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尔右翼前旗契丹女尸丧葬习俗考论
2022-03-16张彦霞赵兴明
张彦霞 赵兴明
(集宁师范学院 历史文化学院,内蒙古 乌兰察布 012000)
1981年,内蒙古自治区乌兰察布盟(今乌兰察布市)文物工作站,在察哈尔右翼前旗固尔班乡豪欠营大队湾子山,清理了辽代三座墓葬,分别为二号墓(M2)、三号墓(M3)和六号墓(M6)。经初步勘察,这里共有十座墓葬,其中七座墓葬在文革时期已经遭到附近村民的严重破坏。每座墓葬的地面都有一个长“凸”字形的石砌边框,宽处在西,下为墓室;窄处在东,下为墓道①。显然这里是一处典型的辽代家族墓地,其中M6保存完整,出土了一具完整的契丹女尸和一些生活随葬品。从这处辽代家族墓地的发掘情况以及M6的出土文物,可以看出辽代从早期开始直到中晚期,其丧葬习俗一直采用汉族丧葬习俗与契丹族丧葬习俗相结合的方式。
一、采用汉族丧葬习俗
(一)以土葬的形式葬于家族墓地中,墓室为单室砖石墓
察哈尔右翼前旗契丹女尸葬于家族墓地中,其墓室距地表4.8米②,为单室砖石墓,这种土葬形式显然是受到汉族丧葬习俗的影响。
汉族丧葬礼俗中最为重要、最为久远的一种葬式就是土葬。汉族不仅重视土葬,而且还喜欢把死者葬于家族墓地中,家族墓地又称为祖坟。土葬习俗历史悠久,可追溯到原始社会的山顶洞人时期。山顶洞人属于母系氏族社会时期,氏族成员由共同的祖先繁衍下来。山顶洞人有自己的墓地,即下室,“下室在洞穴的西半部稍低处,深约8米。发现有3具完整的人头骨和一些躯干骨,人骨周围散布有赤铁矿的粉末及一些随葬品,说明下室是墓地。”③山顶洞人将尸骨葬于同一墓坑内,开启了中国古代家族墓葬的先河。中国的土葬形式多种多样,主要有土坑墓、砖石墓和木椁墓三种形式。土葬习俗的形成与原始社会时期的“鬼魂”观念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即“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为鬼。”④生命个体必将死亡,死后必须归于土地,这样才能称之为鬼,当鬼有自己的归宿,才不会变成恶灵,由此可见,死后归于土地的重要性⑤。在漫长的中国古代社会中,从氏族社会到封建社会,家族成员同居共财便是主要的生活方式,即一个氏族或一个家族内都有共同的祖先、共同的财产,氏族成员或家族成员在一起生活,构成一个共同体。他们希望死后仍然维持这种生活状态,所以死后氏族成员或家族成员会葬在共同的地方,从而形成氏族墓地或家族墓地。
契丹族作为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员,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其埋葬方式受汉民族的影响也实行土葬,也选择家族墓地而葬,察哈尔右翼前旗契丹女尸墓葬便是明证。这具契丹女尸葬于察哈尔右翼前旗豪欠营湾子山,这里共有十座墓葬。M2出土的朽木,据C14测定年代为距今1140年左右,树轮矫正为1080年左右,属于辽代早期的墓葬。M6的时代要晚一些,其墓室结构与宁城县小刘仗子的辽墓相近,应属辽代中晚期的类型。……契丹族有带金属面具、裹铜丝网络的葬俗,豪欠营已清理的三座辽墓,都有铜丝网络和鎏金铜面具出土,所以,可以断定这里是辽代契丹族的一片家族墓地。⑥契丹族在辽太祖耶律阿宝机时期已出现土葬,如“皇弟迭烈哥谋叛,事觉,知有罪当诛,预为营圹……。”⑦“圹”即墓穴,是在地面以下挖洞,到达一定的深度以后,再横向扩展,挖成一个房子大小的洞穴,然后再用砖石修砌,成为一个墓室,类似活人居住的房屋。