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生态哲学视域下的生物安全建设初探*
2022-03-16李诚
李 诚
(南京工业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 江苏南京 211800)
步入21世纪以来,受人类不规范活动的影响,全球各类生物安全事件频繁发生。生物安全事件所带来的灾难性后果绝不是某一国、某一地区的灾难,而是全人类的灾难,直接威胁全人类的生存基础。面对严重的生物安全问题,国内学界主要从生态安全、国家安全和生物安全法制建设等角度对其进行了系统研究。在此基础上,我们还迫切需要运用马克思主义生态哲学来阐释生物安全问题的本质,剖辨其成因并指导生物安全的未来建设,形成新时代生态话语体系。
一、生物安全问题的本质及影响
众所周知,生物安全的内涵十分复杂,“从语词与概念的本意看,特别是在汉语语词体系中,‘生物安全’就是生物本身的安全,即生物免于危险、不受威胁和危害的客观状态”[1]。那么,什么是生物安全问题呢?我们可以基于不同的语境需要对此予以诠释和回答。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生物安全问题,是指现代生物技术的研究、开发、应用以及转基因生物的跨国越境转移,可能对生物多样性、生态环境和人类健康产生的潜在的不利影响”[2]。从国家安全的角度来看,“生物安全问题是国家安全问题的重要组成部分, 是指与生物有关的各种因素对社会、经济、人类健康及生态环境等所产生的危害或潜在风险”[2]。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出现和全球化进程的加速,面对日趋繁多的生物安全问题我们予以了充分的关注和回应,同时对于生物安全问题的理解也在因时而变,不断地赋予其新的实践内涵。在马克思主义生态哲学的视角下,生物安全问题究其本质是一个具体的社会历史问题,关涉人类社会的生存、赓续与发展。从系统观的维度进行外部审视和内部考察,其产生的直接危害和潜在风险的影响范围也是全球性的。
首先,生物安全问题究其本质是一个社会历史问题。这是因为,我们现在看到的生物圈,已经不再是原始的生物圈,而是被人类重新定义、利用、改造后的生物世界。特别是随着工业社会的到来,生物圈的社会历史性更加显著。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就明确指出:“先于人类历史而存在的那个自然界,不是费尔巴哈生活于其中的自然界;这是除去在澳洲新出现的一些珊瑚岛以外今天在任何地方都不再存在的、因而对于费尔巴哈来说也是不存在的自然界。”[3]530贝克在《风险社会》一书中也明确地指出:“在20世纪结束的时候,自然就是社会而社会也是‘自然’。”[4]98具体来说,生物系统已经不是独立于人类社会的客观存在,而是被逐渐地纳入人类社会物质生产逻辑之中。在人类社会物质生产逻辑的主导下,工业的过度生产加速了生物安全事件的出现,并且对整个生物系统造成了不可逆的破坏性影响。这意味着,当生物圈成为人类社会物质生产过程中的必要组成部分时,在人类物质生产过程中产生的生物安全问题已经不再是纯粹的自然问题,而是变成了一个严重的社会、经济、政治问题。由此可见,如果抛开社会历史维度来把握生物安全问题,忽视其所客观隐藏的(或者说是未直接表征的)必然经济关系,那么我们是很难理解生物安全问题的内在实质的。
其次,生物安全问题对人类社会和人类自身的生存与发展产生直接的危害和潜在的风险。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一书中对人类破坏自然的行为曾给予过严重的警告:“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5]313生物安全问题对人类社会和人类自身的生存与发展产生直接的危害和潜在的风险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方面,生物安全问题将给整个人类社会带来风险,使得整个人类社会陷入风险社会之中。生物安全问题最大的危害就是从对生物世界的破坏转向为整个人类社会的经济冲突、政治的对立和生态环境的恶化。习近平指出:“生态环境特别是大气、水、土壤污染严重,已成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突出短板。”[6]178另一方面,生物安全问题将给整个人类自身的生存和发展带来直接的危害和潜在的风险。当人类社会实践活动所产生的某些非自然本身力量对生物圈造成严重威胁时,这些所有威胁生物世界的力量也将威胁人类自身生存和发展。总之,人类虽然通过科学技术加速了对生物世界的改造,并获得了巨额的物质财富,但是伴随而来的危险性后果是整个人类社会系统矛盾的加剧和人类自身生存和发展遭到严重威胁。
