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农业众筹研究进展与启示*

蒋苏健

(浙江广厦建设职业技术大学 管理工程学院， 浙江 金华 322100)

众筹是一种创新创业的新型互联网金融融资模式，在当今的世界范围内越来越受关注与欢迎。2011年5月,国内第一家众筹网站——“点名时间”成立。之后，越来越多的互联网企业瞄准并进军众筹这片蓝海，农业领域的众筹融资也随之出现。目前，国内已有一些影响力较大的农业众筹平台，如京东众筹、淘宝众筹、苏宁众筹、点筹网、天农众筹等。2016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提出，要建设创新创业公共服务平台，全面推进众创众包众扶众筹。这标志着众筹正式纳入“十三五”规划。2016年1月15日，《国务院关于印发推进普惠金融发展规划(2016—2020年)的通知》(国发〔2015〕74号)指出，要发挥农业众筹融资平台对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支持作用。2020年的中央1号文件也指出，要稳妥扩大农村普惠金融改革试点，推出更多免抵押、免担保、可持续的普惠金融产品。众筹模式适合农业创新创业项目的融资需求。农业众筹作为农业领域的新型融资方式，不仅降低了农业融资门槛和农产品销售成本，而且拉近了农业产销者之间的距离。

农业众筹按回报方式可分为三大类：农产品众筹、农业股权众筹和农业公益众筹。农产品众筹是指在农业种植养殖方面的众筹，筹资方以农产品回报大众投资者，所以也称“农产品预售或团购”。农业股权众筹是指投资者为农业项目投入资金后可以得到股份的众筹，它是众筹模式中风险最大、投资素质要求最高和流程最为复杂的一种模式，受法律法规限制，我国目前称之为“互联网非公开股权型众筹”。农业公益众筹是指针对农业公益项目的众筹，实质是一种无偿捐赠，如西北防风治沙树苗采购、农村污水净化、荒地拓殖、盐碱地土壤改良等环保公益众筹。

现有文献从多个角度对国内农业众筹进行了实证研究，但缺少关于国内农业众筹研究进展的述评。鉴于此，本研究拟从农产品众筹、农业股权众筹、农业众筹发展与对比等方面对其进行梳理和述评，以期为国内农业众筹平台的发展提供理论支持与实践参考，同时也供众筹研究者和相关业内人士借鉴和参考。

一、农产品众筹研究

(一)农产品众筹融资绩效影响因素研究

根据数据来源，对农产品众筹项目融资绩效(众筹成功与否)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可分为两类：利用农业众筹平台项目数据的研究和利用问卷调查数据的研究。

1.利用农业众筹平台项目数据的研究 这类研究的主要成果和结论有筹资种类、筹资额、有无视频、文字数量、项目描述等，与项目是否筹资成功无关，但成功项目和失败项目在展示图片的数量上有显著差异，认证情况是影响项目成功的重要因素[1]89-92；发起人所属地域、网页交互和发起人资历等因素对东、中、西部项目融资绩效的影响程度存在差异性，网页交互因素中的项目关注分享数、评论数、最小投资额、发起人资历等显著正向影响众筹融资绩效[2]45-51；项目支持者越多、回报种类层次越简明、越是大型综合类涉农众筹平台，其众筹就越容易成功[3]82-88；产品价值、人员价值、服务价值、形象价值、货币成本等对农产品众筹融资绩效影响显著[4]172-175。另外，李民、戴永务等从会计指标和市场指标两个角度，对众筹网678组农产品众筹项目数据进行了研究，发现抽奖回报与项目实际筹资额(会计指标)无显著关系，但与项目支持数量(市场指标)存在显著正相关[5]77-83。杜俊娟和李姚矿基于信任理论，以淘宝网平台的1 166个农产品众筹项目为样本，从信任源和信任传递两个维度构建模型，运用多元回归分析法，研究发起人特征对农产品众筹项目融资达成率的影响，发现行业一致性、保证金、金牌卖家认证、好评率、信用积分、农民人均纯收入等对融资达成率均有显著影响，而支付宝认证类型和众筹平台数对融资达成率的影响不显著[6]15-28。张雅和孙晓辉总结出了众筹成功的农产品项目具有的特点：(1)农产品质量有保证，如农产品具有政府的有机认证，或发起人具有可以信赖的执照；(2)项目属于生态农业范畴，且产品具有特色[7]172-175。

