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们在一起”:双胞胎姐妹花携手踏歌行
2022-03-11王瀛
王瀛
2021年12月30日,90后美女歌手聂诗荣获《星光大道》年度八强人气歌手,此前,她已斩获《星光大道》周赛冠军,月赛冠军。在节目录制现场的亲友团里,有一个飒爽干练的身影一直为她鼓掌助威,一度被误以为是聂诗的“帅男友”。
事实上,那是聂诗的双胞胎妹妹齐浚羽,姐妹俩的外形、性格、气质全然不同,因此,被粉丝们称为“史上差异最大的双胞胎”。
鲜为人知的是,长期分离造就了她们截然不同的性格,可好在这么多年,她们始终不忘初心,终于在舞台上相拥在一起……
双生花,爱别离
聂诗永远都不会忘记,3岁那年,妈妈抱着妹妹齐浚羽走出了家门,她在后面追赶了很久,妈妈始终没有回头,只有妹妹趴在妈妈的肩膀上,和她一起哭成了泪人……
1992年,聂诗和双胞胎妹妹齐浚羽出生在贵州省贵阳市。父亲是贵州理工大学的教授、中国地质学专家、博士生导师,母亲是一名刑侦警察。因为父母工作忙,姐妹俩成天腻在一起,从小就感情深厚。然而,3歲那年,父母因感情不和而离婚。离婚时,父母商定聂诗跟着爸爸,齐浚羽跟着妈妈生活。
妹妹离开后,聂诗格外孤独,她总是趴在窗前,想着要是妹妹回来了该多好啊!虽然她们依旧生活在一个城市,但只有过年的时候,妈妈才会把妹妹送过来团聚。姐妹俩对这段相聚的时光格外珍惜,总是有说不完的悄悄话,恨不得日日期盼过年。
有一年,独自在家的聂诗终于等来了妹妹,她们欢喜地拥在一起玩耍,却不知道妈妈正在心急如焚地找妹妹。聂诗这才知道,那天是妹妹独自一人乘坐公交车来家里找她,几乎吓坏了所有人。
姐妹俩很自责,再不敢私自相见,只是太想念的时候,会恳求爸妈带着她们一起出去玩或者通个电话。上小学后,姐妹俩开始相互写信,每周一封来信,分享彼此的生活和秘密。
有一段时间,两人还商量着给爸爸妈妈写联名信,祈求他们能够复婚。这封信被姑姑发现后,姑姑语重心长地跟聂诗说:“爸爸妈妈很难再在一起,但他们都很爱你们,以后一定会常带你去看妹妹。”聂诗懵懂地点了点头。
随着年岁的增长,这对生长环境不同的双胞胎有了不同的个性。聂诗性格温婉,长发飘飘,齐浚羽却大大咧咧,像个假小子。两人把零花钱存起来,买双份的头花、发夹,然后坐公交车送给对方。
有一次,齐浚羽去聂诗的学校找她,两人在校门口的奶茶店聊了一个中午,被爸爸的同事看到她们搂着肩拉着手的,还吃同一个冰激凌,误以为聂诗早恋,后来问了爸爸才知道她们是一对姐妹花,令人啼笑皆非。
高一那年,因为妈妈工作忙,妹妹产生了严重的逆反心理,聂诗知道后,急得团团转,反复给爸爸妈妈做工作,把妹妹接回了家。聂诗开解妹妹:“我其实特别羡慕你能和妈妈在一起,我从小就被人说是没妈的孩子,心里特别不开心,只觉得如果能跟你一样生活在妈妈身边多好啊。后来,我听姑姑说,我虽然是姐姐,出生时体重却比你轻一斤,一生下来就送进了温箱,连医生都说我情况危险,是爸爸坚持救我,给我输血,我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温箱,才奇迹般地活下来。因为我从小多病体弱,爸爸担心妈妈忙没时间照顾我,才主动留下我。可这些年爸爸也常想着有一天能把你接回家,他总说觉得亏欠你,想对你再好一点。”
说起这些,聂诗和妹妹都哭了,在爸爸和姐姐爱的鼓励下,齐浚羽也开心了起来,聂诗乘机鼓励她:“爸爸太不容易了,我们要努力成为爸爸的骄傲。”齐浚羽答应姐姐,一定会好好学习。
那时候,聂诗和齐浚羽都很喜欢音乐,聂诗学过钢琴、长笛,还会作曲,梦想着将来考四川音乐学院。齐浚羽也学习了电子琴,并在姐姐的支持下,更加努力学音乐。然而,一开始,聂诗的妈妈坚决反对齐浚羽考艺术专业,她担忧地说:“这个社会很残酷,艺术生就业难啊,所以选专业还是要谨慎。”可姐妹俩一起劝服妈妈,最后,妈妈妥协说:“浚羽的文化课和艺术课都压力很大,需要恶补,万一艺术院校没考上,其他专业也没赶上怎么办?”