辽太祖的弟弟迭烈哥由于谋反被发现,提前开好圹室,便于死后土葬。可见辽太祖时期已有土葬习俗,所以,属于辽代中晚期的察哈尔右翼前旗契丹女尸土葬于地下墓室中便不足为奇了。这具契丹女尸所在的M6是一座不规则八边形、叠涩攒尖式石构墓,由墓道、通道、墓门、墓室四部分组成。⑧墓室为单室,平面南北2.12米,东西2.2米,距地表4.8米。墙壁下面四层石料经过加工,比较规整,用交错叠压的砌法,高1.59米。在这上面用大小不同的自然石块平铺叠砌,逐层收杀,共券五层。券顶留一圆孔,直径60厘米,用一块大石板封盖,室内通高2.26米。石料与石块之间用碎石填实,并用石灰勾缝。墓室地面全用37×18×6厘米的长方形沟纹砖铺砌。后部砌尸床,略呈梯形,四边略高。⑨这种尸体土葬于地下墓室中的葬法是受汉族厚葬习俗的影响,厚葬是儒家孝道观念的体现。厚葬主要表现在墓室的形制和结构上模仿现实生活中的房屋,随葬品方面也尽量做到应有尽有,凡是生人所用的器具、物品,无不可以纳入墓中。⑩察哈尔右翼前旗契丹女尸墓中生活随葬品有瓷碗、瓷盘、瓷碟、漆盘、木桌、铜佩刀、玉环以及身上葬服、所睡的尸床和居住的墓室,应是按照她现实生活中的模样设置的,和汉族的厚葬习俗完全相似。
(二)选择风水宝地作为家族墓地
在家族墓地的选择上,契丹族仿效唐五代以来的旧制,上至帝王将相,下到平民百姓,总会选择一块“风水宝地”作为家族墓地。辽代九代帝王,其陵寝分别为祖陵、怀陵、显陵、乾陵与庆陵,它们多建在东或东南方向三面环山,前临溪流,群峰环绕,林木繁茂的口袋形的山谷中。⑪如祖陵在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左旗哈达英格石房子林场的山谷中;怀陵在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右旗床金沟山谷中;显陵、乾陵在辽宁省北镇医巫闾山黄家坟、龙岗村一带的山谷中。⑫庆陵在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右旗索博日嘎苏木北约15公里的兴安岭的余脉中。⑬察哈尔右翼前旗契丹女尸家族墓地,即固尔班乡豪欠营村湾子山,与辽代帝陵选址如出一辙,实属一块“风水宝地”。“这里群山环抱,丘陵起伏,具有远古火山喷发所形成的地貌特点。墓地背山面谷,形若‘簸箕’。东南面出口处有圆形山丘两座,如同墓地前的‘双阙’。”⑭女尸墓面向东南,而且三面环山,不仅背山面谷,而且坝王河在山前流过,这种背抵高山、面临溪流的地势,正是北宋地理书中所称“上吉之地”⑮。两座浑然天成的圆形山丘相当于墓前的镇墓兽,其作用一为防止孤魂野鬼扰乱墓主安息,二为防止亡人跑出墓穴回到生人世界。人们相信亡者如果拥有了一块吉地,就会安心地住在那里,不会回到生人世界,会给生者带来好处;反之,则会带来凶兆。⑯察哈尔右翼前旗契丹女尸家族应该是辽代西京大同府管辖的德州城内的一个贵族家族,据《大同府志》记载,“德州在内蒙丰镇西北岱海边。”⑰而这具契丹女尸所在的家族墓地,察哈尔右翼前旗豪欠营湾子山,在辽代属西京道丰州管辖,正在丰州辖地的东南边上,东与奉圣州相邻,南与大同府的德州紧接⑱。德州直辖于大同府(今山西大同市),“户三千”⑲。德州虽是一个地刺史州,但当时它却处于辽西京大同府和西南路招讨司驻地丰州(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市以东)的形势联络点上,所以有其重要性,因而此城也就有些富贵之家⑳。这具契丹女尸的墓室、葬服及随葬品,都是以契丹贵族的丧葬方式配置的,所以,可以断定,这片家族墓地是辽代西京大同府直辖德州城内的一个贵族家族的墓地。