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健康危机下公众的情感和认知
2022-03-30秦琴柯青谢雨杉
秦琴 柯青 谢雨杉
基金项目:江苏省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重大疫情期间江苏居民信息行为与情绪感知研究”(项目编号:20TQA003)。
作者简介:秦琴(1996-),女,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用户信息行为。柯青(1979-),女,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网络信息资源管理、信息检索、人机交互与用户行为。谢雨杉(1996-),女,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健康信息行为。
摘 要:[目的/意义]研究探索全球健康危机下公众的信息搜寻、加工行为与情感、认知的影响机制,是对风险信息搜寻与加工模型的扩展,并且能为政府应急管理和个体自我调节提供决策依据。[方法/过程]以新冠疫情为背景,构建全球健康危机下公众信息搜寻行为、信息加工行为、情感和认知的影响机制概念模型,采集调查问卷数据,利用结构方程模型进行实证检验。[结果/结论]全球健康危机下,公众的风险感知正向影响消极初始情感;消极初始情感和现有知识水平感知正向影响信息不足感知;信息不足感知正向影响信息搜寻行为和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负向影响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信息搜寻行为和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正向影响消极情感反应和消极认知反应,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负向影响消极情感反应,对消极认知反应影响不显著。
关键词:全球健康危机;信息搜寻行为;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公众;情感;认知
DOI:10.3969/j.issn.1008-0821.2022.04.006
〔中图分类号〕G2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821(2022)04-0062-15
Abstract:[Purpose/Significance]This study explores the influence mechanism of public affect,cognition,information seeking and processing behavior under the global health crisis,which is an extension of the Risk Information Seeking and Processing Model,and can provide decision-making basis for government emergency management and individual self-regulation.[Method/Process]Based on the COVID-19 epidemic health crisis,the influence mechanism model of the public affect,cognition,information seeking and processing behavior was constructed,and the questionnaire data were collected and tested empirically by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Result/Conclusion]Under the global health crisis,the risk perception positively affects the negative initial affect;Negative initial affect and perceived current knowledge positively affect information insufficiency;Information insufficiency positively affects information seeking and systematic processing,while negatively affects heuristic information processing behavior;Information seeking and systematic processing positively affect negative affective response and cognitive response,while heuristic information processing negatively affects negative affective response,but has no significant effect on negative cognitive response.
Key words:global health crisis;information seeking behavior;heuristic information processing behavior;systematic information processing behavior;public;affect;cognition
21世紀以来,国际公共卫生紧急事件频发,各种流感病毒通过疾病的国际传播对其他国家的公共卫生构成风险[1]。健康危机与公众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密切相关,国际范围内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暴发极易催生持续、频繁的情感变化,公众对危机的认知也带有强烈的风险特征。与日常信息行为不同的是,全球健康危机期间个人的认知和情感贯穿了整个信息行为过程。一方面,健康危机引发生命安全威胁、社会生活秩序混乱、后果不确定性等一系列的未知风险,公众对这些风险的认知直接造成情感状态的变化[2];此外,公众对于健康危机现有的知识储备与他们需要的信息之间存在巨大的缺口,这种缺口形成公众对信息不足的认知;情感和认知因素共同引发公众对危机相关信息的搜寻和加工行为[3]。另一方面,公众对健康危机相关信息的搜寻和加工会在其心理状态中产生关于情感和认知反应的效果。例如,对危机未来发展趋势持有怎样的情感态度,危机带来的后果严重程度如何,以及危机对自身存在怎样的影响等。信息搜寻、启发式信息加工和系统式信息加工3种不同种类和模式的信息行为对情感和认知反应的影响也各有差异。因此,对情感和认知在信息搜寻和加工行为过程中的角色探究可以划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将情感和认知作为信息搜寻和加工行为的驱动因素,分析情感和认知对信息行为的影响;第二阶段,将信息搜寻和加工作为情感反应和认知反应的行为结果,讨论信息行为对情感认知反应的作用。
本研究从全球健康危机下公众的信息搜寻和加工行为视角出发,以新冠疫情为社会背景,探索疫情时期公众的信息搜寻行为、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和情感、认知之间的关系,帮助管理部门全方位、多阶段地了解疫情应急响应状态下的社会心态和信息行为模式,有利于常态化疫情防控工作的开展。研究问题如下:①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情感和认知如何影响其信息搜寻、启发式信息加工和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②全球健康危机下公众的信息搜寻、启发式信息加工和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如何影响其消极情感反应和消极认知反应?
