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测度及障碍因子研究*
2022-03-08何正燕张艳荣
何正燕,张艳荣
(甘肃农业大学财经学院,兰州市,730070)
0 引言
农业农村现代化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总任务和总目标。2021年中央一号文件围绕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对“三农”工作做出了全面部署。“农业现代化”到“农业农村现代化”的重大战略部署转变,更加符合新时代中国的实际国情和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目标,标志着我国“三农”工作的重点进入新的发展时期,成为实现新时代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的破窗期。甘肃省作为我国贫困程度最深、贫困面积最大的省份之一,农业农村的发展一直是该省的制约短板;农业生产条件基础比较薄弱,农业现代化整体水平虽有所发展但与其他发达省份相比仍然存在较大差距;农业的产业规模在国内占比虽轻但属于传统农业省份,甘肃省农业与农村经济社会发展密切相关。基于此,甘肃省亟需实现农业和农村现代化的融合发展和统一规划。
在农业和农村的发展过程中,Murakami[1]指出政府应大力支持农民回乡创业,为农业生产积累各项要素,并通过规模化生产来实现农业现代化,促进农村的经济发展。Boovic等[2]认为随着城乡发展的不平衡,人口迁移严重影响了农业生产的发展,农村剩余人口中以丧失劳动力的老年为主,导致农业发展滞后和村庄退化。我国属于典型的城乡二元经济结构国家,城乡发展之间的差距是经济社会发展中存在的主要问题之一,我国现代化的发展模式同西方发达国家也大不相同。随着“二元”经济结构理论的不断完善,学术界开始探索如何实现社会、经济的“一元”化,而农业农村现代化可以说是实现社会、经济“一元”化的关键路径[3]。随着我国农业农村现代化的提出,学术界对于农业农村现代化的研究日趋增加,主要归纳为两大方面。第一,理论阐述:魏后凯[4]认为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内涵是包括农村产业现代化、农村生态现代化、农村文化现代化、乡村治理现代化和农民生活现代化“五位一体”的有机整体;陆益龙[5]、彭超[6]、魏后凯[7]等学者分析了我国农业农村现代化在未来发展过程中的需要亟待解决的问题;立足社会主义的发展规律,张鸿雁[8]、高强[9]、王沛[10]、黄祖辉[11]等学者详实地分析了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发展路径。第二,实证分析:祝志川等[12]研究了中国各个省份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不平衡及区域差异格局。之后有诸多学者在《苏州市率先基本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价考核指标体系(2020—2022 年)(试行)》的基础上[13],构建农业农村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详实地研究了新疆[14]、青海[3]、河南[15]等地区的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
综上,学术界关于农业农村现代化的研究成果颇丰,为本文提供了坚实的研究基础,但是多聚焦于理论分析和发展水平的测度评价,且评价方法多采用多指标综合测度法,鲜有文献深入剖析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的影响因素。鉴于此,本文在与其他省份相比较的基础上,运用TOPSIS模型和障碍度诊断模型全面评价2005—2019年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发展水平及制约因素,并对其14个市(州)2005年、2010年、2015年和2019年4个时段的时空演变特征进行具体分析[16],进一步揭示出甘肃省不同市(州)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主要障碍因子,以期为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的高质量发展提供借鉴,促进该省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可持续发展。
1 农业农村现代化综合发展水平测度
1.1 评价方法
1.1.1 构建评价指标体系
本文在借鉴已有评价指标体系的基础上[3, 13-14],参考农业农村现代化首发“苏州方案”,以农业现代化和农村现代化为着力点,体现农民生活水平的现代化和协调发展、共同繁荣的新型城乡发展关系,遵循科学性、代表性、可操作性等原则,向熟悉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领域的专家学者、科研人员等悉心咨询,不断调整和优化准则层和指标层;从农业现代化(A1)、农村现代化(A2)、农民现代化(A3)和城乡融合(A4)等4个准则层和16个指标层构建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从农业生产现代化、农业经营现代化、农业产业现代化和农业生态现代化入手,选择具有代表性的典型指标,构建了农业现代化准则层;立足农村基础设施水平、农村公共服务水平和农村生态水平3个层面,构建了农村现代化准则层;农民现代化主要体现在农民生活现代化和农民公共服务现代化两方面;城乡融合主要反映甘肃省城乡发展的差距,用城镇化率、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最低生活保障比和农林水事务支出占比4个指标来表征城乡融合发展水平。
表1 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1.1.2 农业农村现代化综合发展水平评价
TOPSIS模型是一种能够全面反映评价目标当前发展过程中所存在的优势与不足的综合评价方法,主要通过判断评价对象与正、负理想解的趋近程度来分析研究对象的综合发展水平。目前,熵值—TOPSIS模型已被广大学者运用于多学科领域的多指标综合评价[17-20]。运用熵值法得到各个指标的权重以后,计算各评价对象的综合评价值,步骤如下。
