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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的耦合空间

2022-03-01施苏苏

西北成人教育学院学报 2022年3期
关键词:常州耦合博物馆

施苏苏

(常州开放大学,江苏 常州 213000)

近年来,从应试教育向素质教育转变是我国的重要教育战略。其中,社区教育是实现素质教育的主要途径,博物馆是壮大我国社会文化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两者均是人们实现“终身教育”的理想场域。同为教育的载体,社区教育和博物馆教育都在为实现“社会化的教育”和“教育的社会化”默默耕耘。那么,在追求资源融合与跨界效应的今天,如何促成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双方共建众享,普惠社会,“两者的耦合空间如何”这一问题应首先被关注和探索。

一、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的现存耦合空间

(一)同源同向: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内涵互通

“社区”是社会学的一个概念,是社会形成的基本单位,社区是生活、政治、经济和文化的综合体。社区教育,是指在一定地域内,在党和政府支持下,通过组织社会各方教育力量,旨在提高国民综合素质,构建学习型社会的全体、全程、全面的大教育体系。单从字面上看,社区教育仅是“社区”和“教育”的结合,但实际上,它的内涵远超过学校教育,最终实现的是“教育的社会化”和“社会的教育化”,即教育与社会的一体化。

最早的社区教育模式是丹麦教育家柯隆威创办的“民众高等学校”,随后是美国芝加哥大学首任校长威廉·雷尼创建的“社区学院”、日本的“公民馆”和“发展终生学(教育)体系”、法国的“耶勒斯教育文化中心”、意大利的“家庭招待所”等。我国最早出现的社区教育模式包括“社会支教基金会”、“社会关心教育委员会”、“社区教育委员会”等[1]。近年来,社区教育也因有利于缓解当前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主要矛盾,受到国家及各级政府的重视和支持,得到了较好的发展,取得了一些成绩。

博物馆是以实物标本为基础,通过陈列展览进行形象直观的社区教育机构,它的教育内容是通过实物,为广大民众传播知识,提高全民科学文化水平[2]。美国博物馆协会首席执行官小爱德华·埃博(Edward.Able,Jr.)认为,“博物馆第一重要的是教育,事实上教育已成为博物馆服务的基石。”教育是博物馆的主要职能。[3]

从历史上看,公元前283年世界上第一座博物馆,即埃及亚历山大博物馆的诞生是欧洲中世纪统治者身份和社会地位的象征,是丰盈精神世界的开端;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和英国工业革命以后,由于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要求劳动者具备一定的科学文化和生产技能,真正意义的博物馆冲破封建宗教的禁锢,以教育民众为目的,开始成为大众教育的场所。我国实业家、教育家张謇于1905年创办了中国第一所博物馆,旨在通过实物普及教达到开化思想、教育救国的目的。1916年保定教育博物馆正式成立,教育仍是主要开办目的。新中国成立后,博物馆事业成为提高国家、民族文明程度,提升国民文化素质的重要公共文化事业机构。由此,博物馆因其教育功能,与大众连接,被社会认可,成为整个社会的有机组成部分,同时也促进了自身的发展。

追溯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的发源历史与缘起意义,两者皆以教育为主线,起于社会,终于社会。在教育正朝着大众和社会的方向发展的趋势下,社区教育和博物馆教育符合学习型社会构建的发展目标。

(二)高度包容: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理念互融

随着社会对教育的要求越来越高,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不断寻求新的发展,理念不断更新完善,经过对比发现,两者在教育对象、教育范围等方面充分呼应融合,呈现出高度一致的包容性。

一是教育对象的公众性。经过长期的发展,博物馆逐渐从关注收藏“物”发展到关注影响“人”,这一转变自然将受众扩大到全人群,从年幼到年长,几乎涵盖了人的一生,博物馆自身也有能力为各个年龄段、社会各阶层提供学习机会,而社区教育的对象也包涵了所在范围内所有年龄段的居民,因此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都是“全民教育”。

二是教育范围的全纳性。近年来,关于博物馆的“分众教育”研究提出,要制定某些标准对博物馆教育的受众进行细分,并根据人群的特征和需求提供针对性的教育内容,目前提出较多的是以年龄或以身心发育状况为划分依据,比如青少年教育活动、老年人教育活动、盲人解说等。这恰恰是目前社区进行教育活动的主要方式,即分人群教育。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教育活动被“分众”了,实际上是教育活动对实效的追求,促使设计教育活动时对边缘人群给予更多的关注,是教育范围全纳性的利好发展方向。

