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市冰雪产业发展研究

文/张人戈

一、长春市发展冰雪产业的优势及现状

（一）长春市发展冰雪产业的自然优势

长春市依托良好的区位优势，拥有世界上最好的“粉雪”资源，平均厚度20厘米，雪质柔软、顺滑，雪花小、雪粒轻，含水分少，雪质优良，是中国天然降雪最多、质量最好的地区，被誉为地球雪中尚品。长春积雪期可达150天，冬季平均气温零下12℃，积雪期内气候总体呈现温润、静风的特征，温度适宜不刺骨，雪是暖雪不冻人，林海雪原，银妆素裹，可观雪雕，可游雪谷，非常适合滑雪、赏雪、戏雪，具有国内发展冰雪旅游、冰雪体育的最佳气候条件。长春市利用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及气候条件修建了净月潭滑雪场、瓦萨越野滑雪基地、莲花山世茂滑雪场、天定山滑雪场、庙香山滑雪场等大型滑雪场，吸引了国际国内大批游客前来游玩。长春市所具有的地形地貌、雪期雪质等自然条件都成为发展冰雪产业的极大自然优势。

（二）长春市冰雪产业发展的进程及现状

1.长春市冰雪产业发展进程

1959年，吉林省通化金厂滑雪场建立，是新中国建成的第一座具有国际水平的竞技滑雪场，吉林省也因此成为了中国滑雪运动的发祥地。[1]20世纪80年代，冰雪产业的发展开始逐渐进入长春市，并受到广泛重视。通过不断探索，长春市逐渐形成了以冰雪活动、关东民俗活动为主体的特色冰雪产业。但是，这一时期冰雪产业的表现形式也仅仅局限在观赏冰灯、滑雪滑冰等有限的冰雪活动上，冰雪产业规模还不大。

1998年，首届长春冰雪节举办。2001年，集合长春市委市政府46个部门100多家企事业单位力量，承办了中国体育健身游首游式和长春冰雪旅游节，受到国家旅游局的高度评价。同年，长春市被国家列为25个重点旅游城市和17个黄金周旅游预报城市。在此期间，建设了长春莲花山滑雪场，长春市拥有了净月潭、莲花山两座初级滑雪场，具备了发展冰雪产业的初步条件。

进入21世纪，长春冰雪产业走向国际化。2003年，瓦萨国际越野滑雪节落户长春净月潭，这也使中国成为继瑞典、美国、日本之后第四个举办瓦萨滑雪节的国家，长春净月潭瓦萨国际滑雪节也因此被称为“中国瓦萨”。长春市也借此打开了面向全球展示推介长春城市形象的重要窗口，冰雪体育运动得到推广与普及。2014年，长春市委市政府出台了《加快培育旅游新兴支柱产业的意见》。在这一阶段，长春市冰雪产业建设投入持续增长，产品规模档次有较大提升，空间布局更加合理，主题特色更加鲜明；活动内容不断丰富，文化内涵更加突出；宣传促销围绕重点，贴近市场更加务实；服务保障周密细致，惠客利民力度进一步加大。

2016年开始，进入产业化发展阶段。长春市委市政府2016年出台了《关于做大做强冰雪和避暑产业的实施意见》，并制定下发了《〈实施意见〉任务分解表》。长春市人民政府会同吉林省旅发委共同创立了吉林冰雪产业博览会，持续打造具有生命力和可持续性的冰雪品牌项目。出台了《关于推进长春市冰雪旅游产业发展实施方案》，修编了《长春市冰雪旅游发展总体规划（2020-2035）》。同时，2020年，研究制定了《长春市关于大力发展冰雪经济的实施意见》。为更好地引领群众性冰雪运动开展，带动“3亿人参与冰雪运动”，2018年1月13日，长春首届冰雪马拉松在长春净月潭鸣枪开跑。同年，冰雪大世界建成营业。这一阶段，长春市政府提出的冰雪景观打造工程、全民上冰雪工程、城市冬季亮化工程、城市道路清雪工程、公交温暖服务工程等五大工程纷纷落地。长春冰雪大世界与周边的天定山滑雪场、世茂莲花山滑雪场、庙香山温泉滑雪度假区形成完美冰雪产业集群，实现了冰雪产业从单一观光型向复合体验型转变，形成了以滑雪运动、冰雪观光娱乐、文化康养为代表的完善的冰雪产品体系。冰雪旅游规模越做越大，国际交往越来越频繁，长春市冰雪经济的综合拉动作用进一步突显。长春冰雪节更是荣获了“改革开放30年影响中国节庆产业进程30节”“建国60周年中国最具影响力的节庆活动”“中国十大品牌节庆”“中国十大优秀节庆活动”“中国十大自然生态类节庆”“中国十大最具影响力冰雪旅游节事”等奖项，长春市连续荣膺“冰雪旅游十强市”称号。

