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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视域下汉语交流与传播研究

2022-03-19芳,高

关键词:汉语一带一路国家

杜 芳,高 霞

(大连理工大学 国际教育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3)

2013年习近平首次提出了“一带一路”建设倡议,2019年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进一步推进了沿线国家“互利共赢”的合作项目。我国在经济、贸易、文化、教育等领域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取得了共同的发展。孙春兰在全国语言文字会议上指出“语言文字是文化传承的载体,是国家繁荣发展的根基。”[1]“一带一路”倡仪下,汉语在沿线国家的交流与传播,势在必行。国内学者着眼于一带一路视域下如何提升汉语国际教育,指出汉语教学本身的各项准备不足,进行教学上多方面改革和创新,针对新冠疫情,汉语国际教育应采取的有效应对措施.[2-3]尽管研究硕果不断,汉语国际教育事业迎难而进,然而,汉语交流与传播事业作为“一带一路”倡议的“沟通大使”,在生存和发展中还面临着困境。

一、汉语交流与传播面临的困境及成因

(一)全球疫情,沟通不畅,汉语交流与传播人数下滑

在“一带一路”倡仪下,汉语教育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得到了迅速地发展,也带动了其它地区汉语交流与传播事业的发展,然而,新冠疫情的暴发、对汉语传播的误解、汉语交流与传播人数下滑,导致汉语交流与传播陷入困境。

网上调查问卷显示,只有12%的亚洲国家专家支持在国内学校开展汉语和中国文化的教学。[4]有些国家虽早已开始汉语培训项目,但却关闭了一些孔子学院,终止了汉语培训计划。历史上某些国家曾先后在其国力强盛时,推广本国的语言传播,从而使其语言成为其殖民地的官方语言或者第二语言。所谓以史为鉴,很多“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也排斥中国汉语跨文化交流与传播,加之受经济、网络、信息渠道及其它因素的影响,某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人们不完全了解当今真正的中国、中国外交合作的主旨及“一带一路”倡议的本质,对汉语跨文化传播持消极态度。

海外来华留学生数量在经历逐年激增的态势后,由于新冠疫情暴发,学习呈现人数显著减少的局面,一些学校的留学项目甚至因生源不足而压缩了来华留学生的培养规模。新冠疫情带来经济重创,虽然由于中国控制疫情的成效显著,成为2020年全球唯一经济正向增长的国家,但局部疫情反弹现象时有发生,防控疫情的意识不可放松。多个国家出现变异毒株,特别是最近感染力极强的德尔塔变异毒株使全球疫情加重,全球失业人口和贫困人口剧增,很多人无法承受来中国留学的费用。除了疫情给经济和人身安全带来的次生影响,跨文化背景之下的语言交际,不仅需要充分尊重对方国家的文化和语言体系,同时也需要在语言交际中规避因文化背景不同造成的误解,[5]很多原本有意向来中国留学的人员推迟或者取消了留学计划。汉语交流和传播人数的下滑,传播源和传播受众减少,无疑增加了汉语传播的困境。

(二)语言市场占有量不足

法语和英语在多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已经有深远的影响,其作为二语或外语教学的相关因素都非常成熟。表1是根据“民族语官方网站”统计出来的信息。

表1:“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英语、法语和汉语作为一语、二语或外语的统计表[6]

以上统计表明,在65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共有47个国家把英语作为一语、二语或外语,高达地区总数的72.%;法语的统计数目为35个国家,占有份额约53.8%;而相比之下,汉语仅仅22个国家,占比只有33.8%。中国的汉语国际传播仅仅几十年的时间,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传播更是刚刚起步,而作为大语种的法语和英语,在世界上的传播已经相当成功,并且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语言传播市场占有相当比重的份额。作为语言市场上新推销的商品,汉语还缺乏被沿线国家和地区认可和接受的知名度,需要在有限的市场份额中求生存和发展。

英语和法语的优势与其发展进程息息相关。法语的海外传播起源于对非洲和加拿大魁北克等地区的海外殖民扩张,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法语的国际影响力处于鼎盛时期。被英语赶超后,法语虽然在海外影响方面已经减弱,但法国政府和政策仍然竭尽全力巩固其大语种的地位,[7]结合历史与现实条件,法国在非洲法语区的经济地位仍然不可替代,[8]至今法语仍然作为魁北克和非洲法属殖民地的官方语言。

