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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童话在中国的翻译与传播

2022-03-16黄龙杨

集宁师范学院学报 2022年1期
关键词:儿童文学童话儿童

陈 辰 黄龙杨

(中国民用航空飞行学院,四川 广汉 618307)

一、西方童话研究

长期以来,已有不少西方学者致力于运用社会历史分析理论研究西方童话传统。近年来,也有个别学者尝试运用社会历史分析方法探讨近代西方童话中译。

奥古斯特·尼茨克通过研究童话《莴苣姑娘》(Rapunzel),认为它可能与古代一种“puberty huts”的习俗相关,这种习俗将青春期的女孩关到一个遥远的地方,以使她们能够顺利度过青春期,但与习俗遗留理论不同,尼茨克的研究重点逐渐从原始习俗分析转向社会生活层面。鲁茨·吕利克通过对童话故事的民俗性研究,认为童话故事的地方特色和文化特点往往与特定历史时期的社会生活、环境和历史人物存在一定的关联性。换句话说,社会历史分析理论所指涉的社会历史与历史遗留理论所说的原始习俗是有很大区别的,他们并不把童话故事看作是原始部落的文化产物,而是近代社会的文化产物。

欧托·卡恩曾进一步运用这一理论对童话《侏儒妖》进行比较研究,发现并不能简单地把“侏儒妖”当作侏儒或小矮人。从社会历史的视角分析,“侏儒妖”可以看作是被压迫或被奴役的人群的代表,也可以被认为是历史上确实存在过的、生活在边远山区的野人的代表。他们曾经被外来部落所统治,以奴隶身份为统治部落工作,同时也进行过各种各样的反抗和斗争。故事中国王要求他的女工没日没夜地工作,不仅不断增加给她的工作任务,而且把她锁在一间屋子里,剥夺她的睡眠,甚至以死相要挟,逼她完成规定的工作量。欧托·卡恩认为,故事反映了古代奴隶或农奴社会的情况,是中世纪劳工法律和习俗的真实写照。同时卡恩还分析了“侏儒妖”对磨坊主漂亮女儿爱慕的两个原因:一是帮助所有被压迫的人是他们的天性,二是他们希望藉此通婚,进化他们的种类。故事中的爱情部分也反映了那个时代父母在子女婚姻选择上的角色和权力。欧托·卡恩最后从社会历史的视角,认为民间童话故事不只是个体生活和命运的反映,更是整个被压迫民众特别是那些沦为奴隶和深处社会底层的弱势群体和妇女的生活和命运的整体写照。

奥托·吉梅林也认为童话故事不是一种纯粹的想象,而是一种引导儿童和成人正确理解社会和历史的文化形式。它们不仅反映社会历史的真实情形,而且传承家庭观念。阅读富有教育意义的童话故事,有利于儿童形成适应特定社会现实的伦理道德和价值观念。和其他七十年代的学者一样,他把“童话”与“梦”相提并论,认为“童话”与“梦”一样,都是被压抑的无意识活动的结果。只是梦是个体的,而童话是特定社会历史时期民众的产物,因此,通过这些童话故事可以对隐藏在它们背后的社会结构、历史经验和价值观念有更多的认识和理解。

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联邦德国的反正统运动中,一些研究者认为童话故事中被灌输了太多的封建思想和伦理道德,不能把他们作为儿童的教育材料。他们通过对《灰姑娘》童话内容的分析,指出在童话故事中,国王和父亲总是拥有绝对的权力执行自己的意志。男性形象往往在故事情节中起到关键性的作用,而女性形象则只能是辅助性的角色,只有当女性形象通过重重考验,体现出社会价值的时候,如特别勤劳、非常宽容和无比善良等美德,她们才可能被承认和被重视。而那些具有出色智慧和能力的女性,在故事的结尾总是被比她更聪明和智慧的男性所征服。研究者认为这些童话故事内容上的特点真实地反映了封建道德和伦理观念。

