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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多意

2022-03-07周梦辉

中国艺术 2022年1期
关键词:字体设计

周梦辉

摘要:“合文”是一种象征民族文化、有着独特韵味的文字形式,是中国人民经过几千年的传承留给世人的文化食粮。在现代设计中,使用和创作“合文”,需建立在对“合文”的正确认知之上。因此本文在探析“合文”的发展脉络与设计理据的基础上,深入挖掘“合文”背后的文化寓意,提出“合文”在新时代设计中的新装饰、新形态和新维度。

关键词:“合文” 字体设计 设计理据 创新表达

汉字的演变经历了漫长的历史。从原始时期彩陶上的刻画符号到三千多年前运用象形、会意、形声等多种造字手法创造的甲骨文,中国古老的文字一直在延续应用,不断改进,适应时代的发展,可见其强大的生命力。“合文”出现的具体时间虽无法考究,但其作为汉字系统中的一部分,同样具有顽强的生命特性,适应着时代的发展,延续至今。对“合文”的设计理据与创新表达进行研究,既可以很好地认知“合文”,又可以为当今的字体创新设计拓展思路。合理借鉴古代“合文”设计理据或许能在当今数字化社会语境中,创造出更加直观有趣、简洁高效的新字体。

一、本意——“合文”的定义、起源与发展

“合文”也称为“合书”,是指商周甲骨文卜辞、青铜器铭文、楚帛书等古文字中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文字紧凑地组合成一个相对独立的结构,形式上类似制造了一个新的文字,但仍保留多音节读法不变的形式。[1]“合文”的造字方式及原理较为多样,可追溯至汉字创造的初期,是一种独特的文字形式。山东泰安大汶口遗址出土的陶器外壁刻有日、月、山形的纹符,且具有一定的秩序感和节奏感。有学者认为该纹符可能是比甲骨文更早的文字,或是“炅”字 ,或是“旦”字,更有人释为“炅山”二字的“合文”。[2]其具体为何,虽不能完全确定,但已显露汉字早期的组合形式。

在商周时期的青铜器皿上可发现“合文”的雏形。1939年,在河南安阳出土的后母戊鼎内壁铸铭“后母戊”三字的“合文”。此外,商周时期的青铜器中有大量与“亞”字组成的“合文”,“亞”字形似宫室院落,又与器皿、兵器等器物紧密相关,且多半出现在器物最重要的位置上,许多研究者认为其多是氏族称号或人名。从图形符号的角度来看,这些与“亞”字组成的“合文”体现了这一时期图形符号独特的构成形式。

汉代道教盛行,符箓的出现促进了“合文”的发展。为了给人们营造神秘而强大的心理暗示,这种“合文”还添加了与道教相联系的图形符号,而这样的组合影响了民间文化艺术的发展。后来宋代兴起了一种用具有吉祥意涵的汉字或词语组成的“合文”来避凶求吉、祈福纳祥的习惯,而且这种习惯一直持续到明清时期。有的“合文”表达了对钱财的渴求,如表1中的“招财进宝”“日进斗金”等;有的表达了对来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的期盼,如“五谷丰登”等;有的表达了对未来的希望,如“四季安康”等。至此,民俗中“合文”的设计范式基本定型。

此外,在中国传统的契约文书中也常见“合文”形式的签名设计,被称为“画押”。如宋徽宗的签名,一般认为是将“天下一人”四字合一的创意设计;明崇祯帝朱由检的画押更加神秘繁复,我们能从中隐约看出“朱由检”三个字的叠加组成;明末清初著名书画家朱耷的签名是将他的号“八大山人”四字故意变形,并合成一体,似“哭之”又似“笑之”,表现了“八大山人”特有的人生观。

二、创意——“合文”的设计理据

汉代许慎在《说文解字·叙》中说:“仓颉之初作书,盖依类象形,故谓之文。其后形声相益,即谓之字。文者,物象之本;字者,言孳乳而多浸也。”[3]许慎发现了汉字组合产生新字的规律,如象形字“人”,两个“人”可以组合成“从”,而三个“人”可以组合成“众”。可见汉字的造字法本身就会使用合体的方法,中国传统民俗里“合文”的设计理据可能也是在汉字造字原理的基础上形成的。通过对民间“合文”特征的梳理,可将“合文”设计理据归纳為:元素共用、删减替代、单字延展和字图合一。(表1)

