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创业研究述评

张佳源 刘沂珊 杨玉红

(1. 上海立信会计金融学院 会计学院；2. 上海立信会计金融学院 财税与公共管理学院；3.上海立信会计金融学院 工商管理学院，上海 201620)

0 引言

作为一种社会现象，移民的历史几乎跟人类社会的历史一样悠久。移民创业也随着移民活动而逐渐发展起来。近年来，发达国家国际移民规模增加，对区域发展和经济增长发挥一定贡献，也催生了大量关于移民及移民创业的研究。本文在界定移民概念的基础上，系统梳理移民创业研究中涉及的主要理论基础，以期丰富和深化学术界对移民创业理论的认识。

1 移民的概念界定

因而“移民”初始的含义是指人类不断跨越自然地理、经济文化环境等不同边界的行为。随着近代民族国家观念的不断完善及主权国家概念的出现，“移民”这个特殊的社会现象的现代意义也随之出现并被不断完善。

国外大部分关于移民的文献，都是以“国际移民”为研究对象，强调移民是“跨越主权国家边界, 以非官方身份在非本人出生国居住达1年以上的特定人群”[1]。中国作为拥有世界1/5人口的大国，因为自然环境、历史问题、基础建设、城市化等原因涌现出了许多特有的“移民”现象。例如，在“下南洋”浪潮中产生的东南亚移民；曾经旅居国外求学或工作而今又回国发展的海归移民；由于三峡大坝的修建，因自然环境变化而产生的三峡移民；因城市化进城而涌现的城市移民；以及因为振兴农村经济而导致的农民工、大学生返乡现象等都是值得学者们关注和研究的移民现象。这些现象的背后都有着深层次的影响因素，本文将对所蕴含的理论基础进行概述。

2 移民创业理论概述

对于移民创业的研究，国内外学者已经取得了非常丰硕的成果，移民创业研究是人类学、经济学、管理学、心理学、社会学和公共政策等各个领域的学者所感兴趣的话题。因此移民创业研究涉及到多种理论基础，其中被广泛理解和接受的移民创业理论主要有文化理论、资本理论、嵌入理论、交叉性理论、制度理论和移民理论。

2.1 文化理论

文化理论是解释移民创业时使用率较高的理论之一。根据Hofstede[2]的观点，文化指的是集体心理程序，它使一个群体或群体成员变得个性化，并区别于其他群体。移民创业的成功就是一种特殊的文化产物。移民在创业过程中，深受家庭和社会网络的影响。创业者来自母国的优秀品质，例如勤劳刻苦、勤俭节约、自信等都属于文化的组成部分，这些优秀品质不断激励着创业者，促进他们进步和提升。

文化理论强调根植于移民群体特定文化的特征，Hoselitz[3]最早提出可以用文化理论解释移民创业，这些文化特征包括道德、社会价值、工作经历、宗教信仰等方面。Morris等[4]研究了夏威夷6种亚文化的移民企业家，并指出民族文化对移民创业的成功产生了影响。

文化理论运用一种非正式的规则制度来解释移民创业。文化因素在移民创业中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它帮助移民在创业中克服文化差异，利用本民族的优秀文化传统去攻克难关。但文化理论只强调了精神层面的因素，而没有考虑来自环境、市场等其他方面的影响，因此，也不能过分强调文化理论。文化理论还因为过分强调民族团结性，忽视阶层内部分歧，影响适用性而受到批评。

2.2 资本理论

根据资本理论，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是移民创业的关键资源。在移民企业家创业过程中，人力和社会资本拥有量会影响他们的创业策略，两者之间的配比会影响创业绩效。人力资本理论强调通过教育和培训创造个人价值，认为对人力资本进行大量投资的企业家会取得更好的企业绩效。社会资本是指企业家能够依靠的社会网络和关系资源。大多数的移民创业都会动用大量社会资本，以获取金融资本、商业信息、廉价和值得信赖的劳动力。

