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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代城市研究中的空间观及文化转向

2022-02-26DINGFanWUJiang

住宅科技 2022年2期
关键词:后现代空间文化

■ 丁 凡 DING Fan 伍 江 WU Jiang

1 后现代的空间观

后现代主义强调某一问题在特定时间与特定地点的独特性(Time-Space Speciifc),并承认社会与空间的辩证统一,将事物放在其所处的特定时空情景(Context)中进行研究[1]。后现代空间地理学,强调多样性、异质性、变化性和地方性,对“宏大叙事”持怀疑态度。对空间性的发现和强调可以看成是后现代对当代知识体系的一项重要贡献,现代理论强调的是时间,而后现代理论则更强调空间[2]。

通常认为,对后现代空间观的最初阐述来自于亨利·列斐伏尔(Henri Lefebvre)和20 世纪法国后结构主义思想家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福柯打破了时间与空间的二元对立观念,指出我们生活的空间是一个关系的总体,不同位置之间的关系是不可消除、不可公约的[3]。列斐伏尔认为,空间的重组是战后资本主义发展以及全球化进程中的一个核心问题。当代资本主义正是通过空间的生产和再生产得以维持下来。基于1940 年末至1980 年,对战后法国城市化过程的研究,列斐伏尔提出空间生产的理论,是对马克思理论的再阐释和发展。核心观点成形于1968—1974年期间(1968 年《接近城市的权利》出版,1974 年《空间的生产》出版)。其空间理论的核心,是生产和生产行为的空间化,即:“(社会)空间是(社会的)产品”[4]。空间如同其他商品一样是带有意图和目的地被生产出来的,是一种“充斥着各种意识形态的产物”。空间与全球化过程中的商品、金钱和资本既相似又有明显的区别。首先,空间可以被看作是服务于思想和行动的工具;其次,作为一种生产的方式,空间也是一种控制、统治和权力的工具;再次,空间能够形成各种边缘化的产物[5]。正如列斐伏尔所说,“空间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一系列事物之间的关系”。他提出“空间生产”三要素为空间的实践(Spatial Practice)、空间的表 征(Representations of Space)和表征的空间(Representational Spaces)[4]。城市发展与更新,在空间的视角下可以理解为“空间的实践与空间的再实践”(或者可以理解为空间的生产—空间的衰败—空间的再生产)。列斐伏尔的思想对大卫·哈维、爱德华·索亚等后现代地理学家起到了根本性的影响。

一般而言,空间分为:绝对空间和相对空间(绝对空间指事物之间或事物的不同方面之间的间距关系,相对空间多指人类的社会活动所构筑的空间,即一种抽象的社会关系空间)。同样,在城市学和地理学中的“空间”主要有两种含义:建筑环境的建设和组合,空间单元中社会组织的组合。新马克思主义城市学者在论及空间与社会属性相关联的问题,并对空间理论进行重建时提出物质空间和社会空间的概念,提出要建立“空间—社会辩证法”,既要看到空间的物质属性,又应看到空间的社会属性,即空间与社会的互动关系。至20 世纪末,城市规划的实践已经广泛采纳并认同了这种空间观念,研究领域扩展到社会科学领域,放弃了纯粹的物质空间设计的研究。同样,空间作为一种隐喻(Metaphor),已经渗透到了(后现代)文化研究的话语之中[6]。

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布尔迪厄(Pierre Bourdieu)把社会世界理论化为一系列相对自主但在结构上同源的“场域”——各种文化与物质资源的生产、流通以及消费的场域。布尔迪厄的“场域”概念是作为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之间的调节地带而起作用的,在这个调节地带,文化生产者与他们的机构化生产领域,把被马克思主义理论分离开的两个领域重新结合起来[7]。如何建构一种关于实践逻辑的科学,在布尔迪厄看来,结构主义的结构、系统是自我调节的封闭性空间网络,而场域是社会空间中的小世界,每个自律的场域最终受到社会支配性权力的作用,及经济逻辑的制约和影响[8]。“场域”是布尔迪厄社会学中一个关键的空间隐喻,是充分理解布尔迪厄实践理论的关键,也是充分理解其所阐述的文化与社会结构之间关系方式的关键。“场域”可以被视作是一个围绕特定资本类型或资本组合的结构化的空间[7]。布尔迪厄指出,马克思主义者把文化归入上层建筑领域,从而为文化的唯心主义解释打开了方便之门。布尔迪厄把后工业社会阶级冲突的本质分析为这样一种冲突:它越来越多地以文化与符号区隔的形式进行投资[9]。