工业革命后,英国成为日不落帝国和当时世界的中心,海外殖民扩张也加剧了英语在世界范围的传播。二战后,美国国力强盛,成为世界的霸主,进一步促进了英语在海外传播的广度、深度和力度。2021年度世界大学排名:牛津大学、加州理工学院和哈佛大学分别位居前3名,北大和清华大学并列第16名。[9]国外这些卓越的大学在专业水平、教学资源、发展平台等方面都成为吸引优秀人才首选的留学目的地。英语不但作为处理国际事务的通用语言,而且成为很多地区的官方语言或者主要外语。为了提高参与国际经济、政治、外交等事务的能力,越来越多的国家把英语纳入义务教育的体系中。

英语在汉语传播中的媒介作用也间接助推了英语的发展。通常,一种语言被使用的次数越多,其语言价值越会被增加;而一个人使用此语言,会带动周围的人开始学习该语言,从而会推动该语言成为核心语言。[10]“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语言种类比较复杂,涵盖了印欧语系、闪族语系、汉藏语系等九大语系,无法在所有语言和文化不同的国家和地区实现母语辅助汉语传播和交流,往往采用一种普遍被使用的语言作为媒介语。相对于其他语言来说,由于英语作为国际交流的强健优势,常常在汉语跨文化传播中充当媒介语言,教材的翻译注释和教学宣传资料也以英语翻译文本最为常见。正是由于在汉语传播中英语被广泛作为媒介语言的做法,在直接进行汉语传播的同时,却间接地进一步传播和强化了英语的核心价值。

相对于已经占据稳固市场份额和地位的法语和英语来说,汉语的理论研究、实践教学和教学资源等方面的研究和实践还不够完善,作为海外传播语言,力量比较薄弱。

(三)汉语语言复杂性与汉语传播涵化现象严重

汉语结构复杂,“难读、难写和难认”,[11]汉语难学,已被认为是一个事实,学生学习汉语常常产生挫败感。然而,无论是取消汉字的学习,还是放弃汉字的书写,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汉语学习,也很难实现终身学习汉语的目的。与字母文字截然不同的是,汉字本身就蕴含着深奥的中国文化,掌握汉字是实现真正理解中国文化不可逾越一个阶段。语言交流和传播要通过听和读来实现信息的输入,通过说和写来完成信息的输出,在这个双向的信息交流中,要分别实现语言符号的解码和编码过程。汉语属于相对独立的一个语言分支,是与其它语系和语种完全不同的符号系统,[12]无论在字形、字义、语义和语法上都具有其它国家和民族的语言所不具有的特点。汉语里大量的多音字、同音字、形近字、多义词、近义词均增加了学习的难度。汉语中的虚词和语序也让初学汉语者难以掌握,“中国大胜美国队”,“中国大败美国队”,都是中国队胜,让汉语学习者难以理解。学习者会因其母语负迁移、文化差异、认知习惯等在学习汉语的不同阶段,面临不同的困难。“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语言种类多样,对于这些国家的汉语学习者来说,两种差别很大的语言在进行语码转换的时候,将影响汉语作为二语的学习效果。汉语被认为是“天书”,语言学也把汉语列为难度极高的语种,这都增加了汉语跨文化传播的难度。

全球疫情的新形势下汉语传播的途径、方法和条件均更加困难。目前,汉语教学分为两种方式:一种方式是请进来的对外汉语教学;另一种方式是在国外进行的国际汉语教学。前者国内教学,人数少,按照汉语水平将来自各个国家的学生进行分班,无法顾及学习者群体的独特性;后者无语言环境,各地本土汉语教师的培养还处于萌芽状态,基本依靠中国国内外派汉语教师去各地汉语学校任教,而培养足够的适应当地文化的合格的汉语教师,也同样需要时间和精力。很多海外中小学开设的汉语课都属于选修课,处于学习计划的从属地位学科,往往会因为课时量不够而无法达到教学的预期效果,不得不被取消。

语言学习不局限于课堂教学,目的语的社会语言环境对语言习得会产生不可估量的作用。疫情迫使常规的课堂教学搬到了线上,线上教学缺乏互动性,更缺少形成语言传播涵化现象的目的语语言环境。“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分布的地域比较广泛,民族和种族比较复杂和多样,文化各异,生源不集中,国别化的学习汉语的教材和出版物比较稀缺,针对本土特点进行的专门学术研究也不完善。因此线上教学给学生带来的负面情绪影响学习效果,削弱学生克服汉语学习的信心,很多人因对线上教学持怀疑和否定的态度,而选择延缓或放弃汉语学习计划。