2.利用问卷调查数据的研究 谭汉虎对京东众筹和淘宝众筹平台上的农产品众筹项目以留言或私信的方式，发放问卷，根据问卷数据，研究了投资人的授权感知对农产品众筹项目绩效的影响，发现出资人对授权感知的三个维度(选择权、知情权和影响力)均会正向影响众筹绩效，且出资人的信任感在心理授权与绩效间起到中介作用，但是作用方式与程度有所不同。出资人的信任感在影响力维度与众筹绩效间起着完全中介作用，选择权和知情权则通过出资人信任感，对众筹绩效起着部分中介作用[8]96-105。杨守富和李超婧将准则层分为筹资者、投资者和外部三个因素，研究了黄冈市休闲农庄众筹的影响因素，认为休闲农庄众筹的主要影响因素有筹资者自身素质、法律风险、项目质量、项目特色和众筹认可度等[9]113。

现有文献基于对平台项目数据或问卷调查数据的实证研究，发现农产品众筹融资绩效的影响因素有很多，但分别包含在众筹项目的发起人、投资人和众筹平台这三方之中。已有的研究成果可以为农产品众筹实践提供有价值的参考，有助于提高众筹效率。

(二)农产品众筹参与意愿影响因素研究

1.农户(资金需求端)参与农产品众筹的意愿研究 该主题的相关研究文献相对较少，现有研究文献主要有以下观点：宫佳林以湖北孝感地区为例，采用Logistic模型，探讨了影响农户(作为项目发起人)参与农产品众筹融资意愿的相关因素，认为农民的盈利预期及所能够接受的订单违约率、最高违约金均会显著影响农民的参与意愿，但没有涉及农户参与意愿的调查统计[10]33-36。叶荣榕对福建省农户发起众筹的意愿及其影响因素进行了研究，发现农户发起众筹的意愿并不强烈，盈利预期、平台设定的最高违约金额度、资金托管方式、受教育年限、所在地最低工资、土地自由流转程度、政策扶持力度等都会影响参与意愿[11]1。现有文献中，研究参与意愿者相对较少，故检索到的文献也较少。

2.投资人(资金供给端)参与农产品众筹的意愿研究 武雅敏和郭丽芳从互动角度入手，将互动感知分为人际互动、人机互动和产品互动三个维度，利用调查数据，并采用结构方程模型，研究了互动感知和信任对投资人参与意愿的影响，发现相较于人机互动和人际互动，产品互动对投资人参与农产品众筹意愿的影响尤为突出，其中信任作为中介变量起着重要作用。一般来说，如果投资者与农户相互信任，投资者就愿意与农户一起承担农产品的自然风险，其参与众筹项目的意愿也强[12]71-77。彭如倩利用Logistic模型，从个人特征因素、产品因素以及情境因素三个方面，分析了作为消费者的投资人参与农产品众筹的影响因素，并基于消费者视角，为项目发起人提供了一些营销策略[13]1。彭继权釆用二元Logit模型，对高校教师参与社区支持农业意愿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表明：高校教师对社区支持农业的参与意愿较强。高校教师的年龄、性别、学科背景、在家吃饭老人人数、在家吃饭小孩人数、家庭月收入、众筹了解情况、是否关注农产品安全、是否接受农产品配送到户这些因素对其参与意愿影响显著，而教育程度、是否单身、职务等无显著影响[14]84-90。这一研究也为农产品众筹项目向高校教师群体进行特定营销提供了思路。