德州的治所在今凉城县东北淤泥滩村。察哈尔右翼前旗西靠凉城县,固尔班乡地处察哈尔右翼前旗西部,大部属山地地形,豪欠营村湾子山在固尔班乡最西边,与乌兰察布市凉城县东北的淤泥滩村接壤。所以,从湾子山的地理位置来看,这里的气候更接近凉城县的气候,即中温带半干旱大陆性季风气候(地表水多),而有别于察哈尔右翼前旗的北温带干旱大陆性季风气候,所以这里在辽代时期应是水草丰美,植被丰厚的山区。事实证明,湾子山虽干旱少雨,日照强烈(最高海拔1675米,最低海拔1350米),但它并不是寸草不生的山地,其熔岩台地地下水蕴藏深且丰富,而且坝王河在山前流过,距离发掘的墓地也很近,所以这里的植被直到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前还是很茂密的。据当地老一辈村民介绍,湾子山上到处是野生的杏树和沙棘,郁郁葱葱,漫山遍野,山下的植被也非常好,空气非常清新,到处彰显着天然草原风光的景象㉑。“湾子山”山水奇秀,草木茂盛,“山以水为血脉,以草木为毛发”㉒,实属古人所谓的“风水宝地”,死者可以在这里与环境互养共存,庇佑子孙后代兴旺发达。
二、保留契丹族丧葬习俗
(一)墓门向东开,墓葬方向为东南
察哈尔右翼前旗契丹女尸墓“门向东开,用四块条石框成,内高70、宽63厘米。”㉓而墓葬方向为东南,“……东南面出口处有圆形山丘两座,如同墓地前的‘双阙’。”㉔
契丹习俗,“以东为尊”。契丹人之所以崇拜东方,根源于契丹远古先民对自然界太阳的崇拜。“契丹好鬼而贵日,每月朔旦,东向而拜日……。”㉕由于当时没有先进的科学技术,人们的生活主要依赖于大自然,他们发现太阳能给人带来温暖和光明,于是对太阳充满了敬畏。在每月阴历初一,在太阳升起的地方进行祭拜,逐渐便形成了“以东为尊”的习俗。这种“以东为尊”的习俗明显地影响到契丹人地上建筑的朝向,如宋代欧阳修记载辽代地上建筑朝东向,“……其大会聚、视国事,皆以东向为尊,四楼门屋皆东向。”㉖又如宋代苏颂诗文曰:“农夫耕凿便奚疆,部落连山复枕岗。种粟一收饶地力,开门东向杂夷方。”㉗可见,这种东向设门的形式是辽境内普遍的现象。在现存的辽代建筑中,山西大同的华严寺是崇东习俗留在建筑上的最好的例证,其主要的殿宇都是坐西朝东㉘。
同样,这种“以东为尊”的习俗也影响到契丹人的地下建筑,即墓葬的择向。宋人沈括曰:“……契丹坟墓皆在山之东南麓。”㉙沈括记载契丹人的坟墓方向取向东南,这与契丹人“以东为尊”的习俗稍有偏差。就目前考古发现来看,辽代契丹人的墓葬均取向东南方,除察哈尔右翼前旗契丹女尸家族墓外,还有其它的辽代墓葬,如辽代帝陵:祖陵、怀陵、显陵、乾陵、庆陵都面向东南方;再如关山9座辽墓也取向东南方,“关山辽墓共包括9座砖(石)室墓,分布在两个相邻山洼里。东南方的山洼名‘王坟沟’,发掘了3座墓葬,编号M1-M3;位置偏西北的山洼名‘马掌洼’,因其地形似‘马掌’而得名,发掘了6座墓葬,编号为M4-M9。两个山洼相距约500米,中间仅相隔一道低矮山梁。二者的地形十分相似,均三面环山,东南方为谷口,墓葬埋藏在朝向谷口的向阳坡地上。”㉚
辽代墓葬方向为东南方,这与辽代“以东为尊”的习俗实际上并不矛盾。文献中记载的辽代地上建筑的方向为东向,应该是一个目测的大致方向,由于契丹人没有先进的科学技术,加之欧阳修、苏颂并非科学家,所以他们认为辽代的建筑朝向东方应该是一个目测的大致方向。而沈括却不同,他是北宋时期一位杰出的科学家,主持兴修多项水利工程,擅长地形勘测,对指南针的制作和使用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所以他所指契丹人墓葬方向在东南方是可信的。而现在的考古发掘,更多地运用现代高科技测量技术对契丹人墓葬的方向进行测量,得出的结论是契丹人墓葬的择向并不是正东方,而是东南方,这与沈括的记载完全吻合。所以,史书上记载的契丹人崇尚的“东方”,实际为现在的“东南方”,因为东南方相对于正东方,更能得到太阳的照射,更方便取暖。所以,契丹人现实生活中的东南方与他们“以东为尊”的习俗并不矛盾。