(三)相得益彰: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功能互恰

一方面,从学习者需求角度来看,居民参与社区教育的内源性动力主要包括四个方面:求“学”、求“新”、求“用”和求“群”[4],即通过学习产生获得感、实现“新我”的突破、找到方法解决实际问题以及体会到“一起学习”的集体感和“学习共同体”的认同感。因此,当前社区教育内容及活动主要一般来说均为满足这四种学习动力而设计。而博物馆的学习者也大多基于这些学习动力参与教育活动。因此,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功能存在相当程度的共同性。

另一方面,随着博物馆藏品、研究等各方面教育优势的充分发挥,也促进社区居民获得更多专业程度和认知深度的满足感;而多年来社区教育领域对学习者学习需求的掌握积累和对教育服务的精准分类,以及社区各方面设施设备条件的配套改善,博物馆在社区发挥教育功能的社会效应也将大大提升。

(四)扬长避短: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实践互补

虽然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在内涵、理念及功能方面存在共性之处,但是两者在具体实践中仍然具有自身特色。

1.当前社区教育的实践不足与优势。

在教育内容方面,当前社区教育课程等普遍比较零散,专业化水平有待提升,内容还不够丰富,社区学习者的多元化需求尚未得到充分满足,教育效果还有待完善;在教育形式方面,以单向讲座式为主,即使近年来有活动式、体验式课程出现,但居民学习的自主性和主动性调动程度仍远远不够,学习者的学习获得感也被打折扣。因此,丰富社区教育内容,创新社区教育形式,对社区教育的优质高效建设具有积极意义。当然,社区教育的开展也存在自身的一些优势,比如在活动组织、新闻宣传,教育场所,等方面做的较细较实,有助于教育活动的落地和改善;在学习对象背景了解以及学习反馈等环节,相较博物馆更为便利和高效。

2.博物馆教育的自身优势与不足。

博物馆之“博”,是集体记忆,也是历史见证;是知识宝库,也是大千世界。在博物馆里可以看到大量文物的收藏,看到承担集体记忆载体的文物标本,看到珍稀的历史保存资料,教育内容的专业化和高质化能满足各种文化程度和学习渴望的学习者。此外,博物馆以分门别类的方式向学习者展现各学科的内容,包罗了人文历史、工业制造、交通运输、广播通讯、天文地理、宇宙奥秘、能源材料、农林牧副渔等科学技术的各个分野。

博物馆之“物”,对自主求知的学习者而言,散发着一股特别的魅力。有文章认为博物馆教育的实质是一种信息组织、传递与接受的特殊信息加工过程[5]。博物馆里除了海量专业、专科的学习资源是博物馆教育资源的优势外,众多自由、开放、多元、直观、生动的教育形式也因其符合学习者的信息接受规律和求知喜好受到学习者的欢迎。尽管博物馆教育有其与身俱来的资源储备和实施形式等方面的优势,但是其教育功能并没有充分发挥出来,博物馆时常“静悄悄空荡荡”,自发进馆参观的学习者寥寥。

事实上,无论是社区教育还是博物馆教育,凡是有助于实现丰富学习者精神生活,提升全民综合素质这一教育目的,都可以作为教育内容。站在这一基准线上,社区教育有需求、有组织、有场地、有反馈正好满足博物馆扩大教育效应的需求,而博物馆的有“博”、有“物”的资源储备和教育呈现优势也正好可以补足社区教育专业性与激发力的遗憾,两者可以较好地实现扬长避短。

二、当前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的耦合壁垒

如今,尽管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在各自的领域都取得了一些发展和成绩,但是双方仍是较为“疏离”的关系。那么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为何各有教育优势、互补可能以及合作需求,却迟迟不能“双剑合璧”,效力社会,多年存在、顽固不催的耦合壁垒问题应首先被讨论研究。