2.2.1 人力资本理论

人力资本理论被用于移民创业研究，以探讨移民企业家的学历、技能、国际经验、工作和创业经验对创业决策和企业绩效的影响。人力资本理论常被用作分析移民在其母国和移民国获得的特征。大部分移民的母国是发展中国家，原籍国的教育和工作经验往往被移民国雇主认为是质量较差的，难以转移到移民国的劳动力市场。因此原籍国的人力资本限制了移民寻找受薪就业的机会，移民者不得不通过创业，以谋求在东道国的生存发展。

在移民创业行为中，Ndofor和Priem[5]认为，人力资本存量会影响他们的创业策略，同时创业绩效会被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契合度影响。由于移民的跨文化能力以及其他障碍通常使其难以获得当地的融资机会，所以Ndofor和Priem[5]强调少数民族飞地是移民创业的一种战略以及资本禀赋。例如，美国雇主不确定外国获得的人力资本与美国生产率之间的关系。与在美国出生的工人相比，劳动力市场的歧视和有限的英语水平是移民带薪就业时会面临障碍。这也是移民者在技能日益密集的经济中，在招聘方面面临着的最大障碍。

2.2.2 社会资本理论

社会资本理论强调个体通过其社会关系获得资源的重要性。人们通常认为，移民的社会关系网络关系越发达，就会得到越多的帮助，这些提供帮助的人的资源越好，移民就拥有越多的社会资本，经济地位也就越好。例如， Collins 和 Low[6]在对于小型企业中移民妇女的研究中，把重点放在了教育和社会资本等资源上，探讨家庭、种族关系和文化背景对她们进入澳大利亚创业的影响。这也是社会资本影响移民创业的证据。

在移民创业研究中，沟通社会资本指的是移民与原住民的联系，因为这些联系是移民与不同身份和社会地位的人之间的桥梁。Bizri[7]发现信任和网络结构对于使移民企业家能够在其所在国最大程度地利用机会至关重要。但就移民企业家的融资而言，风险投资者与创业者之间的族裔联系会影响以移民为主导的企业的财务决策[8]。例如，金融资本或廉价和值得信赖的劳动力，往往来自共同种族的社会资本，这些帮助移民企业成功的至关重要的因素，不太可能通过与当地人的关系调动起来。

尽管社会资本为移民创业家带来了一系列的优势，但这也提升了一系列的金融风险。在多元种族的背景下， Light和Dana[9]指出了社会资本的局限性。

2.3 嵌入理论

一般来说，经济是嵌入在社会中的，经济行动者有目的地将自身行为嵌入到具体的持续的社会关系系统之中，任何的创业行为都是受到经济驱动的，移民创业也不例外。基于嵌入性概念的研究[10]表明，除了个人和社会因素(网络)外，市场机会在设计发展战略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并且特定类型的商业活动似乎在亚洲移民中占主导地位，他们倾向于经营餐馆、洗衣店或小商店。例如，农民移民创业活动嵌入在农村地区的社会文化环境之中。与城市不同，农村社区成员生活环境淳朴，居住距离近，邻里之间的互动更加频繁，又因为成长环境的相似性，导致农民工的心智模式和信息渠道也具有相似性，因此社会资本的内聚型特征更加凸显，资源也更加容易获取且信息也容易收集，市场机会也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多[11]。

“混合嵌入”理论是对嵌入性理论更加深刻的理论解释。学者们一般从社会包容性、家庭嵌入、少数族裔嵌入、种族和地区嵌入等方面进行嵌入理论的研究。混合嵌入理论证明了族裔和移民身份元素之间的相互作用以及广泛的经济和政治背景如何塑造了企业家活动。例如，Sepulveda等[12]在对伦敦移民创业背景的研究中使用混合嵌入理论，证明了族裔和移民身份元素之间的相互作用以及更广泛的经济和政治背景如何塑造了企业家活动。移民创业中的混合嵌入理论使有关少数民族和移民的环境嵌入成为最前沿的研究课题。

