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评价及分析

◎刘 溪

（河南省项目推进中心，郑州 450000）

改革开放40 多年来，河南经济规模提升显著，2020 年河南GDP 达到5.5 万亿元，继续保持全国第五的位置，河南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进入新时代，对发展的质量要求日益凸显，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发展的根本要求，河南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任重而道远。河南是人口大省、资源大省，要素禀赋优势是河南经济发展的一大优势，随着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河南要素禀赋优势未能有效转化为发展优势，愈发凸显了经济总体大而不强、创新能力提升滞后于经济发展等问题，经济高质量发展存在诸多制约因素，全面、准确把握经济高质量发展现状及存在的问题，对河南明确自身优势、补足发展短板，加快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一、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经济发展也进入了新时代，基本特征就是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这一判断，为新时代中国经济发展标定了历史方位，提供了行动指南，指明了发展方向。

促进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首先要厘清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经济高质量发展是十九大首次提出的新表述，如今已经成为政府和学术界关注的焦点。目前，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还未形成一致认识。现有的文献研究中，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界定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全要素生产率（TFP）能够体现除了要素投入外经济增长的全部现实生产率，所以一部分学者认为全要素生产率（TFP）高的发展就是经济高质量发展；[1-3]一些学者将环境因素纳入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考量，构造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高质量进行评价。[4]另一种观点认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是综合反映经济发展各方面，不仅仅是经济增长效率，所以应紧扣“高质量”，利用综合指标，全面评价经济高质量发展。一部分学者从高质量出发，从多维度对经济高质量发展进行定义；[5-6]另一些学者在新发展理念框架下，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个方面对经济发展高质量进行评价。[7-8]

从现有文献和相关研究可以发现，学术领域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研究成果颇丰，但是对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尚未达成一致。一方面，以全要素生产率或者劳动生产率这一单一指标指代经济高质量发展，从经济理论上看更贴合新古典经济学经济增长理论，也有助于模型推导，但经济高质量发展不仅仅是一个经济理论问题，更多的是一个社会问题，是对经济社会发展全方位的体现和要求，所以单从经济理论出发解读经济高质量发展仍存在一些不足，而且经济高质量发展是结合中国经济发展现实阶段做出的判断，所以应当以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经济理论为指导去理解经济高质量发展。另一方面，以综合指标评价经济高质量发展相比而言更为全面，但是基于经济发展质量多维度评价经济发展高质量尚存在评价尺度不同的问题，例如王儒奇等（2020）[5]从增长动能、绿色发展、人民生活以及成果共享四个维度对经济高质量发展进行评价，而张景波（2020）[6]则从经济增长结构、经济增长动能和经济增长成果三个维度进行评价。所以，在新发展理念的框架下去理解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更为准确，也更贴合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核心要义。

习近平总书记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核心要义进行了清晰的阐述，他指出，高质量发展集中体现了坚持以提高发展质量和效益为中心，是为了更好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发展，是体现新发展理念的发展，是创新成为第一动力、协调成为内生特点、绿色成为普遍形态、开放成为必由之路、共享成为根本目的的发展。[9]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核心要义出发，新发展理念既是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基本遵循，也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根本目标，即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手段，也是评价发展的标准和尺度。综合来看，经济高质量发展是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为指导，贯彻新发展理念，推动经济实现创新发展、协调发展、绿色发展、开放发展、共享发展。

二、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党十九大以来，全国各地深入贯彻十九大精神，以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新发展理念为指导，对本地区高质量发展进行评价。构建一套具有科学性、可操作性的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对全面把握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现状、分析发展中存在的问题、研究提升途径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一）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1. 评价指标体系构建的原则

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有两个基本原则，一是科学性，二是实用性。科学性要求评价体系中的指标选取符合评价对象的理论内涵，能够科学的对评价对象进行刻画。构建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要以党的十九大精神为指导，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为引领，在深入理解新发展理念的前提下，以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文章中对新时代创新发展、协调发展、绿色发展、开放发展、共享发展的具体要求作为指标选取的参考。

实用性则要求评价指标体系具可操作性。经济高质量评价指标体系目的是评价而非考核，以能够综合反映经济高质量发展状况为目的，所以指标选取要具有普遍性，符合国家统计标准，以公开资料可获得的指标为佳，综合考虑指标统计的区域性差异，尽量选取共性指标。同时要充分考虑指标的可得性、连续性、真实性，充分发挥评价指标体系的评价、研究作用。