(一)运作惯性存在缺乏突破

结合国内一些社区教育做的较好城市的情况分析,社区教育应以塑造社区文化为目的,如果脱离了文化单独灌输教育,则会显得单薄而零散。当前,许多社区教育工作的开展缺乏理论指导和理念指导,也缺乏在大教育体系的框架下整体设计和顶层规划,而是单纯以送课、送讲座、送知识等方式为社区提供定期或不定期的服务,教育作用体现不明显,教育收效影响也有限。这一点同样也体现在博物馆教育上,博物馆单纯以进社区、进军营、进学校等方式开展展览,却与社区的联系并不紧密,与社区教育的交集若有实无,总的来说,多数社区教育与博物馆都根据各自对教育服务的理解,制定服务计划,开展教育活动,并将这种服务称为常态服务工作。因此,在这一操作背景下,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之间的交集很少,合作成功并能被推广的经验做法也几乎没有。

(二)耦合机制缺位难保长效

从管理机制来看,我国博物馆采取分系统和分级别相结合的管理体制,根据博物馆的规模、藏品、社会影响等,分别由中央、省(直辖市、自治区)、地(市)、县(区)四级行政部门分级管理。国务院有关部门通过各省(直辖市、自治区)有关厅(局)对滴的博物馆进行业务指导,因此,博物馆大多是全民所有制的公益事业单位。[6]因此,虽然博物馆事业具备稳定性,但是另一方面也制约了博物馆自身的自主性和独立性,在一定程度上也成为博物馆发展的束缚。而社区教育一般由所在教育行政部门牵头,与博物馆的管理方没有固定交集,因此,耦合的机会仅靠私人关系的合作或者偶然机会的牵线,缺乏稳定性和长期性。

从合作机制来看,根据目前不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合作的案例来分析,大多是短期或单次的合作,尚未从制度、文件、协议、机制等方面为双方的合作保驾护航,导致有些合作教育活动虽然影响较大、形式新颖,但仍然因持续时间短、运行操作不常态、合作机制缺位等因素,不能形成地区教育的品牌特色活动,更不能为其他地区开展此类教育活动提供经验借鉴。

三、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的耦合路径——基于个案实践

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之间耦合关系的建立并非一蹴而就,主动探索、积极尝试、反复合作、有效沟通将有助于双方挖掘更多耦合可能,促成耦合关系愈发深入。近年来,江苏省常州市通过耦合的方式共同发展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的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效。常州开放大学是统筹管理与服务常州市社区教育工作的龙头单位,常州博物馆作为常州市博物馆资源体系的重要一员,两者在促成耦合实践的道路上,各自发挥出较为重要的作用。反观二者的耦合实践发现,主要经历了以下四个发展阶段,希望对其他地区有序探寻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的耦合空间提供借鉴。

第一阶段:破冰阶段

事件还原:2017年9月,常州开放大学和常州博物馆负责社区教育的相关人员首次见面,了解彼此合作意向,双方提出合作需求,罗列可共享资源等。双方基本达成合作意向。双方人员互留联系方式,组建线上沟通群。

访谈回录:我们当时就想双方碰一碰,看能否合作。(常州开放大学工作人员)

访谈回录:我们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没想到后期能有这么密切的合作。(常州博物馆工作人员)

在已有实践中,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由于属于不同职能机构、部门进行管理与运行,通常交集较少,甚至没有。在破冰阶段,二者耦合关系的建立基础是耦合各方对教育职能的自我担当,以及对已有教育实现形式的自我突破。会谈是破冰的主要形式或首选形式,常州开放大学和常州博物馆在破冰阶段通过会谈的形式,充分表达了各自能为“教育”履职尽能的期望,双方坦诚交流了各自的短板和优势,成为耦合各方良好沟通的开端和铺垫。此外,在破冰环节,耦合各方如果有后期耦合意愿,需要初步搭建沟通平台。就常州开放大学和博物馆后期合作全程观察,线上沟通占据所有沟通方式的大多数,这种沟通方式也有利于后期合作人员更换或加入的工作交接。

第二阶段:评估阶段

访谈回录:就第一次沟通后,我们常州开放大学对常州博物馆提供的全年展览计划、博物馆资源等方面进行阅读分析,总体上确定了常州博物馆教育资源丰厚、专业的基础评估,可作深度对接,并计划将常州博物馆纳入常州市社区教育资源库。(常州开放大学工作人员)

事件还原:2017年年末,正值狗年来临,常州开放大学想策划一期迎狗年线上学习主题,苦于没有专业资源,后来与常州博物馆沟通发现,包括常州博物馆在内的国内许多家博物馆联合开设《骏犬啸天——戊戌狗年生肖文物图片联展》,经过一番沟通后,将博物馆这期展览的电子版发布在常州社区教育官方网络和公众号,供常州市民线上欣赏学习,大大提高了社区教育资源的专业水平,活动受益面也得以广泛扩大。