(一)元素共用

“汉字笔画系统发源于隶变产生的战国晚期,迄于西汉末年”“东汉时期,汉字由横、竖、点、撇、捺、折六种基本笔画形成”。[4]后又出现“永字八法”之说,汉字笔画的逐渐规范也影响着“合文”的发展。“合文”的设计便是人们关注到不同汉字间元素的重复特点,逐渐形成了共用笔画、共用部件、共用点线等元素共用的设计理据。如表1中的“黄金万两”,“黄”字的底部两点与“金”字顶部的“人”共用一体,“金”字底部的横成了“万”字的偏旁部首,“万”字底部的笔画又与“两”字共用。该字中笔画的巧妙借用使其构成了一个上下结构的“合文”,整体和谐稳定,充满节奏感。使用元素共用的还有表1中“唯吾知足”。设计者观察出四字均含“口”这一构件,巧妙地借用了古钱币的形态,以“口”为中心进行排布,将四字平铺其上下左右,最终形成了“合文”,该字整体简洁方正、排布得当。同样,表1中的“春和景明”也使用了元素共用的设计理据,元素共用是“合文”中最为常见的一种设计理据,并且设计效果十分突出。

“合文”如果没有有一定美感的结构系统的容纳以及整理、组织,而只有线条的美和间架的美,那它就不是真正的美。[5]精准地编排汉字笔画元素是汉字书写美的关键,王羲之也曾有“倘一点失所,若美人之病一目;一画失节,如壮士之折一肱”[6]的感慨。清末书法家黄自元所著《间架结构九十二法》便是剖析汉字结构规律的相关文献。书中所提及“天覆者凡画皆冒于其下,地载者有画皆托于其上”[7],同样适用于“合文”设计。表1中的“招财进宝”便是以“宝”字头部为天,以“进”字底部为地,将其余汉字元素括于其中,相互借用,整体规整和谐,构成奇妙无比。可见,只掌握元素共用的“合文”设计理据是远远不够的,还需精心营造汉字笔画元素构件,掌握汉字结构的组合规律。

(二)删减替代

重视“本质上的简约”, 而不局限于形式,这种设计思想, 早已被早期的“合文”设计者所掌握。好的“合文”设计揖让有序、疏密有间,很优美,很有对比性。[8]在“合文”设计中,使用删减替代的方式往往能达到“耳目一新”的视觉意味。删减替代是将汉字原本的部件解构,打破各自原本的组合关系,再重新依据汉字布局的章法进行重组,形成新的造型。具体有以下两种方式:一是叠放,即叠放多个部件,删减重复部分,方便布局安排。如表1中的以删减替代为设计理据的“金玉满堂”就是通过将这四个字从原本的37画变成了29画,却并不削减汉字原本的视觉识别性。二是包含,将词组中某个汉字的笔画或构件合理放大,并包含其余文字,以此删减替代部分笔画,形成一体。如表1中的“福禄寿喜”,利用“福”字右边部分,包含“寿、喜、录”三字,使其成为“福”字的一部分,巧妙美观。删减替代往往配合元素共用进行“合文”设计,效果才更为突出。

(三)单字延展

每一根线条(每一笔)在汉字中都有不同的存在、放置和架构方式,起着不同的支撑和平衡作用。[9]单字延展的“合文”是指由不同或相同的单字直接进行构造组合的“合文”。跟上述元素共用的“合文”不同,其只是延展了某个笔画,使整体更显和谐,且单字仍保持原本汉字的读音。这一类“合文”的设计并不复杂,如表1中的“道法高”,只是改变了原本汉字偏旁部首的位置、大小,便可重组为字形方正的新字体。此外,“把扇摇”“日进斗金”等也仅通过汉字部首的延展或压缩,使“合文”更加符合汉字特征,完成“合文”的构造。这种“合文”设计理据虽手法较为单一,但也为“合文”的构成起到重要作用。