最后,生物安全问题产生的影响范围是全球性的。生物安全问题所带来的灾难性影响是没有民族和国家边界的,即使是发达的国家也在所难免。贝克在《风险社会》一书中就指出,生物安全问题具有全球性的特点,人类活动“对生活的自然状况的侵犯成为人的全球性的社会、经济和健康的威胁——这伴随着完全新型地对高度工业化的全球化社会的社会和政治制度的挑战”[4]97-98。也就是说,生物安全问题虽然出现在地理上的特定区域,但它同时也打破了空间上的分离,呈现非特定的、普遍性的特点。这是因为“资产阶级社会本身把旧大陆的生产力和新大陆的巨大的自然疆域结合起来,以空前的规模和空前的活动自由发展着,在征服自然力方面远远超过了以往的一切成就”[7]4。具体来说,生物安全问题所带来生态危机最初会对个别受破坏地区产生威胁和影响,但随着时空的转换,其最终会对全人类的生命、健康、财产产生威胁。美国学者欧文·拉兹洛在《人类的内在限度》一书中就指出:“如果维持生命的环境中的关键过程受到永久性破坏,复兴就不可能发生了。地球将变成荒原,或只能容纳少量人口在低能耗的条件下生存。这也不是什么咄咄怪事:进化过程中进化出来的系统消失的事常有发生。曾一度生存在这个星球上的物种,已经灭绝了约99%;人类历史上曾出现过的具有独特文化的群体和社会,也有很大一部分消失了。只是将来的消失,在地域和时间的范围上将不同以往。它不是关系到一种系统,比如一个有机物种、一种生态,或一个人类社会文化群体,而是关乎全人类和整个生物圈,而且一直波及我们这个星球消失。”[8]65由此可见,生物安全问题不是局域性的一般社会问题,它所带来的不可完全预见的灾难性后果会波及整个地球生命圈层,任何人、任何国家和区域都无法从中幸免。
二、生物安全问题的生成及演变
在马克思主义生态哲学视域中,生物安全问题产生的真正根源与资本主义制度密切相关。具体来说,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消费方式与价值观念的综合作用导致了生物安全问题的出现。正如张盾教授所指出的那样:“尽管生态危机是今日人类命运共同体共同面对的问题,但不可否认,该问题的根源在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消费方式与地球生态系统的承受力之间的矛盾。因此,对生态问题的政治哲学考察就不得不再次回到对资本主义的考察,回到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原初批判上去。”[9]
其一,生物安全问题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密切相关。生物物质圈是人类自诞生以来的重要依存前提,也是人类从事物质生产活动的重点对象。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宏大图景下,人类完全是按照资本逻辑的一般规律来审视和处理人与生物之间的矛盾关系,而在资本世界的活动里,所有的要素运行都是围绕着社会经济关系展开的,它所唯一关注的是自我利益和最大价值。在资本主义生产逻辑下,生物圈完全化解为人类物质生产过程的构成要素。也就是说,在资本主义生产逻辑的运作下,人类的物质生产活动的最终目的是使生物圈都服从于生产。诚如马克思所说:“生产过程从简单的劳动过程向科学过程的转化,也就是向驱使自然力为自己服务并使它为人类的需要服务的过程的转化,表现为同活劳动相对立的固定资本的属性。”[10]95随着工业生产技术的进步,人类越来越表现为通过占用大量的生物资源来扩大再生产,实现剩余价值的积累和利润的增殖的目的。这就使得生物完全受科学技术的支配,生物对人类社会只具有使用价值。正如马克思所言:“以资本为基础的生产……其目的是使自然界(不管是作为消费品,还是作为生产资料)服从于人的需要。”[11]90-91基于以上论述,我们看到,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人与生物已经从传统社会中的和谐共生关系走向了它的反面,即生物世界变成了资本逻辑的支配对象。在资本逻辑的支配下,人类对生物圈的社会性建构产生的严重后果是既导致了生物多样性的消失,又带来了严重的生态危机。
其二,生物安全问题与资本主义社会的消费方式密切相关。在资本逻辑运作的基础上,资本主义社会倡导的消费方式是大规模人群的无节制的物质生活消费。齐格蒙特·鲍曼指出:“我们的社会是一个‘消费社会’,就其深刻和基本意义而言,与我们过去所称的‘生产社会’一样……是因为其中的社会成员首先是作为生产者的;在目前阶段社会要求其成员——又是首先——要具备消费者的能力。”[12]64这种消费方式的根本机制在于通过改变消费方式,来提高资本主义生产利润率,维持资本主义再生产秩序,以此来缓解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到来,进而延续资本主义制度。与这种无止境的消费方式相伴而生的,一方面是资本的最大增殖与人受到物的包围,另一方面是在有限的时间内造成物质资源的极速消耗与物质资源的大量浪费。这就意味着资本主义社会所倡导的消费方式正在挑战人类赖以生存的生物资源的极限。资本主义社会倡导的消费方式所带来的严重后果是日渐短缺与匮乏的生物资源已经无法满足人类欲望的扩张。这些社会消费行为都会产生不同形态的生物安全问题,并逐渐演化为严重的全球性生态危机,对于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安全和健康发展造成难以估量的深重威胁。总之,其在根本上会影响的则是人类所关心的自身福祉问题,也就是说,这种意图通过无限消费来满足本我的快乐和幸福期待,需求的理念与现实状况是悖逆的。
其三,生物安全问题与资本主义社会特有的价值观密切相关。当今世界的生物安全问题主要“是由外部极限引起的,但根子却在内在限度。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问题不是因人而起,几乎没有什么问题不可以通过改善人的行为得到解决。就连物质和生态问题,其最根本的原因也是人的眼光和价值观的内部限制”[8]5。具体来说,在资本主义社会的个人主义、拜金主义和享乐主义特有的价值观主导下,人们主要把生物世界当作是一种有用性的存在,即把生物圈仅仅理解为满足我们欲望的客观物质世界。就像马克思所说:“只有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自然界才真正是人的对象,真正是有用物。”[7]390在这种价值观念的引导下:一方面,人们往往只追求个人物质财富的极大丰富,而忽略了一切个人或者组织乃至整个人类社会与生物世界是共生的关系;另一方面,人们只追求局部利益的最大化,而不顾生物圈的持续健康发展。这最终都将会导致整个生物世界受到破坏和威胁。只有当人类真正摒弃“人类中心主义”的刻板观念,不再把自己看作世界的唯一中心或者第一中心,主动地唤醒本体所固有的“自然人格”属性,并且谦虚客观地把生物圈当作一个与自身命运相联系的有机整体时,人与生物世界之间才能做到真正相依相存、互融互通和和谐共生,才能真正获得“生态解放”。