杰克·塞普斯是当代主张从社会历史的视角来解读童话故事的重要学者之一。他认为,特定时代的社会文化和政治会影响和决定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们的价值取向和命运。时代环境影响人的思想观念,人的思想观念也反映时代环境的特色。所以,当格林兄弟从文字、内容和风格上对格林童话进行修改和整理的时候,这些童话故事不仅具有鲜明的个人特色,而且必然会蕴含了特定时代的思想和文化内涵。

虽然传统的社会历史将童话研究推向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但是,由于它所运用的材料通常局限于欧美文化圈,在处理非欧美材料时也容易陷入西方文化中心主义窠臼,因此他们的研究有待补充和发展。例如,以杰克·塞普斯为代表的社会历史分析的学者,他们研究的材料和范围主要局限于欧美,虽然有时也运用东方的材料,但只是一种简单的涉及而已。同时他们的研究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对单个童话文本的变异进行比较研究。因此,现有的研究不仅材料有限,而且作为一种具体文本的研究,很难对童话的跨文化翻译和传播形成一个整体的概念;而其它以童话在本民族或文化中的翻译和传播为对象的个案研究,由于大部分只注重于语言的翻译问题,较少地将童话的流变纳入社会历史的大框架中去考察,所以他们对童话的跨文化翻译和传播研究在很大程度上只是一种语言层面上的探讨。

二、近代童话译介先驱

西方童话不是一时一地产生的,而是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经由许多先驱者不断创造的产物。为了更清晰地展现西方童话的这一文化特点,下面以格林兄弟(Jacob Grimm,1785-1865;Wilhelm Grimm,1786-1861)搜集与整理的格林童话,即《儿童与家庭童话》为例展开论述。

从个人层面探讨格林童话的文化内涵首先不可回避的是格林兄弟的家世。父亲去世之前,格林一家衣食无忧、生活舒适,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父亲去世之后,格林兄弟和家人不得不面对社会生活的残酷和艰辛,这样的生活现实使格林兄弟认识到父亲在家庭生活中的重要性。正是有了这种生活经历,使格林兄弟在后来的民间文艺研究过程中很容易发现民族文化之根对德意志民族和德国人的重要性。与家庭生活中起根本作用的父亲一样,民族文化传统是民族和国家自立的根基。

在中国近代童话翻译史上,有一批文化人走在时代前列,较早地投入到西方童话的翻译工作中,其中有周桂笙(1862-1926)、孙毓修(1862-1920)、茅盾(1896-1981)、郑振铎(1898-1958)、周作人(1885-1968)、鲁迅(1881-1936)等。[1]

周桂笙,号新庵、树奎,1862年出生于上海,是清末有名的儿童文艺作家和翻译家。他早年就读中法学堂,学习英语和法语。作为当时进步文学社团南社的成员,周桂笙具有进步的社会民主思想。一生致力于外国文艺作品的翻译和编辑,曾参与了《月月小说》的编辑工作,并创立了“译书交通公会”。[2]

在周桂笙首开近代童话翻译之风后,不久在中国童话历史上出现了一位童话翻译和研究巨星,那就是主持编撰《童话》丛书的孙毓修。

孙毓修具有较深的国学功底,曾随外国牧师学习英文,后来进入商务印书馆成为印书馆编译所高级馆员,在编辑方面颇有造诣。在商务印书馆期间,先后编撰有《图书馆》,主编过《童话》《少年杂诘》《少年丛书》等,是我国较早译介外国童话和儿童文学的学者。[3]

受商务印书馆注重对儿童和青少年进行新知识教育的影响,孙毓修于1909年3月开始编撰出版儿童丛书《童话》。这是我国第一次出现“童话”这个词。这套丛书没有固定的出版周期,从1909年3月一直到1921年止,共出版了三集,102册。其中孙毓修本人编撰了77册,沉德鸿编撰了17册,郑振铎编撰了4册,另外还有4册为其他未留名的人编撰。《童话》第一集通常规定每册书五千字左右,主要满足七、八岁儿童的阅读需求。第二、三集字数略有增加,一般一万字左右,主要满足十、十一岁儿童的阅读需求。