2. 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指标选取

根据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参照《湖北省高质量发展评价与考核办法（试行）》、《湖南省高质量发展监测评价指标体系（试行）》等文件，参考刘智华、邱国祥等（2018）[10]的做法，从创新发展、协调发展、绿色发展、开放发展、共享发展五个维度，选取指标构建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创新发展维度。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以重大科技创新为引领，加快科技创新成果向现实生产力转化，加快构建产业新体系[11]。选取能够体现技术创新成果和水平的发明专利申请量、发明专利授权量，能够体现技术创新驱动力的技术市场成交额占GDP 比重，能够体现产业创新的高技术产业营业收入占比（指高技术产业营业收入占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主营业务收入的比重），能够体现科技成果转化的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新产品销售收入占比（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新产品销售收入占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主营业务收入的比重）。

协调发展维度。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着力推动区域协调发展、城乡协调发展、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11]。选取能够体现基本公共服务情况的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参保率、能够体现基础设施通达程度的人均道路占有率（指按城镇人口计算平均每人拥有的道路面积）、能够体现人民生活水平差异的人均GDP标准差（省内各地市人均GDP 的标准差）三个指标反映区域协调发展程度。选取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和城乡居民人均消费比反映城乡协调发展程度。选取公共图书馆总流通人次反映人民精神文明需求。

绿色发展维度。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在环境保护上，要坚持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基本国策[11]。选取能够体现绿色发展、节约资源的单位GDP 废水排放量、单位GDP 二氧化硫排放量、单位GDP 能耗反映发展方式的绿色化程度。选取工业污染治理投资额、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反映环保力度。

开放发展维度。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中强调，要着重提高对外开放的质量和发展的内外联动性。选取外贸依存度、实际利用外资占GDP 的比重、年底在外人员数、人均对外经济合作新签合同额四项指标反映对外开放状况和内外联动性。

共享发展维度。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共享发展就是要共享国家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各方面建设成果。选取人均可支配收入、人均消费支出、人均教育经费、城镇登记失业率、每万人拥有执业（助理）医师数、建成区绿化覆盖率五项指标反映共享发展状况。

综上所述，最终选取26 个代表性指标构建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其中：反映创新发展的有5 个指标，反映协调发展的有6 个指标，反映绿色发展的有5 个指标，反映开放发展的有4 个指标，反映共享发展的有6 个指标。

（二）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评价

1. 数据来源

根据指标体系的设置和数据可得性，笔者选取河南2001-2019 年的相关数据。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河南统计年鉴》《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中国环境统计年鉴》《中国能源统计年鉴》等，缺失数据利用线性插值法补齐，保证数据的连贯性。

表1 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表

2. 指标权重

根据研究目的和实际需要，采用熵值法确定各指标权重。熵值法是一种客观综合定权法，是根据数据特征客观评定指标重要程度，主要通过指标数据传递给决策者的信息量大小确定该指标权重，熵值法更适合评价和研究需要。采用熵值法得出各指标权重，其基本计算原理如下：

（1）假设河南高质量发展指标是有m 个评价指标、共n 年的数据，则所有数据构成一个n*m 的矩阵：

（2）为消除各指标量纲、数量级等方面的差异，首先对指标进行无量纲化处理，根据熵值法的计算特点将指标原始值标准化为[1，2]区间内：

（3）计算第j 项指标下第i 年指标占该项指标的比重：

（4）计算第j 个指标的熵值：ej=-k*=1Pijln（Pij），其中k＞0，k=1/lnm,0≦e≦1. ⑤

（5）计算信息熵冗余度：dj=1-ej⑥

根据以上计算，利用2001—2019 年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各项指标，计算得出各指标权重如下。

表2 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权重表

运算得出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权重分配有一定差异。从五个二级指标看，共享发展类指标权重较大为24.8%，开放发展类指标权重最低总体为16.6%。26 个指标中权重在4%以上的有15 个，15 个指标除了发明专利授权量，其他指标权重差异较大，表明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各方面都比较均衡，科技创新是经济高质量发展中的一大亮点；在3%—4%之间的有7个。熵值法是客观赋权法，权重越大该指标对综合评分影响越大，据此2001—2019 年对河南高质量发展影响最大的是共享发展类和协调发展类指标。但需要注意的三级指标中权重排名前3个都不是共享发展类，分别是创新发展中的发明专利授权量（权重4.85%）、协调发展中的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参保率（权重4.58%）和开放发展中的外贸依存度（权重4.54%）。共享发展类指标中排名最高的是建成区绿化覆盖率（权重4.52%）。开放发展类指标中外贸依存度和实际利用外资占GDP 的比重影响较大。

三、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结果

根据计算得出的权重，采用线性加权法计算2001—2019 年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计算结果如下。

