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皮炎患者IL-4、IL-2、IFN-γ水平检测及其意义研究
2022-02-26王丽李姗姗王晓云王瑞丽
王丽 李姗姗 王晓云 王瑞丽
摘要:目的 探讨面部皮炎患者体外培养外周血单个核细胞上清液白细胞介素-4(IL-4)、白细胞介素-2(IL-2)水平、γ-干扰素(IFN-γ)检测及其意义。方法 选取2020年6月~2022年5月时间我院收治的60例面部皮炎患者为研究对象,将其纳入实验组,并根据皮疹面积及其严重程度指数(EASI)评分标准,将实验组患者分为轻度组(<5分,n=18)、中度组(5~10分,n=30)及重度组(>10分,n=12),另选取同期在本院行健康检查的60例健康者为对照组,采用流式细胞检测实验组与对照组的外周血单个核细胞上清液IL-4、IL-2、IFN-γ、水平,分析其与疾病严重程度之间的关系。结果 实验组IL-4及IL-2水平高于对照组,IFN-γ水平低于对照组(P<0.05);重度组IL-4及IL-2水平高于中度组及轻度组,IFN-γ水平低于中度组及轻度组(P<0.05),中度组IL-4及IL-2水平高于轻度组,IFN-γ水平低于轻度组(P<0.05);Person相关性分析可知,IL-4、IL-2及IFN-γ水平与EASI评分存在关联,其中IL-4、IL-2与EASI评分呈正相关,IFN-γ与EASI评分呈负正相关,可见以上指标与疾病严重程度存在显著关联(P<0.05)。结论 面部皮炎患者外周血IL-4、IL-2及IFN-γ水平及疾病严重程度存在显著关联,随着疾病严重程度的增加,IL-4、IL-2也随之不断升高,IFN-γ随之下降,可预测疾病的严重程度,对疾病的后期治疗起到指导作用。
关键词:面部皮炎;IL-4;IL-2;IFN-γ
面部皮炎是发生在面部的一种常见炎症性皮肤病,患者常伴有皮肤瘙痒、刺痛、紧绷、烧灼等症状,以面部湿疹、玫瑰痤疮、接触性皮炎、激素依赖性皮炎、化妆品皮炎为主[1]。面部皮炎的发生与皮肤屏障功能缺陷有关,使得过敏原及病原微生物渗透到皮肤中,引发T细胞驱动的免疫反应,导致Th1型细胞因子γ-干扰素(IFN-γ)下降,IFN-γ是免疫细胞分泌的重要细胞因子,参与免疫反应及炎症反应调节过程[2~3];同时,导致Th2型细胞因子白细胞介素-4(IL-4)及白细胞介素-2(IL-2)表达增多[4],而以上细胞因子刺激B细胞产生过量的免疫球蛋白IgE,抑制丝聚蛋白、外表蛋白等表皮结构基因的表达,使得抗菌肽的分泌减少,进而破坏皮肤表面屏障功能[5]。本研究以我院收治的60例面部皮炎患者为研究对象,检测其外周血单个核细胞上清液IL-4、IL-2、IFN-γ水平,分析以上指标与疾病严重程度存在的关联。
1一般资料与方法
1.1一般资料
选取2020年6月~2022年5月时间我院收治的60例面部皮炎患者为研究对象,另选取同期在我院行健康检查的60例健康者为对照组。
纳入标准:符合《面部皮炎的诊断思考》中对面部皮炎的临床诊断标准;具有完整的临床资料;表达能力正常,积极配合研究,且签署知情同意书,研究在伦理委员会的批准下实施。排除标准:皮损处伴随严重感染;合并免疫系统或血液系统疾病;合并严重器质性疾病;妊娠、哺乳期女性。实验组男21例,女39例;年龄18~65岁,平均年龄(36.14±5.31)岁。对照组男20例,女40例;年龄18~67岁,平均年龄(36.89±5.45)岁。两组基线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评价及分组方法
根据皮疹面积及其严重程度指数(EASI)评分标准,评分项目包含红斑、水肿、鳞屑、苔藓样变及瘙痒等6项,每项根据严重程度记为0~3分,总分15分,得分越高,表示面部皮损越严重。根据EASI评分,将观察组患者分为轻度组(<5分,n=18)、中度组(5~10分,n=30)及重度组(>10分,n=12)。
