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治军的良将

郭学工 王波 牛亚平

1943年，国民党胡宗南部秉承蒋介石命令，开赴陕西洛川以北活动，扬言要让八路军交出陕甘边区。为应对不测，中共中央、毛泽东将冀中9个团调到晋绥根据地，编入晋绥军区序列，在黄河以东护卫黄河以西的陕甘边区，确保党中央的安全。

这9个团中，就有本文介绍的主人公马仁兴所带领的冀中第二十七团。

1943年12月，第二十七团与另两个团合编为一个团，番号改为晋绥军区独立第二十七团。马仁兴被任命为晋绥军区第一军分区司令员兼第二十七团团长。1944年8月，一分区撤销，马仁兴任第二十七团团长。1945年2月，一分区恢复，马仁兴再次出任一分区司令员兼第二十七团团长。他以军事斗争、训练学习、生产建设为重点，在晋绥根据地工作战斗了两年多，取得了诸多成绩。

后来，马仁兴随吕正操司令员挺进东北。中共辽吉省委书记陶铸评价马仁兴是“作战治军的良将”。这与他在晋绥两年来的锻炼提高有直接关系。

开展军事斗争，守护陕甘边区东大门

晋绥军区一分区辖兴县、岚县、神府三县，是晋绥根据地核心地带。第二十七团是晋绥军区直接掌握的机动作战部队，团部驻在兴县李家塔村。一营位于紫金山，二营位于固贤乡，三营位于界河口，自东北向東南一字排开，成为御敌于根据地外的坚强屏障。马仁兴将军事工作、地方工作挑在肩上，确保了晋绥区党委、军区机关的安全。

军事工作最初阶段的重点是“顶住日伪进犯”。1943年9月3日，日军第五十九旅团、独立混成旅团3000人进犯晋绥根据地。9月27日，二分区司令员许光达指挥冀中第十八团、第二十七团、第二十九团在保德与日军激战。在当年的《军区部队一年来战斗总结》中，参战的冀中部队受到了表扬。1944年10月16日，日伪军以5000人分路向兴县、临县、塞北及二分区进犯。11月初，冀中第二十七团在兴县沟门前、交楼申、峁底、曲家沟、李家塔、孙家窑、阳湾子、冯家沟、马家梁等地与日军交战。12月25日，军区司令部发布通令嘉奖有功单位和个人：“七支队（第二十七团代号）在反‘扫荡中连续伏击撤退的敌人，共伤毙敌伪97名，特奖参加此战有功的第七连掷弹筒一个，奖予直接指挥该连的副支队长兴中第二等奖章一枚，及直接指挥一、四连的教导员阮瑞峰、营长杨国志第三等战斗奖章各一枚。”马仁兴率部在两次大规模反“扫荡”作战中都取得很好的战绩。

1945年春季攻势作战中，第二十七团主动岀击，取得辉煌战绩。一分区政治部主任范忠祥回忆，“和司令员马仁兴率二十七团、兴岚支队、3个县大队及部分民兵，加紧围挤离岚公路北端东村、岚县、普明、寨子等据点”。2月2日、7日两次伏击日军，缴获粮食6000斤、骡子27头、大车7辆、驮子8具。2月20日，《抗战日报》头版显著位置报道《拆除岚离线强固据点 我军攻克普明》的消息。此战，“俘伪小队长二十七名，毙伪军四名，我无一伤亡，缴获步枪二十九支、手枪一支、子弹七百七十九发、刺刀十七把、手榴弹二十七颗、日本旗两面、战刀两把、电话机一架，文件、白洋、伪钞、粮食各一部，衣服十余套及其他军用品甚多”。

