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怦然心动词不达意(外一首)

张 牛

没入大海，追踪海天一色的天籁之路

虚空蘸着战栗，遥远与幽深枝节丛生

浪花盛开。礁盘龟裂的脚踝始终喧嚣涌动

银白至情的绚烂，熟知帆溅落的水渍

我的怦然心动词不达意

摩肩接踵之间，眯缝的眼睛看不见自己

庆幸一股心力穿透荒诞和疮痍

海风放飞了我的痴迷，或浓或淡

折断的桅杆又一再竖起波澜

如此众多的浪花终有一朵刻在额上

在某个不确定的地方给我笃定的回声

似乎海水浸泡之后的伤口

结痂脱落，却不说痛

在眨眼之间，鱼的愿望浮出水面

早上，鸟儿们叽叽喳喳地嚷成一片

长卵形、椭圆形似的树叶在侧耳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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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愉悦在明朗的小道上，犹如在童话里

石阶梯，八角亭，木拱桥一晃而过

橙黄的天空和露水，宽恕了延伸的枯枝

在泥土和草木轻歌曼舞的斜坡

一树茶花露出欣喜的脸颊，大红

手势。足迹。一览无余的知觉低沉掠过

捻转了一根草刺的企图，在眨眼之间

鱼的愿望浮出水面，好奇地抬起目光

在风赤祼身子的地方，熟悉地形

我觅认鱼的姿势，摆动水草的幅度

串联到气泡之间的事，并无差池

在众说纷纭中，不紧不慢地走过岔路口

在白与绿的光交汇的缝隙之间

翻阅无人认领的纸页，深处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