2020-2021年雪季，长春市围绕长春现代化都市圈建设，在全国首次提出确立发展“都市冰雪”的总思路，深耕长春“粉雪静风”自然资源和“人文都市”文化资源双优势，依托“吉林雪博会”和“长春冰雪节”双平台，主打“冰雪体验”和“都市文化”双特色，形成“感受冰雪自然”和“体验冰雪生活”双延伸。长春冰雪旅游的核心景区、场馆、产品、景观等均在1小时车程范围内，四大滑雪场距离城市最远的仅为50多公里，六大温泉1小时内均可到达；市区内的重点公园、广场，重要街路、商圈遍布冰雪雕塑作品。长春城区完善的吃、住、行、游、购、娱配套接待体系让游客可以在冰雪娱乐与休闲生活间快速转换，实现体验度和满意度的提升。“都市冰雪”已经成为长春冰雪旅游实现差异化、特色化发展的有效路径。

2.长春市冰雪产业发展现状

（1）冰雪体育产业

长春市冰雪体育类资源较多，天定山、莲花山、庙香山和净月潭四大滑雪场雪道总数达到40余条，雪道总面积超过100万平方米，为滑雪爱好者提供了更加优质的冰雪体验场所。①开放高山雪道，新增越野、障碍娱乐性雪道，引进全新雪具，大大提高了雪友们的选择余地。在体育赛事上，长春市成功承办了第六届亚洲冬季运动会、第十二届全国冬季运动会等重大体育赛事。长春国际自由式滑雪世界杯、瓦萨国际越野滑雪节、长春冰雪马拉松等赛事交流，受到广泛关注和持续传播。其中，长春市净月潭瓦萨滑雪节已成为国内最著名滑雪节之一，被原国家旅游局和国家体育总局联合评选为中国体育旅游精品赛事，相关赛事资料被多处引用，成功助力北京申奥。2014年6月，中国长春净月潭瓦萨国际滑雪赛成功跻身世界罗佩特运动组织。自2018年首次举办长春冰雪马拉松后，长春冰雪马拉松已升级为国际赛事，12个国家1300余名冰雪爱好者报名参赛，我国南方城市报名人数超过了三成。①同时，长春与俄罗斯海参崴国际冰雪半程马拉松比赛互动交流，与俄罗斯Run and Run俱乐部签署合作协议，互送选手参赛，共同促进冰雪体育活动开展。在开展国际赛事的同时，冬泳表演大会、大众趣味滑雪比赛、雪地徒步穿越赛、雪地足球、冰雪运动会、冰上龙舟赛、大众雪合战比赛、大众冰球联赛、大众速滑比赛等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群众体育赛事，共同助力“三亿人上冰雪”。

（2）冰雪旅游产业

冰雪旅游产业发展是冰雪产业发展的重中之重，主打“冰雪体验之都”的长春市，目前共有冰雪旅游资源近200个，包括冰雪观光、运动康体、养生度假、赛事节庆、民俗文化、组合型等6个类型，现有以净月潭、庙香山、莲花山世茂、天定山四大滑雪场和国信温泉、御龙温泉、凯撒森林温泉、天怡温泉、关东文化园五大冰雪温泉及长春莲花山冰雪新天地、长春雕塑冰雪天地、净月雪世界等十大冰雪乐园为主体的各类冰雪旅游产品40余处，形成了以滑雪运动、冰雪观光、冰雪娱乐、文化体验为代表，冰与雪交相辉映、动与静相互结合、昼与夜各具特色、吃住行游购娱协同并进的规模化、品质化、体系化的冰雪旅游产品体系。2020-2021年雪季，长春冰雪新天地投入2.2亿元打造国内最大的冰雪主题乐园。长春冰雪节、净月潭森林公园也一直是冰雪旅游的首选地之一，“净月雪世界”以“林海雪原、天地人和”为主题，建设面积27万平方米，营造沿路冰雪氛围，形成“环路沿带”迎宾风景线。在第八届中国旅游产业发展年会上公布的“中国旅游产业影响力风云榜上”，长春市位列2020年度中国冬游名城首位。2020-2021年雪季，受新冠疫情影响，长春市仍取得了接待游客3141.42万人次、实现旅游收入574.88亿元的成绩，冰雪旅游的综合拉动作用日益凸显。①