马仁兴指挥一分区所属部队在八分区配合下，以武工队、联防作战等形式，采取破路、搬迁村民、切断敌方供给等方法，成功逼退岚县大贤村、刘家庄、普家庄、后沟、史家庄等据点的敌人。3月6日，“敌由赤尖岭向东村逃窜时，我七支队又连夜组织‘飞行射击组追击，毙敌数人”。3月12日上午，一分区组织部队乘敌败退疲惫之际，攻入岚县城、寨子，掩护群众夺回部分粮食。3月13日、14日应群众要求，两次夜攻岚县县城，掩护群众背粮。民兵、自卫队、老人、娃娃千余人冲入敌人仓库，3个晚上抢运回粮食10多万斤。3月17日，进逼岚县东村，将敌据点严密围困起来。3月28日，岚县伪军瓦解，一天逃跑100余人。3月31日，再次围困岚县。4月5日，岚县、普明和寨子3个据点日军收缩至东村;8日上午，东村日军逃向静乐。4月10日，岚县光复。在68天的春季攻势中，第二十七团和兄弟部队协同作战，毙伤日伪军1590余人，俘虏和瓦解伪军810人，缴获炮3门、机枪19挺、长短枪1130支。在马仁兴指挥下，所属部队先后拔掉被日伪占据5年之久的方山、岚县、五寨3座县城及据点54处。

1945年6月夏季攻势中，一分区“挤”掉静乐及周围据点，占领忻静公路西段;“挤”掉神池至义井的敌据点，将敌逼到同蒲路沿线。《抗战日报》头版刊登《敌据黄家墕掩护静乐，一分区军民合力围困》的消息。同日，第二十七团伏击增援位于静乐西南10公里的黄家墕据点回撤之敌，敌残余逃回静乐。之后不久，第二十七团一营在武工队配合下，收复黄家墕据点，毙伤敌60余人、俘日伪军9人，最终将日军全部赶出一分区辖区。

养精蓄锐，大练兵成绩斐然

1943年10月21日，毛泽东批转了晋绥军区政委林枫总结的练兵经验，根据毛泽东“官教兵、兵教官、兵教兵”批示，马仁兴在第二十七团开展了轰轰烈烈的群众性练兵运动。

一分区、第二十七团的大练兵运动很有成效。1944年2月中旬，团组织训练成果测评。投弹距离平均提高3至4米，最多的提高10米;单双杠不能做悬垂到肘的降到5%，到肘3次的占50%;刺杀动作逐步走向熟练。1944年麦收刚结束，团里选员参加军区练兵集训，团里的夏季练兵运动随即开始。一分区、第二十七团所有建制连队都组织了不少于16周的集中训练，超额完成了军区“关于主力部队整训60%，游击队整训30%，将民兵轮训一遍”的指标。

第二十七团营、连都建有各自的训练场。训练器材是战士们自己制作的，有单杠、双杠、木马和各种障碍物。八连连长张庆诚说：“团里抽调较好的连队组成练兵营，战士们除了白天在操场练，还在夜晚练，提出‘借用月光练，跟着月亮走的口号。干部晚上查铺，炕上没人，战士都在外边练三大技术去了。”《抗战日报》记者采访马仁兴时，他谈了组织训练的3点启示：一是练兵热潮的关键是干部要上训练场和战士一起练;二是要制订个人计划，把指标压实;三是按基础编组，建立升降制度。《抗战日报》多次报道一分区大练兵运动，如1944年5月4日《教民兵投弹爆破》，12月6日《练兵团回来的战士》，12月17日《干部战士一齐动员，七支队开始冬季练兵》，1945年1月15日《七支队射击技能提高》等报道，从侧面勾画出他们的训练场景。当时训练强度很大，参谋佟铁夫写下“公毕已是钟三响，哪管愁魔与睡魔”的诗句。何为“钟三响”？他解释道：“每日练兵后要连夜整理经验，翌早即出快报，经常工作到深夜两三点钟。”gzslib202204021344

战士们普遍掌握了登城、越障、断电网、爆破、攻碉堡、捕俘等军事技术。各营、连培养出一批神枪手、神投手。营、连干部普遍掌握了识图用图、堆制沙盘、组织实兵演练等指挥技能。十二连连长何长修说，那时很注重战场心理战研究，对展开时机、方法、内容都有一整套东西。副团长兴中回忆，攻打普明前，他们3次用沙盘推演完善作战方案，还组织了实兵对抗演习。副团长韩双亭说，普明之战是军事打击和政治瓦解同时并举、相互结合的典范战例。