1.3 检测方法
采集受检者空腹静脉血5 ml,在3000 r/min转速下,离心10 min,取上层血清,分装血清,置于-20℃冰箱内待检。从冰箱内取出血浆样本,缓慢在室温下解冻,拿出试剂盒,在室温下平衡半小时。采用流式细胞检测观察组与对照组的外周血单个核细胞上清液IL-4、IL-2、IFN-γ水平,试剂盒由深圳晶美生物工程有限公司提供,实验步骤严格按照说明书要求进行。
1.4 观察指标
(1)实验组与对照组的外周血IL-4、IL-2、IFN-γ水平比较。(2)实验组不同严重程度患者的外周血IL-4、IL-2、IFN-γ水平比较。(3)外周血IL-4、IL-2、IFN-γ水平与疾病严重程度之间的相关性。
1.5 统计学方法
所有数据均纳入SPSS20.0软件系统中进行分析,计量资料以(±s)表示,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用比率表示,采用χ2检验,相关性采用Pearson相关检验,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结果
2.1 两组外周血IL-4、IL-2、IFN-γ水平比较
实验组IL-4及IL-2水平高于对照组,IFN-γ水平低于对照组(P<0.05)。见表1。
2.2 实验组不同严重程度患者的外周血IL-4、IL-2、IFN-γ水平比较
重度组IL-4及IL-2水平高于中度组及轻度组,IFN-γ水平低于中度组及轻度组(P<0.05),中度组IL-4及IL-2水平高于轻度组,IFN-γ水平低于轻度组(P<0.05)。见表2。
2.3 外周血IL-4、IL-2、IFN-γ水平与疾病严重程度之间的相关性
外周血IL-4、IL-2、IFN-γ水平作Person相关性分析可知,IL-4、IL-2、IFN-γ水平与EASI评分存在关联,其中IL-4、IL-2与EASI评分呈正相关,IFN-γ与EASI评分呈负正相关,可见以上指标与疾病严重程度存在显著关联(P<0.05)。見表3。
3讨论
面部皮炎是皮肤科常见疾病,临床表现为面部红斑、丘疹、肿胀、脱屑、水疱、渗出等,该病的复发率高,且逐渐发展为慢性化[6]。近年来研究报道显示,面部皮炎在我国的发病率达到22%[7],且逐渐提升,女性患者多于男性,其对患者的整体美观度造成影响,使得患者负面情绪加剧,影响其生活质量。
面部皮炎的发生与免疫调节紊乱有着极大地关联,Th细胞在免疫调节中发挥重要作用,其可分化为Th1及Th2等细胞,前者主要分泌IFN-γ、TNF-α等炎性细胞因子,后者主要分泌IL-4、IL-2等炎性细胞因子[8]。IL-4可活化毒性细胞,促进淋巴细胞生长,在变态反应及免疫应答中发挥重要作用,其过度表达会使得真皮及表皮中的T细胞增加,使得角质形成细胞有丝分裂活性增加,进而使得皮肤苔藓化、真皮脂肪细胞减少及胶原沉积[9]。有研究[10]显示,IL-4作为中心嗜酸粒细胞的趋化因子,诱导该种细胞从外周血进入皮肤中,引发过敏反应。IL-2维持机体Th1及Th2的平衡,有研究[12]认为,其是面部皮炎患者致痒的重要介质。IFN-γ参与免疫调节,是体内重要的免疫调节因子,可激活自然杀伤细胞,使其抗病毒能力得以增强,同时可抑制B细胞分泌IgE,抑制由于IgE过高引发的过敏反应[11]。有研究[13]显示,IFN-γ可抑制组胺酸脱羧酶在黑色素瘤细胞内的表达,其中组胺酸脱羧形成的组胺是过敏反应的中介物质,可引发炎症反应及变态反应。IFN-γ在面部皮炎的发病过程中起到重要作用[14]。本研究结果显示,实验组IL-4及IL-2水平高于对照组,IFN-γ水平低于对照组。可见,面部皮炎的发生与Th1细胞功能下降及Th2细胞功能增强有关。