“嵌入性”理论的提出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传统经济活动的“理性人”思考，并将社会关系引入到经济活动的分析中，随着嵌入的深化，非正式契约会增加。但是这种基于“非贸易的相互依存”关系非常脆弱，极易破裂；而且过度强调嵌入理论，意味着过度强调人际关系对经济活动的影响，导致较高的交易成本以及交易的不确定性。若社会关系之间，出现了欺骗等现象，则会由于信息不对称而导致创业决策产生负面效果，影响着创业成功的概率。并且，移民创业网络嵌入过于死板或一成不变，当面临多变的世界形势时，运营风险将会不断增加，移民创业者也将面临巨大的创业风险。

2.4 交叉性理论

交叉性理论源于美国20世纪的黑人女权主义革命。黑人与女权两种身份使她们的社会地位具有特殊性，与黑人男性和白种人相比，她们会遭遇更多的社会歧视。有关于交叉性理论的文献讨论了性别、种族和本种族的社会地位的交叉身份所产生的优势和劣势[13]。企业家们通常利用交叉性理论研究女性企业家或具有劣势因素的地区的移民创业[14]。对种族和移民地位双重维度的研究，是移民创业的交叉性影响之一。

少数民族妇女与企业家的交叉身份在创业方面具有很大劣势[43]。已有研究发现，男性的创业意愿比女性高，在对少数民族的研究中发现，女性的创业意愿也低于男性。Pio等[15]研究指出，具有交叉性身份的女性企业家在创业时，会受到宗教、种族和不同文化差异的影响，并且她们很难跨越这些鸿沟，这些成为她们在创业中的劣势。还有研究表明，在澳大利亚的亚洲女性移民企业家，大多依靠他们的社会网络关系(家人、亲戚、朋友等)、人力资源(学历、学习能力等)去创业，且少数民族女性在创业过程中会面临诸如语言、民族和宗教等个人特征的影响[22]，常常会感觉受到歧视、待遇不公等。

虽然面临诸多劣势，少数民族女性创业却也有着深远的意义。Pio等[15]指出，在瑞典的穆斯林地区，女性创业者能更好地协调自身身份和工作的关系，做到公私分明，也因此受到了更多的尊重和景仰。Pio[16]在对新西兰印度裔女性创业的研究中发现，她们既要协调过去和现在的种种不同，更要适应母国和移民迁入国之间的文化差异。所以移民创业对于女性来说是不容易的，因为一旦进行移民创业就意味着她们要在家庭和社会地位方面做出根本上的转变。该研究还指出新西兰印度移民女性创业的一些特征，并提出了四阶段模型：劳动力市场的低渗透性、不充分就业、创办企业规模小、雇佣本民族员工，这也是她们在日常生活中受到歧视的原因。

对少数民族女性创业者的交叉性研究，不仅丰富了对一般少数民族创业的研究，也对女性权益的研究做出了贡献。总体来说，交叉性理论研究了在移民创业背景下种族和移民者社会地位的交叉维度。其中，交叉性理论有一个关键性因素，身份地位的交叉产生的并不是单纯的加性效应，而是更为复杂的乘性效应；通过对具有交叉性身份的移民创业者的研究，可以更好地分析双重身份的移民创业者在创业过程中的优势和劣势。

2.5 制度理论

移民创业研究中所使用的制度理论主要来源于North[17]的新制度经济学。North认为，制度在构建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时至关重要。体制框架包括正式制度和正式制度。正式制度是指控制社会经济行为的规章制度，而非正式制度是指处理习俗、规范和社会惯例的规章制度。

近年来，用制度理论解释移民创业的研究十分多样。例如，有学者认为移民国的制度特征在社会关系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影响着新企业的业绩和关系。Churchill[18]研究了种族异质性和制度环境在跨国企业成功中的作用。Baron等[19]认为，由于种族原因，处于劣势的企业家更有可能利用贪污、腐败获利。移民的特征可以提供独特的背景层面的优势和劣势。一方面，移民身份对母国的制度支持起到了积极作用。与此同时，移民也可能在东道国的制度环境中处于劣势。