三、生物安全建设的应然转向
在马克思主义生态哲学视域下,生物安全问题究其本质是一个社会历史问题,在不同的生产方式中经受着不同的社会性建构。特别是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人类对生物界的社会性建构不仅违反了生物界多样性的原初本性,而且逐渐演化为全球性的生态危机。这种全球性的生态危机往往是系统的、长期的和不可逆的。因此,如何维护生物安全成为摆在全人类面前最为迫切的问题之一。习近平关于 “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和 “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论述为维护生物安全建设的现代性实践提供了丰富的理论参照,也从根本上指明了全球范围内生物安全未来建设的理念思路、径向渠道和方法手段。
“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理论主要阐释了人与自然是辩证统一的关系。其理论核心强调人与自然不是主客体间的对立关系,而是和谐共生关系。习近平指出:“人与自然共生共存,伤害自然最终将伤及人类……我们应该遵循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理念,寻求永续发展之路。”[13]“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的理念为维护生物安全的具体实践提供了理论指导。这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方面,“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的理念强调“人类可以利用自然、改造自然,但归根到底是自然的一部分,必须呵护自然,不能凌驾于自然之上”[14]131。这就要求,人类在对生物世界进行改造的过程中彻底反思和摒弃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统治下,人类改造生物世界的活动呈现主客体之间的对立状态。那么,如何能够矫正人类在改造生物世界过程中所出现的盲目性和片面性,克服人与生物世界对立所产的负面效应,以达到人与生物世界的和谐共生呢?这就要求我们要在“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理念的指导下进行物质生产活动,实现生物世界与人类经济发展的良性互动。也就是说,“人类发展活动必须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只有尊重自然规律,才能有效防止在开发利用自然上走弯路”[15]394。总之,我们的物质生产活动既要保护生物界的多样性,又要保证生物资源的合理开发和利用,更要减少和抑制对生物多样性的破坏。只有这样,人与生物间才能做到和谐共生,人类社会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和人类的长远生存。另一方面,“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的理念倡导我们需要从审美的角度来理解人与生物世界之间的关系。就像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就指出的:“动物只是按照它所属的那个种的尺度和需要来构造,而人懂得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并且懂得处处都把内在的尺度运用于对象;因此,人也按照美的规律来构造。”[3]163马克思这段话启示我们:人类在改造生物世界的过程中,人类要按照美的规律来指导改造生物世界的活动。在此基础上,习近平进一步指出,“环境就是民生,青山就是美丽,蓝天也是幸福,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保护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15]209。这就要求我们要彻底摒弃西方启蒙运动以来的人类中心主义的影响,即我们不能仅仅从生物世界纯粹是满足人类生活条件的客观存在物这个维度来理解人与生物世界之间的关系。当我们从美的价值理念来理解人与生物世界之间的关系时,才能把人类改造生物世界过程中所包含的审美性维度发掘出来。只有让审美维度成为人类改造生物圈的主导维度时,人类所进行的物质生产活动才能够既满足人类自身发展的需求,又符合生物圈的发展规律。党的十九大报告就明确指出:“我们要建设的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既要创造更多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也要提供更多优质生态产品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需要。”[16]50-51总而言之,在美的价值理念引领下,人与生物世界之间才能做到和谐相处,人与生物世界之间最终完成了本质上的统一。