(四)字图合一

汉字在作为文字的同时也是一种视觉符号。将汉字转化为图形语言,可使文字形象化、情境化和视觉化,并使其彰显出独特的艺术价值。字图合一的设计本身就具有艺术性,汉字的形态结构与抽象化的图形融为一体,既保留了汉字本身的特征,又降低了汉字理解的门槛。[10]字图合一是汉字通过形变、组合的方式形成一种新的具体形象。如清末学者俞樾所著《春在堂全书》中“一团和气”图式(表1),篆书“和气”二字,“规而圆之,是谓一团和气”[11]。又如表1中的“大悲”,整体看上去像是一座菩萨像,造型凝练,形意统一。在字图合一类型的“合文”中,汉字内容与汉字所组成的形象通常具有关联性。湖南怀化芙蓉楼玉壶亭内石碑上所刻的壶形图案,其文字内容是我们所熟知的王昌龄的诗句“一片冰心在玉壶”,图案中的每个字都清晰可见,藏字于图中,又以图表字,十分巧妙、生动地表达出作者的心境。在字图合一的“合文”中,作者往往能够将字意结合,形成字中有图、图中有字的巧妙设计,合理、有趣、直观地传达出“合文”的含意。

三、寓意——“合文”的象征、内涵

汉字自诞生之初就具有神秘性、寓意性,这些特质也延续到了“合文”中。祈福与消灾寓意的“合文”常常可见,是人们因向往趋吉避凶、期盼美好生活而设计的。这类“合文”的寓意基本都与大众生活紧密相关,它们跨越了不同地域、民族,被广泛应用于建筑外观、器物装饰等各个领域。

(一)象征祥瑞

“福,佑也;寿,久也。”“福”与“寿”是数千年来中华民族的两个具有代表性的富有吉祥寓意的汉字,“福”意为幸福美满,“寿”意为健康长寿。[12]有“福”字的“合文”颇为常见,如“福如东海”“福星高照”“福禄寿喜”“五福寿为先”等。此外,以“喜”组成的“合文”同样不少,《尔雅·释诂》云:“喜,乐也。”《玉篇》云:“悦也。”“囍”在民间使用的频次极高,可谓较为经典的“合文”,且传播的方式与广泛程度令人称奇。“囍”本身结构简单,随着在民间流传,不断得到延展,也常常与图形结合。“囍”字“合文”的变体多样,不同的样式隐含着不同的美好寓意。[13]如圆形的“囍”多象征喜事连连、双喜临门;心形的“囍”多被寄予恋人之间的心心相印;被龙凤环绕的“囍”有龙凤呈祥的寓意;被鱼环绕的“囍”象征着年年有余;由喜鹊连接的“囍”则象征喜迎吉庆。总之,不同“囍”的表现形式均为“囍”字增添了延展性、趣味性、寓意性,更是后续“合文”传承和字体创新的典范。

(二)讖纬之说

远古时期,人类对非自然的力量有较强的依赖心理,处于逆境时,人类常以某些手段驱邪消灾,甲骨文的产生便是很好的例证。而这一意识同样延续到“合文”的创作中,如道家符篆。东汉末年,道教团体正式出现,许多道教的仪式、行为、符号也渐渐出现,并开始推行,符篆就是道士召神驱鬼的系列道具之一。符篆也称“符咒”,“咒”的本意和“祝”字相同,是古代占卜的巫师祈福的祝词。古人认为通过符咒能够产生与鬼魅对抗的力量,达到禳灾祛病的美好期望。符篆设计、制作讲究,其中的“合文”图形亦极具特色,如道家符篆文字由“玉、华、司、天、罡”组成的“合文”图形中字体清晰易辨(图1),并结合了道家独特的图形,略显神秘。该符篆巧妙运用了上述“合文”中元素共用与字图合一的设计理据。此外,如护身符、平安符、百解消灾符以及镇宅符等,在数千年的历史中与“福禄寿喜财”等“合文”一同给予了人们心理上的慰藉。