图1 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二级指标权重占比图（%）

图2 2001- 2019 年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变化趋势图（%）

表3 2001- 2019 年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表

从计算结果看，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由2001 年的4.6732%提升到2019 年的6.2781%，增加了1.6048 个百分点，上升34.34%。从趋势图上看，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2001-2004 年，整体呈下降态势，第二个阶段是2005-2019 年，整体稳步上升，其中2012 年提升最快，比上年提升0.2289 个百分点，2019 年达到最大值。

从五个二级指标看，共享发展、创新发展、绿色发展指标提升较多，协调发展和开放发展波动中上升。

（一）创新发展对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驱动不足

创新发展类指标权重为18.7151，仅排第三位，表明河南省创新发展程度不高，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驱动不强。虽然近几年，河南对科技创新的扶持力度不断加大，先后出台《河南省扶持新型研发机构发展若干政策》《河南省科技人员服务企业专项行动方案》《河南研发投入提升专项行动计划(2017—2021 年)》等多项举措，但一方面河南科技创新基础薄弱，另一方面河南传统产业体量大转型困难，创新能力提升不显著，对经济发展的引领和驱动能力较弱。

从三级指标看，发明专利申请授权量权重最大，指数提升最快，2019 年发明专利申请授权量指标指数为0.3386%，比2001 年提高0.1213 个百分点。发明专利授权量是高技术水平和创新能力的直接体现，其权重在三级指标中最高与现实情况相符，河南对科技创新的巨大投入也取得了实在的成效，自主创新能力得到了有效提升，科技创新仍是河南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新产品销售收入占比指标指数最低，仅2019 年有显著提升，表明河南科技成果转化能力不足，虽然科技创新成果有较大提升，但转化能力不足限制了科技创新的驱动力，所以除了继续加大科技创新投入，要特别注重促进科技成果转化能力的提升。

图3 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二级指标指数趋势图（%）

图4 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创新发展指标指数趋势图（%）

（二）协调发展对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影响较大

协调发展指标权重为21.8574%，综合影响排第2 位，表明2001 年以来协调发展成为推动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力量。2019 年7 月河南省委省政府印发《建立更加有效的区域协调发展新机制实施方案》。河南是人口大省、农业大省，全省西高东低，三面环山，山区、丘陵、平原地形交错，区域、城乡非均衡发展历来是困扰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难点、痛点。从三级指标指数看，2019 年公共图书馆总流通人次指标指数最高，党的十九大做出了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这一重要判断，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越发迫切，精神文明需求日益高涨，公共图书馆总流通人次指标指数的上升体现了这一点，河南在推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方面的努力成为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发力点。人均道路占有率指标权重是26个指标中最低的，指标指数也是26 个指标中最低，表明河南在基础设施建设上面还存在较大缺口，基本交通设施通达程度低是河南协调发展的短板。人均GDP 标准差指标指数不断下降，是三个指数下降的指标之一，其权重为3.3697%排第22 位，表明区域发展差距仍是制约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应进一步重视推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

（三）绿色发展对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推动不足

绿色发展指标权重为18.0515%，在五个二级指标中排名第4；绿色发展指标指数2008—2017 年一度超过创新发展指标，但2017 年后被反超。绿色发展指标指数2001 年就排名第4，2019 年保持不变，充分表明河南绿色发展程度不高，经济发展模式并未发生根本改变，绿色发展成为制约河南高质量发展的难点之一。虽然河南努力促进工业发展方式的转型升级，但绿色发展程度仍较低，单位GDP 废水排放量、单位GDP 二氧化硫排放量、单位GDP 能耗三个指标指数虽然呈上升趋势，但数值都较低，无论是在绿色发展方面还是全部指标对比都排名靠下。三个指标中单位GDP 二氧化硫排放量、单位GDP能耗指标权重都较高，河南废水、废气的排放体量仍比较大，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较大，该两项指标指数较低，表明河南减少污染方面成效不佳；工业污染治理投资额指标权重较低，为3.4294%排第21 位，但该项指标指数在绿色发展中排第2 位，表明河南在工业污染治理方面的投入相对于经济发展规模而言是较少的，所以权重较低，但工业污染治理的效果较佳，所以河南该项指标指数相对较高，从这两点不难看出，河南省绿色发展程度较低，高耗能、高污染的发展占的比重还比较大，而生产方式的绿色化是推动绿色创新的重要途径，河南在该方面还存在缺口，所以亟须推进发展方式转变，推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补上绿色发展缺口。

