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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情感价值思辨及应用研究*

2022-03-24罗宝勇徐有军

档案与建设 2022年8期
关键词:价值情感

罗宝勇 殷 名 徐有军

(南昌大学人文学院,江西南昌,330031)

近年来,“情感”作为一个思考角度被学术界认识发现,并逐渐成为一种学科交叉研究的视角,探讨情感在社会日常生活上的应用,这一现象在学界被称为“情感转向”(Affective Turn)。随着档案价值的思考走向多元,档案学界也开始“情感转向”,探讨档案和情感的联系,档案的情感价值被看作后现代档案学理论的核心内容之一[1],对档案学发展起推动作用。

1 档案情感价值的提出与质疑

21世纪初,国外就已对档案与情感展开了相关研究。兰德尔·吉默森(Randall C. Jimerson)在2003年明确指出档案蕴涵情感价值。[2]在2006年,我国学者黄小斯在关于档案馆提供个性化信息服务的论述中提出要重视利用者的情感,从而与利用者建立起亲切的关系。[3]当然,这里的情感还是指档案利用者体验利用服务的感受,并未涉及档案自身的情感价值。笔者以“档案+情感价值”在中国知网进行主题检索,共检索出34条有效结果,其中期刊论文31条,硕士论文2条,国内会议1条(检索时间截至2022年6月25日)。从已发表的文献来看,国内关于档案情感价值的探讨大致可分为三个时期:档案情感价值的提出(2012—2018)、对档案情感价值的质疑(2018)、档案情感价值的运用研究(2019年至今)。

1.1 档案情感价值的提出

我国明确提出档案具有情感价值观点的时间最早应该追溯到2012年。张敏在其硕士论文中提出,口述档案因是受访者亲身经历的自我思考而具有情感价值,并且采访者能从受访者的描述中捕捉到情感因素,形成自己的体验。[4]同年,丁海斌从哲学的角度重新思考档案的基本价值,他认为档案价值具体表现为档案的基本作用,主要有凭证作用、参考作用、情感作用三个部分。其中,档案与情感的关系主要是档案产生于与情感相关的人类活动以及后人查阅档案时必然产生情感影响两个方面[5],这是一种对档案价值的多元思考。关于档案具有情感价值这一问题的探讨主要集中在2018年,李晶伟[6]、魏丽维[7]、王玉珏[8]等人以档案情感价值为主题展开了系统研究。但由于关于这一价值的研究仍处在探索阶段,相关文章对档案情感价值的表述与论证也引发了一些学者的质疑。

1.2 档案情感价值的质疑

档案情感价值被提出的同时,档案学界也对此价值的研究进行了反思[9-10],围绕档案具有情感价值的观点提出了质疑,主要包含三个方面。

(1)档案情感价值概念表述有误

关于情感价值概念表述,产生质疑的理由主要有三:一是从“价值”与“情感”两个概念的本质属性出发,“情感”是主观体验,与客观存在的“价值”不可并作一个概念;二是在词组构成语法上,价值一般发挥积极作用,而情感有正性负性之分,正性起增力作用,负性起减力作用,所以质疑者认为具有两极性作用的“情感”修饰积极作用的“价值”不符合语法规范,不具备表述合理性;三是从价值与情感的关系来看,情感属于非理性的价值认识,即一种价值判断的结果而并非价值本身。

(2)档案情感价值论证逻辑错位

对于档案具有情感价值的论证逻辑的质疑也是档案情感价值反思的关键。质疑者认为在论证档案具有情感价值的过程中,主要存在以下逻辑错位:一是在论证时泛化地用全称量项取代特称量项,即不能依据个别情感强烈的档案得出所有档案都具有情感价值;二是档案情感作用的必然性缺乏逻辑验证,混淆了事实与价值,忽略了认识主体与社会的交互作用,是非普遍且不确定的论断;三是国内档案学领域的情感应用和情感内涵与国外有出入,直接引用国外论述说明档案具有情感价值不仅不符合逻辑,还缺乏信服力,所以应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3)档案情感价值结论与实际经验相悖