通过文献梳理发现，研究农产品众筹融资绩效的影响因素者较多，而研究参与意愿者相对较少。然而，参与意愿对众筹融资绩效乃至行业发展的影响是具有前瞻性和根本性的，这也是后续研究者需要关注的地方。

二、农业股权众筹研究

国内股权众筹的发展，为农业股权众筹创造了市场条件和模式参考。只要能够设计出合适的模式，农业股权众筹就会成为推动我国农业机械化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当然，也需要吸收该领域较为成熟的企业(作为领投人)，采取“领投+跟投”模式，以资金和技术入股的方式进行众筹[15]1。由于农业股权众筹的项目审核难度大、投资风险高，众筹平台专业性不强，缺乏熟悉农业领域的专业领投人和完善的退出机制，我国农业股权众筹的发展远落后于农产品众筹和其他类别股权众筹，且项目主要集中在生态农业等增值空间小的领域。针对我国农业股权众筹的发展情况，贾立和何晨菲研究认为，政府应引导市场，正确认知股权众筹并加强监管。众筹平台应专注农业领域并强化风险防控，同时筹资者应打造优质项目并精选领投人[16]29-34。张雅和孙晓辉认为，我国目前还不可能出现类似美国那样的真正的土地股权众筹，即使有一些项目以“土地众筹”为名，实质也是地上收益权的众筹，而不是真正的土地所有权或者经营权的众筹[7]96-105。2015年国务院办公厅发布的《关于发展众创空间推进大众创新创业的指导意见》(国办发〔2015〕9号)和2019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证券法(修订草案)》中的相关条款都明确：只要符合法律法规相关要求，众筹可不注册或核准。这些法律法规一旦落地，国内农业股权众筹就将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

在现有文献中，研究农产品众筹的较多，研究农业股权众筹的较少，而研究农业公益众筹的几乎没有，这符合我国当前各类农业众筹发展的实际。今后，该领域还需结合我国实际，加强对农业股权众筹理论与实践创新的研究，从融资的角度支持农业转型升级与发展。

三、农业众筹发展与风控研究

(一)农业众筹的发展意义

关于国内农业众筹发展的现实意义及作用，吕映秀、郭丽芳等认为，农业众筹拓宽了农产品经营渠道，简化了流通链和供应链，可实现按需和定额生产，有利于农业经营主体提高收益[17]4-7。周宇燕和时洪洋认为，发展农业众筹有利于缓解农业融资难，吸引农村人口返乡务农；有利于实现产前定销，防止价格操纵；有利于促进农业企业提供绿色安全的有机食品，提升资源整合能力，推广农产品品牌[18]100-103。韩笑天认为，农业众筹这一融资新模式，使农村创业群体的创业能力得到提升，使创业环境得到显著改善，有效促进了农业与农村经济的发展[19]19。董玉峰和曹宁认为，农业众筹作为数字普惠金融的重要组成部分，能有效缓解金融减贫中存在的社会公益性与商业性之间的矛盾，可突破贫困地区的空间约束，是后脱贫时代构建金融减贫长效机制的有益途径[20]31-35。由此可见，现有文献认为，农业众筹对于促进农产品经营、农业融资、农业创业、农村脱贫等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农业众筹的问题与对策