第一步,构造标准化的加权矩阵。
Z=Wj×Yij
(1)
式中:Z——构造的加权矩阵;
Wj——指标权重;
Yij——标准化后的数据。
第二步,确定正理想解Z+和负理想解Z-。
Z+={maxZij|i=1,2,…,n}
(2)
Z-={minZij|i=1,2,…,n}
(3)
第三步,计算各评价值到正理想解的欧式距离S+以及到负理想解的欧氏距离S-。
(4)
(5)
第四步,计算各评价对象的综合评价指数C。
(6)
其中,C的取值范围为[0,1],C越趋近于1,表明评价对象综合发展水平越好;参考现有研究[21-23],本文将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可划分为5个阶段:准备阶段、起步阶段、初步实现阶段、基本实现阶段和完全实现阶段5个阶段[3],如表2所示。
表2 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阶段划分
1.1.3 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障碍因子诊断
在分析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的综合发展水平的基础上,采用指标偏离度、因子贡献度和障碍度模型对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的制约因子进行诊断[24],如式(7)~式(9)所示。
Dij=1-Yij
(7)
Uij=Wj×Dij
(8)
(9)
式中:Dij——指标偏离度,表示单项指标与评价系统之间的差距;
Uij——因子贡献度,表示单项指标对评价系统的影响程度;
Mij——指标层障碍度,值越大,表明对系统发展的阻碍越大。
1.2 数据来源
本文研究所选取的甘肃省及其14个市(州)的数据来源于历年的《甘肃发展年鉴》《甘肃农村年鉴》以及甘肃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与此同时,为了能够全面分析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的短板,特与江苏、河南、四川和新疆的农业农现代化发展水平作比较,数据来源于历年各省份的统计年鉴。由于部分数据的不可得性,少许缺失数据采用均值替换法进行补充。
2 农业农村现代化综合发展水平及其制约因子的时间差异分析
2.1 农业农村现代化综合发展水平
运用熵权-TOPSIS模型计算综合发展指数,结果显示: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综合发展水平整体呈现出不断上升的态势,从2005的0.037 2上升到2019年的0.431 5,年均增长速度为17.75%(图1)。依据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阶段划分(表2),2005—2011年为准备阶段,年均增长速度为3.47%;2012—2017年为起步阶段,增长趋势非常显著;2018—2019年为初步实现阶段。2018年和2019年综合发展指数分别为0.408 8和0.431 5,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由起步阶段直接进入初步实现阶段,实现质的飞跃。这与“十九大”提出乡村振兴战略、优先发展农业农村现代化在甘肃的实践以及“脱贫攻坚”相关政策在甘肃的全面落实等密切相关。鉴于区域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测度核心指标选择的趋同性,特从不同省域视角[25],分析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综合水平(图1)。2019甘肃、江苏、四川、河南和新疆5个省份农业农村现代化综合发展指数分别为0.431 5、0.770 5、0.669 0、0.457 7、0.423 6。综上,除新疆外,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相对滞后。
图1 2005—2019年甘肃省及其他省份农业农村现代化综合发展指数
2.2 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结构特征
2005—2019年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4个准则层整体均呈现出逐年递增的趋势(图2)。
从农业现代化方面来看,农业现代化水平年均增幅最大,年均增长率为13.22%,在2019年达到最大值0.351 5。甘肃省农业产业规模在国内占比轻,但属于传统农业省份,农业的发展与甘肃省的农村经济社会发展密切相关。近年来,甘肃省积极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改变传统农业生产方式,重点发展并逐渐形成“牛羊菜果薯药”六大特色农业产业,极大地提高了甘肃省农业现代化的水平,但与其他地区农业现代化相比,仍具有一定差距。
从农村现代化方面来看,2005—2019年,农村现代化水平呈缓慢上升趋势,评价指数始终未能超过0.2,2019年仅达到0.164 9。可能是因为随着生活水平的逐年提高,人们憧憬高质量的生活,而城乡在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方面存在一定的差距,大部分的人开始向城市转移,导致乡村经济社会发展受到制约,比如“空心村”现象。2019年甘肃省农村医疗保健支出为1 183 元,城市医疗保健支出为2 224元,差距较大。虽然农村现代化各项指标均在逐年增加,但与城市之间的差距没有得到根本遏制,甘肃省应当充分认识缩减城乡整体发展的差距对于农村现代化发展的重要性。
从农民现代化方面来看,2005—2019年末农民现代化发展水平全面提升,从0.003 2增长到0.325 8,呈现上升趋势,尤其在2014—2015年,农民现代化从0.130 5上升到0.210 4,增幅最大。其中,农村居民家庭恩格系数逐年下降,表明农村居民的生活质量逐年提高;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从2005年的1 980 元增长到2019年的9 629元,增幅较大;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和教育文化娱乐支出年均为递增态势,对甘肃省农民现代化的发展具有一定的推动作用。