在质疑文的论述中,学者也以很多实际经验为支撑来反对档案情感价值研究。一是档案情感价值不具有普遍性,之前有关档案情感价值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口述档案、私人档案、社群档案等为主的新型档案范围,但档案形成与管理的整个流程事实上都是理性的结果,并无太多的感性成分,这就导致存在大量客观的、无感性成分或者说感性成分较少的档案,如会计档案、气象档案、地名档案等。二是档案的情感作用是或然的,其发生具有不确定性,会受到时间、地点、用途、人物等各种不确定性变量的影响,故存在人们查阅档案时内心可能毫无波澜的情况。三是档案情感作用具有积极和消极两方面意义,消极情感的产生存在负向作用,如利用档案消极情感破坏社会稳定。

2 档案情感价值的思辨

综观档案情感价值的发展脉络,档案情感价值的提出将档案与公众的社会行为和社会实践活动相关联,反映了档案价值理论的发散思考和多元化趋势。针对档案情感价值的质疑也成为完善档案价值理论的一种积极批判,其指出的问题确实反映了当前档案情感价值在论述及论证上的缺陷,但其自身也存在着因经验主义而造成的认识误区。前文所述相关质疑的实质可归纳为三个关键点:一是对情感价值属性的主客观之辨、词性及内涵的正负性之别;二是档案情感价值论证逻辑有待反思;三是档案情感价值在必然性与或然性之间的定位不清晰,对情感作用的正负性不明确。笔者围绕上述质疑,在论证逻辑上汲取方向,对整个档案部类的情感价值作显性和隐性之分,突出具体场景的情感应用,避免他文出现的逻辑错位问题;在论证内容上进一步深入,分析档案情感价值概念的主客观、内涵和作用的正负性,及其普遍性、必然性与或然性,进一步定位、表述档案情感价值。

2.1 档案情感价值的主客观之辨

情感,是主体的一种主观感受。档案的情感指的是档案中蕴涵着被主体感知的情感,比如家谱档案中蕴涵的就是血缘关系下的宗族亲情认同感,家书档案中展现的是亲人之间相互关切、相互在意的血脉亲情;再比如国内的疫情防控档案可以触发公众的爱国情感和民族认同感。虽然说情感一直被看作是主体的一种主观感受,但主体的情感并不会凭空产生,正是因为档案客体具有客观的情感成分,才使得主体产生各样的情感,这就表明了档案所具有的情感价值也是客观存在的。当然这里的情感不是指档案可以像人一样具有主观上的情感体验,而是指档案作为情感的载体,存在着能使人在情感共鸣下产生情感体验的客观情感成分。所以,这一情感在档案之中是一种客观存在,主体所产生的情感是对档案客体蕴涵情感的一种认识体验。从这一角度看,档案的情感也并非是一种主观价值判断,亦可作为客观存在的价值。

2.2 档案情感价值之情感正负性之辨

情感,通俗的认识有正向情感与负向情感之分,正向情感包括喜悦、信任、感激等,负向情感包括悲伤、愤怒、忧郁等。但是正向情感起增力作用,负向情感起减力作用。这种判断却并非是必然的。对于悲伤这种负向情感而言,国家公祭日中,公众哀悼死去的同胞,整体的情绪就是悲伤的,但在悲伤之中,民族凝聚力得到提升,爱国情感也会更加强烈,这是一种积极的作用。愤怒虽然也是一种负向情感,但正是由于对国民政府卖国的愤怒而掀起的五四运动揭开了中国彻底反帝反封建的序幕。如果将“悲伤”和“愤怒”换为其他正向情感可能反而达不到这样的正向效果。因此,情感虽带有积极与消极的正负向色彩,但正负性只是情感的一种分类方式,对于最终促成结果的好坏并不是一一对应,所以情感也并非是一个两极化的词语,而是一个中性词。