聂诗答应妈妈说:“我们一起冲刺艺考,谁都不会掉队。”爸爸也替女儿说话:“她俩一直想着在一起,有着这样的目标,她们会努力梦想成真的,压力就是动力,相信她们能做到。”此后,姐妹俩说到做到,聂诗努力往前冲,齐浚羽也进步很快,希望将来和姐姐考同一所大学,彼此再也不分开了。
“在一起”,勇追梦
然而,高考之后,聂诗如愿以偿考上四川音乐学院,齐浚羽被吉林大学珠海学院音乐专业录取。度过了一个欢畅的暑假后,姐妹俩又要分开了!
入学那天,面对陌生的环境,想着远方的妹妹,聂诗心生难过。她自幼被迫和妹妹分离,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在一起了,却依旧相隔两地。就在这时,妹妹打来电话:“姐姐,我们要独立闯天下了,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真好啊。”聂诗哭笑不得,双胞胎总是心有灵犀,可是感觉竟然如此不同。
聂诗觉得其实也没那么伤感了,她把手机里那条还未发出的悲伤信息删除了,绝不能让妹妹笑话。
那几天,妹妹常常打来电话,和她畅谈开学的开心事,还调侃说:“我的弱弱小女神啊,别那么委屈巴巴的,遇到困难随时给我打电话,在妈妈肚里就被我抢占了一斤营养,快点赖上我吧,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逗得聂诗流着泪笑了。
聂诗在川音努力成为学霸,她的目标是出国读研深造。在老师的建议下,她研究了国外各大音乐名校,准备考研。齐浚羽知道后也很为姐姐高兴,努力加快步伐,想要赶上姐姐。
然而,大四时,齐浚羽报名参加了由悟空音乐举办的大型校园音乐节“悟空音乐节”,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顺利签约成为悟空音乐的练习生歌手。一次机缘巧合下,齐浚羽把姐姐照片发到微信朋友圈,悟空音乐创始人问她:“那个长发小美女是你之前的样子吗?”齐浚羽老实说:“那是我的双胞胎姐姐聂诗。”
差异如此大的姐妹花让公司的人眼前一亮,有前辈建议齐浚羽:“不如让你姐姐也来广州,姐妹俩一起发展。”齐浚羽很高兴,立即给姐姐打了电话,兴奋地说:“姐,你快来吧,我这么努力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和你在一起,如今我终于赢得了这样一个机会。”
然而,齐浚羽不知道的是,当时,聂诗正在备考英国一家著名的音乐学院,每天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可听着妹妹兴奋的话语,聂诗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当中。一边是她期待已久的国外音乐名校,一个是和妹妹签约广州,实现永远和妹妹在一起的梦想,到底选择哪一个呢?
第二天,当齐浚羽欢天喜地打电话告诉姑姑这个“喜讯”时,姑姑却叹气说:“傻丫头,你姐姐其实想出国读研。”齐浚羽沉默了,她想了很久,才给姐姐打了一个电话,对她说:“姐姐,我尊重你的选择……”聂诗却在电话里说:“我已经买了去广州的机票,明天午后咱俩就团聚了。”
原来,聂诗在收拾东西时,看到了以前包包上一对粉色的兔八哥,那是12岁那年暑假,聂诗买了一对粉色兔八哥送给妹妹,有趣的是,妹妹竟然不约而同地买了同样的一对。她们从小被分隔两地,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在一起了,她不想放弃。
最终,聂诗选择放弃出国留学的计划,飞到广州和妹妹一起加入了悟空音乐。她们一起出专辑、上电视、唱歌、拍电影。
聂诗虽然只比妹妹早出生3分钟,生活上却处处照顾着妹妹,可气势上妹妹却是姐姐的保镖。聂诗不善言辞,每次参加节目都是妹妹负责调节气氛,她特别会来事,与网友的互动别有风趣,有网友问聂诗:“你学声乐的?”聂诗说自己是作曲的。还有网友说:“脸好尖。”齐浚羽抢着笑说:“爹妈给的。”有时候聂诗边走边播,网友关切地说:“别摔着。”妹妹又笑称:“不怕,我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有触角。”还有网友问:“人美歌美,是不是校花?”齐浚羽幽默地说:“我不是校花我是笑话!”
每次登台,齐浚羽都霸气侧漏,配上略有厚度的嗓音,让现场观众大呼“男神”;而聂诗的甜美让人感觉似乎是一缕夏天的海风,清新怡人,“女神”范扑面而来。虽说是姐妹,但完全就是两个画风,相处特别有意思。
2019年,聂诗和齐浚羽有了新的规划,决定去北京充电,同时寻找合作发展机会。爸爸支持两个女儿,说:“你们肯上进,爸爸很欣慰,只是北漂太辛苦,以后就靠你们一起努力了。”
于是,姐妹俩和签约公司和平解约,聂诗去中戏学表演专业,齐浚羽去学作曲,双胞胎姐妹花踏上北漂之路。
双奔赴,踏歌行
初到北京,因为所学方向不同,聂诗租住在北京市朝阳区,而齐浚羽学习的地方在北京市大兴区,但只要一有空,姐妹俩就相约着去逛街,走遍了北京的大街小巷。
半年后,齐浚羽成为LIVE HOUSE的驻唱歌手,聂诗也开始做直播,接一些拍摄短视频的合作,齐浚羽和姐姐说:“遇到什么困难随时和我说,分分钟就飞过来。”聂诗打趣说:“明明我是姐姐,怎么现在反倒是你照顾我多一些?”