孙毓修是我国西方童话翻译的先行者之一。从1909年至1919年的十年时间里,他编撰出版了《童话》丛书的初集和二集的部分内容,其中他本人编撰了77册。这77册童话书内容的主要来源有两个:其一是从中国古籍、史书、话本、传奇、小说、戏曲、笔记等传统文献资料中收集材料,再加以编撰和改写。例如,荆轲刺秦王的“铜柱劫”、田单破燕的“火牛阵”、木兰从军的“女军人”、描写王羲之的“兰亭会”、描绘伯牙摔琴的“伯牙琴”等等。其二是翻译或改编当时所能获得的国外,特别是欧美流行的童话和儿童文学故事。例如,拉斯别的“傻男爵游记”、安徒生的“海的女儿”“小铅兵”、裴奥特的“睡美人”“母鹅”、格林兄弟的“玻璃鞋”“大拇指”、斯维夫特的“大人国”“小人国”等。此外,还有《伊索寓言》《天方夜谈》、《泰西轶事》等书中的故事,以及列夫·托尔斯泰、王尔德等童话作家的作品。[4]

那些根据中国古籍文史资料编写而成的故事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童话,应该说属于历史故事或传奇故事而已。而那些翻译和改编过来的西方童话故事,才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国现代童话文体的萌芽。孙毓修编撰出版的《童话》丛书系统地翻译和介绍了西方童话名著,将西方现代童话知识引入到中国,这些富有幻想的、经典的儿童故事带给中国知识分子很大的启发,特别是揭开了中国近代童话的自觉之路。

孙毓修对西方童话的翻译和介绍,以及编撰《童话》丛书,对中国童话文体的形成和理论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紧随孙毓修之后,投身于童话翻译和研究领域的是茅盾和郑振铎。

茅盾,现代著名作家,其文学生涯开始于编译儿童文学中的科学小说,早年编译过《二十世纪后的南极》等。在协助编撰《童话》丛书时,不仅编译过西方童话,而且也创作过部分童话故事。在主编《小说月报》时重视儿童文学,译过不少包括童话在内的儿童文学作品。[5]

1916年沈德鸿从北京大学预科毕业,由于家境并不富裕,不能继续学业,他母亲请远方亲戚帮忙介绍,进入上海商务印书馆编译所工作。起初他从事的是远端英语教辅工作,后来被安排与孙毓修合作,共同编译外文书籍,并协助孙毓修编译《通童话》丛书,他前后编写了17册《童话》,共28篇童话故事。由此,沈德鸿也成为我国现代童话翻译的先驱之一。[5]

从1917年至1921年,沈德鸿以自己独特的艺术才能编译西方童话,不仅丰富了童话翻译内容,更推动了我国现代童话创作的发展。他在童话发展浪潮中的巨大贡献是自已创作某种类型的童话,成为中国童话创作的开拓者之一。不管是童话翻译还是童话创作,沈德鸿都重视童话的思想意义和教化功能,他希望阅读他童话的儿童,能养成良好的道德品质,学习科学知识,成为一个身心健康的少年儿童。可以说,沈德鸿在童话教育方面,注重用“爱国主义思想、有进步意义的民主主义思想和我国民族的传统美德去教育少年儿童”。

与孙毓修编译西方童话相比,沈德鸿对西方童话的翻译更注重创造性和思想性。他不像别人那样一味严谨地翻译童话故事或情节,而是将自己创作的主动性充分地融入到童话的翻译之中,特别是为了适合当时中国儿童的趣味和需求,对西方童话进行大的加工和改造。

五四运动时期,郑振铎是当时进步的学生代表,曾参与编辑进步文化刊物《新社会》《人道》等,是才华初显的文学青年。1921年5月,郑振铎辞去铁道部门的工作,进入商务印书馆编译部,后来在文物考古、图书版本、文学创作和研究等方面取得了巨大的成就。1922年,由沈德鸿推荐,郑振铎接手编译第三辑《童话》丛书。先后编辑出版了沉德鸿、耿济之、赵景深和他本人翻译的童话故事4册,分别是《鸟兽赛球》《白须小三儿》《长鼻的矮子》和《猴儿的故事》。