档案的情感价值则在于引起主体的情感共鸣,满足主体的情感需求,带给主体以情感体验,强烈的情感共鸣甚至可以指导主体的实践活动。主体在产生情感体验后进行的实践活动,本身就属于一种主观见之于客观的感性活动。这种主观的情感可能会受其他因素,如受到他人错误引导,或者主体自身的个人因素,如个人性格、个人经历影响而造成不好的客观结果。虽然这一问题与档案情感有一定关联,但这并不应该简单地归结为档案情感没有价值,或者说档案情感起了负向作用不符价值定义。相反,这恰是在认识到档案情感价值后,错误利用其产生的情感体验而导致的状况。例如吴志杰[11]等提出的某些特殊时期档案公开后造成对部分群体的痛恨与愤怒情感,导致公众做出了一些极端的事情。档案的情感价值并非简单地等同于公众做出的实践活动,而在于激发公众嫉恶如仇的情感,引起愤怒、痛恨的情感体验,其消极的后果也不能完全归结于档案蕴涵的情感,而应该是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档案的情感价值,并进行大肆地渲染煽动,过分刺激了公众的愤怒情感,这才导致公众做出了极端的事情。所以,档案的情感价值应在于其带给主体的情感体验,而主观情感体验引起主体的实践行为还需要进行正确的引导。

2.3 档案情感价值的必然性与或然性之辩

档案的情感价值是必然的。档案是社会实践活动的产物,渗透着参与人的情感和思想,即使是客观记录相关事务或过程的档案也无法绝对客观,比如会计档案,记录人对会计档案是有情感的,每一份亲手记录的档案对记录人来说也是一段经历,都会勾起记录人过往的情感记忆,产生各样的情感。这一情感在有失败教训、成长进步等特殊经历或过程中会表现得更加强烈。再比如地名档案,其中名字的起源、变迁也具有情感意义,甚至地名档案中的每一个语句、文字、标点都是由人类掺杂了情感的创造。而所谓的可能有人在查阅档案时内心毫无波澜的观点只是停留在表象而未深入到本质。表象感觉到查档时的内心毫无波澜是由于部分档案本身的情感价值不够明显,人们在查阅档案时只有微妙的情感变化,未引起强烈的情感共鸣,但这并不能否定档案具有情感价值,仅凭感觉来判断对错则会陷入“形而上学”的认识误区。对于档案感受不到明显的情感价值的原因,一方面是由于查阅主体缺乏相关的经历体验、认识能力,从而不能明显感受到档案当中蕴涵的情感;另一方面由于有些档案自身的情感掺杂少,情感变化不明显,需要一定的档案集合才能引起情感剧烈共鸣的质变,比如会计档案,会计业外人员对此不太了解,但对于会计业内人员来说,会计档案的每一部分都蕴含着浓浓的工作情感。同样,一份普通的会计档案可能察觉到的情感不太明显,但一年内的所有会计档案就能让人认识到会计的工作内涵与一年内的工作成效,产生工作的认同或不认同之感。

然而,档案情感价值的呈现不具有普遍性,而是具有或然性。档案的情感价值在档案客体上有显性和隐性之分。一份会计档案的情感价值由于强调客观反映,其情感价值是隐性的,情感变化不明显,共鸣不强烈。而家书档案因为其内容反映家庭感情,其情感价值是显性的,且因为大部分人都有过家庭的体验,对于家书的情感更易把握,从而产生情感共鸣。档案情感价值在人这个主体上也存在易变性。只有人才会对某种客观事物存有情感因素,但人的情感是复杂且多变的,会受到主体经历、认识能力等主观因素的影响,同一个体在不同时期、不同个体在同一或不同时期的情感都可能具有较大差异。档案情感价值客体上的显隐性差异和主体上的易变性造就了档案情感价值的独特性。档案情感价值并不是一种普遍性的价值,只有少数的档案类型或相关内容的档案会将情感价值比较明显地表现出来,多数的档案情感价值则蕴藏于档案形成、管理过程之中,且主观上也不可避免产生情感共鸣程度不一的情况。也就是说,档案情感价值的呈现是或然的,具有显性和隐性的差异,但档案具有情感价值是必然的。