多样性、缺失性和不确定性是制度环境的三大特征：制度的多样性是指一定范围内国家或者地方之间制度环境的差异程度，这是造成移民创业者在移民国劣势的原因之一；缺失性是指支持移民企业运作的法律法规制度的缺失程度，由于缺失性的存在，往往使移民创业者在选择东道国区位时处于劣势；不确定性是指移民对未来的制度如何变化、会怎样影响企业发展而产生的不确定。在不确定性研究上，有学者认为，移民创业者会选择确定性较高的地方进行创业；而有的则觉得不确定性较高的地区会更加吸引移民者创业，因为他们只关心企业进入时的利益。所以，移民国的制度以及母国的制度会极大地影响移民创业者的选择，并在企业的业绩和社会关系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2.6 移民理论

研究移民创业理论的主要路径一般分为文化性路径和结构性路径，在此基础上，可以将移民理论细分为；推拉理论、经济移民理论以及世界体系论等。这些学说分别从经济、政治、文化三大方面阐释了移民的产生，这对于移民创业发展的影响是十分显著的。因此本文将重点分析上述三个理论。

2.6.1 推拉理论

在人口学中，真正意义上的“推拉理论”是由Bagne提出的，他认为改善生活条件是移民现象产生的根本目的。迁入地的各种有利因素形成强有力的拉力，不断吸引人口迁入；而流出地的不利的条件形成推力，迫使人们迁出[20]。在当今人口迁移以及移民创业研究领域，这一理论最常被中国学者使用。例如，在中国最常见的移民创业类型是农民的返乡创业行为，学者们常常通过推拉理论，从人口流动以及农村的劳动力转移方面对其进行分析。一般来说，推拉理论中普遍认为迁移的因素有四个：与目的地有关的因素；与原住地有关的因素；介于目的地和原住地之间的因素(中间因素)；个人相关因素。

一般来说，在推拉理论的基础上，可以结合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对移民行为进行分析，从表面上分析移民产生的原因。但此理论也存在很大的缺陷，只能进行定性的比较研究，只能对移民以及移民创业的一般性现象进行解释，不能进行深层次分析。

2.6.2 经济移民理论

在研究移民创业时，学者们会使用多种特定于移民的模型，例如经济社会学和历史观点。 Portes等[21]认为跨国创业是移民适应移民国经济机制的一种体现。在探索跨国社会资本时，Katila和Wahlbeck[22]观察到，移民企业家的社会资本积累因种族群体的迁移模式而异。总体而言，经济移民理论一般认为是经济因素驱动了移民的产生，例如收入、贫富差异等。经济移民理论又可以细分为新古典主义经济理论和新经济移民理论，下面对这两个理论分别进行阐述。

(1)新古典主义经济理论。重点用经济学的观点阐释移民产生的原因，认为移民产生的原因在于国家之间的工资差距[20]。移民者会考虑移民行为的成本与回报，当到达目的国后带来的收入大于移民付出的成本代价时，移民行为才会产生。通常情况下，移民创业行为尽管存有高风险，但是带来的预期收入往往大于寻找工作带来的收益，所以可以认为收入对于移民创业的影响是存在的。但是，需要说明的是，收入是影响移民的原因之一，并不是唯一决定因素，而新古典主义经济理论往往将经济因素对移民的影响夸张化，忽视了非经济因素对于移民以及移民创业的影响。在参考该理论时，应对其持保留意见。

