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导向视阈下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培养目标探究

李 莎，张 蕴

（1.重庆第二师范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重庆 400065；2.四川外国语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重庆 400031）

习近平总书记在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上强调：“办好思想政治理论课，最根本的是要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解决好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个根本问题。”[1]高校思政课的培养目标其价值取向就是解决“培养什么人”“为谁培养人”的问题，旗帜鲜明地指引着高校办学导向和思政课成果产出的方向。成果导向教育模式以“学习产出”为基础，以成果导向为内核，强调高校人才培养的首要环节即确定产出，以人才培养目标作为教育教学改革的逻辑起点，为各环节的改革创新提供依据，形成以培养目标达成情况促进持续改进的严密逻辑闭环。将成果导向教育模式应用于高校思政课人才培养目标的探索，有利于从顶层设计高度把握高校思政课人才培养的各个环节、各个要素，促进学生的学习成果达成，提升思政课教学质量。

一、成果导向教育模式的核心要义

与工业经济时代把受教育者培养成生产者和劳动者、生产和消费工具的目标不同，成果导向教育模式聚焦于培养具有高度适应性和内在自由性的人，要求“清晰地聚焦和组织教育系统，使其能够确保学生能够获得在未来生活中取得成功的经验”[2]。要求将教学重点置于学生学习成果产出层面，围绕学生毕业时应达到的能力及水平来回溯设计、组织、实施和评价教育。其核心要义主要涉及以下三个方面：

（一）以学生学习成果为导向

作为成果导向教育的逻辑原点，成果是指学生在完成学习活动后所理解和掌握的能力，其核心是学生完成学业后可以“带得走”的能力。不同于传统课程教学严格遵循规定的进程，成果导向教育模式要求“所有的课程和教学精力都聚焦于清晰界定的学习成果，以促使学生以预期成果为指引，并在最后能展示课程的学习预期”[3]。该模式认为教育的最终目的是帮助学生获取未来在社会生活中取得成功的最佳能力，教育过程取决于学生学习成果，并以预设成果为导向，反向设计人才培养目标和培养过程。这就要求教师必须清楚地阐述并致力于帮助学生发展知识、能力和境界，不断加大课程难度来协助学生取得学习成果，并以学习成果衡量学生在完成学习后的“应知、应会、应做”。

（二）以学生为中心

成果导向教育遵循“教主于学”的价值原则，即教之主体在于学、教之目的在于学、教之效果在于学。认为学生是信息加工的主体、是知识意义和内涵的主动建构者，教师应以学生的整体生活为视阈，以求得学生的全面发展为旨趣，以长远的发展目光看待学生的成长历程。具体而言，教师要遵循以学论教的原则，根据对学生的期望来重构教学内容、设计教学活动、优选教学方法，深刻剖析影响学生学习成果的痛点难点，问诊学习效果差异缘由，善用示范、诊断、评价、反馈及建设性介入等策略，适时掌握学生的学习成效，引导、协助学生达成预期成果，更好地服务于学生的全面发展。

（三）以持续改进为重点

成果导向教育是一个持续改进的过程，要求将适应变化作为质量改进的参照点，建立具有“评价—反馈—改进”反复循环特征的持续改进机制。主张通过内外循环持续改进培养目标、毕业要求，通过成果循环持续改进教学活动，以确保培养目标始终与内外部需求相符合，教学活动始终与培养目标相适应。具体而言，教师在授课过程中要不断进行教学反思，努力改进教学内容、教学组织方式和教学策略，将知识课堂转变为学问课堂，将句号课堂转变为问号课堂，将灌输式教学转变为研究型教学，从而实现教学活动、培养目标等的持续改进，以保障培养的学生形成应有的理论能力和实践能力，满足产业和社会需求，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二、成果导向教育与高校思政课培养目标的内在契合

在经济全球化与信息高速化的浪潮下，我国对外开放的程度进一步扩大，社会文化呈现出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主导意识形态与其他各种意识形态并存的局面，这对大学生理想信念、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等产生了较大冲击。多元化的教育环境将高校思政课置于一种全新场域，其所承担的任务也更加艰巨。因此，我们要充分认识思想政治教育在人才培养中的重要作用，从实际出发，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以社会需求为导向，调整符合社会要求和学生成才的人才培养目标，按照“育人为本，德育为先”的人才培养观念加强学生在“德”和“才”两方面的培养，促进大学生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成果导向教育遵循“逆向设计、正向实施”的原则，强调以培养目标这一“终极产出”作为统摄教育教学各环节的逻辑起点，根据学习成果反向设计人才培养目标，推进从以教师、教学中心向以学生、学习为中心的转化，聚焦学生能力的提升。这对提高大学生思想政治素养，培养社会主义建设合格人才提供了重要的方法论启示。