自己动手，填饱肚子养壮身体

冀中部队刚到晋绥时，那里的大生产运动开始有起色，但第二十七团仍很艰苦，正常供给无法按时足量发放。因未发放冬季物资，战士们晚上冻得睡不着觉。

1944年4月25日，晋绥军区司令员吕正操就第二十七团经费问题给晋绥军区供给部部长范子瑜写信：“第二十七团经费问题还是按规定自力更生解决负担。如负担不足时，即可再借给基金一部分，决不能破坏供给标准之规定。特告。”

副团长韩双亭回忆说，1944年春节过后，他们便着手开展大生产运动，勘察开荒位置、准备生产工具、规划生产项目。晋绥根据地虽然荒地不少，但由于开荒地点不能离部队驻地太远，地块附近还要有水源且必须相对集中，因此找地很困难。政委钟生溢跑遍半个兴县，才最终找到可供开垦的荒地。

《抗战日报》记载了一分区、第二十七团开展大生产运动的大量翔实资料。例如，1944年5月3日《七支队干训队开荒中的副业生产》，6月17日《七支队开荒二万亩》，6月22日《开荒中英雄辈出》，8月5日《七支队各连自己动手建立家务，鸡禽满院猪羊成群，生活大大改善》，8月17日《军直各单位青苗粗壮》，9月30日《尹宝鼎建立连队家务》，10月3日《紧急动员秋收，实行军民大变工组织抢收》，10月30日《七支队尹连与群众变工，四天收完全部庄稼》。1945年2月11日，《七支队建立起雄厚家务》，4月6日《一分区机关加紧送肥修地》，4月13日《对去年生产实行检讨后，七支队各部出发开荒》，5月3日《七支队开荒中各营连注意调剂劳动力》等。

从上述报道足可见，第二十七团开展大生产运动的劲头和效益。想活命必須先拼命，大生产运动不比打仗轻松。钟生溢的遗物中有张纸条，记载着马仁兴当年参加大生产运动的情况：“马团长40岁了还带头上山开荒。”《抗战日报》还报道了很多一分区领导带头开荒的事迹。例如，“马支队长、蒋主任以身作则，开荒一点也不肯比别人少，马支队长早饭后上山，带两个饽饽，中午吃了，日落下山，回家后还要研究计划工作;有一天脸肿了，同志们劝他休息，他仍然坚持”“马司令员经常带着警卫班一起上山开荒”。第二十七团涌现出敢与陕甘边区“气死牛”叫板的战士王小贵;军区副参谋长陈漫远亲自起草电报，转发推广该团干训队专业项目的创收经验。

1945年2月，马仁兴在全团生产准备会上宣布1944年开展大生产运动的成绩。开垦生熟地18055.9亩，实收亩数为16757亩，其中水地405.3亩;收获各种农产品，其中芝麻、胡麻506492斤、棉花1056斤、麻981斤;各种蔬菜和山药蛋342146斤。副业、手工业、畜牧业盈利2841979元。团有肉铺、粮坊、粉坊，存栏牛、驴、马68头（匹），猪421头，羊1597只，鸡209只，拾粪428483斤，打柴517056斤。

韩双亭说，全团按3500人计，人均开生熟地5.15亩;人均收获亩数4.78亩，人均粮食168.8斤，蔬菜、山药蛋97.75斤。自供粮可吃半年。按每人每月1斤猪肉计，每个连每月至少可以杀1头猪。团里开办了小煤窑、铁匠铺、酒坊、油坊、粉坊，连肥皂也能自给，各连都有合作社，新建了一些营房。战士生活水平比开荒前提高了。战士均分红利1000元，高的可分到1500元。连队建立起家务，有了几万元存款。八连连长张庆诚说，他们连开办了两个合作社，10余架织布机每天可织布10多匹。

1944年12月7日，一分区、第二十七团的农业、合作运输、民间工矿等数十名特等英雄受到晋绥边区第四届群英大会表彰。

早在1943年冬，马仁兴在晋绥军区组织的第一期整风高级组参加学习。从12月27日他在党小组会上的发言提纲看，他非常注意自身修养和党性锻炼。1945年6月26日，晋西北临参会、边区行政委员会召开各界代表会议，推选马仁兴等8名代表出席中国解放区人民代表会议筹备委员会。马仁兴说：“经过了整风学习，大练兵、大生产，这使在思想意识和指挥领导上更提高了一步。”他对党领导克服困难的能力、八路军练兵之道、共产党奋斗目标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兵出绥远，为老百姓打天下的时候到了