1 相关研究
1.1 全球健康危机下公众的情感
全球健康危机下公众的情感研究大体可分为横截面和纵向设计两种研究方式。横向研究主要采用调查问卷和访谈法探索公众的焦虑[4-5]、担忧[6]、恐惧[7-8]、愤怒[9-10]、悲伤[11]、抑郁[12]等消极情感特征及其在社会[13]、家庭[14]、个体[15]等不同维度下的影响因素和作用结果,少量研究也关注健康危机期间公众的满意[16]、信任[17]、乐观[18]等积极情感。纵向研究方法以文本分析为主,通过爬取政务信息、媒体新闻稿、社交网络上的用户生成内容等文本,基于情感词典、机器学习或深度学习的方法探索公众在健康危机某一特定时间段的情感分类、情感强度以及情感的演化过程[19-21]。健康危机期间,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往往是并存的。有研究发现,在健康危机产生的前期,社会群体的情感以负面和消极为主,随着防控措施的推进和危机的缓和,公众逐渐出现正面和积极情感[22]。不同性别、年龄、职业、居住地等人口特征的社会群体在健康危机中的情感特征存在差异。例如,Canli D等调查了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土耳其居民的健康焦虑情况,发现健康危机背景下的女性、18~30岁年龄组、单身者和学生群体焦虑水平更高[23]。Kwon J等分析了新冠疫情期间英国和美国各城市关于积极、消极情感等关键词的推文,发现洛杉矶、旧金山和西雅图城市的居民是第一批受到疫情影响的群体[24]。除了突发事件和健康危机本身引起的情感变化外,公众对健康危机期间政府[25]、媒体[26]、慈善机构[27]等相关组织公信力的情感和态度也引起了学者的关注。
1.2 全球健康危机下公众的认知
全球健康危机背景下公众认知的研究对象主要包括对疫情存在风险的认知、疫情防控知识的了解程度、疫苗安全的感知等。对疫情风险的认知包括感知健康风险和感知不确定性,健康危机的负面效应促使公众产生有关感染的可能性、易感性、疾病的严重性等健康风险感知,进而引发对危机作用范围和破坏程度的感知不确定性[28-29]。不同地区和不同维度下的全球健康风险感知存在差异,Han G K等从个人、群体、社会和全球4个层面比较了美国和中国大学生对甲型H1N1流感的感知风险特征,发现中国大学生在各个层面的感知风险水平都高于美国大学生[30]。公众对疫情防控知识的了解程度体现在病毒感染症状、传播途径、发病机制、治疗药物、预防措施等方面[31]。有研究表明,公众获取的大部分疫情相关知识都来自电视和网络社交媒体[32],不同特征的人群中,年龄较大、受教育程度越高的居民对疫情防控知识的了解程度越高[33-34]。疫苗安全感知对公众的疫苗接种行为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疫苗安全感知具备人格、职业、种族、城市化水平等明显的社会群体人口特征差异[35-36],而对疫苗安全主要的担忧情况包括可能存在的副作用、未知的科研结果和对研发机构不信任[37]。全球健康危机下公众的认知反应研究往往与情绪、情感和心理健康状况研究相结合,主要集中于调查健康危机带来的风险感知如何造成人们的心理和情感状态的变化,如焦虑和抑郁的增加[38-39]。此外,有研究关注全球健康危机背景下公众的疫情风险感知、疫情相关知识水平和情感状态之间的关系[40],以及这些因素对个体的自我保护[41]、风险事件参与[42]等行为产生的影响。
1.3 全球健康危机下情感、认知与信息行为之间的关系
对全球健康危机下公众信息行为的研究以信息搜寻行为为主,且集中于信息浏览、信息搜索、信息检索等主动的或问题导向的搜寻行为,包括搜寻行为的人口统计学特征[43]、群体搜寻行为[44]、个体搜寻行为[45]研究等。除搜寻行为外,健康危机下公众的信息加工[46]、交流和分享[47]等行为也受到学者的关注。目前,对健康危机下情感、认知与信息行为之间的关系研究大多集中于探讨各种情感和认知因素对信息搜寻和信息加工行为的影响。其中,Griffin R J等提出的风险信息搜寻与加工模型(Risk Information Seeking and Processing,RISP)备受关注[48]。已有大量研究将RISP模型作为理论基础展开应用,包括自然灾害[49]、社会暴力[50]、卫生保健[51]、重大疾病[52]等不同环境下个人的情感和认知因素对信息搜寻和加工行为的影响。不少研究用信息搜寻意图代替RISP模型中的信息搜寻行为因素,探讨情感和认知对信息搜寻意图的影响。例如,Kahlor L以RISP模型为基础构建了计划风险信息搜寻模型(Planned Risk Information Seeking Model,PRISM)并对模型进行验证,研究主观规范、感知搜寻控制、感知知识水平、感知知识不足、风险感知等认知因素和风险感知引起的情感对信息搜寻意图的影响[53]。情感和认知对信息加工行为的影响研究从启发式和系统式两种模式的信息加工行为展开,不同研究背景下情感和认知对启发式和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的影响作用通常存在差异甚至是相反的。例如,有研究发现,健康风险下的信息不足感知和风险感知下的消极情感负向影响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但正向影响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54-55]。