3 档案情感价值的应用研究

作为一种客观存在的情感载体,档案的情感价值本身具有非普适性、不确定性及难以衡量性等特点,存在主体上的易变性和客体上的显隐性,同时呈现出较为明显的群体性或地域性特征。如何正确引导档案情感的实践走向、激发档案隐性情感价值,是学界亟待解决的问题。笔者从档案的社会记忆属性、文化属性、人本主义思想出发,将档案情感价值的应用场景归纳为触发公众情感共鸣、深化民族情感认同、建构个人情感寄托三个维度,以期为档案情感价值的实际应用提供参考。在此场景中强化档案情感价值,是档案价值多元化的具体情境,也有助于为档案属性的发挥找到落地场景和适用人群,实现场景效能的针对性提升和范围性扩展。

3.1 传承社会记忆,触发公众情感共鸣

档案作为世界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保护和保管目的不仅在于保存以档案为载体的世界记忆,同时在于通过对记忆的深化和思考,引发人类追求人权、平等以及和平的情感[12],也就是发挥档案的情感价值。

随着档案工作由“国家模式”向“社会模式”转变,档案服务对象逐渐由国家转变为公众,档案的情感价值也在社会服务过程中有了较为明晰的发展趋向。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馆藏档案史料20万余件,是全民族灾难的实证性、遗址型的国家级抗战纪念设施。自1985年8月5日建成开放以来共接待来自中、美、日、德、英等90个国家和地区的参观人群上亿人次,年参观人数最高达800万人次。2019年至2021年,纪念馆收到观众留言221939条,涵盖了27个语种,参观者在档案陈展中实现从“观感”到“情感”的转化,在回溯战争创伤中唤醒热爱祖国、珍惜和平之情感。[13]除此以外,哈佛大学日本灾害数字档案项目构建了以“3·11”地震事件为核心的专题档案资源体系,涉及“3·11”地震事件、日本历史上的地震事件档案资源,以及受灾地区、人群的社会记忆档案资源,关注档案资源在社会记忆中的价值。[14]档案作为社会记忆的载体,承担着铭记历史的使命,也逐渐在面向社会公众的利用服务中起到触发公众情感共鸣、引导公众正向情感实践的作用,这正是其情感价值的显化。明确档案作为社会记忆的情感价值,有利于相关部门在公众服务中挖掘档案情感内涵,提升公众情感体验,以档案情感内核为突出点扩大档案影响,以档案情感外延为实践点推动公众追念,实现社会记忆传承。

3.2 弘扬历史文化,深化民族情感认同

档案所具有的文化价值和文化属性决定其在民族文化的继承和发扬中处于基础地位[15],也决定着其蕴含着整个民族以及民族中每个主体的深厚情感,承载着深刻的情感价值。档案情感价值以历史文化为载体,在文化的传承中得到体现和深化。也正是因为档案具有丰富的情感价值,档案成为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各民族文化得以不断绵延。