（3）冰雪文化产业

冰雪文化产业在冰雪产业发展中起着至关重要的引导作用，长春市不断致力于推动冰雪文化的融合发展。长春市以突出雪产品和全城冰雪体验为主导，全力培育打造“冰雪新天地”“净月雪世界”“长春雕塑冰雪天地”等冰雪产品，融合打造农家乐等乡村旅游产品，打造了具有可持续性生命力的冰雪品牌项目——冰雪旅游产业博览会等等。长春市还依托东北风剧场、刘老根大舞台、和平大戏院，深挖鹰猎文化、萨满文化、剪纸文化、鹿文化、辽金文化等民俗文化，推进冰雪文化与民俗文化融合发展，形成了诸如雪地秧歌、冰雪杂技演出、冬季驻场演出季等一批冰雪特色演艺产品。举办了鹰猎文化节、萨满民俗节、冰雕雪雕大赛、冰雪公主大赛、冰上赛龙舟等特色文化演出活动，打开了冰雪产业新市场，长春市已逐渐形成了自身独特的冰雪文化品牌。

二、长春市冰雪产业发展存在的主要问题

（一）冰雪产业发展缺乏科学合理的整体规划，冰雪产业体系尚不完善，产业链条延伸不够

长春市冰雪产业虽然已经逐步走上了全产业链发展的道路，但仍处于初级阶段。具备科学合理的整体规划是冰雪产业迅速发展的基础，长春市还缺乏长远的、科学的、全面的冰雪产业发展规划。产业结构不平衡，产业体系尚不完善，冰雪产业以雪上项目为主，冰雪雕塑虽发展较快，但还有较大上升空间，冰雪产业仍以旅游、观赏和体验作为消费主驱动力，产业重心仍更多集中在对自然资源的开发和利用上，冰雪产业的相关配套产业和服务开发利用不足，如在冰雪科学研究、冰雪文化、冰雪贸易、冰雪教育等方面发展不足。作为冰雪产业重要组成部分的冰雪装备制造、冰雪文化产品等消费市场培育不足，无法创造出高附加值产品，从而无法创造较高的经济价值。冰雪产业链条延伸不足，缺乏综合产业链，冰雪产业与制造业、服务业等相关产业的融合发展不足，仍旧在初始阶段徘徊，综合服务和接待能力仍欠缺，制约了长春市冰雪产业的整体发展。

（二）冰雪产业经营管理体制和水平相对滞后，缺乏产业规范的法律法规

冰雪产业经营管理涉及多个行政管理部门，多部门之间仍存在着管理缺位、重叠等现象，行政监督管理作用较弱。[1]冰雪产业还涉及多个产业的融合发展，但产业与产业间的合作沟通仍存在困难，存在各自为政的现象。冰雪旅游娱乐地区的管理水平相对落后，管理方法和思路滞后。在冰雪旅游旺季，缺少相应的应对供不应求的办法，同时亦缺乏科学有效的宣传规划，项目创新不够，多家冰雪旅游娱乐场所同质化竞争严重，经营内容雷同，没有形成特色发展模式，造成资源的浪费。长春市规范冰雪产业的相关政策法规仍不完善，冰雪产业相关法律法规还不够细化，如对冰雪旅游产品质量、冰雪产业从业人员的服务水平等行业标准还未有统一明确的要求或规定。