评估阶段的主要任务是对双方资源内容、教育形式、教育场所、受众对象、合作方式、合作团队等各方面等进行整体把握。其中,相较于资源共建而言,资源共享的耦合方式可能更适合成为耦合各方工作开展的先期探索。因为,将现有资源汇聚并分享给大众,给耦合各方都不会造成太大的耦合压力,而通过共享达成取长补短,社会效益也随之不断扩大。值得一提的是,评估阶段可以通过沟通的方式由浅入深地进行,也可以边尝试合作边评估。

第三阶段:非正式耦合阶段

事件还原:2018、2019、2020年,经常州开放大学和博物馆积极策划,多次协调,由常州开放大学联系协调常州市内多个社区,常州博物馆提供社区教育展览资源,举行了多次文博知识大型巡展,巡展期间,还专门由常州博物馆提供专业讲解、互动体验、资料宣传等。此外,还同时将常州博物馆的展览资源在“常州终身学习在线”网站和微信端同时发布,供市民线上学习、掌上学习。另外,双方还共同依托线上线下的巡展,组织常州历史文化知识竞赛,由常州博物馆工作人员出题,常州开放大学策划组织活动,受到了市民的热烈欢迎。常州博物馆也以这种创新、系列化的形式将文化服务进社区、进学校,社会教育的职能也得已充分发挥。

访谈回录:我们常州市社区教育需要更多教育资源的注入,社区教育活动也需要创新开展,因此,我们就希望以常州博物馆专业资源为特色,以联合开展的形式进行全市巡展活动,没想到沟通过程和顺畅,活动效果这么好。(常州开放大学工作人员)

访谈回录:我们常州博物馆历年来都有教育资源进社区、进学校等常态工作,但对接的社区、学校资源很少,这个活动也正好弥补了我们常州博物馆在地区资源上的不足,可以说是“珠联璧合”。(常州博物馆工作人员)

在初步评估双方资源后,可通过几次初期的合作加强双方的了解。非正式的合作经历和初见成效可为后期正式耦合关系的成立提供经验和信心,也可为进一步共建社区教育资源提供启发和动力。

第四阶段:正式耦合阶段

事件还原:2019年5月,常州开放大学与常州博物馆正式签约,确定了双方为社会提供更多更精彩学习服务、共同提高社区教育服务水平的共同愿景。同时,常州博物馆正式成为常州开放大学文创专业学生的优质实训基地,共同推动常州文博事业、文创事业的发展。

正如滕尼斯所说,共同体是由促进、方便、成效组成的,它们相互之间有来有往,通过积极关系而形成的群体,统一地对内、对外发挥作用,是现实的和有机的生命组合。[7]长期的合作关系需要合作各方关系的确定和合作职能的明确,并建立一套完善的约束管理机制,以确保长效的发挥。在正式耦合阶段,可通过协议的方式来规划耦合双方未来的发展。耦合关系的正式确立是后期耦合效应叠加升级的重要前提。在协议中应体现耦合各方平等的合作关系,即没有主体和附体之分,用以保障耦合各方应有的积极状态。耦合各方可以通过共同商定的方式对未来的耦合实践进行长期的合作规划,这样有助于促使耦合效率提升、耦合质量提高。具体的耦合协议内容,可以包括各方职责、运维团队、实施方案等,这将影响到耦合各方后期的具体工作进度和问题解决。

四、社区教育和博物馆教育的耦合策略

(一)转变思维,增强耦合意识

正如美国旧金山探索博物馆创立者法兰克·欧本海默所言,“学校课程必须前后连贯、循序渐进,而博物馆教育是自由的,和教师比起来,博物馆教育是一种较为灵动而赋予变化的三度空间的实物教育形式。”[8]因此,社区教育应认识到博物馆教育在构建学习型社会中的特殊优势与重要意义。如今,博物馆的教育形式多采用图片、实物和有声教学,较书本学校而言,更符合学习者接受新事物、学习新知识的身心规律,所以更容易被接受。社区教育也跳出单打独斗的工作思维,应以开放融合的心态,以众建共享的发展理念,积极挖掘有助于社区建设的博物馆教育资源,并充分接纳吸收。