四、新意——“合文”的设计创新

书法家董其昌曾说“书家未有学古而不变者也”,强调了法度须因时而变,因地而变,既要以前人总结的成功经验为主,又要吸收新鲜事物中的新发现、新创造。随着技术革命的推动,每到一定的阶段,都会形成某种文化传统和审美范式,“合文”的发展也需适应每一次技术的革新,不断添加新语言,而非一成不变。在如今的网络时代,信息传播的方法与媒介日新月异,这对“合文”的发展无疑是一次机遇和挑战。作为新时代的设计工作者,我们应迎难而上,在传承已有的“合文”成果的基础上,不断探索“合文”的新装饰、新形态、新维度,使其更好地适应当下环境,以更轻松、更新颖的方式运用到人们的生活中。

(一)新装饰

“装饰”一词在《辞源》中解释为“装者,藏也,飾者,物既成加以文采也”,指的是在器物表面添加纹饰、色彩以达到美化的效果。[14]装饰手法在“合文”中具体表现为将“合文”的笔画图形化,并在局部添加纹样、图案等,从而达到装饰美化的目的。新装饰则是在传统“合文”的基础上,利用新软件、新图形、新手法、新色彩等进行创作。例如“美酒人家”的标志设计(图2),圆润的汉字笔画与英文字母共同构成了一个闭合的“合文”图形,再以酒屋形的设计元素加以点缀,整体看上去柔美、温婉、优雅。再如林国胜设计的“KAOHUO烤货”标志(图3),该“合文”标志是为一个主打烤货的餐厅设计。首先,“合文”的主体由“烤”+“货”二字组成,“货”字巧借了“烤”字的笔画。其次,设计师对“烤货”进行了装饰,一方面字体本身借助了火焰的形态,形象地描绘出熊熊火焰正在烤制食物的状态;另一方面,提炼了品牌产品的具体内容,将“烤货”的外部设计为具象的水产形象。该标志整体来看,轻松活泼且精致有力,生动而又精准地传达出品牌信息。如今众多品牌的视觉形象更新换代迅速至极,设计软件也不断更新,设计手法层出不穷,“合文”需紧跟时代,抓住机遇,在新时代下找到属于自己的“新装饰”。

(二)新形态

新形态是指“合文”在延续传统“合文”构成形式的同时,还受到包豪斯、国际主义、后现代主义等设计风格的影响,借鉴了现代视觉传达设计的理论成果,同时通过载体和表现手法的变化更新,使其意味、形式更具有现代性和世界性。新形态的“合文”在重视设计情感的状态下,需探寻出更多的形态结构和组合方式,使“合文”得到升华。此外,新形态的“合文”仍需保持清晰、易辨的特质,在设计过程中需注重去发现其中的偶然性和巧合性。笔者总结出新形态的“合文”设计分别为:旋转形态、中西形态、图底形态。

旋转形态的“合文”是在上述传统“合文”设计理据的基础上形成的,类似风车转动时的效果。旋转形态主要是为了增加字体的趣味性和多样性,也会给人以强烈的视觉感受。如“金农元和”的标志设计(图4),该标志以单独汉字“和”为主体,将四个“和”字共用同一个“口”并进行顺时针旋转,形成了标志中的图案,巧妙有趣,识别性强。旋转形态“合文”的魅力在于其灵活的构字形式,化静为动,体现生生不息,在精准把握每个字形的独特个性的同时,也给人以惊喜的视觉感受。

中西形态是现代“合文”设计的一种新形式,它是汉字与西文字体相结合的“合文”形态。中西形态的“合文”拓展了“合文”的设计思路,其不单单局限于对汉字的设计,拼音、英文也都成为“合文”的构成元素。陈楠设计的“北京礼物”的标志(图5),以中国传统的“合文”为设计灵感,选取了汉字“京”与“Beijing”进行组合设计,在传承中国传统文化的同时,兼顾了国际审美和认知,既传统又现代,既民族又世界。笔者所做《爱军队·爱国家》的海报同样运用了中西合并的“合文”形态,在汉字“爱”中融入英文“LOVE”和五星,力求海报整体简洁大方,寓意直观。在将中国设计推向世界的进程中,中西合并的“合文”形态不失为一种好的创作思路。