（三）冰雪产业专业性人才相对缺乏，人才供需矛盾较为突出

冰雪产业高质量快速发展，需要高素质的管理人才和专业技术性人才。但因为长春市冰雪产业存在季节性周期的问题，产业旺季一般只有3-4个月左右，造成冰雪产业的职业连续性较差，[1]极大地影响了冰雪产业从业人员提升自身业务素质和技能水平的积极性。从业人员专业水平参差不齐成为长春市冰雪产业的普遍现象。例如，冰雪运动教练主要来源于社会招聘和聘任退役运动员：退役运动员的专业水平较高，但数量较少；社会招聘人员人数较多，但专业水平、业务素质和经验水平往往不足，存在技术标准不过关、教学水平差等问题。[2]管理人员在不够了解冰雪产业相关情况和相关产业规律惯例的情况下匆忙上岗，往往出现决策失误。冰雪场地急需的维护与运营、救护、冰雪装备研发制造、冰雪景观设计、冰雪文化产品设计与经营等技术性人才往往供不应求。同时长春市对冰雪产业专业人才的产生和保护机制还不健全，人才流失严重，从事培养冰雪产业人才的高等院校、专业培训机构和科研机构较少，制约了长春市冰雪产业的快速发展。

（四）冰雪产业品牌效应不明显，品牌对外宣传力度不足，缺少知名度

品牌形象是冰雪产业发展中必不可少的强大助推器，强大的品牌效应对于长春市冰雪产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随着长春市冰雪产业的快速发展，长春市每年都会依托冰雪资源开展形式多样的冰雪活动，开发出不少具有长春特色的冰雪文化产品，逐步打造了独具特色的冰雪品牌，如长春净月潭“瓦萨国际越野滑雪节”等都具有一定的知名度。虽然长春市致力于打造集旅游观光、体育运动、休闲娱乐、民俗文化为一体的全方位冰雪产业，但活动的品牌效应仍旧不足，在规模及水平上，与冰雪产业龙头哈尔滨相比还具有一定差距。哈尔滨近年来着力打造冰雪大世界、中国雪乡、亚布力滑雪三大品牌，在全国范围内只要一提到冰灯就会想到哈尔滨冰灯，想赏雪首先想到“中国雪乡”，想滑雪首先想到的就是“亚布力滑雪”。[2]与哈尔滨相比，长春市的冰雪品牌效应还没有广泛扩展到全国甚至是全世界，归根到底还是品牌创新度不高，对外宣传和整合力不足，缺乏足够的吸引力。

（五）冰雪产业文化培育不足，没有形成独具特色的冰雪产业文化体系

长春市冰雪产业目前仍是以观赏、运动为主，将冰雪产业与长春市饮食、文化、文艺相结合方面还存在一定差距，冰雪产业与文化产业的融合发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缺少独具长春特色的冰雪产业文化理念和文化内涵，文化产品的市场竞争力不够。在冰雪旅游项目开发上，长春市具有民俗风情的冰雪旅游项目还不多，游客的旅游体验仍大多体现在观光、冰雪活动上，人文性和历史性体验较少，历史沿革、风土人情等文化体验度仍不够。在冰雪旅游文化产品开发方面，文化旅游产品没有形成差异化，产品的文化特色较少，雷同产品较多，游客体验感与其他地区相似。在文艺产品开发方面，虽然与萨满文化等民俗文化相结合，但产品设计仍不够创新，历史文化、民俗文化与冰雪产业的结合程度还不够深入，知名度高的文化产品和文艺作品较少。可以说，长春市冰雪文化产品开发程度仍不够，配套不全，没有形成独具地域特色的冰雪文化体系。

三、长春市发展冰雪产业的路径选择

（一）对冰雪产业进行整体布局和科学规划，完善冰雪产业链条，优化冰雪产业结构，推进冰雪产业融合发展

长春市应顺应冰雪产业发展趋势，积极制定总体发展规划。要充分发挥政府职能，在冰雪产业开发方面，应依据市内各地自然资源、地理位置和民俗文化的差别，因地制宜进行规划发展，形成各地优势互补、良性互动的整体布局。在对冰雪产业运营模式进行科学规划上，应以精品项目为导向，规划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高端项目，打造世界级冰雪项目。要完善产业链条，优化产业结构，特别是要大力发展冰雪装备制造、信息化系统研发、文化产品设计等高利润、高精尖项目，充分发挥市内高校科技研发能力，在冰雪装备制造和系统开发方面寻求突破。[3]同时，冰雪产业融合业态发展是未来冰雪产业发展的趋势，要不断推进长春市冰雪产业融合发展，促进冰雪体育、冰雪旅游、冰雪文化、冰雪节日等融合新业态不断发展，加强冰雪项目周边餐饮、住宿、购物等场所建设，建立商业综合体，为顾客提供多样化、多层次的冰雪消费项目，实现冰雪产业多维联动发展。