（一）突出成果导向，定位培养目标的内涵

培养目标是高校培养人才预期达到的效果，是衡量学生学习成果的核心指标。高校思政课的主要任务是解决学生“知”“信”“行”的问题，致力于以透彻的学理回应现实困惑，扩展学生分析问题和理解问题的视阈，提高学生政治领悟力、政治敏锐力、政治判断力，为学生实现全面发展奠定牢固基石。但是，当前部分思政课教师在教学过程中片面强调理论知识的传授，忽视了学生情意领域的发展，难以有效满足社会对学生思想觉悟、情感态度、价值观等方面的要求。成果导向教育模式要求牢牢把握成果导向这一逻辑起点，主动对接国家社会及教育发展需要、企事业单位用人需求、学生个人能力发展等多维度需求，制订人才培养目标。依托成果导向教育模式，能有效帮助高校思政课聚焦培养目标，充分发挥思政课育人优势，切实解决高校思政课人才培养目标制定中存在的问题。

一方面，高校思政课的培养目标要充分体现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要求。2019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深化新时代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的若干意见》中，明确了“培养什么人”的根本问题，强调“大学阶段重在增强使命担当，引导学生矢志不渝听党话跟党走，争做社会主义合格建设者和可靠接班人”[4]，从而为思政课培养目标的确立提供了重要遵循。高校思政课应以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为目标指向，致力于引导学生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实现思想政治素养的持续提升。另一方面，高校思政课的培养目标要主动对接用人单位的需求。用人单位作为高校思政教育人才培养的直接相关方，满足其需要是提高高校思政教育吸引力、提升大学生核心竞争力的关键。高校思政课应以市场需求为导向，积极听取并吸纳用人单位对思政课教育成果的需求与期待，确立与职业岗位相匹配的人才培养目标，勠力培养具有社会主义政治素养、高尚道德情操和遵守社会主义职业道德的新时代奋斗者。因此，思政课教学须充分考虑学生的成长与进步需要，以学习收获为指向，确保教育举措符合学生思想政治素质和道德修养培育的要求，使教学各环节始终服务和服从于学生全面发展的目标，帮助其成为“各方面都有能力的人，即能通晓整个生产系统的人”[5]。

（二）注重“学生中心”，支撑培养目标的实现

高校思政课作为整体课程群，主要由“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中国近现代史纲要”“思想道德与法治”和“形势与政策”五门课程组成，保证学生能学习掌握马克思主义基本立场、基本观点和基本方法，深入了解“三个选择”的历史必然性，正确认识世界和中国发展大势，为达成“培养社会主义合格建设者和可靠接班人”这一人才培养目标指向提供基本保障。高校思政课“坚持理论性和实践性相统一，用科学理论培养人，重视思政课的实践性”[6]，旨在提高学生的理论分析能力、逻辑思辨能力和实践创新能力。“知识就是力量”，但将知识转化为生产力的关键就在于在改造世界的过程中优先运用知识。基于成果导向的教学需明确课程培养目标，厘清课程教学产出与人才培养目标的关联性，强调以学生为中心，以学习成果为导向，重视学生的应用性学习，把握课程与真实生活需求和经验的联结。

基于成果导向教育模式审视高校思政课培养目标，思政课教师在整体设计课程时，应以立德树人为根本，依托于培养目标解读预期学习成果，要理解预期学习成果描述中的行为动词的具体含义，要明晰其中涉及的知识、能力与素质要求，要考虑如何教会学生掌握与应用完成学习成果的思路与方法；在选择教学内容时，应以学习成果为轴心，构建纵向连贯、横向统整的内容体系；在组织开展教学活动时，应从最终学习成果出发，坚持任务驱动和问题导向，从学生的知识能力结构与认知模式进行分析，围绕“学生适合度”反向进行课程设计和实施教学活动，积极回应学生思想困惑和理论关切，根据学生的知识基础、认知特征、兴趣爱好等正向擘画教学设计各环节，化解思政课教学“供需错配”的痛点难点，促使人才培养目标达成。