图5 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协调发展指标指数趋势图（%）

图6 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绿色发展指标指数趋势图（%）

（四）开放发展制约了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

十八大以来，河南对外开放取得了一系列瞩目成绩，首个由国务院批准设立的航空经济先行区-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的落户为河南开放发展提供了新机遇，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努力构建“四条丝路”的对外放开放大格局使河南对外开放走上了快车道。但河南对外开放存在结构性问题，对外开放的质量并不高，开放发展指标权重最低，指标指数最低，充分印证了这一点。河南开放发展指数权重为16.6163%，2019 年河南开放发展指标指数为0.9581%，从开放发展指数的变动趋势可知，2001—2019 年河南对外开放指数经历3 个阶段，第一阶段是2001—2009年，开放发展指数稳步提升，入世为河南对外开放提供了机遇；第二阶段2009—2017 年，受到全球性金融危机的影响，开放发展步伐显著放缓，经历了短暂的调整后，受国内政策刺激的影响对外开放强势反弹；2017 年后开放发展的步伐变慢，随着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国际环境趋紧，经济发展进入提质增效调整期。河南开放发展受经济波动影响较大，也一定程度上表明河南对外开放缺乏核心竞争力，资源驱动的特点显著。

从4 个三级指标看，外贸依存度指标权重最高为4.5432%，2019 年指标指数也最高，实际利用外资占GDP 的比重指标次之，表明河南开放发展最首要的任务仍是进一步提升对外贸易规模。开放发展权重和得分在评价指标系中排名都是最低，表明河南对外贸易规模较小，开放发展的基础不牢，对外开放的步伐赶不上经济规模的扩张，所以开放发展成为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制约因素。河南地处内陆，不临边、不靠海，开放发展的起点本身较低，想要进一步提升对外贸易规模和质量，必须建立河南核心竞争力，不断提高出口产品的质量和附加值，提升国际竞争力，才能从根本上补齐开放发展短板。

图7 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开放发展指标指数趋势图（%）

（五）共享发展是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动力

共享发展指标权重24.7597%，2019 年指标指数为1.5957%，从共享发展指数变动趋势看，2001 年以来河南共享发展经历了2 个阶段，第一个阶段2001—2005 年，呈缓慢下降态势，第二阶段2005—2019 年，共享发展指数稳步提升。共享发展成为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动力，一定程度上印证了只有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的发展才是经济高质量发展。

从三级指标看，城镇登记失业率指标指数总体下降，2001—2006 年大幅下降，2006 年之后波动上升，2019 年又出现一次显著下降，城镇登记失业率指标权重为3.7142，排名第18。河南省城市化率一直低于全国平均水平，2019 年才达到53.21%，所以城镇登记失业率的影响相对较低，指标指数下降阶段正处在中国人口红利逐渐消失，劳动资源出现明显错配的阶段（用工潮、用工荒交替出现），所以样本期内城镇登记失业率的影响较低。人均可支配收入、人均消费支出、人均教育经费、每万人拥有执业（助理）医师数四个指标权重、指标指数都趋同，四个指标指数稳步上升，是共享发展权重提升的基础，发展是解决我国一切问题的基础和关键，随着河南经济规模不断扩大，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升，基本公共服务不断完善，人民共享发展成果才会更积极主动投入发展。建成区绿化覆盖率指标成为提升共享发展权重的重要因素，建成区绿化覆盖率指标权重为4.5162%，是共享发展中权重最大的指标，指标指数2005—2007 年实现了跨越式提升，之后平稳上升，这也印证了粗放型发展模式促进了经济发展也提升了人民对美好生态环境的迫切需求，河南省在改善生态环境方面做出了许多努力，治理水污染、去高能耗高污染产能缓解大气污染、改善人居环境，都提升了人民的幸福感。对河南而言，共享发展指标的影响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经济的快速发展，要不断提升共享发展质量，需要将生态优势转化为发展动力，创新发展意识，不断提升经济发展质量，筑牢共享发展基础。

四、结论

通过对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综合评价看，2001—2019 年间，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总体呈上升态势，在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方面有显著进步，但从二级指标的变动趋势看，创新驱动不足、绿色发展水平不高、开放发展质量不高等严重制约了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稳定性和持续性，需要出台针对性扶持政策补齐短板。

共享发展是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推动，得益于经济的快速发展，人民的幸福感和获得感都有了较大提升，共享发展成效显著，推动了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整体水平。协调发展是推动河南经济高质量的重要影响因素，河南努力推进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协调发展，成为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发力点。

开放发展成为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制约因素之一，河南对外发展缺乏核心竞争力，应对冲击的能力不够，开放发展长期保持波动状态，加上河南开放发展的基础条件不佳，如何打造河南核心竞争力是解决对外开放短板的关键。创新发展对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驱动显著不足，科技成果转化能力弱，是制约科技创新引领力的重要因素，持续加大科技创新和进一步提升科技成果转化能力是提升创新发展水平的关键，也是充分发挥创新发展驱动力的关键。绿色发展对河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推动不足，促进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是补上绿色发展缺口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