从城乡融合方面来看,城乡融合水平年均增幅最小,年均增长率为7.79%。在城乡融合这一准则层,比重最大的为城镇化率,其次为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首先,甘肃省2019年末城镇化率为48.49,江苏省2019年末城镇化率为70.6,由于地理位置、经济基础薄弱等客观原因,对甘肃省城镇化率的增长有一定的制约;其次,甘肃省2019年末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9 629元,城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32 323 元,仍然存在一定的差距。综上,甘肃省应统筹城乡发展,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构建城乡互促、协调发展、共同繁荣的发展机制。
2.3 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的障碍因子诊断
农业现代化和农村现代化的综合战略是近年来提出的,且只有某项事物发展了一定时期,才能准确把握其内部规律。因此为了更准确、客观、详实地分析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制约因子及其变化规律,选取了2010年和2018年两个相隔较长的时间节点,并将排名前10的障碍因子排序(表3)。
2010年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中最大障碍因子为教育文化娱乐支出,障碍度为21.96%,第十位障碍因子为单位耕地面积农机总动力,障碍度为2.61%,前十位的障碍度总和为93.09%。2018年单位耕地面积农机总动力障碍度最高,达到25.86%,城镇化率排名最后,其障碍度为2.16%,前十位的障碍度总计为95.4%;说明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的障碍因子逐年聚集。剔除2010年和2018年两个时间点约束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8个相同制约因素外,差异化制约因素由2010年的农村居民家庭恩格尔系数和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转变为2018年的农林牧渔服务业增加值占比和耕地保有率,表明农业的现代化发展是当前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瓶颈,要全面提升甘肃省农业的机械化水平,提高农产品的附加值,加快向集约化经营方式转变。
3 农业农村现代化综合发展水平及其制约因子的空间区域差异分析
3.1 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的区域差异
从总体上看,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呈现出“西北高、东南低”的空间变化特征(表4)。
表4 2005—2019年甘肃省14市(州)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的空间区域变化
对14个市(州)进行具体分析得出:(1)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综合评价值高的区域多分布在甘肃省的河西地区附近,其中酒泉、嘉峪关为核心区,其次为金昌、张掖等市,四个时间点上其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均高于甘肃省其他市(州)。甘肃省河西地区位于黄河以西、祁连山脉附近,地势相对比较地平,水源条件好,且河西走廊的贯穿对于当地农业农村的发展具有一定的带动作用;(2)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综合评价值低的区域主要位于甘肃省的河东地区,其中陇南、定西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最低,其次为临夏、甘南、定西、天水等市(州),由于兰州为甘肃省省会,白银工业基础较好,促进了农业农村的经济发展,两市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发展处于较高值区域。甘肃省河东的大部分地区由于气候、地理位置等客观原因,降雨稀少,土地贫瘠,农业发展的基础条件恶劣,农村的经济发展受到制约;(3)2005年和2019年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综合评价的最低值分别0.136 7、0.191 0,最高值分别为0.690 3、0.760 4,可以得出:综合评价值的最高值与最低值均在逐年递增,表明甘肃省的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处于不断优化阶段。
3.2 农业农村现代化主要障碍因子的区域差异
根据障碍度模型测算出2005、2010、2015和2019年4个时间节点制约甘肃省14个市(州)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障碍指标及障碍度,结果见表5,主要有以下3点特征。
表5 甘肃省14市(州)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障碍因素及其障碍度
1) 2005—2010年,除酒泉、张掖、酒泉和庆阳外,制约各市州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第一障碍因子始终为农林牧渔服务业增加值占比(A13),除嘉峪关、武威、张掖、酒泉等市州,第二障碍因子大部分市州始终为单位耕地面积农机总动力(A11)。2005年到2010年我国农村的经济发展相对来说比较落后,甘肃是传统的农业省份,虽然农业产值不高但占比较大,二三产业发展较慢,农林牧渔服务业增加值占比成为制约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首要因素。