关于信息搜寻和加工行为对情感和认知影响的研究,尤其是健康危机背景下的研究较少。Lee Y M尝试在日常信息行为的环境下,借助信息搜寻行为量表、积极和消极情绪量表探索博士生的学术信息搜寻行為和情绪之间的相互作用机制[56]。Ortiz R等在新冠疫情期间开发了一个短信平台为患者提供健康信息,并分析他们在获取信息后产生的情感反应。研究发现,提供信息1周后,持有消极初始情感的患者开始向积极情感转变,持有积极初始情感的患者保持稳定[57]。Johnson B B调查了生活在工业区附近的居民对癌症疾病风险信息的加工过程,发现偏向启发式信息加工的人认为癌症的风险较低,而偏向系统式信息加工的人报告了较高的癌症风险认知水平[54]。
总体而言,当前对于全球健康危機背景下公众情感的研究以积极情感特征为主,认知研究大多与危机带来的风险有关,且常与情感研究相结合。情感、认知与信息行为之间的关系研究大多是对于情感和认知影响信息搜寻和信息加工的讨论,而鲜有学者关注公众完成信息搜寻和加工行为后产生的结果,即行为引发的情感和认知反应。面对新冠疫情引发的全球健康危机,公众的心理和行为模式是交互作用的:个体对外部事物和刺激的认知引发与此相关的情感,情感和认知的心理状态共同驱动行为;行为过程伴随着个体心理状态的变化,行为结果反作用于个体的心理状态,形成情感和认知反应。对于健康危机背景下受公众信息行为驱动引发情感和认知反应的探讨是当前信息行为与情感、认知之间关系研究的薄弱之处,关注信息搜寻、启发式信息加工和系统式信息加工对情感和认知反应的影响,有利于完善风险信息行为与情感认知之间的互作用关系机制。
2 理论基础、研究假设和模型构建
2.1 风险信息搜寻加工和情感认知
RISP模型以信息不足感知为关键要素,认为个体对获取充分信息的渴望驱动其信息寻求和处理行为。该模型应用启发式—系统式模型(Heuristic-Systematic Model,HSM)理念,将信息加工行为分为启发式和系统式两种模式,关注突发事件下个体的风险相关认知和情感对信息搜寻、启发式信息加工和系统式信息加工的影响作用[48]。RISP模型的优势在于将情感作为构念融入信息行为模型中,讨论风险感知、现有知识水平感知和信息不足感知等认知相关因素与情感之间的作用关系,以及情感和认知对信息行为的影响。然而,该模型对于信息行为和情感认知的关系研究路径是单向的,未关注个体完成信息行为后产生的情感和认知效果。情感和认知维度的变化始终贯穿人与信息交互的心理模型中,情感体验和思维认知是信息活动的驱动因素,主导信息意识的产生和流动方向[58];信息行为也承担着转变认知和态度、调整情感状态的重要角色[59]。因此,本研究不仅探讨全球健康危机背景下公众面对风险形成的情感认知对信息搜寻、信息加工行为的影响,还关注这些信息行为所引起的情感和认知反应。为了区分两种不同阶段的情感状态,将驱动信息行为的情感称为初始情感,受信息行为驱动引发的情感称为情感反应。
2.2 消极初始情感
风险感知是人类处于危险情境或受到突发事件威胁时产生的认知和心理反应,是一种对消极事件的主观评价,具有很强的心理学属性[60]。公众对于风险感知的维度包括恐惧风险、未知风险、特定风险的个体数量等,体现为对风险可控性、可怕性、可能性和严重性的认知[61]。RISP模型中将个人经历风险后产生的心理变化称为情感响应,认为风险感知会引起个体的情感变化,尤其会导致恐惧、担忧、愤怒等消极情感的产生[62]。Han Q等基于来自112个国家的54 845名参与者调查问卷数据,检验公众对于新冠肺炎风险感知与情感之间的关联,发现风险感知显著正向影响消极情感,负向影响积极情感[63]。本研究关注公众面对全球健康危机风险产生的消极初始情感,提出以下假设:
H1: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风险感知正向影响消极初始情感。
2.3 信息不足感知
RISP最初将模型中的关键因素称为信息充分性,认为当充分性阈值高于个人的现有知识水平时,他们更愿意进行信息搜寻和加工行为。信息不足感知即为现有知识水平感知与充分性阈值之间的差距,是指个人感知自己需要更多信息以应对风险的程度[64]。在面对前所未有的严重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引起的全球健康危机时,公众十分缺乏关于病毒和疫情的知识。尤其是在危机发展初期,病毒感染的症状、后果、预防和治疗措施都尚未被完全了解和普及[65]。信息的稀缺造成不确定性,人们已经尽力获取疫情相关知识,感知到一定程度的现有知识水平,但依然需要更多的信息[66]。Liu M等研究新冠疫情期间个人的现有知识、信息不足、信息搜寻和信息规避之间的关系,发现对新冠肺炎有更多了解的人更有可能感知到知识不足,并引发较少的信息规避行为[67]。因此,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H2a: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现有知识水平感知正向影响信息不足感知。