马克思主义哲学家路易·皮埃尔·阿尔都塞(Louis Pierre Althusser)认为,文化实践与文化机构可以获得独立于经济的相对自主性——虽然归根结底,经济是决定性的[10]。布尔迪厄同样也肯定了文化独立于经济和政治的相对自主性。然而布尔迪厄“场域”的概念不同于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布尔迪厄早期与阿尔堵塞争论的焦点是如何看待文化的相对自主性问题,这促成了他对于社会生活中符号方面的关注。

1984 年,美国左翼批评家弗雷德里克·詹明信(Frederic Jameson)在文化的意义上重塑了后现代空间观,他认为,后现代主义是“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11],而空间在后现代社会的构建过程中起了“至关重要的调节作用”。詹明信认为,后现代空间是一种“超空间”,是一种全球性、整体性的全新空间,它超越了个人身体和认知能力,被高度碎片化,并被加以多重符码化,伴随而来的现象是新的大众商业文化文本随意地、无原则地、充分地拆解了以往的一切,并把它们结合在新的整体性中[12]。迈克尔·迪尔(Michael J.Dear)也在《Postmodern Bloodlines:From Lefebvre to Jameson》一文中[13]认为,詹明信将社会视为一种文本,将后现代主义视为一种暂时性的假设。

2 后现代城市研究中文化意义的凸显

城市规划作为一门科学出现在19 世纪下半叶,在20 世纪前,更多地是与促进城市经济增长或与提升城市功能相结合,早期城市规划仅是作为促进城市经济发展的工具,因此,在20 世纪上半叶出现了很多以功能为导向的机械刻板的现代主义城市。进入20 世纪下半叶,伴随着功能主义城市规划的衰退,城市规划与建筑设计开始为自己寻找一个新的依据,此时文化要素便成为了一个新的工具。在经历了现代主义城市机器般的噩梦之后,城市规划师和设计者们纷纷抛弃了刻板的功能性原则,开始寻求一种更加富有内涵、综合性的城市解决方案。现代城市规划的缺陷是,在解决工业化、城市化所带来的众多城市问题之时,其出发点与着眼点是“物”,在后现代时期则强调以“人”为中心的城市设计[14]。

普遍认为,这部分归功于简·雅各布斯(Jane Jacobs)在《美国大城市的生与死:城镇规划的失败》[15]一书中生动地陈述了对现代化运动与日俱增的不满。她认为,老建筑的价值在于它们是社区记忆的象征,而现代城市规划走向了歧途,人们需要传统的街道和旧的都市模式。

大卫·哈维(David Harvey)在《后现代性的状况》[16]一书中,提到了乔纳森·拉班(Jonathan Raban)的著作《柔软的城市》,揭示了以功能主义为主导的城市规划的终结和后现代视角的城市规划的开端。拉班认为,城市生活不能通过理性的规划模型得以控制,因为“柔软的城市”远比“坚硬的城市”(物质的城市)来的重要。“我们想象的城市,充满幻想、神话、愿望的柔软的城市,比在城市社会学、人口学和建筑学方面的地图、统计和专著中所能找到的硬城(Hard City)还要真实”[17]。