博物馆应打破闭门研究收藏、开门空空荡荡的发展现状,从思想上认识到博物馆教育业务的外化,是博物馆事业的发展趋势,也是社会对博物馆教育的需要,尽快树立“立足社会,服务社会”的发展前提,增强自身与社会的横向联系,把自己植入到社会大教育系统的一部分,通过扎根社区,去寻找和发挥自身的应有地位和价值。在与社区教育沟通合作时,应敢于善于“宣传”自己,开放自己。

(二)充分调研,了解当前现状

优质的合作从知己知彼开始。因此社区教育与博物馆应首先对自身的情况进行梳理,对问题进行分析,对需求进行排序,对操作进行设计。在开始这一系列工作前,通过调研,了解问题的主要成因和影响因素,思考问题产生的背景及原因,确定自己需要对方提供哪些助力,对合作方案进行初步设计。对于社区教育来说,调研对象中居民的学习需求和喜好是与博物馆合作的关键点,而对于博物馆来说,挑选适合居民学习、满足居民学习心理、符合居民接受程度的教育资源是需要着重加强的工作。2020年,常州开放大学和常州博物馆在建立耦合关系之前,通过线上问卷调研的方式,对常州市7个辖市区的居民,关于文博知识方面的学习意愿、喜好等进行了调研,常州博物馆也对自身可被耦合的资源内容及形式进行了梳理和分类,“需”与“供”两者信息整体掌握的情况下,有针对性地开展了一系列受居民喜爱的活动,取得了较好的社会反响。

(三)互联互通,加强合作交流

互联互通是合作的基础方法和有效媒介。社区教育可将地方博物馆列入到当地社教资源构建的资源体系中,定期与不定期的开展双方交流。博物馆也应主动出击,通过多种方式与社区教育相关部门、机构取得联系。通过共建互联互通的合作伙伴关系,实现共同发展。在双方沟通交流过程中,明确双方合作重点,针对实施教育的内容、方式、形态、时间、频率、资源保障等方面进行协商确定,为社区的教育活动有条不紊的发展奠定良好的基础;在耦合各方发展过程中,凡是有利于耦合的新项目、新资源出现,应及时让对方了解;在耦合项目的具体运作过程中,如果出现问题,双方应保持畅通的问题梳理分析通道,进而共同提出解决办法,并跟进问题的后期处理效果。

(四)建立机制,确保长效耦合

平等参与和共建众享是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双方建立长效合作机制的基本原则。Hedegaard认为,不同的文化机构必须平等地参与到合作项目中,并保持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的关系,避免任何一家机构处于过分强势的地位[9]。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并没有高低之分,主次之别,应以服务社区居民为统一宗旨,发挥各自特长,共同完成教育。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虽然各自具备资源库,但是当为了满足学习者的某一类学习需求时,应启动共建资源机制,进行良好的信息交流,对教育资源进行不同程度的开发、整合和利用,实现资源优化配置,提升教育服务效能,满足公众需要。

签订合作协议是确保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双方长期合作的必要环节。通过合作协议,双方可分别明确双方应尽职责,确定合作方式方法,固定合作时间与流程,组织人员队伍并明确分工等,在合作中依据协议开展工作,有助于将工作常态,扩大效果,从而获得持久的影响力。

合理有效的监测反馈机制是确保合作长效的关键条件。针对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双方合作效果,进行定人、定法、定期、定量的监测,提取和分析教育活动反馈信息,是完善双方合作流程,调整教育内容,改变实施方法,提升教育效果的有效途径。定人是指明确监测人员,培养专业的教育效果反馈分析队伍;定法是明确适用于双方合作教育活动的监测方法或工具,如结构访谈法、SPSS软件等;定期是确定效果监测的时间点、频率等;定量是对合作项目进行固定量的效果反馈,如每年完成4大类的活动效果分析、每次活动后至少抽取多少受众样本进行访谈等。通过系统、专业、细致的监测工作,真真正正为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之间的长期合作和有效调整提供参考依据。

值得一提的是,“求同存异”是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之间耦合的基本前提,也是重要指向。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互不归属,而是在同一大教育体系中,共同为构建学习型社会而相互支持,相互补充,相互完善。在这一关系基础上,社区教育与博物馆教育才能真正在平等的身份状态下友好合作,在包容的发展理念下彼此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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