除现有知识水平感知对信息不足感知产生影响外,以往许多研究表明,负面情感是触发信息不足感知的关键因素[68]。例如,Yang Z J等研究发现,对于全球气候变化的担忧、悲伤、焦虑、内疚等负面情感引发了人们对环境保护相关信息不足的感知[69]。因此,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H2b: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消极初始情感正向影响信息不足感知。
2.4 信息搜寻行为
个体对自身拥有知识或信息充分性的信心是影响其形成对某个主题的观点、态度和行为意图的基础,寻求信息的个人只有在评估他们目前的知识水平后才会开始进行行为决策[70]。在面对未知的风险时,人们往往遵循充分性原则,通过各种渠道积极尝试收集相关风险信息,这种非常规的信息搜寻行为已经超出了他们日常获取信息的习惯和范围[48]。健康危机环境下,个人想要实现信息的充分性,因此他们有足够的动力采取更积极的信息寻求方法。Lu H等调查美国公众接种季节性流感疫苗行为和搜寻疫苗信息的动机,发现感知疫苗信息不足是信息搜寻意图和行为的强预测因素[72]。因此,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H3a: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信息不足感知正向影响信息搜寻行为。
情感和认知在个体的信息行为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个体在完成信息搜寻后会对危机产生情感态度,对事件的实际情况产生理性思考与判断。尤其是面对全球健康危机的发展,公众负面的情感和认知很容易引发社会心理问题,不利于危机应急响应和管理。因此,信息行为引发的消极情感和认知反应值得被研究关注。Lee S Y等以乳腺癌为健康危机背景,探究女性的担忧情绪如何激发健康信息的寻求,以及她们在获得相关信息后是否会减轻担忧。研究发现在获取相关信息后,女性对乳腺癌的积极认知程度显著增加,担忧水平明显降低[73]。Poel F等为研究在线健康信息寻求和健康焦虑、健康认知之间的相互关系,调查了5 322名不同年龄段的受访者,发现在线健康信息搜索改善了人们的积极健康认知,而且并没有加剧健康焦虑水平[74]。因此,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H3b: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信息搜寻行为负向影响消极情感反应。
H3c: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信息搜寻行为负向影响消极认知反应。
2.5 启发式和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
HSM模型认为,人类对信息的加工有启发式和系统式两种模式。启发式信息加工是指信息处理者在决策时倾向考虑更少甚至更简单的信息线索,基于这些简单信息线索形成最终决策;系统式信息处理模型是指信息处理者会考虑各种相关信息并进行详细的思考分析,最终形成决策判断[75]。启发式信息加工方式更加强调信息接收者依赖容易获得的信息和花费更少的认知努力来得到最终结论;而在系统式信息加工方式下,信息处理者需要大量的认知努力去计算和评价信息的有效性[76]。信息不足感知是人们加工信息的关键动机,不同的研究背景下,信息不足与系统式信息加工、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之间的关系存在差异。Kim H K等在韩国颗粒物大气污染的背景下对风险信息搜寻与加工模型进行验证,发现随着平等主义世界观的增强,信息不足感知对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的负向影响得到加强,而信息不足与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之间不存在显著的影响关系[77]。Hubner A Y等以塞卡疫情为背景,对育龄男女的信息搜寻和系统式处理行为进行研究,发现信息不足感知显著正向影响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78]。综合以往研究经验,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H4a: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信息不足感知负向影响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
H4b: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信息不足感知正向影响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