(二)穿铜丝网衣,戴鎏金铜面具
给尸体“穿铜丝网衣,戴金属面具”,是辽代契丹族独有的丧葬习俗。察哈尔右翼前旗契丹女尸出土时,全身套有铜丝网络,面部覆盖鎏金铜面具,以考古实证了辽代契丹族这一特殊的丧葬习俗。“网络罩在包裹好的尸体外边。由头套网、胸背网、左右臂网、左右腿网、左右手网、左右脚网等六个部分共十一件组合而成。保存不太良好,但基本结构和编缀方法还可以分析清楚,网孔以六边形为主。网络与鎏金铜面具一起构成一套特殊的葬服。”㉛这套特殊的葬服就是“铜丝网衣”。所谓“铜丝网衣”,即用直径约1毫米的铜丝编成一般常见的六边形“网眼”式的网罩,网格约一指粗细。上身颇似如今圆领长袖的套头线衣,下身则似一般裤子形。衣、裤都是分前后两片编织,然后在两侧缀合而成。手套分为五指式,足套如同袜子。这种用铜丝编织的网状丧服,包括衣、裤、手套、足套和头套,统称为“铜丝网衣”㉜。
“铜丝网衣”与“金属面具”可统称为金属敛具,是辽代契丹族丧葬时普遍采用的收敛尸体的用具。从目前考古观察来看,从辽朝建国之初直到辽朝灭亡,这种金属敛具一直存在,但多为辽代中晚期出土。察哈尔右翼前旗契丹女尸金属网络在时间上属于辽代中晚期。就目前考古发现的金属网络非常之多,除察哈尔右翼前旗契丹女尸M6外,还有宝山M1、陈国公主墓、清河门M2、萧府君墓、萧德温墓、萧孝忠墓、温多尔敖瑞山墓、鸽子洞墓、清河门M4、库伦M4、库伦M5、库伦M6、豪欠营M1、豪欠营M2、豪欠营M3、豪欠营M9、小刘杖子M1、小刘杖子M2、小刘杖子M3、小刘杖子M4、解放营子墓、大窝铺墓、巴图营子墓、前窗户墓、小吉沟墓、张家营子墓、上烧锅M5、温家屯M2、彰武马家M1、库伦杏树洼墓、白塔子墓、柴达木墓、床金沟M5㉝。随着考古工作的不断发展,相信还会有更多的辽代金属敛具出土,为揭开契丹民族这种独特丧葬习俗的面纱提供越来越充分的实物证据。
三、结论
察哈尔右翼前旗豪欠营契丹家族墓群共有十座墓葬,是目前内蒙古西部地区至今发现的、唯一的一处辽代大型家族墓群。其中M6出土了一具完整的契丹族女尸,其所居墓室、所穿葬服及其生活随葬品,为研究辽代契丹族丧葬习俗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实物证据,其研究价值是巨大的。
辽代契丹族丧葬习俗具有兼容并包汉族丧葬习俗与保留本民族丧葬习俗的特点。早在辽太祖时期,便开始学习汉人典章制度而“定吉凶仪”㉞,其中“定凶仪”便是通过学习汉人的丧葬习俗制度而修订的关于契丹人的丧葬习俗制度。辽代契丹族仿效唐五代以来的丧葬旧制,在埋葬方式上主要采用土葬、修建墓室、厚葬及选择“风水宝地”作为家族墓地等方式,典型如察哈尔右翼前旗豪欠营契丹家族墓群。整个家族墓群位于豪欠营湾子山,均为土葬,均修建墓室,如M6距地表4.8米,墓室为单室砖石墓,出土女尸身穿贵族葬服,生活随葬品一应俱全,厚葬习俗一目了然。而整个家族墓群的葬地所处的豪欠营湾子山,丘陵起伏,水草丰美,是上好的“风水宝地”,死者在此可以安息,也可以保佑子孙后代升官发财,家族永世幸福安康。