(二)完善冰雪产业经营管理，健全相关法律法规，加强政府对冰雪产业的政策支持

冰雪产业的发展与文化、旅游、体育、交通、宣传、信息技术等部门息息相关。为进一步统筹好各部门管理职责，长春市应成立统一的冰雪产业发展领导小组，将与冰雪产业相关联的部门纳入领导小组，以便于集中统筹协调工作，同时设立办公室，加强对各部门监督检查。应完善冰雪产业经营管理模式，推动经营模式由“让游客看和玩什么”逐渐转变为“游客要看和玩什么”，管理模式要将“互联网+”理念深度融合在冰雪产业发展中，引入大数据创新经营管理形式，升级冰雪运动场地、冰雪装备制造、冰雪旅游等运营模式，为传统冰雪产业注入活力，推进“智慧冰雪”在长春市开花结果。通过科技创新手段，如VR（虚拟现实技术）、AI（人工智能）、云服务等形成“互联网+冰雪+服务”模式，[4]增强长春市冰雪产业市场活力，实现冰雪产业的深度融合发展。在政策法规上，应进一步健全冰雪产业在经济发展、经营管理、服务保障以及冰雪产业相关配套产业的法律法规和制度规范。加大政府政策支持和引导，增加财政支持力度，将冰雪运动经费纳入财政预算，加大对冰雪运动场地的建设，增加市级专项资金金额，设立冰雪产业专项资金，引导民间资本进入。对冰雪产业相关企业在金融支持和税费政策上要予以适当倾斜，如对具有诚信的企业给予多种融资支持、对承担社会责任的企业给予减税或财税补贴，以降低企业运营成本。

（三）构建冰雪产业专业人才培养管理体系，推行专业人才竞争激励机制，提升冰雪产业从业人员素质

“人”是冰雪产业持续发展必不可少的元素，培养高质量专业性人才是破除长春市冰雪产业发展瓶颈的至关重要的一环，因此构建冰雪产业人才培养体系刻不容缓。应充分发挥长春市高校的教学、科研、资政优势，深化高校作为培养冰雪产业专业人才的重要渠道作用，积极推动政府与高校的合作，创新高校办学理念，可在部分高校成立冰雪学院，从冰雪旅游、运动、艺术、管理等方面设置专业方向，建立包含专科、本科、硕士等学历的专业人才培养体系。或依托吉林大学、东北师范大学等高校开设冰雪旅游、冰雪文化等相关课程，依托长春大学、长春职业技术学院等开设冰雪旅游相关专业，依托吉林艺术学院等艺术类院校开设冰雪雕塑、建筑等相关课程，同时建立政府、高校和企业共同参与的冰雪专业人才培养体系，积极推动高校与冰雪企业的战略合作，形成企业为高校提供学生实践场所、高校为企业输送专业人才的良性循环。实行多元化人才培训，依托文化产业中心等社会职业培训机构集中培育一批具有专业能力和素质的指导员，进行专业技术培训，全力培育各类专业技术人才，并定期对从业人员开展语言、服务等相关培训，鼓励指导员和一线专业技术人才进入高校、社区进行辅导交流，打造一支高素质的冰雪产业专业人才队伍。对从业人员进行上岗前期和中期培训，不断提升冰雪产业人才的能力素质。健全专业人才竞争激励机制，通过举办业务能力大赛、表彰大会等方式对优秀人才予以一定物质奖励。进一步发展冰雪融合产业，为人才提供更多就业岗位和更多就业机会。设立高层次人才专项资金库，增强高层次人才工作生活待遇，为他们解决后顾之忧，通过有竞争力的优惠政策吸引高层次专业人才。