启发式和系统式信息加工在人脑中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处理模式,详细而系统的认知加工往往伴随着负面情感,预示着环境中存在的问题或威胁;而启发式的、基于简单线索的认知加工通常伴随着正面情感,预示着一个安全或良性的环境[79]。Dash S R等的研究发现,人类的系统化信息加工是一种持续的、详细的信息处理方式,会对持续性担忧产生影响。作为系统处理基础的功能性神经位于人体在产生担忧期间被激活的相同大脑区域,并且在系统处理期间,人类的认知与情感存在类似的心理状态[80]。Gierus J认为在环境不确定性条件下,系统式和启发式信息处理和决策是影响病理性担忧情绪和疾病相关负面认知的重要因素。研究发现,启发式信息处理对担忧和负面认知存在缓解的效果,而系统式信息处理方式则相反[81]。Guiral A等利用启发式—系统式模型研究投资者对企业社会责任绩效报告的反应,发现利用系统式方法处理信息的投资者更可能对企业社会责任问题产生消极的认知反应,启发式方法则相反[82]。Ruiz-Mafe C等探索消费者对在线评论的启发式和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与情感、购买决策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发现相比启发式,系统式的加工行为更容易造成消费者对在线评论可信度的担忧[83]。在新冠疫情引发的全球健康危机下,启发式和系统式两种不同的信息加工方式可能会对消极的情感和认知反应产生两种相反的影响效应。因此,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H5a: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负向影响消极情感反应。
H5b: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正向影响消极情感反应。
H6a: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负向影响消极认知反应。
H6b: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正向影响消极认知反应。
本研究梳理全球健康危机背景下,公众的信息搜寻行为、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和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与情感、认知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基于以上理论基础和研究假设构建理论模型,如图1所示。
3 数据收集
3.1 量表设计
本研究以新冠肺炎疫情引发的全球健康危机为研究背景,在已有相关文献的基础上设计变量的测量题项,各变量测量题项及其来源如表1所示。
3.2 问卷调查
借助問卷星平台设计电子问卷并发放,采用在线调查问卷的方式收集原始数据。正式问卷包括个人基本信息和变量测量题项两部分,所有变量测量题项均采用Likert 5级量表进行评估,选项从“1”到“5”表示“非常不同意”到“非常同意”。为尽量保证原始数据来源覆盖全国、全行业和全年龄段(18周岁以上),问卷发放分两个时间段进行:第一阶段为2020年4月26日—5月3日,共回收511份问卷。统计分析发现,按照2019年统计年鉴人口年龄分布情况,缺乏35周岁以上年龄段样本。因此,2020年5月5日—12日针对35周岁以上公民进行第二阶段问卷发放,共回收272份问卷。
剔除作答时间少于1分钟的、选择“不确定”选项过多的和所有问题答案选择完全相同的问卷,并且按照IS4反向测量题项剔除有明显矛盾答案的问卷,最终剔除无效问卷103份,获得有效问卷680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86.85%。
4 数据分析
4.1 样本特征描述
为保证所获取主观认知数据的可靠性,本研究不向未成年人发放调查问卷。680份有效问卷中,除港澳台地区外,国内其他省市均有分布;企事业单位、私营组织、商业、服务业、农业、学生等各行业和职业均有分布。性别、年龄、学历分布情况如表2所示。样本中的女性比例(51.76%)略高于男性;中年比例(52.06%)略高于青年(47.06%),老年样本较少;本科学历样本较多(33.97%),博士学历样本较少(5.74%),其他学历样本比例相当。总体而言,所获取样本的性别、年龄、学历分布较均衡,样本居住地覆盖国内大部分地区,职业覆盖大部分行业,有利于提高研究结果的普适性,客观地揭示全球健康危机下公众的信息行为、情感和认知之间的关系。
4.2 信度分析
本研究利用Cronbachs α系数检验量表信度,在所有变量中,现有知识水平感知和信息不足感知为观测变量,不做信度检验,其他潜变量信度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各变量的Cronbachs α系数值均大于0.7,量表可信度较好,量表的一致性和可靠性较强。
4.3 效度分析
4.3.1 探索性因子分析
利用SPSS25.0对样本进行KMO值测量和Bartlett球形度检验,判断是否能够进行因子分析,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量表的KMO值大于0.7,Bartlett球形度检验显著,适合做因子分析。
