制管理辖区64 条河流，整治“散乱污”企业，实现43 条入海河流100%截污，2020 年，河流水功能区水质的达标率由2015 年的78.3%上升到100%，新区河流平均水质都在Ⅳ类以上，其中90%在Ⅲ类以上，达到历史监测以来的最好水平。在治海方面，实施海岸线保护“湾长制”，对入海排口管理、近岸海域污染防治和海洋垃圾清理等工作进行重点推进，加强对非法排污倾废、非法用海、非法养殖等行为进行专项整治；运用无人机对128 km海岸线上排污口进行全方位“查、测、溯”，精准控制陆海污染源，确保海水水质稳定达标，守护海洋生态环境“生命线”[11]。另一方面，加强生态资源保护修复。大鹏新区严守生态红线，对海陆生态植被进行全面修复，建立多元主体生态修复制度，遵循“谁开发谁保护、谁破坏谁修复”的原则，总共完成生态修复点64 个、生态修复任务约30 万m2；新建21.3 km生态景观林带，148.28 km生态休闲绿道。2012 年起，大鹏新区开始实施“珊瑚保育计划”，2013年10月首批珊瑚苗下海，累计至今已经向大澳湾海域投放13600 株珊瑚苗、68 座珊瑚礁。新区积极探索实践生态资源有偿使用与生态补偿机制，率先实行由企业补偿资金进行的人工种植珊瑚项目，预计2 年内要种植20 万株珊瑚苗，恢复100 亩以上的珊瑚群。建设国家级海洋公园，在进行适度开发的同时强化对珊瑚礁生态系统、鱼类和基岩海岸生态系统等的保护。

4.3 加快产业转型升级，增强绿色发展内生动力

大鹏新区坚守“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绿色发展理念，积极把资源优势转化为产业优势和经济优势，把海洋生态文明建设变为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契机。依据大鹏半岛“三山两湾”的生态空间特点，大鹏新区进行高标准、高起点的产业布局规划，依靠科技创新攻克海洋产业发展难题，坚持绿色发展、高质量发展，形成以海洋、生物、旅游三大特色产业为主的发展格局，加快建设生态现代化经济体系[12]，打造“三湾一区”(科技创新湾、海洋经济湾和滨海旅游湾以及大鹏半岛主题旅游景区)的规划蓝图，其中深圳国际生物谷坝光核心启动区是科技创新湾的核心载体，也是未来产业发展的新增长极，吸引了世界级生物项目落户生物谷，如世界“疱疹之父”罗兹曼团队、诺贝尔奖获得者马歇尔团队、“DNA之父”詹姆斯·沃森等。此外，国家基金库、国际生命科学产业园和海洋生物产业园也都吸引了诸多企业和人才落户，其中海洋生物产业园作为中国海洋生物高新技术产业孵化的重要基地，也是大鹏新区建设全球海洋中心城市先行区的一个重要产业平台，入驻项目涉及海洋生物育种、海洋环境生物修复、现代渔业等55 家。

同时，大鹏新区对标全球滨海度假旅游区，大力推动旅游业全区域、全要素和全产业链发展，引进高端旅游产品，创建海防文化A级旅游区，打造“旅游+传统文化”“旅游+生态科普”“休闲文化+旅游”“户外运动+旅游”等品类丰富的旅游品牌，构建大鹏新区旅游产业供给体系。同时在旅游基础上，拉长产业链条，依托每年举办的中国国际游艇及设备展览会和中国杯、大鹏杯等帆船赛事，推动游艇制造、服务与金融等上下游产业链发展。2019 年大鹏新区的旅游业收入是51.09 亿元，较2012 年增长72%，接待游客人数1063.45 万人次，较2012 年增长36%，成为广东省首个国家级旅游业改革创新先行区。此外，大鹏新区坚持绿色低碳发展，严格产业准入、监管与退出机制，截至2018 年底，累计淘汰转型低端企业占新区成立之初工业企业总数的70%，万元GDP能耗和水耗都有所下降，人均GDP却保持了正向增长，可以说产业优化升级带来了实实在在的成效，海洋生态发展特色凸显，大鹏居民的生活水平和幸福指数在不断增高。

4.4 加强海洋生态文化建设，营造共建共享的社会风气

良好的海洋生态环境作为最普惠的民生福祉，离不开社会大众的共同创建。推进海洋生态文明建设，要利用丰富的生态资源与丰厚的人文历史，搭建生态文明文化体系，培养人的生态文明意识和生态文明素质，营造尊重海洋、热爱海洋以及呵护海洋的海洋生态文化氛围，促进实现人与海洋的和谐共生共存共荣。近年来，大鹏新区以生态文化为牵引，积极倡导绿色生产生活方式，不断强化人与自然、人与海洋和谐共生共荣的生态价值观。

(1)创新生态宣教品牌项目，构建生态文明宣教矩阵[13]。大鹏新区综合办(文明办)打造大鹏自然课堂，推进生态教育进校园，开展生态课堂、生态橱窗以及“我给电池安个家”等系列特色活动，从小进行环保教育；推进生态文化走进机关、企业，强调绿色办公和绿色行政，组织生态文明培训；推进生态文化进家庭、进社区，积极倡导绿色、节约、低碳、健康的生活方式，争做绿色生活典范，营造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文明氛围。

(2)积极培育特色生态文化。大鹏新区借助海洋生态资源优势，创新和丰富生态文化传播载体，打造“潜爱”大鹏系列品牌，构建“海洋+文化”共建平台，既有传播海洋生态文明理念的“潜爱课堂”，也有营造海洋生态文化氛围的“潜爱影展”，还有身体力行海洋生态建设的“潜爱保育”“百米珊瑚海”等海洋文化项目，形成全社会共建共享的社会风气。

(3)建立生态文明建设公益基金，培育和推动创新公益慈善项目，组建环保志愿者队伍，搭建环保教育基地和绿色学校等环保平台，每年组织300 余场次环保公益活动，其中大鹏新区珊瑚保育志愿联合会在册义工已超过千人，2017 年被国家海洋局授予了“全国海洋意识教育基地”称号。同时，通过开展珊瑚礁生态保护、海洋垃圾治理、海岸带栖息地修复等海洋生态相关论坛以及海底种珊瑚等海洋环保活动，形成了政府部门、科研机构和公益组织共同参与的海洋生态环境保护合力[14]。

5 结语

海洋生态文明建设是新时代建设海洋强国与美丽中国的题中之义，既要加强海洋生态环境的保护和修复，又要重视海洋高质量发展，不断提高海洋开发能力和优化海洋开发格局，实现海洋发展与海洋保护的和谐统一。积极推进海洋生态文明建设是深圳大鹏新区向海图强、争做全球海洋中心城市先行区的根本出路。大鹏新区自成立以来，坚守生态红线，加强海洋生态文明制度改革创新，用科学管理营造美好人居环境；加强环境污染治理与生态修复，提升海洋生态环境质量；加快海洋产业转型升级，增强海洋绿色发展的内生动力；加强海洋生态文化建设，使生态文明理念深入人心。总之，大鹏新区海洋生态文明建设的探索实践，为湾区城市的海洋生态文明建设提供了宝贵经验，也为大鹏新区的向海图强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同时，基于国内湾区城市或者海洋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区的不同情况，与之相应的海洋生态文明建设路径或模式也会各有特色，但是不管在具体实践中采用何种建设模式，最终的指向都是不断提升人类与海洋和谐相处的关系与能力，无论是对新时代海洋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阐释还是实践推进，都必须始终凸显对于海洋生态系统及其运行规律的尊重、顺应与敬畏[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