（三）强调“持续改进”，评价培养目标的达成

促进学生在情意领域的健康发展是高校思政课的关键任务，但政治素养、思维方法、家国情怀等层面的培育是一个复杂多样、动态发展的过程，且精神层面的效用具有一定的潜隐性，需要长时间的积淀和阅历逐步丰富之后才会外显。因此，应以发展的眼光来客观评价大学生的情感、态度和价值观的变化。成果导向教育模式强调教育教学并非机械教条的静止模式，而是动态联系、持续优化的目标达成过程。由此，教学评价应立足“持续改进”，将适应变化作为质量改进的基准点，关注思政课价值实现程度及教学实施效果相对教学目标的达成度，不断探索并完善“评价—反馈”动态调节机制，并根据评价结果进行有针对性地持续改进，保障人才培养质量效果与预期培养目标产出相一致。因此，将成果导向教育模式融入高校思政课人才培养进程，对高校思政课人才培养评价体系的构建具有重要意义。

基于成果导向教育模式探索高校思政课人才培养评价体系的构建，既能关注教学短期目标的实现，更能关注教学效果的持续达成。一方面，重视在校生学习发展历程的过程性评价，客观审视学生情感、态度的变化和发展，及时掌握学生的学习需求及价值困惑，将提升学生思想觉悟、情感态度、价值观等领域的发展作为主要教学任务，并基于数据反馈持续改进教学活动，更好地促进教学目标的实现。另一方面，持续开展毕业生就业成长跟踪评价，通过问卷调查、应届毕业生座谈交流会等形式整体了解学校毕业生的思想状况，掌握思政课培养目标的达成情况，以便改进思政课的培养质量与服务。此外，积极构建社会跟踪反馈评价机制，以座谈会、调研走访等形式了解用人单位对大学生政治素养、思想品德、团队协作意识、敬业精神等思想层面的客观评价，征求用人单位对学生培养目标的意见和建议，以便有针对性地改革思政课的教学内容、教学方法和教学手段，从而培育出更适应社会需求的毕业生。

三、高校思政课培养目标确立的依据

高校思政课是我国高校课程体系中具有特殊性的课程，与我国经济的发展及社会人才需求的变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与其他教育课程有着不同的具体内涵和类型特征，其培养目标也更有独特性。高校思政课人才培养目标的确立不仅需要有科学理论的指导，更要从国家的政策文件中寻求依据。

（一）理论依据：马克思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理论

马克思主义通过揭示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引导劳动者建立以公有制为基础的大同理想社会，其最终目标是为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创造条件。人的全面发展实质上就是人的能力的全面发展，马克思曾说：“任何人都有权利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自己的一切的能力。”[7]人的发展在本质上是要实现人的能力的发展，即个人体力与智力，或者是自身的本质力量在社会关系中的综合运用和发展的过程。只有实现个人能力的全面发展，人才能在社会发展中不断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并在发挥个人能力的过程中逐步推动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与进步。技术理性统摄下的高校思政教育改革在某种程度上出现了因单纯地遵循技术逻辑而将教育手段当成教育目标的偏差，忽视了人的思想层面的发展，不利于人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的培养，难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而高校思政课作为一门重要课程，要始终服务和服从于学生全面发展的目标，要通过各种思政教育途径帮助学生逐渐形成符合社会发展要求的思想政治素质。在学生的各种素质中，思想政治素质是最重要的素质，思想政治素质的提升对其他素质的发展具有导向和决定性作用。因此，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只有把人的全面发展确立为高校思政课的终极培养目标，才能保证思政课的教学成效，才能在创新思政教育的过程中，不断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二）政策依据：国家政策文件

放眼世界而关注中国，当今世界正处在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中，各种思想文化相互激荡，综合国力竞争和各种意识形态的较量更趋激烈，西方“西化”“分化”中国的战略图谋依然存在。基于当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所面临的这一复杂国际国内形势，2019 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深化新时代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的若干意见》，明确强调：“大学阶段重在增强使命担当，引导学生矢志不渝听党话跟党走，争做社会主义合格建设者和可靠接班人。”[8]教育方针明确了“培养什么人”的根本问题，确定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所要达到的具体培养目标。一方面，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应以“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为根本目标。青年大学生作为处于新时代、面对新矛盾、担负新使命的一代人，应勇于承担“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使命。“时代新人”不再只是注重知识积累、业务修养等要求，而是强调在原有硬性要求的基础上，赋予青年大学生成长更深厚的时代特色和使命意识，将能否“担当民族复兴大任”作为考察青年大学生的重要标准。另一方面，高校思政课培养的不是单向度的人，而是“德、智、体、美、劳”五个素质维度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