采用Harman单因子法检验量表共同方法偏差,第一公因子方差解释百分比为21.308%,小于40%,因此量表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累计方差解释为63.056%,表明量表整体的方差贡献率较好。对所有潜变量进行主成分分析,正交旋转共得到7个大于1的特征值,旋转后各题项的因子载荷数均大于0.5,具体数值如表5所示。
4.3.2 验证性因子分析
利用AMOS25.0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对结构方程模型进行检验。采用组合信度(CR)和平均方
差提取量(AVE)检验量表的收敛效度;采用AVE平方根和相关系数矩阵检验量表的区分效度;对模型进行修正后,采用模型适配度指标检验量表的结构效度。收敛效度、区分效度和结构效度检验结果分别如表6、表7和表8所示。由表6可知,所有潜变量测度项的因子载荷均大于0.5,CR值大于0.6,AVE值大于0.5,表明量表收敛效度较好。由表7可知,各潜变量AVE平方根大于该变量与其他变量的相关系数,表明量表区分效度较好。由表8可知,CMIN/DF在1~3之间,NFI大于0.8,GFI、IFI、TLI和CFI大于0.9,RMSEA小于0.08,表明量表结构效度良好。
4.4 假设检验
利用AMOS25.0对假设模型进行估计,根据最终模型的参数估计结果,得到如图2所示的路径系数图。所有假设中,H1、H2a、H2b、H3a、H4a、H4b、H5a、H5b、H6b得到支持,H3b、H3c、H6a未得到支持。
5 结果和讨论
5.1 情感和认知对信息搜寻和加工行为的驱动效应
公众对于全球健康危机的风险感知正向影响消极初始情感(0.197***),假设H1得到支持。疫情造成的人员伤亡、个人感染新冠的概率、感染后治愈的可能性、疫情在社区扩散的程度等都是危机存在的风险,直接影响公民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面对一个前所未有、严重且影响范围广的健康危机,公众越能感知到疫情存在的风险,就越容易产生消极的情感状态。以往研究在自然灾害[62]、环境污染[87]、疾病[88]、恐怖袭击[89]等不同的背景下验证了风险感知对消极情感产生的显著影响。
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现有知识水平感知正向影响信息不足感知(0.192***),假设H2a得到支持。尽管有研究发现,在一个主题上认为自身现有知识更多的人感知到的信息不足水平较低[90],但本研究结果存在差异:对新冠疫情更了解的人更有可能感知到信息不足。根据元认知监控理论,个体在进行认知活动的全过程中,会将自己正在进行的意识活动作为意识对象,不断对其进行积极的监视、控制和调节[91]。因此,面对新冠疫情引发的全球性健康危机,公众在了解相关知识的同时,还可以知道他们需要了解多少,这种认知的持续自我改进过程使得现有知识水平越高的人越能感知到信息的不足。
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消极初始情感正向影响信息不足感知(0.216**),假设H2b得到支持。公众对新冠疫情的担忧、焦虑和愤怒程度越强,越能感知到自身缺乏疫情相关的信息,这一发现验证了以往的研究结果。在Hovick S R等对医疗保健资源有限的贫困人群的研究中,担忧不仅仅是信息不足感知的直接预测因素,也是风险感知和信息不足之间关系的中介因素[92]。Yang Z J等的研究发现,食品安全事件引发的健康危机背景下,消费者的焦虑情绪会进一步扩大他们所需要的信息与实际拥有的相关知识之间的差距。Yang Z J等发现,因飓风引起的愤怒情绪明显增加了公众对自然灾害的信息不足感知[93]。
公眾对全球健康危机的信息不足感知正向影响信息搜寻行为(0.161***),假设H3a得到支持。寻找信息需要付出一定程度的努力,因此个人需要有足够的动力搜寻信息。当个人感知的当前知识水平低于他们需要的知识量时,他们就产生了搜寻信息的意图,而意图是驱使行为强劲的动力[94]。在疫情防控仍处于应急响应时期,新冠肺炎病毒对于生命安全的威胁并未消失,公众感知的病毒特征、传播途径、临床表现、治疗方法以及预防措施等知识的缺乏促使他们积极地搜寻相关信息。与此研究结果类似,Choi D H等也发现,公众面对健康危机的信息不足感知显著正向影响他们的信息搜寻行为[95]。
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信息不足感知负向影响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0.149***),假设H4a得到支持。人在认知决策时,如果追求认知努力成本的最小化,就会偏向于经济需求导向的启发式认知过程[96]。显然,当公众认识到自身对危机相关知识了解存在不足时,他们往往会舍弃成本最小化原则。此时他们并不满足于政府、权威机构或专家提供的关键信息,也不认为信息存在冗余和过载的情况。此项发现在Kim H K等的研究中得到验证,他们在新冠疫情成为全球健康危机的早期阶段,调查了美国、韩国和新加坡发布有关新冠肺炎错误信息产生的影响,调查结果显示,错误信息的发布减少了公众对于信息不足的感知,继而增加了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97]。