(四)缺乏精通汉语的职业人才

“一带一路”推动中资企业开展海外项目,加大了具有专业技术能力的本土汉语人才的需求,[13]然而,目前海外中资企业和生源所属国均缺乏满足专业能力的语言人才,学生在学习时找不到合适的教材、教辅、电视汉语节目等教学资源,毕业找不到适合自己专业类别、技术特点、能力水平和展示汉语能力的工作。

语言作为思维和交际的工具,与经济学上可以作为商品的普通工具性质不同,但是从语言传播营销的角度来说,语言同样需要具备价值和使用价值,才能被广泛接受。“一带一路”各国获取汉语传播信息的渠道有限,汉语外宣传播力度不够,对外传播媒介的利用不充分,汉语教育传播缺乏职业需求性。汉语的交流与传播缺乏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各地区的项目、企业之间的合作和对接,还没有形成供需配套,使得汉语跨文化人才的培养和就业不相匹配。生源职业规划、学校培养目标与企业实际用工需求缺乏动态的协调和对接。

二、汉语交流与传播困境的应对策略

汉语保障“一带一路”语言和文化的畅通,“一带一路”为汉语的交流和传播提供经济基础、文化内涵和合作平台。“一带一路”视域下的汉语交流与传播,离不开国家教育部及其它相关决策部门的政策支持,需要学校和企业之间的合作。

(一)经贸搭台,文化推动,建设合作平台

1.以经济发展促进语言传播

汉语被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的人民认可,离不开中国综合国力的提高,近些年中国经济整体水平发展迅速,特别是“一带一路”倡议下,中国与沿线国家在经济、贸易、环保等领域的全球性合作,推动了汉语的交流与传播。虽然无法从图1的逻辑图中找到绝对的起始点,然而,国家经济的繁荣促进其语言的传播,而语言的传播也会间接助力经济的增长,这是毋庸置疑的。

图1:经济、语言、教育、人才、国力影响逻辑关系图

从经济学的角度,可以把语言看作是一种可以带来综合价值的商品,语言的价值取决于其能否给学习者带来利益和竞争力,即语言的经济价值。“一带一路”倡议的愿景、中国航天技术的进步、中国高铁的延伸、5G的开创、疫情期间中国经济正向发展等正能量正吸引世界人们的关注,从而推动汉语的跨文化传播。从新华网的统计数据得知,自倡议提出以来,已有172个国家和国际组织与中国签署了200多份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推动建立了90多个双边合作机制;中欧班列累计开通超过万列,打通73条运行路线,通过东、中、西三大物流通道,通达欧洲23个国家的170多个城市;2013—2020年,中国与沿线国家货物贸易额累计达9.2万亿美元。中国将继续推动中泰(中国-泰国)、中老(中国-老挝)等正在建设的跨国铁路线建设,加强双方的经济合作。中外其它基础设施建设和经易合作方面的项目也将推动中国经济的发展。经济的发展将推进汉语的对外交流与传播,将不断把汉语从边缘语言向核心语言方向推近,加强汉语在“带一路”沿线国家语言群体中的经济价值。

2.以文化魅力促进汉语交流与传播

中华文化几千年来从未断流,创造了人类历史的奇迹。中国文化的核心是“和”,讲究天地人的和谐与共生,推崇“各美其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一带一路”倡议、“多元文化”和“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倡导提出以来,更加吸引“一带一路”沿线国家。

在文化的宣传上,倡导多元文化,秉承立足中国文化,尊重和吸收异域文化,避免民族中心主义和文化偏见。要注重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的结合,在展示历史文化的同时,也宣传中国当今社会的文化。以中国源远流长的传统文化和蓬勃发展的现当代文化魅力,促进汉语的交流与传播。

3.搭建汉语交流与传播合作平台

中国各级教育部及其它职能部门应从宏观上为国内外各级政府、学校和企业搭建合作平台,不断出台推进汉语对外交流与传播的新政策,指明中国文化对外交流与传播的方向,为教育培养目标的制定提供前瞻性的保障和依据。近几年中国高等教育全面扩招也为国际留学生高等教育拓宽了入学的渠道,2021年新推出初高中教育分流政策,旨在重点培养精英研究人才和优质实用型基础建设人才,此项举措将引领中国留学教育向高质量发展。教育部倡导一手抓教学质量,一手抓日常管理来促进来华留学生教育,推动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充分体现出中国高等教育从数量到质量的飞跃。将改革和开放方针运用到高等教育中,联合其他国家,建立国际合作伙伴,分享成功经验,共享信息技术和科研资源,打造“留学中国”的品牌。