1974 年,伊塔洛·卡尔维诺出版了《看不见的城市》,强调城市的意义隐藏在看不见的领域中[18]。爱德华·索亚(Edward W.Soja)于1999 年也认为,在城市和区域研究中,出现了研究内容和重点上的转变——即文化转向[19]。这些都代表了在强调功能主义原则至上的城市规划之后,文化意义的凸显。这也提出了对于城市文化和身份的关注。这种以文化认同和城市文化价值等概念为中心的新方式,指城市形式、结构和功能的隐含文化和心理意义——可以被称为“后现代”。丹尼尔·贝尔(Daniel Bell)也指出,空间的组织成为了“20 世纪中叶文化的主要审美问题”[20]。与此同时,在许多欧洲国家和美国,这种对城市形态文化意义的重新评估,已经在城市和国家层面成为政府政策的主题。20世纪中下叶,雅各布斯、卡尔维诺、拉班、大卫·哈维等学者代表了现代主义向后现代主义的迈进(图1)。

图1 空间设计与文化意义:“硬”与“软”的城市

同时,伴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大,传统城市中心区域的中心地位在逐渐消失。正如20 世纪80 年代,美国和欧洲城市中心再开发的研究中所提到的“中心商务区的活动已经不再具有中心地位或属于商业区的性质”。城市中心的传统功能作为活动和设施的集聚已经转移,或正在转移到大都市区的其他地方(例如郊区),在那里,发现了基于土地价格和广泛客户基础的更好的市场条件。

作为这种扩张性发展的平衡,出现了将传统城市中心再开发为“文化都市”的努力,如,为文化、旅游和娱乐活动创造空间:博物馆、画廊、剧院、有助于“有趣购物”的商业环境等,以及节日活动策划。这种对城市中心更新的目标团体是新中产阶级,一种新的“后现代主义生活方式”的支持者以及一种新的大都会精英阶层,对他们而言,城市生活是一个持续的、迷人的经验。罗宾斯说:“现代主义规划强烈地表现出普遍性和抽象化的倾向,而后现代主义则强调场所感,重新激活并振兴街区的地方性与特殊性品质”[21]。后现代主义的城市设计与规划强调地方文脉的重要性,力图在设计中延续地方特色、历史肌理和传统街道模式。

创造“文化都市主义”需要的条件,不仅仅是使新居民在城市中宾至如归的方法,同时也是创造对于新商业具有吸引力的城市气候,这反过来会帮助城市中心重塑其中心性。这个过程也被描述为:“为了防止智力井的枯竭,工业城市必须升级人文资源和建成环境。他们必须建立世界级的、高级的工业城市,并准备在世界范围内争夺人才。他们应该能够为未来的白领阶层提供高质量的生活和可以和其他大都市相提并论的工作条件[22]。”

20 世纪70 和80 年代的西方国家,工业活动的消失以及工作市场的变化,导致了城市工作人口中出现了高失业率,尤其是在半熟练和非熟练工人中,而去殖民化和移民则创造了一个由不同种族和文化背景所组成的新增城市人口。影响深远的城市区域经济和物质环境的改变,伴随着社会和文化的改变,其结果是大城市以一种飞速的步伐被改变了,成为了一个容纳不同城市居住群体的区域。除了那些自战后年代就一直居住在内城没有迁往郊区的住户,“新的都市人”对城市重新产生兴趣,移民也在向内城迁移。新的城市政策强调将吸引新的活动作为发展“信息城市”计划的一部分,其产生的社会效应已经成为了广泛的研究与讨论的主题。这些研究指出,需警惕不同人口群体中“大都市”和“本地人”的两端极性在日益增加[23]。

自从20 世纪80 年代以来,对于城市作为一个文化中心的强调成为了城市更新策略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其目的是为了赋予城市一幅崭新的面孔以及在由“全球城市”和“信息化城市”所组成的国际网络新地图上争取一席之地[23-24]。重点在于强调“城市作为一件艺术作品”——也就是城市可以提供一系列设施,包括艺术、体育、娱乐和旅游的概念。对城市文化角色的强调始终与对这种文化角色独特性格的强调联系在一起,这些结合通常用来表达和展示与其他城市的不同之处。在关于城市更新的报告和分析中,用来总结这些想法的词汇往往是“城市特殊的文化身份”。