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信息不足感知正向影响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0.178***),假设H4b得到支持。系统式信息加工过程中认知努力的成本付出要高于启发式信息加工,当人们对认知决策的准确需求超过经济需求时,则偏向采取系统式的加工行为[98]。公众越能感知到自身对新冠疫情信息了解程度的不足,就越会广泛、深入地思考和理解所获取的信息。因为此时他们不需要尽可能地减少认知努力,而是需要通过仔细辨别来获取精确、全面的信息,从而指导进一步的健康决策和行为。正如Hovick S R等的电话调查研究结果显示,与白人相比,受教育程度较低和收入较低的非裔美国人感知的健康风险信息不足程度明显更高,并且促使他们的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更频繁[92]。
此外,研究结果还表明,在全球健康危机新风险的背景下,风险感知、知识水平感知和信息不足感知的认知因素和随风险感知产生的情感因素驱动着公众的信息搜寻和加工行为。这些发现是对Fishbein M提出的行为预测综合模型(Integrative Model for Behavioral Prediction,IMBP)理论的验证,该理论认为远端变量(如风险感知、消极初始情感和现有知识水平感知)通过认知介质(信息不足感知)间接影响行为,并表明风险感知和认知介质之间的影响路径构成信息行为模型的一个稳定特征[99]。
5.2 信息搜寻和加工行为对情感和认知的影响效应
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信息搜寻行为正向影响消极情感反应(0.167*),假设H3b未得到支持。这一发现与以往的研究结果恰恰相反[100],面对相同的研究问题,研究背景、研究对象的差异可能导致研究结果的不同。例如,Verma S等探讨了图书馆情感在信息搜寻和共享中的作用,发现学生和教师的信息搜寻行为能够缓解他们的愤怒和焦虑。这类关于信息搜寻对情感影响的研究是在日常的生活和学习环境中开展的,并未涉及个体的生命安全,公众处于良性的外界环境中。而面对一场世界范围内前所未有的健康危机,新冠疫情的蔓延和公共卫生紧急措施的开展对个人的身心健康产生了直接的影响,长期的健康威胁和社交限制给公众造成了严重的困扰。因此,信息搜寻行为的增加反而导致消极情感反应的增强,尤其是确诊人数、死亡人数和蔓延区域这些关键的负面信息,公众了解的越多,越容易产生消极的情感反应。
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信息搜寻行为正向影响消极认知反应(0.137**),假设H3c未得到支持。与信息搜寻对消极情感反应的影响相似,这一发现也不同于以往的研究结果。以往对信息搜寻产生的认知反应研究大多集中于疾病、卫生保健等日常的健康危机环境中[73-74],而本研究将新冠疫情在全球范围内的蔓延和防控作为背景。在新风险出现并迅速危及人们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公众急需了解病毒知识和疫情现状,而此时治疗方法和防控措施仍在研发和探索中,过度的信息搜寻可能并不会促进公众正面的认知反应;相反,有些疫情信息甚至是谣言的传播,可能导致人们对感染病毒的后果和疫情是否能够得到控制产生更糟糕的认知。危机下公众的信息搜寻行为对消极情感和消极认知反应的影响出现了与以往研究不同的结果,这种关系有待进一步验证和解释。
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负向影响消极情感反应(-0.481***),假设H5a得到支持。公众对健康危机信息关注和思考越少,越不容易产生消极的情感反应。启发式信息加工方式下,个体只需要关注疫情的几个关键信息,尤其是政府官方发布的信息。这样,偏向启发式信息加工的个体往往能避免接收到大量的不实信息,例如疫情防控初期流传的“新冠病毒来源于蝙蝠”“新冠病毒人造论”“中国政府隐瞒确诊和死亡人数”等。这些谣言的散布极易引起公众的愤怒、恐慌等情感,而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的增加有利于减少这些情感的产生。
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正向影响消极情感反应(0.43***),假设H5b得到支持。公众对疫情相关信息了解得越广泛,思考得越仔细,越容易产生消极情感反应。与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相反,偏向系统式信息加工的个体希望获得来自多种渠道的信息,并且会对这些信息进行广泛、深入思考。在完成某一任务目标时,个体付出的认知努力往往伴随着焦虑等负面情绪的产生[101]。面对大量的疫情信息,尤其是容易引起负面情感的虚假信息,不具备专业医学知识的普通公众难以判断其真伪,系统式信息加工方式需要付出更多的认知努力,反而增强了消极情感反应程度。