面对信息化浪潮和新冠肺炎疫情的双重挑战,国内外的学校、企业和金融机构需要联合起来,合力解决困难。2021年10月4日中国信托基金项目建设会议召开,正式开启一项针对非洲教育的援助,旨在解决改善非洲国家年轻一代的失业、未充分就业、技能不匹配等亟待解决的问题。会议倡导项目总部、地区办事处和受益国之间有效协调,促进项目关联国家教育、社会和经济的发展,实现2030年可持续发展目标的愿景。[14]“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国情差别很大,每个国家所需要的人才在行业、专业和水平上有很大的分歧。制定新的教育培养政策,更有助于培养“中文+”的人才,从需求侧出发培养出满足不同国家、社会和行业需求的汉语专业人才。

(二)发挥学校汉语交流与传播的主体作用

1.多措并举做好宣传工作

通过报纸、杂志、广播、电视、互联网等大众传播方式进行宣传工作,建立多语种网上招生信息网站,提供详细的奖学金申请、入学申请、培养计划、学分设定、专业选择、餐饮食宿、学校等基本信息,展示精彩的文化活动,更新学校与企业、各个国家合作项目的信息。发挥组织传播和群体传播的作用,与其他国内外学校建立招生、办学和学生培养联盟,从而扩大对外宣传的辐射面和灵活度;通过教育部门与中国驻外使馆和外事办事处沟通协调,在使馆或者办事处机构的网页上链接学校的招生信息;对于网络设施不完善或无法通过网络渠道有效宣传招生信息的国家和地区,如果疫情缓解而允许出行,尝试外派教师和招生工作人员去合作机构开展招生说明会,加大留学生招生宣传的力度。充分利用人际传播来作为宣传的补充和辅助力量,鼓励知华友华人士宣传汉语的交流和传播;建立历届学生的数据库,追踪和记录毕业学生职业发展状况,获取留学生学习和工作感想,体现出毕业生的就业前景。

2.尽力解决网上授课带来的“教师、教材、教法和测试”问题

近几年来不断升温的“汉语热”将汉语交流与传播推上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国内外汉语学习人数逐年增长,孔子学院越来越多。汉语跨文化传播在取得成绩的同时,也暴露出师资严重不足、教材种类和内容局限、教学方法欠缺、文化冲突等等问题。在疫情减缓全球汉语跨文化传播步伐之际,业界学者及教师们应总结以往经验,进行教学研究,用国际学生数量减少的成本,来实现教学质量的飞越,培养和积蓄汉语交流和传播的师资力量。

在教师方面,要增加一线教师的人才储备,增加汉语教师的数量,提升教师的知识储备和教学能力,教师要有能力分析学习者的学习需求和学习特点,做到因材施教。除此之外,开扩教师的全球文化视野,提升面对不同文化的交际能力,致力培养具有专门领域的知识+中文能力的复合型教师。

在教材方面,以传统纸质教材为基础,增加视频教材、移动终端和网络课程。目前国外汉语学习者本地教材不足,因疫情滞留海外的学生无法得到纸质版教材,要保证提供电子教材及配套的音频、视频和媒体材料。汉语教材要一次制作多种生成,多种传播。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致力于为海外中文教学提供资源与服务,从来华留学生、海外汉语学习者、通用教材和老师发展不同的维度,编写适合学历与非学历、儿童青少年与成人、考试与工具书等不同需求的教材。新形势下相关机构应联合本土化教师加大具有国别化和旅游、烹饪类、观光类、历史类、书法类、航空类、工科类专业化教材的编写和出版,满足不同条件下的汉语教学需求。线上授课由于教学环境的干扰度远大于传统教室环境,为了避免学生溜号,需要进行教学内容的创新,选取对学生有吸引力的优质教学内容,用高质量的授课来保持学生对学习内容的注意力。以教材内容为核心,设置主题模块,有效穿插学生日常生活的事情,关联国际上最新发生的新闻时事,以提高学习内容的趣味性和真实性,并借此介绍一个真实的中国,按游戏通关方法制作作业。

在教学方法上,突出灵活性,根据学生的特点、学习阶段、学习内容、学习环境等因素,采取最有效的教学方法,充分利用学习者母语的正迁移,避免其母语的负迁移。针对不同学生及学生学习的不同阶段所面临的学习困难作出前瞻性的判断,帮助学生度过语言学习的焦虑期、枯燥期、高原期和“U”型低谷期(Rod Ellis,2013)[15],特别是解决和排除线上教学带来的负面影响。线上教学最大的挑战是缺乏互动性,包括师生之间的互动和生生之间的互动。利用翻转课堂,采用录播+直播+答疑三个基本环节,完成学生自主学习、师生互动教学和老师脚手架角色三段式结构,贯彻人本主义学习理论,培养学生自主学习的能力(见表2)。