在这个框架里,20 世纪80 和90年代,对于“城市公共空间品质”的关注变成了一个政治问题,这导致了对于城市公共区域设计与组织的关注程度急剧增加。然而,公共区域的更新是否真正促进并改善了公共生活,这种更新是否仅仅是增强城市企业形象(Corporate Identity)的美化工程,这些问题值得深思。在新的公共领域,有组织的人工活动特征以及商业对这一趋势的影响,导致其在美国被称为“主题公园的变体”[25],有时候这也被称为“迪士尼”现象[26]。这些术语暗示了,在本质上当前的文化趋势会导致城市活动和大片城市区域的私有化,最终使公共空间消失。这不仅仅是由于文化潮流中的商业开发,同时,也是由于当地政府对此潮流的支持和推动方式。新的文化节庆和公共空间设计的新方式,将会侧重于某些被认为理想的目标社会群体,而排斥其他的社会群体。如果这样,公共空间的公共特征将会所剩无几。

3 后工业城市更新语境下的文化转向

后现代城市研究中的文化转向深刻影响到了后工业城市更新的实践过程。美国哈佛大学教授丹尼尔·贝尔在《后工业社会》一书中进行专门阐述[27],将人类社会分成前工业社会、工业社会和后工业社会三个阶段。后工业社会(Post-industrial Society)基本上和后现代的语义相对应,属于晚期资本主义社会,是理解西方工业建筑遗产保护与再利用的重要城市语境。

3.1 空间更新语境中的文化定义

对“文化”的定义存在很多种。其中两种主要的不同定义是德容(De Jong)和温克勒·普林斯百科全书(Winkler Prins Encyclopedia)的定义。德容把文化描述为“伴随着交流的未能表达的预设的集合”,而温克勒·普林斯百科全书的定义则是这样写的:“文化是人类成就的集合,旨在提供意义和意指。”这两个定义之间有本质的区别。第一种解释强调文化的不言自明,甚至是无意识的品质,并把文化描述为一个静态的概念(如果没有表达,预设是不可能改变的)。在另一个定义中,语境是积极的,文化被认为是故意的和有目的的行为。如此定义,文化是一个更加动态的概念,因为蓄意和有目的的行为可以针对变化而改变。这两种解释上的差异已经表明,试图找到对于“文化”这个概念单一的、全面的、确定的定义是一件岌岌可危的事情。这两个定义显然都是适用的:被认为是“文化”和“文化的”东西都可以随着时间而改变;同时,各种文化观念可以并存。有正式的文化,这构成了社会精英的习俗和野心;以及非正式的文化,虽然不被精英认为是“真正的文化”,也可以起到赋予大部分人日常生活意义的重要作用。这个叙述的目的不是偏离文化既定的定义。相反,重点是在空间设计的实践中寻找和发现被认为是“文化”和“文化性”的东西[28]。

全球城市更新在经历了20 世纪60—70 年代简单粗暴的大拆大建,20 世纪80—90 年代疯狂的城市建设与增长之后,纷纷在20 世纪90 年代后期放缓了脚步,开始思考未来的城市建设将以一种怎样的原则进行。20 世纪80 年代的城市更新承认了以大拆大建为特征的城市重建(Urban Renewal)的种种弊端,更多地将城市复兴(Urban Renaissance)放在嘴边,这个词语让人联想到中世纪伟大的文艺复兴。城市已经从追求经济增长的狂热中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对于城市的未来什么才是最关键的。

20 世纪90 年代以后的城市更新更加关注人与文化的内涵[29]。在城市更新的语境下,文化可以是城市空间、建筑等历史遗产或者旅游景点,也可以是视觉、表演的艺术,节日、娱乐大众的事件,甚至是人们的生活方式。在城市物质环境的更新过程中,城市历史遗产可能会得到保存(成为市民或者游客的目的地);老旧建筑可能会被再利用(例如,发电站、工厂和火车站等被改造成博物馆和艺术画廊);新的消费空间可能会在净化过的废地上建造起来(例如:超市、奥林匹克村、世博会场址等),工业地区在清洁净化后被再开发等(例如水岸开发)[30]。此外,还有一些明显带有文化标签的文化事件或者活动,例如,大型文化赛事或展览(奥林匹克、世界博览会、双年展等);文化机构的建立(博物馆、大学校区的选址等);文化节庆(欧洲文化之都、伦敦的艺术文化节)。