经过孙毓修、沈德鸿、郑振铎等人的努力,中国最早的西方童话翻译作品集《童话》在出版了三辑、共102册之后停止出版。这套童话作品集的文化意义,不仅在于开拓了中国现代童话发展的源头,发掘了中国传统童话资源,更在于将西方现代童话概念引入中国,为中国现代童话发展提供了有益的借鉴。《童话》在移植外国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和发掘中国古籍中可供儿童阅读的材料方面很有成效,为现代儿童文学创作提供了有价值的借鉴。从中国儿童文学史的角度来看,《童话》的出现极为必要,是中国儿童文学发展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此外,投入现代童话翻译的先行者还有很多,例如,鲁迅和周作人等也是现代童话翻译的主力。

鲁迅是现代著名思想家、作家和学者,是中国现代儿童研究和儿童文学建设的先驱者。鲁迅非常重视童话的翻译、研究和创作问题,他不仅曾撰写过《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等重要文章,深入分析儿童心理,传播现代儿童观念,为童话翻译和创作奠定思想基础,而且身体力行翻译了许多优秀的外国童话作品。

周作人,字仲密,1885年生于浙江绍兴,是现代著名作家和学者,是中国现代儿童文学发展的开拓者,也是童话翻译和研究的先行者,他著有《童话研究》等重要论文。

三、近代童话出版阵地

近代西方童话的中译经历了一个逐渐兴盛的过程,其中早期部分知识分子的推动作用非常重要。他们一方面亲自翻译西方童话,另一方面创办出版西方童话的期刊和杂志。其中有代表性的刊物很多,例如《小孩月报》是1875年由清心书院的英国人G.M.Franham主办,是一本以宣传宗教教义为主要目的的儿童刊物。其中刊登过伊索、拉封丹、莱辛等类型的寓言故事,如《狮熊争食》《鼠蛙相争》等。

《少年杂志》是1911年2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孙毓修、朱天民先后主编的儿童辅助读物。作为学校课程的辅助读物,主要刊登寓言、童话、小说等国内外翻译或创作的儿童文学作品,如“伊索寓言演义”等。

《妇女杂志》是1915年5月由商务印书馆发行的月刊。赵景深、张梓生等人在上面发表过许多童话译文和评论。

《儿童世界》曾刊载过许多郑振铎自己创作的童话,此外刊登的童话还有沉志坚的《鸟女》、趋景深的《兔子和刺猬的竞走》《稻草、煤炭和蚕豆》、禾千的《兄弟的友爱》、顾绮仲的《狮与兔》、赵光荣的《鹅》、查士元的《胆小的兔子》、卓西的《不可思议之笛》《幸福鸟》等。

《小朋友》强调民族化、大众化和个性化的风格,曾连载过黎锦晖的《十兄弟》、王人路的《秘密洞》、潘汉年的系列民间故事等。

1926年至1933年,北新书局发行了由该局主持人李小峰(1897-1971)化名为“林兰女士”编辑的系列童话故事丛书,这套丛书近40种,每种选录童话故事20—40篇,总数达到一千篇,可以说是我国第一部民间故事集成。

四、近代童话研究先驱

在中国童话发展史上,较早开始童话理论探索的先行者要数徐念慈。1908年他在《小说林》上连载了他的文章《余之小说观》,其中论述了为儿童创作一种特殊文体的问题。其次就是孙毓修。虽然孙毓修并不是最早翻译西方童话的知识分子,但他却是最早开启童话研究大门的人之一。他在童话研究上的最大成果,不仅体现在他主持编撰出版的《童话》丛书上,更体现在他为《童话》丛书所写的长篇序言中。