1.农业众筹面临的问题 这方面相关研究的主要观点有：(1)作为项目发起人的农户，金融知识匮乏，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商业合作意识不强，也缺乏风险控制意识[21]31。(2)投资者对农业众筹认知度较低，加之现有的农产品众筹属于高端小众需求，绿色食品成本高风险大，导致投资者数量有限[22]67。(3)农产品项目质量信息不对称，投资者对农产品生产过程做不到有效监控，对绿色健康农产品难以完全信任，且信息不对称也会导致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风险。(4)农户的小农意识根深蒂固，消费群体的喜好众口难调，人们的社会信任感和责任感不足，农村信用和征信体系有待构建。(5)农业众筹存在自然风险。农产品季节性较强，储存有难度，品质有待提升[23]39 [24]49。(6)农业众筹平台的发展参差不齐，专业类众筹平台少，大部分农业众筹项目集中于少数平台，且众筹平台的盈利模式和回报方式较单一。(7)平台提供的农业众筹项目品种不够丰富，众筹方式缺乏特色创新和多元化，部分农业众筹项目融资金额较少[25]66。(8)大部分平台无法有效承担第三方的质量监管职能，也缺乏完善的售后商业纠纷处理机制。(9)众筹法律法规体系不完善，监督机制尚不完备，且农业股权众筹受制于农村土地制度和相关法律法规，难以正常运作。(10)网络、物流等众筹的相关基础设施存在短板，有待补足[26]108 [27]18。

2.农业众筹发展的对策 关于国内农业众筹的发展对策研究，黄欣乐等提出：(1)培育农业众筹市场，提高公众认知度和信任感；(2)探索合适的农业众筹模式，提高众筹成功率，降低运营成本；(3)加强众筹项目扶持[28]917。徐妍、陈美芳等认为，应从平台建设、产品质量、风险控制等方面采取措施，如：建立信息多元化平台，重视用户体验；开展菜单式营销，打造农业品牌；合理监管资金，构建风控体；连接线上线下，推广平台合作，拓展产业链条[22]68。董春丽和程雪艳提议，可打造特色农业众筹专业平台，拓展项目类型，提供多元化服务；打造专业化农业众筹管理服务团队，加强平台对项目运营过程的监管和服务[23]39。王劲屹建议，加强农业众筹平台的规范化建设，引入第三方权威检测认证机构，构建针对农业众筹平台的统一物流配送系统，同时还需制订农业领域的众筹法律法规[25]67。孙晶晶提出了“四位一体”项目评价体系，即构建由消费者、众筹平台、专业检测机构和消费者协会共同参与的项目信用评价体系，完善对项目发起方的信用评级制度，提高农产品的诚信约束[29]105-106。李屹然认为，要加强农产品细分市场研究，选择稳定性较高的农产品和地域特色农产品，打造农业品牌，提高农业众筹运营效率[30]66-67。另外，何临和李华提出了以电商平台搭建农产品众筹，将电商资源充分融合到农产品众筹的行业新模式[31]14。实际上，点筹网就属于这种经营模式，其主要业务有农产品电商和农产品众筹两大块。

(三)农业众筹的风险与监管

对农业众筹风险的研究主要在风险类别、风险评估、风险防范与监管等方面。现有文献归纳总结出的国内农业众筹风险主要有自然风险、运营风险、法律风险、信息不对称风险、市场风险和社会风险等。崔煜雯、郭丽芳等采用灰色模糊综合评价法，对农业众筹风险进行了评估，分析了法律风险、质量风险、运营风险和信用风险对农户农企的影响程度[32]113-117。

关于农业众筹风险防范与监管，洪宜峰认为，需构建农业众筹监管体系，具体举措包括：(1)加强基础法规立法工作，制定和完善众筹配套法律法规体系，补充制定互联网行业法规。(2)明确监管主体及其职权职责，建立风险监测、预警和应急处理机制，加强跨部门、跨区域协调监管。(3)加快众筹行业自律组织体系建设，提高自律组织行业的协调与监管能力[33]1。周宇燕和时洪洋提议，兴建农业产业园，依托第三方物流降低运营风险；设立第三方资金托管制度，聘请农业技术人员或投保农业保险，应用区块链技术保证食品的安全性[18]100-103。何临和李华认为，除了建立内部风险防范机制，还需打造外部风险防范机制，如加快农业众筹平台的规范化建设、建立行业监管体系并培育行业监管组织、加大对农业众筹的宣传推广力度[31]16。刘威和王积田提出了资金安全和产品质量安全方面的一些风控措施：(1)建立投资保险理赔制度，设立额外赔付基金；(2)建立第三方平台农产品安全生产评价体系；(3)利用平台网络视频，让消费者对农产品生产进行全程监督[34]170。

