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只『消防犬』

徐明中 作家、翻译家

近日，我从“抖音”上看到一条趣闻：两只流浪猫在游荡时突然发生了意外，淘气的小猫崽不慎掉落在阴沟里，聪明的猫妈妈立刻跑到附近的消防队求救。在消防员的帮助下，小猫崽终于成功脱险，还挨了猫妈妈狠狠的一巴掌……

也许，大多数读者看了不会当真，最多一笑了之。而我的观感却完全不同，因为它们让我联想起家中的狗狗“囡囡”。虽然两者的遭际不同，但都在无意中和消防队结缘，而且“囡囡”的表现更让我赞叹不已。

五年前，儿子把“囡囡”带入家中，说是朋友送的礼物。当时我们夫妻俩正好退休赋闲，见到这样可爱的宠物自然喜出望外。“囡囡”是只黑色的贵宾犬，个头不大，长得却很萌：胖乎乎的小体格，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身卷卷的毛发和不停摇摆的短尾巴，简直是个人见人爱的开心果。“囡囡”很乖巧，整天黏着我，甚至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我自以为很了解它，谁料一次意外的发现完全颠覆了我对它原有的认知。那天晚上，我正抱着“囡囡”看电视。突然，楼外的马路上响起了消防车疾驶而过的警笛声，“囡囡”一个激灵，猛然挣脱我的怀抱，直冲阳台而去。我紧跟着到了阳台，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它一边死死盯着远去的消防车，一边双爪并拢不停地作揖，嘴里还发出异乎寻常的“呜呜”声，似乎在说什么，似乎在表达某种情感……

几天后，我终于从儿子口中知道了其中的原委。五年前，儿子朋友的养狗场突然发生火灾，造成了惨重的损失，“囡囡”就是被消防员从火场里救出来的“幸存狗”，所以对消防车留有深刻的印象……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我为可怜又幸运的“囡囡”流下了两行热泪。

从那以后，“囡囡”的性情有些变了。也许消防车的再次出现唤醒了它的某种记忆，它开始对厨房里的灶火敏感起来，只要我们人不在，就紧盯着不放，一有异常就发出“汪汪”的叫声，多次避免了潜在的风险。如今，“囡囡”成了家里的大英雄，不仅是陪我们消遣的玩伴，更是一只尽心尽责、确保安全的“消防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