此后,周作人在前人的基础上将童话理论推向一个新的领域。周作人很早就开始接触儿童文学和童话领域。作为中国现代儿童文学发展的开拓者和童话翻译与研究的先行者,周作人曾为中国现代童话和儿童文学发展奠定过思想基础。可以说,他是中国童话理论的主要奠基者和开拓者之一,他的童话理论的最大贡献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从民俗学和人类学的角度理解民间童话和故事;二是从儿童的角度理解童话。

早在日本留学时期,周作人就开始接触英国人类学家安德鲁·朗的作品。受这些文化人类学和民俗学理论的影响,民间故事或童话逐渐引起了他的研究兴趣。他于1913年创办了《绍兴教育会月刊》,以此为阵地开始童话研究工作。后来在鲁迅的推荐下,有两篇论文在1913年又发表于《教育部编撰处月刊》——卷七期和卷八期。这两篇论文是周作人童话理论的代表性阐释,也是中国现代童话理论的奠基之作,后来全部收录于《儿童文学小论》一书。在此之前,人们对于童话的理解五花八门,对童话的定义、特征和价值有许多模糊的认识。直到应作人关于童话研究论文的发表,使人们对童话的理解和认识更加清楚。

在《童话略论》中,周作人首次系统地对童话的起源、分类、解释、变迁、应用、评价等问题展开讨论。《童话研究》一文由四部分组成。主要运用民俗学的方法对古今中外的著名童话类型进行研究,在分析了中国古代典籍中存在的各种童话故事类型资料后,确定中国自古就有童话存在。《古童话释义》重点从古代中国典籍中发掘古老的童话资源。周作人的童话研究为连通中国古代童话传统与现代童话理论搭建了一座桥梁,从而为中国现代童话理论开辟了历史源流。

1922年,周作人与赵景深对从童话的名称、定义、特征和分类到西方童话传统、中西童话的比较、外国童话的翻译等具体问题都展开了分析和讨论,这可以说是中国童话理论的一次深入探讨和广泛普及。[6]

在中国童话理论发展史上,赵景深(1902-1985)是关注较多的一位。他字旭初,四川宜宾人,1902年生于浙江兰溪。他早年喜爱童话翻译和创作,十五岁便开始在《少年杂志》上翻译包尔温的《国王和蜘蛛》,还曾同徐颖溪、刘铁庵等人创办《小学生杂志》。赵景深在编辑文艺副刊和杂志的同时,开始陆续翻译《安徒生童话》和《格林童话》,如《火线匣》《皇帝的新衣》《无画的画贴》《安徒生童话集》《格列姆童话集》等,并开始自己的童话创作,如《一片槐叶》《小全的朋友》等。他不仅是一位童话翻译者、作家,更是中国现代童话研究的奠基人之一。

赵景深编辑的《童话评论》是中国现代童话理论大集,将一、二十年代童话研究的主要论文搜集起来,从民俗学、教育学和文学等三个角度加以整理,形成了中国早期童话理论的雏形,对童话的起源、演变,童话的民俗价值、教育价值和文学价值等内容展开了深入探讨。1922年应郑振铎的推荐,赵景深前往上海大学教授童话课程,这可能是中国最早由大学开设的童话课程,他撰写了7篇讲义,后来结集出版为《童话概要》。

五、结语

本文以格林兄弟搜集与整理《格林童话》为例分析了西方童话先驱者对童话的推动作用。格林童话作为经典之一,不仅是格林兄弟努力的结晶,更是当时个人、国家和民族等各方面因素相互融合的产物。与此相似,近代西方童话在中国的翻译和传播也与特定的历史背景相关联,并通过一些推动力量来实现。那些走在时代前列、较早地投入到翻译事业的童话译介先驱,那些得风气之先、较早地开始出版童话作品的期刊、杂志和丛书,那些敢于不断尝试、大胆引入或应用童话研究理论的文化人和学者,在中国近代童话翻译史上至关重要。正是在这些力量的努力推动下,近代童话译介风潮随之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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