1945年7月初，马仁兴奉命率第一分区，第二十七团二、三营（归绥战斗后一营归建），军区教导团在偏关县与姚喆、张达志率领的晋绥骑兵旅会合。7月6日，在窑沟湾（今内蒙古自治区准格尔旗）与顽军郭长清部1500余人发生激战，毙伤中校团副以下百余人，俘3人。敌残部逃窜至黄河以西。8月14日，在武归县白草坝（今武川县白菜沟梁）重创顽军王绳武骑兵团。15日，攻克毕克齐、察素齐、兵州亥等据点，毙伤敌400余人，缴获小炮3门、子弹5万余发。在前线，马仁兴所部接到日军投降的消息，他深切体会到中国人民取得抗战胜利的那份喜悦。

攻取归绥（今呼和浩特市）战斗打响了。马仁兴出任归绥前线总指挥，组织第二十七团、九团、骑兵三团攻打由伪蒙军近5000人防守的归绥城。8月18日战斗打响，激战一天后，伪军官团和伪蒙军司令部分别派代表带受降人员装备清单及马靴等军需品前来和谈。此时，顽军郭长清统领的萨县（今土右旗）地下游击队溃退归绥，国民党军第三十一师和后续跟进的骑兵师已突破毕克齐防线。19日下午4时，我军攻城部队根据战场形势，撤出战斗。问题虽然出在战役部署上，但马仁兴很当回事，开始认真研究国民党军这个“老冤家”了。

9月初，傅作义主力暂第十七师一团自丰镇向新堂反扑。马仁兴决心利用敌急于抢占新堂的心理，阻敌于新堂之外，待其势头锐减后予以消灭。第三十二团作战参谋钟建兴回忆新堂战斗说：“我以3000人兵力干脆利索地消灭反动派傅作义一个整团之役，表现了马师长（指马仁兴）指挥有方，以我们极小兵力，吸引牵制敌之主力，用我之主力迅速突然出现在敌之两侧而收到之战果。”12日，马仁兴率部在凉城王帽山与傅作义之安春山部激战，主动撤离后向商都挺进。与苏联红军会师后，随吕正操司令员挺进东北。gzslib202204021345

不到两个月时间，马仁兴指挥第二十七团八战七捷，与第三十二团、三十六团、绥蒙军区部队协同，先后收复清水河、右玉、左云、凉城、和林格尔等地区，将绥蒙日伪军压缩到归绥、卓子山、集宁、丰镇、大同、怀仁等孤立支点。

安葬烈士，英灵永驻晋绥红色土地

1944年11月14日，兴县县直机关干部和晋绥边区指战员1000余人在一分区驻地李家塔村隆重集会，沉痛悼念在反“扫荡”战斗中英勇杀敌的抗日将士。烈士坟前摆满兴县各界群众敬送的挽联和花圈，各村群众还自发杀猪宰羊，从数十里外送来供祭。追悼会奏起哀乐，中共晋绥一地委书记兼县委书记王一夫、一分区司令员马仁兴先后讲话。

第二十七团烈士陵园坐落在兴县李家塔村東侧1.5千米山坡上，面积约1200平方米，近百棵盘口粗的松柏树矗立，陵园石碑字迹依稀可见。两年多时间，第二十七团为保卫根据地牺牲的指战员达百人之多。