四、高校思政课培养目标的内涵

确定学生预期学习产出是成果导向教育模式的首要环节。高校思政课坚持德育为先、铸魂育人，其目标在于锻造学生德智体美劳各方面综合能力，促进学生全面发展。2020年，中宣部、教育部印发的《新时代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实施方案》进一步强调“大学阶段重在增强学生的使命担当”“在政治认同、家国情怀、道德修养、法治意识、文化素养等方面提出了明确要求，要求引导学生坚定‘四个自信’，做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9]。遵循成果导向教育，可聚焦“政治认同”“家国情怀”“道德修养”“法治意识”“文化素养”这些核心素养，合理开展思政课培养目标内涵剖析，落实落细人才培养目标。

（一）聚焦“政治认同”

“一种政体如果要达到长治久安的目的，必须使全邦各部分的人民都能参加而且怀抱着让它存在和延续的意愿。”[10]这种意愿就是政治认同。“政治认同”不止于立场的“选边站”，更是社会成员对自我身份的确认，以及其在参与政治实践的过程中所产生的对国家、政党、政治权力产生的情感倾向和认可的心理归属。这种政治态度、心理活动指导着社会成员具体的外在行为，并衍生出对国家、政党及政治权利等“政治权力系统”的政治权威与服从关系、政治信仰与崇敬关系。在中国语境下，“政治认同”主要涉及四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对执政党地位的认可；二是对现存政党制度的认可与支持；三是认可党领导的有效性；四是比较关注执政党本身的建设问题。尤应强调的是，政治认同是保障“政治权力系统”有效运行的关键。“只有当社会成员选择政治服从行为时，政治权力制约关系的同一性才得以存在，政治权力才具有意义。而当社会成员选择其他行为时，不仅意味着政治权力失去存在意义，而且同时意味着政治权力制约关系赖以建立的利益关系的不复存在。”[11]政治认同不仅在推动和维护社会政治制度稳定中发挥着基础性作用，也是奠定执政党执政合法性的关键，是保持社会政治系统有序性和连续性的前提，更是形成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理想基础。青年大学生的政治认同是他们更好理解个人自我选择与社会历史关系辩证统一关系的重要前提，只有培养坚定的政治认同素养，才能牢固树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想信念，成为社会主义合格建设者和可靠接班人。因此，高校思政课应使“有信仰”成为目标设置与实施最紧迫的要求，将“政治认同”纳入培养目标指标体系，把筑牢大学生政治立场作为教育实践的着力点，积极将党和国家的政策、方针、制度和精神融入教学内容，滋养大学生的政治情感，引导其将对政治权利的自觉信仰转化为自觉的政治行为。

（二）聚焦“家国情怀”

家国情怀是指在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影响下，个人对家庭、家乡、国家甚至天下等共同体的认同与情感，同时要求个人自觉承担相应的家国责任，担当时代赋予的历史使命。家国情怀源于具有深厚历史文化渊源的家国同构关系，爱国与爱家是统一的。以报国之壮志护家之平安。一方面，强调家庭作为国家的最小单位，个人在成长过程中要“孝老爱亲”，要将个人梦想的实现与国家发展的需求相结合，通过建设和睦有爱的家庭推动社会的稳定、国家的发展。另一方面，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有家才有国。只有实现国家的繁荣、民族的复兴才能建设好我们的小家庭，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需求。家国情怀从本质上而言是一种政治意识，包含了对爱国主义思想内涵的高度认同，体现了将人民与政治汇聚融合的价值理念，是个人自我观念服从于国家权威的表现。习近平总书记在不同场合强调家庭建设与国家建设的相辅相成关系，“千家万户都好，国家、民族才能好。国家、民族好，家庭才能好”[12]。青年大学生正处于人生拔节孕穗的关键期，家国情怀的培育是大学生自身发展、社会发展和国家富强的必须，是引导大学生将个人理想融入社会理想、践行报国之志的先决条件。因此，高校思政课应当将“家国情怀”纳入培养目标指标体系，培育大学生的家庭责任感、爱国情感与民族自信，夯实中国梦的共同目标，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责任担当自觉承担对国家和社会的责任。

（三）聚焦“道德修养”