众所周知,生物安全问题不仅仅关系到某一区域的生态问题,而且关乎人类整体的生存利益,是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虽然生物安全问题带来的威胁已经成为全人类共同面临的首要生存问题,但是在这一问题上国际社会仍旧缺乏共识和共同行动。这就导致生物安全建设的碎片化、缓慢化和滞后化。针对这一问题,我们需要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指导下进行生物安全建设。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核心内容是“要坚持对话协商,建设一个持久和平的世界;坚持共建共享,建设一个普遍安全的世界;坚持合作共赢,建设一个共同繁荣的世界;坚持交流互鉴,建设一个开放包容的世界;坚持绿色低碳,建设一个清洁美丽的世界”[16]58-59。普遍安全、绿色和清洁美丽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有机组成部分,这些又与维护生物安全建设密切相关。由此可见,习近平关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论涵盖了维护生物安全建设的基本要素,并为生物安全建设的具体实践提供了理论指导。我们可以从以下两个主要方面来深入理解习总书记“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中所涵涉的生物安全建设内在意蕴:一方面,需要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指导下,为生物安全建设凝聚全球性共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即“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需要世界各国人民普遍参与。我们应该凝聚不同民族、不同信仰、不同文化、不同地域人民的共识,共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伟业”[17]。 “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意味着全人类具有共同价值。欧文·拉兹洛在《人类的内在限度》一书中也指出:“我们的世界多种多样,相互依靠,急需全球伙伴关系来解决世界问题。我们需要个人价值和志向的深刻转化、滞后文化的深刻更新以及共同的政治意愿的迅速强化。”[8]51这就要求,在生物安全建设上,通过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凝聚共识,使维护绿色、美丽、健康的生物世界成为人类共同的价值追求。另一方面,需要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指导下,为生物安全建设整合全球性政治力量。生物安全建设需要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指导下进行全球性合作。这其中特别是要求国家行动必须要与国际社会的共同行动保持一致。这是因为,“建设生态文明关乎人类未来。国际社会应该携手同行,共谋全球生态文明建设之路,牢固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意识,坚持走绿色、低碳、循环、可持续发展之路”[15]525。欧文·拉兹洛指出:“只有全球性的伙伴关系才能解决‘世界问题’。如果我们明白安全、食品、能源和资源、经济发展和环境的问题的性质,我们就会明白这一点。”[8]39由此可见,加大国际间的合作力度、促进全球统一行动对解决生物安全问题重要具有重要的意义。这就需要世界各国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理论的指导下,通过全球性合作来进行生物安全建设。
在马克思主义生态哲学视域下,生物安全问题已然从一个环境问题转化为人类社会的内部问题。生物安全问题产生的根本原因与资产阶级征服整个世界的物质生产活动密切相关。针对生物安全问题所带来的全球性生态危机,习近平提出的“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论为生物安全建设提供了新的方向和新的思路。“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理论要求我们按照生态文明的思维逻辑,通过对人类物质生产方式、消费方式及价值观的重构达到维护生物安全的目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论为促进国际社会共同参与到生物安全建设的活动中凝聚了共识。由此可见,“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论是维护生物安全建设的理论基石。在习近平总书记“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论的指导下,相信人类最终会将绿色、美丽和多样还给生物圈,促进自然世界与人类社会的深度融通,在全球范围内形成同向同行、共生共存、和谐有序和健康生态的可持续发展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