档案情感价值在弘扬历史文化方面的应用主要表现为民族档案无意识的留存和保护,一些少数民族的文化传承和民族记忆全靠口耳相传,如羌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一种不可再生的珍贵资源,由于没有文字,只有本民族的语言,其文化、手工技艺的传承主要靠年长者“口传身授”而世代相传。档案文化属性在加深民族情感认同中的作用日益显现,档案情感价值在弘扬民族历史文化方面也逐渐被有意识地挖掘利用,如《国家宝藏》《我在故宫修文物》等档案文物介绍类节目以诗意的镜头语言传递丰富的人文情感,讲述中华文明传奇,让文物档案“活起来”,让观众感悟传统文化的深厚,强化民族自豪、文化自信;“中国文化”的迅速走红,使更多档案重焕生命力,我国民族凝聚力迅速增强,如天猫故宫博物院文创旗舰店现有粉丝474万人次;国风原创作者嘉玲183天跨3万千米重现《山海经》,收获粉丝超500万。这都是档案以自身承载的文化符号、文化情感牢筑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创新式表达。民族、历史文化档案情感价值的认识和强化促使其从无意识的留存保护转向有意识的挖掘利用,为档案建构个人认同提供理论依据和实践方向。如何进一步弘扬历史文化档案,建构社会成员国家认同、民族认同、文化认同,进而增强我国文化软实力,是档案情感价值应用的又一探索方向。

3.3 发挥人本主义,建构个人情感寄托

人本主义档案观确立的标志是《穑月七日档案法令》的颁布。自此,档案利用正式由“君权”转向“人权”,成为早期档案人本主义思想的特征。现今,档案的人本主义思想在社会公众对个人档案、家谱档案的重视和挖掘中得到实现,档案不只是社会发展的记录和民族内涵的延续,更是直接关联到家庭、个人的实际归属。个人档案、家谱档案的情感价值是社会公众关注、利用该档案的直接诱因,在发挥人本主义的过程中起到关键作用。

自20世纪70年代起,国外家谱档案利用热度高涨。美国国家档案与文件署开启了新一轮家谱系列活动,公布1950年的美国人口普查档案。[16]英国国家档案馆于2022年1月至6月开展“1920年代:咆哮之外”档案展览,将个人档案[17]、家谱档案[18]作为展览的重要部分。在我国,1979年改革开放后至1999年的20年间,福建省接待绕道来闽台胞300余万人次,批准来闽定居的台胞2000人[19],台湾各地有300多家宗亲会[20];河南省数字档案馆搭建全省范围的家谱档案管理平台[21];浙江省档案馆与美国犹他家谱学会合作建立家谱查阅利用中心[22],深入挖掘了家谱资源价值。个人档案的利用、家谱档案的挖掘已然掀起全民档案热潮。这是人本主义档案观在档案利用过程中的直接体现,也是公众个体对于通过档案确立个人归属,进而增强个体身份认同、民族认同、文化认同的情感需要。可见,个人归属感、认同感的激发是家谱活动、“寻根热”火遍全球的原因,这其中档案作为个人情感寄托的载体,蕴藏着激发公众个人价值感、归属感的巨大能量。档案情感价值在个人层面上的场景应用构成了人物个体与档案实体的紧密联系,深化了社会公众对于档案的认同和依赖,为档案人本主义思想提供了实现渠道,推动了人本主义档案观的蓬勃发展。档案领域应当更多利用档案建构个人情感寄托,发挥档案利用人本主义增强档案和社会公众中“个人”的情感联系和利用关系的作用,增强档案活力。

4 结 语

档案情感价值的发掘和认识是对传统档案凭证价值与信息价值的补充与发展,是档案价值新的思考角度。笔者通过对档案情感价值的再思考,认为档案蕴涵情感这一事实是客观存在的,档案情感价值的提出和应用也是档案学科发展的必然趋势,同时,“情感”的正负性与“价值”一词并非全然对立,档案情感价值的呈现具有显性和隐性的差异。在此语境下,档案情感价值的合理引导和有效利用成为档案服务实践的重要课题。笔者从社会、民族、个人三个层面进行分析,从档案的社会记忆属性、文化属性、人本主义思想出发,归纳出档案情感价值的三种应用场景,突出了档案情感价值在此类场景应用的独特作用,以期为档案情感价值在实际档案工作中的开发和利用提供参考,为档案工作者的创新型档案服务提供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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