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洁·奋斗
2022-04-02简奕
简奕
我们就这样决定了弃家奔走
1949年6月19日,陈云欣喜地接到老战友陆铨之子陆恺悌的来信。18年未见,陈云看到陆恺悌的文字已然“清通”,非常高興。他在复信中坦陈,自己和陆铨都顾不上子弟的入学和生活,没有尽到责任,但是“这点我们当年都计算了的,如果只顾一个人的家庭子弟,就无法努力于改造整个社会,我们就这样决定了弃家奔走”。
陈云满怀深情地回顾与陆家人的情谊,“以父兄的责任”严肃叮嘱:“千万不可以革命功臣的子弟自居,切不要在家乡人面前有什么架子或者有越轨违法行动,这是决不允许的。你们必须记得,共产党人在国家法律面前是与老百姓平等的,而且是守法的模范。革命党人的行动仅仅是为人民服务,决不想有任何酬报,谁要想有酬报,谁就没有当共产党员的资格。我与你父亲既不是功臣,你们更不是功臣子弟。这一点你们要切记切记。”
叶飞无钱寄妹
1919年,叶飞、叶启存两兄弟随父亲从菲律宾回到中国。叶飞的生母和其他弟弟妹妹留在菲律宾。
20世纪50年代初,时任福建省委书记、省长和中国人民解放军福州军区司令员的叶飞,突然收到在菲律宾的大妹妹的来信,告知家中负债无法偿还,要宣布破产,但弟妹还在读书,又怕病弱的母亲受刺激,走投无路,希望叶飞能借笔钱给她。叶飞非常为难,因为海外的人无法明白,他虽然职务高却没有钱可以寄给她。经反复考虑后,叶飞复信告诉大妹妹无法寄钱,但可以帮助她,希望她带母亲和弟妹一起回国,由他来养家并供弟妹在国内上学。但复信之后,再无音讯。
彭湃换装
1922年,彭湃开始从事农民运动。最初他单枪匹马,遇到许多困难。初到农村,农民有的以为他是来讨账的士绅,有的以为他是来收税的官吏。不管他怎么诚心诚意,一再宣传,但“农民被人欺骗的(得)多了,总以为彭湃的话是谎的”。
他意识到自己穿着洋气,谈吐文雅,农民不敢接近。于是,他摘下白通帽,戴上尖顶竹笠,脱下鞋子,光着脚板,挂着长长的旱烟筒,到农民中去,用通俗的语言和农民交谈。海丰县城东郊有座天后庙,农民进出县城都从这里经过,正是歇脚聊天的好地方。彭湃坐在庙前大榕树下,主动与路过在此休息的农民攀谈,有时发表演讲。方法一改变,立马就有了效果。彭湃说:“是日与我谈话的有四五人,听我演说的有十余人之多,其成绩为最好。”后来,彭湃又总结出更多的办法,他有时先表演魔术,有时用留声机播放唱片,有时教牧童唱民歌,吸引来许多农民,再进行宣传和演说。
六人农会
彭湃尝试建立农会,入会者都是他最早交到的知心农友,加上他一共6人。1922年7月29日晚,“六人农会”在彭湃的得趣书室成立。当晚,彭湃极其兴奋,在日记中写道:“成功快到了!”他教会员们如何演讲、宣传,白天同农民一起劳动,晚上挑着留声机,走田间小路,深入乡村。“六个人的团结与奋斗”,成绩颇佳。听众由原来的几个人、十几个人,迅速增加到几十上百人。一个名叫吕楚雄的医生也被感动,加入到队伍中,边行医,边宣传。会员深入农民中间,到处串联发动,“食尽了四乡的茶饭,差不多日日是早出夜归”,很受农民欢迎。不少人参加进来,到10月时农会成员增加至500余人。
对群众演讲,应避去术语和理论
1925年1月25日,杨闇公率领社会主义青年团重庆地方团团员赴重庆南岸真武山演讲,主题是召集国民会议的主张。他把团员分成四组,巡回各处,沿途散发传单。杨闇公演讲八次,第一次讲的理论太深奥,听众听不懂。他发现后,做了调整,侧重从帝国主义和封建军阀带给百姓疾苦的角度切入,立即引起大家的共鸣。“个个都在点头称是,还说‘国家大事,像这样做就好了啊。”杨闇公在日记中总结经验,“普遍的宣传,宜避去术语和理论”。
最紧急的时候,看他努力不努力以为断
五卅运动中,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上海20多万工人进行了长达三个月的大罢工。刘少奇作为中华全国总工会执行委员会副委员长和上海总工会总务主任,是这次斗争的领导者之一。他负责日常工作,事务复杂繁重。罢工结束、工会被封后,他稳妥把握形势,有序组织工人在满足基本条件的前提下,分批全部复工。整个工作进行得有条不紊,他却因操劳过度导致肺病复发,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