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姚(外一章)
2022-04-08西伯
星星·散文诗 2022年2期
西伯
时光的踪迹可以在这里被探寻。无数条小巷,在古老石墙之间淡入、穿梭。每一条小巷,都在指明来路。
仿佛青石板与石墙在其间喃喃细语,用绝句,讲诉一个蜿蜒曲折的故事。
故事中,大多数人隐没了名,却用古老的姓氏雕刻出一个精妙绝伦的古镇——黃姚。
置身此处,你可以在小巷中听到田园生活的尾音和古人在青石板上打转的跫音,也可以看见闪电和流水在这里放慢脚步,石头与砖瓦的缝隙间开出花朵。
走着、走着,思绪逐渐飘远,任由大风在古镇上空盘旋。
时光缓慢,草木与青石,成为古镇最好的注脚。
你我,不是它匆匆的旅人,而是久未归来的游子。
万籁俱寂之后,耀武扬威的灯光也迅速退去。站在小镇的黑夜中央,潜伏在墙角的猫突然出现,犹如幽灵。
惊恐,让我瞬间忘却了天空中的皓月。
而月光顺着严苛的线条,自顾自地,把整个古镇笼罩在朦胧之中。
该如何描述黄姚的夜色,它是多么神秘、安静、悠远?犹如路人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越走越深——
终于,歌声穿透了前方屋子的墙壁停在我的跟前……四下无人的酒吧,唱歌的人把孤独隐藏在夜色的锋利边缘。
歌声从空气里析出,酒融于杯中倒影。单独出行的人,犹如相聚在“马孔多”,借着夜色掩护,假意失眠。
夜晚终究没有打开心扉,任凭月光如何努力。歌声一遍又一遍地远行,酒瓶一个又一个地倒下……
雨声在明亮的月光中,稠密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