（四）构建特色冰雪产业品牌体系，加大对外宣传力度，做大做强冰雪核心产业

长春市虽拥有丰富的冰雪资源，但是在冰雪品牌知名度方面仍有较大差距。因此，长春市应重点实施冰雪形象提升、冰雪运动提档、冰雪服务提质和冰雪发展提效工程，深度研发滑雪、玩雪、赏雪、娱雪产品，进一步做大做响长春冰雪品牌。打造冰雪产业品牌，除了规划合理外，关键还在于对外宣传，将品牌效应传导至更多的地区和国家。应重点围绕长春市冰雪产业特色，统筹冰雪品牌推广。要从品牌形象、品牌吉祥物、品牌歌曲、品牌标志性建筑等方面对冰雪品牌进行全面升级改造，[5]在积极承办国际和国内有名的冰雪体育赛事和冰雪节庆活动的同时，进一步打造属于长春市自己的冰雪体育赛事和节庆活动。充分利用微信、微博等现代网络媒体，做精做细“互动+宣传”公众号，充分利用各种新闻平台、抖音、直播等参与互动，依托马蜂窝旅游、携程旅行、途牛等专业旅游APP开展品牌宣传，依托各旅游频道录制长春市冰雪旅游宣传片、纪录片和广告片，全面展示长春市冰雪魅力，提升长春市冰雪资源的赞誉度和影响力。同时应以长春市已形成的品牌效应的旅游地区为背景，制作各类微电影、动画、影视等等，并在各旅游景区、音像店及具有大屏幕的各商圈、单位进行播放。邀请从吉林省走出去的明星及冰雪体育健将为长春市冰雪产业代言，扩大宣传效果，提升关注度。进一步搭建冰雪产业旅游贸易交流平台，在整合长春市冰雪资源和设施的基础上，依托中国冰雪旅游产业国家高峰论坛、中国国际冰雪旅游产业博览会等打造各种国际性、国家级冰雪产业盛会，促进与世界级、国家级冰雪名城间的合作交流，[2]提升长春市品牌的知名度。

（五）挖掘人文底蕴，弘扬冰雪文化，进一步促进冰雪产业与冰雪文化的融合发展

将冰雪产业与文化产业相融合，在冰雪产品中注入文化要素。总结推广冰雪产业的文化内涵是长春市促进冰雪产业创新发展的必然选择。东北民风民俗和风土人情让长春市成为一个历史底蕴深厚、文化古迹众多的地方。因此，不断挖掘人文底蕴，将冰雪产业与长春市东北民风民俗、特色美食及地域文化中的歌舞、婚嫁等特殊风情融合起来，将冰雪产业与传统冰雪运动、冰雪习俗紧密融合，[3]打造特色冰雪文化。进一步总结、提炼长春市各地区发展历史基础上，依托歌舞团、话剧团等，将鹰猎文化、萨满文化、剪纸文化、鹿文化、辽金文化等民俗文化充分融入其中，打造一批具有历史性、艺术性、多样性的精品文化表演作品。将这些民俗文化融入各地区的冰雪标志性建筑中，分别设计有特色吉祥物或具有代表性的建筑等作为文化产品进行广泛推广。邀请世界级或国家级冰雪艺术大师到长春市创作冰雪艺术作品，为长春市专业人才提供学习机会和对外交流平台，并通过建设冰雪文化产业观光体验园区、冰雪文化博物馆、冰雪文化产业展览会等形式，通过冰雕雪雕、冰雪文学作品、冰雪书画、冰雪摄影等文艺项目及冰雪狩猎、冰雪竞技、冰雪游玩等活动项目，提升长春市冰雪文化底蕴。与此同时，应大力弘扬冰雪文化，做好冰雪文化普及宣传工作，将冰雪文化引进中小学校园，为学生普及各类冰雪常识，培养冰雪运动技能，开展各类冰雪比赛。同时在公园、广场组织开展冰雪活动，向群众普及冰雪文化知识，让普通大众也能充分了解长春市冰雪文化，并口口相传，在全市形成浓厚的冰雪文化氛围。以冰雪文化建设为引导，实现“冰雪搭台、文化引领、产业升级、合作共赢”，进一步带动冰雪产业及其相关产业协同发展。

注释

①文中数据由长春市文化广播电视和旅游局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