3.2 空间更新规划中的文化转向

以工业时代港口区域的转型为例,可以更好地阐述空间更新规划中的文化转向。20 世纪60—70 年代,废弃的港口成为西方城市由工业时代转型为后工业时代的一个最明显的城市现象。建筑遗产(中转港、筒仓、仓库、库棚)以及基础设施(码头、港口、船坞)似乎都变得无用了。物质环境衰败的景象似乎加剧了港口衰落的趋势。20 世纪80 年代,西欧和北美迎来了城市的复兴,其中,港口城市扮演了明星一般的作用。旧港口被认为是城市发现新世纪的理想之地。“城市水岸”迅速变成了一个世界范围内成功的模式。无数的设计师、咨询师以及地产开发商、市场专家都投入了水岸开发的热潮。进入2000 年之后,这种热潮似乎衰减了一些。看似万能的水岸再开发模式似乎并不是适用于每一个城市的水岸更新。一些大型的水岸工程最终成为房地产业的惨败案例,开发模式急需做出改变。

在旧港区的各项规划设计中,都突出强调了这些地区所应具有的文化意义,以及文化对于城市未来发展的重要性。在20 世纪与21 世纪之交的时期,世界各地的城市规划者都试图将城市空间设计与功能主义原则分开,并且更加关注城市形态的文化意义。“文化认同”“文化价值”和“文化品质”是当时充斥城市规划中的概念。在很短的时间内,这些概念已经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标准,尽管它们往往缺乏明确的定义,并且它们所代表的目标可能是模糊的。当时出现的振兴旧港区的城市规划,是“文化因素”最为典型的体现[28]。

“文化品质”这个新的现象,是正在以全新的方式指引城市空间的发展和创造都市计划的实践,还是仅仅“新瓶装旧酒”呢?“文化品质”和“文化认同”究竟意味着什么?它们是精确界定的概念,还是会随着时间和地点的变化而在意义上发生变化?这些问题导致了在城市更新尤其是旧港区的振兴中,对于“文化品质”和“文化认同”理念和概念进行了更为详细的研究。韩·迈尔(Han Meyer)在《城市与港口——城市规划作为一种文化事业》一书中,对于在废弃的港区振兴过程中实现“文化品质”的争论提出了两个问题:①什么是文化;②旧港区有怎样的文化重要性,可以作为这些地区城市规划的基础[28]。

4 结语

对于文化的理解一般都会过于“抽象”,而本文研究的落脚点寄生于城市的物质空间之上的文化与价值,并且文化是空间不同维度(例如:资本、权力、社会等因素)的映射,并非抽象的形而上的主观臆断。因此,文化与价值的研究脱离不开城市物质空间形态,以及其形成背后各种因素的综合考量。如果加入对于城市空间的考量,文化指的是城市物质空间结构(城市的历史街区、遗产、基础设施等),以及在此基础上寄生的社会结构、经济特征以及生态效应等。同时,文化的形成与重建是建立在各种价值的冲突与平衡不断变动的过程之上的。

文章以时间的历史顺序展开,围绕后现代城市研究中的空间观,展开对于后现代城市研究中文化意义的论述,探讨了后现代城市去工业化和城市更新的语境中文化意义的凸显,在其中,水岸空间规划作为一个样本可以恰当地论述其正当性。对于水岸规划转型中文化内涵的觉醒,这无疑只是一个开始。文化可以物化成为不同的空间类型,而这些空间类型作为文化的容器,能够更好地承载文化的变迁。此外,水岸文化还依存于与城市的关系之中[31],因城市的发展历史特征与发展策略定位(例如规划文化的地域性)不同而有所区分。同时,文化受到政治、经济、生态等各方面因素的影响。文化是不断演化的,这种演化同时受到本地、区域以及全球作用因素的影响,因此,对于文化的研究也应该呈现出一种动态的依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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