2) 2010—2015年,制约嘉峪关、金昌、白银、武威、陇南和甘南等市州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第一障碍因子始终为农林牧渔服务业增加值占比(A13),制约兰州、天水、张掖、平凉、酒泉、庆阳、定西、临夏等市州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第一障碍因子由农林牧渔服务业增加值占比(A13)过渡为单位耕地面积农机总动力(A11)。第二障碍因子则呈现出显著的多样化特征,其中兰州、天水、平凉、定西和临夏第二障碍因子为农林牧渔服务业增加值占比(A13),金昌、白银、陇南和甘南为单位耕地面积农机总动力(A11),武威、张掖和庆阳为城镇化率(A41),嘉峪关和酒泉为耕地保有率(A14)。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甘肃省地形狭长,分为河东河西,河东河西地形平缓,土壤肥沃,且自古以来河西走廊商贸和农业都比较发达,但河东发展较缓慢,不同地区的发展显现出一定差距,导致各市州第二障碍因子呈现出多样化特征。
3) 2015—2019年,除嘉峪关、武威、张掖外,制约各市州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第一障碍因子均为单位耕地面积农机总动力(A11),除兰州、嘉峪关、白银、武威、张掖外,制约各市州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第二障碍因子均变为城镇化率(A41)。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农业现代化成为今后乡村产业发展的方向。甘肃省受地形地貌、农业经营主体的限制,集约化水平和农业机械化率仍然较低,导致单位耕地面积农机总动力(A11)成为当前制约甘肃省各市州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关键因素;随着国家新型城镇化战略的推进[26],城镇化率成为衡量某一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指标。我国2019年城镇化率为60.6%,甘肃省2019年城镇化率为48.49%,差距仍然较大,甘肃省农业人口众多、剩余劳动力均滞留在农业,尤其以农业为主的各市州,新型城镇化进程较缓慢,城镇化率成为阻碍当地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第二障碍因子。
4 结论与讨论
4.1 结论
本文运用熵值-TOPSIS模型和障碍度模型,对甘肃省2005—2019年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及其制约因素进行测算研究。
1) 2005—2019年,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整体呈现显著的上升趋势,发展势头较好,目前处于初步实现阶段。但与部分省份相比,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整体水平相对滞后。就4个子系统而言,农业现代化、农村现代化、农民现代化和城乡融合均处于不断发展的阶段。其中,农业现代化和农民现代化增幅较大,农村现代化和城乡融合增速趋缓。
2) 2005—2019年,针对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指标层而言,各个年份的约束度及影响程度也发生了变化。现阶段,单位耕地面积农机总动力、教育文化娱乐支出、耕地保有率、农业劳动生产率等成为制约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关键因素。
3) 2005—2019年,甘肃省14个市州的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及其障碍因子呈现出不同的区域格局特征,整体空间分异显著,总体呈现由西北向东南逐渐递减的态势,从具体空间单元格来看[27],酒泉、嘉峪关、金昌、张掖等市州的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比定西、陇南、临夏、甘南等市州高。从障碍因子上看,仍然是河西地区的障碍因子和河东地区的障碍因子整体上存在空间差异,就具体指标而言,现阶段河西地区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主要制约因子为农林牧渔服务业增加值占比和城镇化率,河东地区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主要制约因子为单位耕地面积农机总动力。
4.2 讨论
该研究从农业现代化、农村现代化、农民现代化和城乡融合四个维度构建了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运用熵值—TOPSIS模型和障碍度模型,对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发展水平进行时间和空间两方面的测度分析,研究结果客观地反映了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发展水平及态势,为甘肃省今后农业农村现代化的提供了理论参考,对于其他区域的相关研究也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但仍然存在不足之处:由于数据可得性的限制,本文尚未对甘肃省86个县进行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及障碍因子的测算,研究结果可能无法客观反映县级地区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发展水平及其障碍因子;此外,农业农村现代化是一个动态过程,其评价指标体系也会随之变化,今后其指标的选取要因实际情况不断优化。基于对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的测算研究,结合甘肃省省情和发展现状,甘肃省在今后农业农村的发展过程中,应关注以下几点:要缩小区域之间的发展差距,全面提升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发挥甘肃省“牛羊菜果薯药”六大特色产业优势,逐步构建特色产业优势区域布局,提高农产品附加值;坚持以农业科技为导向,优化农业经营方式,加快甘肃省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