原来,她们初到北京时,聂爸爸总是不放心,经常在电话里说:“你们有多少成就名气都不重要,爸爸的宝贝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所以任何身体上的不适必须尽快看医生,需要钱跟爸爸说。”后来,齐浚羽才知道,聂诗从小体弱,五岁以前,各种小病不断,经常打针吃药,街坊都觉得她是个病猫儿。得知这些,齐浚羽拍着胸脯说:“爸,您放心,我姐就交给我吧。”
然而,爸爸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2019年10月的一天中午,聂诗准备出门去合作的影视公司拍视频,突然,一阵眩晕,倒在床上。这种眩晕的感觉已经持续两周了,整个人都浑身无力,手脚浮肿,脸色暗黄,合作公司的闺蜜好友小雨来电话,得知聂诗的情况,火速驱车赶来,把她送到附近的华信医院。
经检查,医生拿着检验报告,皱着眉说:“姑娘,在我30年从医生涯中,你是唯一血色素三点几还能坐在这里和我说话的人。”当即,聂诗住院,输液,浑身被插满了各种管子,医生告知她:“请迅速联系直系亲属来,越快越好。”
紧急输血后,聂诗的血压略有上升,但她如一片被寒风摔打得花容失色的叶子般飘摇孱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拿起手机发信息都会出汗。
此时的齐浚羽工作正忙,聂诗不想把自己生病的消息告诉妹妹。好在最后,聂诗的爸爸和姑姑闻讯赶来,看着女儿单薄虚弱的身体,聂爸爸借口买东西,躲到楼下崩溃大哭。
治病期间,聂诗总是拿起手机打开妹妹的微信,犹豫着打字又删除,只在心中默默地说:“小羽,姐姐想你了。”她强撑的样子令聂爸爸心疼,最终悄悄给齐浚羽打了电话。
12个小时之后,齐浚羽来到了姐姐病床前,看到虚弱的姐姐,当场就哭出声来,说:“都怪我没保护好姐姐,我应该留在姐姐身边的。”
之后,齐浚羽暂停了手里的工作,一直守候在姐姐病床前,给姐姐唱歌:“我们的生命先后顺序,在同个温室里,也是存在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唯一,未来的每一步一脚印,踏着彼此梦想前进……在我未来生命之旅,要和你同手同脚地走下去……”
这首《同手同脚》的歌是高中时,聂诗拉着妹妹的手轻轻唱给她的。因为歌词写得很像姐妹俩,所以她们一直都很喜欢这首歌。
想起姐姐的爱,看着姐姐虚弱地躺着不能下地、不能说话,齐浚羽在姐姐耳边轻声说:“姐姐快点好吧,我们还要一起唱歌呢……”聂诗眨眼睛回应妹妹,伸出手和妹妹拉钩。
之后,聂诗因治疗需要在胸前切口插管,齐浚羽很担心,想告诉医生:“我姐姐是个歌手,请把刀口切得偏一点,隐蔽一点。”好在是微创切口,她才松口气。聂诗知道后,总说妹妹最能懂她,从小到大,她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妹妹都把握得清清楚楚毫厘不差,齊浚羽说:“这是神奇的双胞胎心灵感应!”
经过治疗,聂诗的血压逐渐正常,精神状态稍好后,她就催促齐浚羽赶快去忙自己的事,齐浚羽才不舍地离开。
半个月后,聂诗病情好转出院,被爸爸带回老家贵阳休养。回到老家后,聂诗脸色越来越好,看着女儿看音乐频道电视节目出神,爸爸知道,女儿还在想着舞台。
2021年3月,聂诗身体恢复如初。她和爸爸说:“我想回北京,继续学表演,继续以前的合作。”爸爸坚决反对,好在妹妹理解她,和爸爸一再保证:“我会好好保护姐姐,再也不会有危险的事情发生了!”姐妹俩联合说服爸爸,终于让他同意了。
回京后,聂诗减少了不必要的琐碎合作,以免太过劳累,齐浚羽支持她,鼓励她报名《星光大道》。没多久,聂诗就接到了《星光大道》导演的邀约,齐浚羽跟姐姐说:“去吧,随时喊我,保镖兼生活管理员兼经纪人,我全程陪护。”
录制节目非常辛苦,但好在有爸爸和妹妹无条件的支持,最终,聂诗在《星光大道》夺得周冠军、月冠军。
如今,姐妹俩平时都忙于各自发展,很少有时间约在一起,但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们都明白了,只要心在一起,又何须形影不离?
编辑/包奥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