表2:线上汉语课基本模式

基于以上基本线上课程设置模式,根据课型和教学内容,设置对分易课堂、任务型小组或者母语语伴作为补充。结合传统教学法,增加“体演文化”教学法和访谈活动,来增加学生课堂内外的互动活动。根据中国文学作品、图书故事、寓言故事、神话故事、电影、戏剧、甚至电视剧中的生活和工作场景等进行体演,模拟真实交际场景进行文化的体演。教师可利用此平台进行教学任务的发布、检查、批改;根据网络特点策划网络测试考题,进行网上设备建立、云端备考群建立、云端面试群建立、云端笔试群建立等各项准备工作,确保线上测试的信度与效度。为云端笔试和面试的如期顺利开展提供了保障。[16]课外还可以鼓励学生联系所在社区的当地华人社团进行实践访谈实录方面的作业。如果学生无法在居住地联系到华人社团,学校和教师应当设法安排国内的学校人员或者海外中资企业参与到教学辅助环节中,增强学生实际语言的运用能力。

3.加强线上教学管理

线上教学最大的转变是教学场所由传统的教室转换到了虚拟的网上空间,学生分散于世界各个角落的家中。这首先带来的挑战是时差问题,就要求在进行分班教学的时候,把地域相近的学生编在一个班级,以缩小时差带来的不便;同时,设置一对一授课方式解决无法分班教学的问题。缺乏班级集体纪律约束,采用积极鼓励、积分、竞赛、出勤打卡、线上开会等方式来保证学生的出勤率、作业完成的质量。

(三)针对企业人才需求加大汉语交流与传播

“一带一路”倡议下,中国企业加大与沿线国家的建设和合作项目,势必需要大量适合各行各业的专业人才和职业人才。企业外派人才不能完全解决用人之需,依靠本土汉语人才将是长远规划。而人才的培养,除了需要投入时间和精力,更要有明确的目标和方向。所以,为了保证企业项目在开始运营配备合格的专业技术人才,企业项目启动时,召集国内外相关政府、学校和机构联合制定完善的项目人才培养计划,实施项目人才培养,分阶段进行培养。学生首先在中国或者项目所在地学校接受语言学习,打好汉语基础,接着用汉语学习专业技术和技能,最后去企业进行实习训练。

为满足以上“一带一路”海外合项目人才需求,将教育的对外改革与开放理念付诸于实践,需要大力推进“中文+职业技能”教育模式在国内外的发展。首先,立足国内资源,国内专科学校发挥其自身专业的优势,开设“中文+职业技能”的专业。如:北京体育大学人文学院中文+体育专业的特色教育;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教育学院中文+法律专业;海军军医大学致于以医学为主的专门汉语学习。其次,从国外“引进来”。如:以泰国的“中文+高铁”课程为典范,国内外联合共建职业教育学院;泰国孔敬大学孔子学院中泰高铁培训班;以泰国华文教师公会为平台,泰国博仁大学设立中文国际学院、经贸中文系和海上丝路孔子学院三个各有侧重并相互配合的学院;老挝苏州大学的中文+摩托车修理专业受当地学员欢迎。再次,要从国内“走出去”。如:以天津职业技能培养为特色的鲁班工坊率先以泰国为窗口,将鲁班工匠精神从亚洲传至欧洲和非洲,与多个国家所在学校联合建立“中文+职业技能”教育;中国有色矿业集团有限公司联合国内八所职业院校组建职业教育走出去试点工作组,加入在赞比亚建设学院开展的有色金属行业的汉语职业技术教育。最后,鼓励和辅助“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结合本土国情和地区状况,开展“中文+职业技能”教育。

以上项目成功地为“中文+职业技能”模式开辟了道路,国内外教育等职能部门、学校、企业应当以此为试点模式,推广“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规模,将汉语作为专业能力的桥梁,结合项目自身特点及项目所在国国情和需要进行系统的可行性分析,签订项目合作协议,进行课程设置,实施培养,针对培养结果进行评估和反馈。整合国内外企业、教育机构、华人华侨等各方面力量,从需求出发来提供语言服务和文化产品。发挥地缘优势,国内各地区与邻近国家合作,进行汉语跨文化传播,避免因文化差异带来的负面影响;对于海外国家,从合作关系上来划分不同的发展区域,有针对性地进行区域性发展,实现资源的共享;对于国内相同专业的学校,从培养计划和培养目标上达成联盟,与海外企业项目对接项目培训人才,提高学校人才培养的规模和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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