正常情况下,体内Th1及Th2相互制约,相互调节,其处于平衡状态,维持机体正常体液免疫及细胞免疫,当机体受到病原菌侵袭,其平衡会被打破,多种细胞因子异常表达,机体出现免疫反应。因此,通过检测IL-4、IL-2及IFN-γ水平,可反应Th1及Th2失衡程度,进而对病情严重程度进行评估。本次研究结果显示,重度组IL-4及IL-2水平高于中度組及轻度组,IFN-γ水平低于中度组及轻度组,而中度组IL-4及IL-2水平高于轻度组,IFN-γ水平低于轻度组,可见随着疾病严重程度的增加,IL-4及IL-2水平显著提升,IFN-γ水平显著下降。此外,研究结果显示,IL-4、IL-2、IFN-γ水平与EASI评分存在关联,其中IL-4与IL-2与EASI评分呈正相关,IFN-γ与EASI评分呈负正相关,可见以上指标与疾病严重程度存在显著关联,对其进行检测可了解疾病的严重程度,有利于后期治疗方案的制定。
综上所述,面部皮炎患者外周血IL-4、IL-2及IFN-γ水平及疾病严重程度存在显著关联,随着疾病严重程度的增加,IL-4、IL-2也随之不断升高,IFN-γ随之下降,可预测疾病的严重程度,对疾病的后期治疗起到指导作用。
参考文献
[1] 王丽丽,谢明慧,卢祥婷.Claudin-1和白细胞介素与特应性皮炎严重程度的相关性[J].河南医学研究,2021,30(30):5590-5594.
[2] 张彩彩.液体敷料对慢性伤口合并创伤性、传染性湿疹样皮炎患者血清IFN-γ、IL-4、IL-10水平的影响[J].现代医学与健康研究电子杂志,2021,5(4):48-50.
[3] 周展超.敏感性皮肤与面部皮炎的鉴别诊断[J].皮肤科学通报,2020,37(6):575-580,3.
[4] 冯琴,李海英,李宇,等.秦皇岛地区面部皮炎患者的临床特征及其发病因素的相关分析[J].中国美容医学,2020,29(5):37-40.
[5] 王相华,李冬芹,张金凤,等.Th1/Th2/Th17/Treg平衡在特应性皮炎中的变化规律[J].中国皮肤性病学杂志,2018,32(5):503-506.
[6] 李晨阳,齐瑞群,彭戈,等.Th9细胞/白细胞介素-9在特应性皮炎中免疫调节机制的研究进展[J].中国皮肤性病学杂志,2020,34(2):224-228.
[7] 吕静,江阳,刘娟娟,等.慢性光化性皮炎患者最小红斑量和T细胞亚群检测及临床疗效观察[J].中国皮肤性病学杂志,2018,32(3):281-286.
[8] 张丽霞,王倩,赵蓓,等.TLR2、TSLP、IL-4、IFN-γ在特应性皮炎小鼠模型中的表达及意义[J].成都医学院学报,2019,14(1):21-24.
[9] 陈燕,芦慧霞,刘荣喜.接触性皮炎患者治疗前后血清IL-4、IFN-γ水平变化[J].现代仪器与医疗,2018,24(6):121-122,135.
[10] 覃文周,陈元雄,谢文坦.皮炎湿疹发病机制中Th1/Th2细胞因子水平的变化及其临床意义分析[J].黑龙江医药科学,2019,42(5):200-202.
[11] 刘婷,牟韵竹,侯秀芹,等.皮炎湿疹患者皮损病原菌感染鉴定、免疫水平与进展分析[J].中国病原生物学杂志,2019,14(11):1342-1345.
[12] 李晓静,黄刚莉,王露,等.外周血白细胞介素-13与干扰素-γ在儿童特应性皮炎中的发病机制研究[J].现代生物医学进展,2020,20(13):2533-2536,2487.
[13] 王岩,高存志,翁志.外周血IFN-γ、IL-4及IFN-γ/IL-4比值与急性湿疹皮损程度的关系及对短期疗效的预测价值[J].中国美容医学,2022,31(1):93-96
[14] 吴金环,郑宝勇,张理涛.紫草素对特应性皮炎小鼠TSLP/OX40L通路及Th1/Th2平衡的影响[J].天津医药,2021,49(9):949-9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