道德从属于上层建筑，是调节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关系的行为规范的总和，它以善恶为评价原则，通过传统习俗、社会舆论和内心信念规范主体行为，营造和谐稳定的社会环境。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一个民族、一个人能不能把握自己，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道德价值。”[13]当今世界各种思潮相互激荡，各种非主流意识形态甚嚣尘上，我们不能盲目地成为西方道德价值的应声虫，而是要保持自身道德的独立性。要把培养造就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时代新人作为道德建设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引导青年大学生把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有机结合，把实现个人理想融入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伟大梦想中。因此，高校思政课应将“道德修养”纳入培养目标指标体系，以爱国、爱社会主义为指向，注重社会道德践履，努力成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坚定信仰者、忠实践行者和积极传播者。

（四）聚焦“法治意识”

法治意识是主体在实践中形成的关于法治的心态、观念、知识和思想体系，反映了人们对于法律规范和法律现象的看法，是建立于理性认识之上的对法律的认可、崇尚、遵循与执行的社会意识。在中国语境下，法治意识就是尊法学法守法用法，自觉参加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建设。唯物史观告诉我们，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法治社会决定法治意识的产生，而良好的法治意识又有助于法治社会建设。以正确的法治意识为指导，能激发公民对法律的信任与尊重，引导其以法律思维评判对错，自觉遵纪守法并运用法律武器维护自身合法权利，推动法治国家的建设进程。青年大学生的法治意识是他们真正理解法治是先进的国家治理方式的逻辑前提，只有培养法治意识素养，才能树立规则意识、程序意识和权利义务意识，在日常生活中依法行使权利、履行义务。因此，高校思政课应当将“法治意识”纳入培养目标指标体系，培植大学生法治意识，激发大学生知法守法、学法用法的积极性与主动性，引导其成为社会主义法治的忠实崇尚者、自觉遵守者和坚定捍卫者。

（五）聚焦“文化素养”

文化素养作为基础性素养，是通过人文和科技知识积淀潜移默化形成的。它体现在社会成员的文化品位、心理素质、审美情趣、生活态度、道德观念等方面，能动地影响着社会成员的品德践行，具有浸润人的心灵、引导人的行为、促进人格完善的作用。一方面，文化素养的养成是长时间接受文化内涵的思想政治教育元素洗礼的结果，要求以文化为载体，通过各种人文、科技文化活动提升社会成员的科学文化素质和专业技能。文化是民族的基因和交流的纽带，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赋予优秀传统文化以新的时代内涵，夯实其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主导地位，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继承和延续的需要。另一方面，互联网时代“新生代”大学生面对大量“快餐化”“碎片化”信息，因文化底蕴欠缺而制约其理性思考和批判能力，致使其对事物的认知呈现实用主义或功利主义倾向，对国家或民族的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度下降。在此背景下，必须以文化品位的提升为依托，促进教育对象专业知识的获得。高校思政课应将“文化素养”培育融入课程教学，通过思政课程与通识课程协同发力，挖掘思想政治教育中的人文资源，满足大学生精神文化需要，引导大学生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增强文化自觉，坚定文化自信，为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凝聚共识[14]。

五、结语

培养目标是高校人才培养的逻辑起点，是衡量学生学习成果的核心指标。成果导向教育模式强调以学生的“学习产出”为基础，倡导围绕学生应具备的核心能力反向设计学习成果蓝图。以成果导向模式审视高校思政课培养目标，要突出成果导向，定位培养目标的内涵；注重“学生中心”，激发学生的主体性；强调“持续改进”，科学评价培养目标的达成。要聚焦“政治认同”“家国情怀”“道德修养”“法治意识”“文化素养”五大核心素养，深刻剖析思政课培养目标的内涵。

结合对思政教育中“政治认同”“家国情怀”“道德修养”“法治意识”“文化素养”五大核心的内涵剖析，可将高校思政课培养目标的核心内涵概括为以下五个方面：“政治认同”旨在使学生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内涵，树立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思想认同、政治认同、理论认同和情感认同，努力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家国情怀”旨在使学生树立家国同构、共同体意识和仁爱之情，正确认识增强民族凝聚力、建设幸福家庭的重要时代价值，注重个人修身，重视亲情，心怀天下。“道德修养”旨在使学生学会把思想道德转化为自身素质和修养，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形成健全的人格，并自觉从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做起，善待他人、热爱社会、积极进取、奋发向上，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法治意识”旨在使学生掌握法治运行基本理论与实务，形成良好的法治思维和法治行为方式，树立“知行合一”的法治理念。“文化素养”旨在使学生具有人文情怀和文化底蕴，自觉弘扬优秀传统文化，锤炼品格，提升学养，并掌握培育文化素养的方法和路径。遵循成果导向擘画教学设计各环节，能更好地引导、协助学生达成预期成果，更好地服务于学生的全面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