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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项羽(节选)

2022-04-08韦苇

星星·散文诗 2022年2期
关键词:侠骨沙场江水

一種男子,立在风雨,无所畏惧。生命如钢铁铸成,傲然似壁立千仞。

一种男子,他的悲怆和痴情,令江水呜咽,残阳为之沥血。

——若为男子,当如你一般雄姿英发,侠骨柔情。

却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如此幸运,也不是所有男子都有这般风骨。

一种男子,在我浅浅的期盼中,恍惚迷离。

我从未看到这样的男子。只是遥望,只是想象,他的存在。

回望来路,西风烈烈。

我仿佛站在乌江畔,走在千年美丽的梦中。

江水滔滔,泊船无数。纵使晴空万里,也无法载动“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冲天霸气,而天地浩渺,厚重与美丽永远传奇,已随涛声远去。

唯千军万马中,你高举酒樽,笑看江山的洒脱与豪迈。

仿佛,一声高亢的嘶叫,携带一匹骏马的蹄声,从幽暗的江水深处发出。

那是你的乌骓马,曾伴你驰骋沙场,南征北战,见证了连天烽火,亦目睹了一位英雄的末路之悲。

我屏住呼吸,却终被这巨大的嘶鸣声所击破。我无法稳住自己的内心,第一次与一位王者相遇,唯一的一次相遇,让我不知所措。

我希望能目睹一个千年不朽的灵魂。

它一如既往地年轻,生命力永远那么旺盛。

——这让我震颤,多少年过去了,为何一匹马的悲鸣,依然饱含无法释怀的哀伤?

一种女子,任时光荏苒,不曾减掉半分风姿。

一种女子,在爱情的世界里,温柔的手,自始至终都属于她的爱人。

这样的女子,要你懂得她的脆弱,她的坚强。

只是,她永远逃不出爱情的劫数。

我从不是那样的女子,却愿意是这样的女子,在寂静之中开放一种如诗的芬芳。

我等的人,始终不曾出现。

我想你永远都不会出现。

某些时候,我想和你生活在同一个世纪——看你挥舞长剑,驰骋沙场,而我如白莲,亭亭玉立,深处中又有一丝苦味的坚定。

只是,你终究属于一场幻影。

幽深的夜,一切又回到现实。骓马远走,美人已逝,

你永远与我不会谋面。

——这是我的失望,还是我的幸运?

韦苇,壮族,毕业于华中师范大学,广西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诗刊》《广西文学》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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