1945年8月，为纪念这些烈士，专门又竖立了纪念碑。碑文如下：

垂死之日寇，受我边区军民连续不断之打击与进攻，老羞成怒，怀恨在心。乃于三十三年秋冬之交，集结残兵败将五千余名，向我边区腹地作死亡前之报复“扫荡”，企图破坏我边区人民一年来辛苦所得之秋收果实，满足其残害抗日军民之阴谋。我团健儿，边区人民忠勇之子弟也，为保卫父老之生命财产，乃自日寇侵我兴县腹地之日起，几无时不在与敌血战之中;广大之民兵群众也均莫不同仇敌忾、并肩携手，为打击敌寇保家园而战。一月之中，驰骋数百里，战斗近百次，其中辉煌之战功、英勇之事迹难以罄述。尤以沟门前之夜袭、曲家沟之伏击，及冯家沟之堵击等战斗，伤毙敌寇二百余名，卒使敌寇不得不狼狈逃窜。兴地人民乃能重享幸福，转危为安。而历次血战中，我指战员流血牺牲，为国捐躯也，有副连长高文波、赵德明、刘殿英以下四十余名。丰功伟烈，堪与山河并寿，日月齐老，永为我边区军民所志念不忘矣。今者日寇被迫向我苏中美英作无条件之投降，侵略魔王，杀人凶手，将难逃正义之法网。国土光复，人民解放，已指日可待。我烈士流血舍死之代价，已有所报偿。诸烈士虽死九泉，当也能暝目而安矣。册谨勒员之名，永垂不朽！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八月十五日敬立

近百名烈士的姓名、籍贯、职务、牺牲日期和地点清清楚楚地镌刻在碑上。不少烈士牺牲地距陵园达100多里，在当年运输条件相当困难的情况下，将遗体运回实属不易。后来，迁葬第二十七团烈士遗骸时，发现了很多随葬遗物，有帽徽、衣扣、腰带等物品。最多的是子弹，几乎人人都有，即便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也不曾忘记自己是战士。

2004年以来，第二十七团烈士遗骸先后迁葬至新建的晋绥烈士陵园，原址依旧保留。70多年过去了，陵园里的墓碑早已损坏，核实烈士身份工作相当艰难。意外的是，每个烈士墓里都埋有一块砖，上面刻有烈士信息。迁葬烈士的工作人员发现这些砖时，感慨地说：“马团长呀，您太有心了！”

李家塔村支书说，马团长的儿子马乘风原是冀中骑兵团参谋，在五一反“扫荡”中牺牲了。2021年上映的电影《我和我的父辈》中的《乘风》单元，就是根据马仁兴、马乘风父子的事迹而创作的。失去儿子的马仁兴深知烈士亲人们的心思，把这些冀中儿女安葬于此，记下姓名和籍贯，日后有那么一天家人找来，算是对父老乡亲有个说法。

村支书还说，第二十七团烈士陵园在老百姓心中的位置很重要，树是建园时栽的，快80年了，没丢过、没死过一棵。第二十七团北上绥远，李家塔村很多人跟着参军走了，这当中又有多少人因牺牲而未归？第二十七团在李家塔村民心目中的位置无可替代，至今烈士的英灵仍守护着这片土地。

1945年，马仁兴随吕正操司令员挺进东北，鏖战辽吉，三战四平，牺牲在了黑土地上。晋绥根据地的经历，在马仁兴的革命生涯中占有重要位置。这个时期，他努力实践党的根据地建设理论、人民军队建设理论，使他的党性修养、军事指挥艺术产生飞跃，为其在东北战场上发挥重要作用做了铺垫和准备。他的奋斗之路是我军高级指挥员成长进步必由之路的生动写照。

（责编 王燕萍）

人物简介

马仁兴（1904-1947），河北省平乡县人。1920年从军，后投奔冯玉祥部，参加第二次北伐。1928年毕业于开封军官政治学校。先后任团政训处政训员、师参谋处上校处长。中原大战后任少将师参谋长、骑兵十四旅二十八团团长等职。七七事变后，参加正面战场抗战，1938年10月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1941年4月14日，在河南省林县郝家窑村率部起义，受到彭德怀等党政军领导人的高度赞誉。后任八路军冀中军区骑兵二团团长、冀中第二十七团团长，晋绥军区第一军分区司令员、第二十七团团长，东北保安第一旅旅长、四平卫戍司令员、东北民主联军西满纵队独立一师师长。1947年6月23日，牺牲在吉林四平攻坚战前线。同年8月23日，中共辽吉省委追认马仁兴为“辽吉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