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与消极认知反应之间不存在显著的影响关系,假设H6a未得到支持。启发式信息加工仅依靠少数的简单信息线索形成决策,这种加工方式往往凭借个体的直觉作出反应。人们对自身感染新冠的概率、感染的后果是否长期存在以及疫情能否得到控制的判断,需要对当前防控措施的执行现状、疫苗研发情况、全球范围内的健康危机状况等多种信息进行整合和处理。因此,简单的信息加工过程难以预测消极或积极的认知反应,这可能是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与消极认知反应无关的主要原因。
公众对全球健康危机的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正向影响消极认知反应(0.126*),假设H6b得到支持。在新冠疫情引起全球性健康危机的背景下,个体的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偏向全面、深入地理解和思考通过各种渠道获取的、不同国家和地区的疫情相关信息。美国、巴西、印度等国家防控措施的不当,世界范围内各种变异病毒的产生,以及国内常态化防控下依然持续不断地小范围出现的感染病例等,都存在促使公众形成负面认知的可能。公众对这些信息了解越深入、全面,越容易对全球健康危机产生消极认知反应。这一发现也验证了Ryu Y等的研究结果,他们以福岛核电站事故为健康危机背景,探究信息加工模式和认知之间的关系,发现系统式信息加工方式显著正向影响公众对危机的负面认知[102]。
6 价值和应用
6.1 理论价值
本研究是对RISP模型的扩展和應用。RISP模型关注个体在风险特征下的认知因素和情感因素对信息搜寻和加工行为的影响,但未关注到信息搜寻和加工行为产生的情感和认知反应。现有研究中,对RISP模型的实证应用大多只验证认知和情感对信息行为的影响,而缺乏对行为产生结果的探讨。Case D O曾提到,信息行为研究中的大量工作集中于对需求、要求、寻求的测量和收集,而忽视了信息获取效果、后果或影响的重要性[103]。本研究将消极情感反应和消极认知反应视为信息行为的结果,探索了搜寻和加工行为对两者产生的影响,为RISP模型的扩展和应用奠定一定的理论基础。
6.2 实践应用
1)政府应急管理:一方面,政府部门可从应急响应下的信息供给入手,完善应急信息供给平台,减少有关突发事件信息的迟报、谎报、瞒报、漏报等行为,促进信息的公开化和透明化,尽可能为公众提供全面、完整的信息,从而减少公众的信息不足感知。另一方面,政府可以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初期加强预防预警,实时监测社会热点信息。联合网信办、媒体机构及其他社会组织进行信息实时沟通共享,形成全方位的信息协同治理,从而进行积极的网络舆论引导工作,缓解公众的负面情感和认知。
2)個体自我调节:一方面,个体应努力增强信息素养,提高甄别虚假信息的能力。对社会媒体平台产生监督意识,积极抵制谣言的传播,从而形成情感的自我调节,以更加客观理性的态度应对健康危机。另一方面,个体应避免过量的信息搜寻行为和过度的信息解读。在社交媒体广泛普及和深度渗透的时代,巨大的信息量与个人接受和处理信息能力有限之间的矛盾造成信息过载。对信息搜寻力度和信息处理程度的适当控制能够帮助个体减少由于信息过载产生的焦虑、惊慌等情感。
7 结束语
本研究以新冠肺炎疫情引起的全球健康危机为背景,构建信息搜寻行为、信息加工行为与情感和认知之间的影响关系模型,并采集调查问卷数据对模型进行验证。从情感和认知影响信息行为、信息行为影响情感和认知反应两个方面分析实证检验结果,研究发现:①在情感和认知影响信息行为方面:公众对于健康危机的风险感知正向影响消极初始情感,消极初始情感和现有知识水平感知正向影响信息不足感知,信息不足感知正向影响信息搜寻行为和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负向影响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②在信息行为影响情感和认知反应方面:信息搜寻行为和系统式信息加工行为正向影响消极情感反应和消极认知反应,启发式信息加工行为负向影响消极情感反应,不影响消极认知反应。
本研究结果对RISP模型的扩展存在一定的理论价值,对政府的疫情应急管理和个体情感的自我调节存在一定的应用价值。然而,研究仅仅关注健康危机风险下消极情感对信息行为的影响,以及信息行为对消极情感和消极认知反应的影响,缺乏对全面的情感、认知特征对象的研究,因此,未来研究应加强对信息行为中积极情感和认知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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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编辑:郭沫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