除了学习汉族的丧葬习俗外,辽代契丹族还保留有自己独特的丧葬习俗,如尸体穿铜丝网衣、戴金属面具、普遍随葬马具、墓葬方向取向东南等等,在文献中多有记载。察哈尔右翼前旗豪欠营契丹家族墓群中的M6,墓门方向朝东,墓葬方向为东南,出土女尸身穿铜丝网衣,头戴鎏金铜面具,左腰部佩带铜佩刀㉟,以考古实证了辽代契丹族这些独特的丧葬习俗,与文献中记载的辽代契丹族丧葬习俗完全吻合。辽代契丹族“以东为尊”,M6墓门朝向东方,而整个家族墓地的墓葬方向均取向东南,这样便于得到更多的太阳照射。辽代契丹族下葬时普遍穿铜丝网衣,带金属敛具,这可能与契丹民族信奉萨满教有关,是一种宗教意识的体现。契丹族信仰萨满教,认为人死后灵魂不灭,铜丝网衣能收敛尸体,以便灵魂能回到尸体中,而金属面具是萨满巫师通神的工具,借助它可以到达另外一个世界重生。此外,辽代契丹族还有普遍随葬马具的习俗,目前很多辽墓中多有发现,这与契丹族早期的“殉牲”习俗有关。
综上所述,辽代丧葬文化在对中原文化兼容并包的同时,也坚守着游牧民族的诸多特点,促成了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文化格局的形成㊱。
注释:
①②⑥⑧⑭⑱㉓㉔㉛㉟陆思贤、杜乘武,《察右前旗豪欠营第六号辽墓清理简报》,《文物》,1983年第9期,分别引自第1页,第2页,第7-8页,第1页,第2页,第1页,第8页,第2页,第1页,第4页,第6页。
③gzfei的博客,《旅行札记之走进蛮荒中》,http://blog.sina.com.cn/u/1758950521,2010-07-13 10:47:14。
④杨天宇,《礼记译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第616页。
⑤朱占玲,《周代丧葬礼俗研究》,青岛大学2015年硕士学位论文,第8页。
⑦㉞〔元〕脱脱,《辽史》(卷一·太祖上),中华书局1974年版,分别引自第12页,第8页。
⑩朱丽娟,《论秦汉时期汉族丧葬风俗的特点》,《广西右江民族师专学报》,2004年第4期,第26页。
⑪⑫㊱郑承燕、杨星宇,《辽代帝王陵寝制度特点研究》,《赤峰学院学报》,2015年2期,分别引自第6页,第6页,第1页。
⑬葛华廷,《辽代帝陵布局新探》,《辽金历史与考古》(第七辑),第63页。
⑮㉝彭善国,《辽代契丹贵族丧葬习俗的考古学观察》,《边疆考古研究》(第2辑),分别引自第300页,第301-302页。
⑯凌焰、温婷,《风水信仰与客家丧葬习俗——以龙川县佗城镇为例》,《萍乡学院学报》,2018年第1期,第49页。
⑰〔清〕吴辅宏,《大同府志》,大同市杨树丰产林印刷厂2007年版,第68页。
⑲〔元〕脱脱,《辽史》(卷四十一·西京道),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508页。
⑳家琦,《参观契丹女尸展览随笔》,《史学月刊》,1983年第6期,第95页。
㉑赵国材、张彦霞、赵兴明,《察哈尔右翼前旗契丹古尸的发现历程及成因探讨》,《集宁师范学院学报》,2017年第5期,第35—36页。
㉒孔德翊、张红英,《文物所见西夏陵选址问题探析》,《宁夏师范学院学报》,2021年第2期,第81页。
㉕㉖〔宋〕欧阳修,《新五代史》(卷七十二·四夷附录第一),中华书局1974年版,均引自第888页。
㉗〔宋〕苏颂,《苏魏公文集》(卷十三),中华书局1988年版,第170页。
㉘靳运洁,《辽代国家祭祀礼俗研究》,天津师范大学2016年研究生学位论文,第30-31页。
㉙〔宋〕沈括,《梦溪笔谈》(卷二十四·杂志一),中华书局2015年版,第206页。
㉚万雄飞,《关山辽墓的发现与研究》,吉林大学2006年硕士学位论文,第1页。
㉜马洪路,《契丹葬俗中的铜丝网衣及其有关问题》,《考古》,1983年第3期,第26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