现有文献对农业众筹面临的风险及其对策进行了较详细的研究。对策与建议都是从农业众筹视角提出的。但是，农业众筹不是孤立的，它也是农产品供应链的参与者，所以，应将其与农产品供应链各环节综合考虑、统筹协调，形成一个闭环生态体系。另外，这方面的研究也应该与新型农业转型、乡村振兴战略相结合。

四、农业众筹对比研究

一些研究者对中美农业众筹、涉农众筹平台等内容进行了较为详细的对比。廖曦、廖传慧等发现，美国农业众筹中的农产品众筹项目占比很小，原因在于美国农业产业化规模化程度高，农产品流通较为便利，基本不需要通过网络众筹进行预售[35]23-26。美国农业的优势在于农业科技的研发和应用，其农业高科技公司的众筹项目，特别是股权众筹处于主流地位，这正好与中国的农业众筹情况相反。我国众筹平台应该与国内著名的农业科技研发机构和科技企业进行合作，以推动更多的农业科技类股权众筹项目上线。

在涉农众筹平台对比研究方面，肖建、朱泓宇等从定位、收费、投资款拨付等方面，对大家种、有机有利、众筹网、淘宝众筹等国内涉农众筹平台进行了细致的比较，并探讨了农业众筹平台的最优选择问题。认为，基于平台的准入机制、运营能力、收费模式、回报率、风控能力、标准化建设等方面的考虑，投融资双方都应首选大型综合类涉农众筹平台[36]24-29。另外，从涉农众筹平台的定位上看，部分专业的农业众筹平台定位于F2F模式，提供农产品众筹、农产品直销、乡村体验、农场中介等服务。从回报上看，部分平台除提供回报型众筹外，还提供股权型众筹，如有机有利；综合性众筹平台基本上提供回报型众筹，如淘宝众筹和京东众筹。从盈利模式看，大部分平台在项目众筹成功后收取众筹总额的1.5%作为手续费，而对于项目投资者不收取费用。从筹资款的返还方式看，大部分平台均是先拨付一定比例的众筹资金给项目发起人，待农产品回报后再拨付剩余资金[23]38-39。

中美农业众筹的对比研究，有助于国内农业众筹学习发达国家的农业众筹发展模式和优点，为其未来发展提供借鉴。对涉农众筹平台的对比研究，不仅可以为发起人和投资人的有效参与提供指导，还可以为相关平台的运营创新提供思路。为此，笔者认为，对国内外众筹平台的对比研究有必要进一步加强。

五、结 语

目前，我国的农业众筹发展虽然遇到一些困难和瓶颈，但作为现代新型互联网融资的重要模式之一，农业众筹无疑是促进我国农业转型发展和乡村振兴的重要动力。只有将农业众筹与农产品供应链各环节进行综合考虑，形成协同发展的闭环生态体系，才能使我国的农业众筹更好更快地发展。本研究从农产品众筹、农业股权众筹、农业众筹发展与风控、农业众筹对比等方面，对目前农业众筹的研究现状进行梳理与评述，发现研究农产品众筹的较多，研究农业股权众筹的较少，而研究农业公益众筹的几乎没有。这与我国各类农业众筹的发展实际相吻合。另外，本研究还发现，学界研究融资绩效的影响因素者较多，研究参与意愿者相对较少。现有文献对农产品众筹融资绩效、参与意愿、农业众筹发展、农业众筹对比等内容的研究，有利于促进国内农业众筹的持续健康地发展。

因此，农业众筹的未来研究方向应该是：(1)同时开展投资人和农户的农业众筹参与意愿实证研究。(2)在乡村振兴战略视域下研究农业众筹。(3)结合我国实际，加强对农业股权众筹的理论与实践的创新研究，以此为国内农业众筹平台及其行业发展、为新型农业转型和乡村振兴发展提供理论支持与实践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