图底反转也可看作正负形。在平面空间中,正形与负形是依靠彼此界定和显现的,两者相互作用,在一个完整形象中表达深刻的含义。[15]我们通常将事物主体称为图,主体周围的空白部分称为底,两者相辅相成,使空间得到延伸。这种手法的使用要求设计师在设计“合文”时具备敏锐的眼光和高超的技巧。如“中华慈善大会”的标志中(图6),设计师将“惠”“善”二字相融,借助图底反转的手法巧妙结合两字,形成了一种颇具现代性的“合文”。具有同样设计思路的还有“中国中车”的标志设计(图7),汉字“中”与“車”的巧妙融合,既保证了汉字的识别性,又使标志的整体设计极富感染力。虚实相生的结构特征蕴含了中国传统的美学意境,可见图底反转不仅是一种设计手法,更是一种美学表达。图底反转形态的“合文”拓展了“合文”设计的思路与形式,使“合文”设计更具巧思。

(三)新维度

三维立体化与动态设计在当今设计领域中的发展势不可挡,将二者融入“合文”设计中,使“合文”的设计维度不断拓宽,并创造出更加新颖、立体、独特、逼真的设计作品。如海报《开工大吉》,将“开工大吉”四字组成的“合文”设计成一个圆柱体,将二维形态转换为三维立体的形态,增强了画面的形式感和信息传递的效果,给人一种眼前一亮、循环往复的视觉感受。再如吉祥用语系列“合文”字体设计,是一组有趣的“合文”实验,作者致力于打破已有的常规“合文”造型,从三维与动态的维度进行尝试。左侧是我们常见的“合文”形式,而右侧是使用C4D(CINEMA 4D)软件进行创作的立体“合文”,使“合文”的整体结构变得丰富且趣味性极强,每一笔画都包裹了金色材质,迎合了“合文”的寓意。此外,作者还为立体“合文”增添了动态旋转的效果,丰富了“合文”的设计,也拓展了该作品的传播形态。随着5G时代的到来,新的传播形式不断被催生,设计师只有紧跟时代的浪潮,不断实验与突破才能远航。与此同时,我们还应关注各种新的设计形式,如智能生成、参数化设计等,合理借助新设备、新软件,必要时也需跨界合作,力求提高“合文”设计的水平。

五、结语

“合文”作为中华民族的智慧结晶,不仅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它给汉字设计提供了新的形式构成范本和审美支撑,也给设计师们带来了很多设计思维和灵感启示。在日新月异的视觉设计领域,让设计回归传统,在传统文化中寻找设计思路也不失为一条智慧的路径,继承好、发扬好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是当代设计师的责任与使命。我们对“合文”进行创意表达时,需在准确把握“合文”的设计理据的基础上进行多领域、多维度、多形态的挖掘与创新,杜绝随意构造,使“合文”不断迸发新活力。

注释:

[1]陈楠.中国汉字设计史[M].武汉:湖北美术出版社,2021:182.

[2]李明君.中国美术字史图说[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1997:8-10.

[3]许慎.说文解字[M].北京:中华书局,2013.

[4]黄金城.论汉字笔画[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2016(04):48-61.

[5]陈振濂.书法美学[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6:195.

[6]王羲之.笔势论十二章并序[M]//上海书画出版社,古籍整理研究室.历代书法论文选.上海书画出版社,1979:36.

[7]陈楠.格律设计:汉字艺术设计观[M].武汉:湖北美术出版社,2018:110.

[8]陈振濂.书法美学[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6:240.

[9]陈振濂.书法美育[M].上海书画出版社,2020:168.[10]邓珊.图形化汉字在视觉传达设计中的运用[J].艺术品鉴,2018(32):237-238.

[11]眭佳宁.汉字合文图形研究[D].南京艺术学院,2018.

[12]王军云.中国民间吉祥图典[M].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06:9.

[13]钱芳蕾.民俗文化语境下汉字合体字设计研究[D].武汉理工大学,2018.

[14]王怡潇.视错觉在文字创新中的应用[J].艺术大观,2021(12):86-88.

[15]朱昱.当代新形态合文表现手法研究[D].杭州师范大学,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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