(2)新经济移民理论。主要代表人物[23]认为同一收入差距，因为生活在不同地区、社会地位不同，对每个人的内在意义是不相同的。所以新经济移民理论认为引发移民的动因不是绝对收入差距，而是与参照群体比较后产生的落差感。所以，该理论认为工资并不是决定移民的唯一因素，资金难易程度和途径以及减少经济与社会之间的冲突同样是导致移民行为产生的重要因素。与新古典移民主义相类似，新经济移民理念同样具有局限性。其只关注了目的国的经济因素，并没有考虑原籍国的经济因素。

针对上述两种经济移民理论，可以推断经济因素对于移民的影响是深远和巨大的。但是从经济方面考虑移民产生的意愿，以及分析对于移民创业的影响时，需要全面思考，避免采用单一的理论得出片面的观点。

2.6.3 世界体系论

“现代世界体系”学说认为16 世纪以来世界体系由核心国家、半边缘国家、边缘国家三个同心圆组成[24]。随着世界多极化趋势的出现，经济全球化的时代背景越发影响着世界人口的流动以及商品的流通。当国家的发展需求不断增加，人才、知识、资本、技术等各方面的要素都是十分重要的战略资源。可以通过世界移民的大趋势观察到，一般的移民行为都遵循着：边缘国家——半边缘国家——核心国家；第三世界国家——发展中国家——发达国家这两条路径进行的。在这个理论下，经济全球化可以说是移民潮产生的根本原因。同时，移民创业行为在核心国家和发达国家，以及营商环境十分开放的发展中国家或地区更受到移民者欢迎，这是一个值得关注并研究的重要课题。

总的来说，诸多细分的小理论构成了现在的移民理论，各具一定的可取性，也各有局限性。基于上述众多学者的研究，可以认为移民理论在研究移民创业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3 移民创业理论比较分析

为了更好地理解和把握上述六种移民创业理论，将各种移民创业理论的优点及局限性进行了梳理(见表1)。

表1 各种移民创业理论比较分析

由表1可见，移民创业研究的六大主要理论都有其各自的优点及适用性。资本理论分别从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角度展开研究，研究范围广，相关文献丰富，具有动态性的特点，在移民创业研究中非常多见。资本是嵌入在社会行为中的，嵌入理论与资本理论紧密相连，在移民创业研究中也备受关注。在一定程度上，移民理论和嵌入理论相结合，可以更好地解释社会资本以及人力资本在移民创业行为中起到的重要作用。

女性移民创业问题也是学者们关注的重要问题。交叉性理论关注了性别、种族和种族的社会地位的交集所产生的特权和劣势，具有乘性效性。围绕少数民族群体创业者的创业行为，从性别、种族和种族社会地位这三个复杂问题的交集出发，可以更好地解释少数群体移民创业的动因以及优势所在。

现有研究在移民创业理论的运用上也存在不同程度的局限性。例如部分文章关注的是某个时期特定国家层面的相关的政策，对移民创业行为的分析缺少动态性。在资本理论中，人力资本理论被用作分析移民在其母国和移民国获得的特征的理论框架。在这一理论分支中，社会认知理论被确定为研究西方东道国移民的理论，比较关注社会环境对追求创业机会的影响。

在嵌入理论中，尽管混合嵌入理论使有关少数民族和移民的环境嵌入成为最前沿的讨论，但是这些研究一般聚焦于土著企业家创业的变化，对一般意义上的移民创业的研究提供的帮助较小。

而交叉性理论、文化理论、制度理论、移民理论的局限性存在共性。片面地强调某种因素在移民创业中的作用，往往会忽视其他因素对于移民创业的重要作用。同时，过于静态的研究分析，往往忽视了整个世界是不断变化发展的，相关政策也是不断变化的，因而导致研究的时效性不强。

4 结语

移民创业问题具有一定复杂性、移民创业种类具有多样性，学者需要运用多种理论进行一系列的动态和静态的分析。在定性分析方面，综合经济、政治、文化这三大因素进行相应的研究讨论；在定量分析方面，数据的收集十分重要，在后续对于移民创业的研究中，学者应根据相关理论，查找对应理论支撑点的相关文献和统计资料，为后续移民创业研究提供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