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里的打工人
2022-02-21蓬山
科教新报 2022年2期
蓬山
在古诗中,处处充满了打工人的兴、观、群、怨。
“忽怜长街负重民,筋骸长彀十石弩。半衲遮背是生涯,以力受金饱儿女。”(张耒《劳歌》)现在,顶烈日冒风雨的外卖小哥、快递骑手,哪一个不是如此呢?
“筋力年年减,风光日日新。退衙归逼夜,拜表出侵晨。”(白居易《晚归早出》)这种“996”的工作节奏,加班族,尤其是健康状况每况愈下的“前浪”们,真是感同身受。这充分说明,好诗歌的确是可以跨越时空的。
“书多笔渐重,睡少枕长新……秋风千里去,谁与我相亲。”(姚合《别贾岛》)此乃“新闻民工”“文案狗”中大龄“剩男”“剩女”的特写诗。孤家寡人,青灯一盏,咖啡、香烟、泡面续命,通宵赶稿子、寫报告、改方案,就是这个味儿。
好不容易有了喘息之机,赶紧约兄弟出来“撸串”,约闺蜜一起做美甲。肉串还没烤熟,指甲刚做了两个,临时加班指令又来了。此乃:“楼头尚有三通鼓,何须抵死催人去。”(孙洙《菩萨蛮》)。
明初钱宰,官至翰林,但其实也是一个打工人。他私下忍不住“吐槽”:“四鼓咚咚起着衣,午门朝见尚嫌迟。”某日,耳目众多的洪武皇帝突然对他说:“‘嫌’字改‘忧’字如何?”吓得钱宰连呼“死罪”。是啊,上班本就不应该迟到,哪能抱怨呢?这是打工人必备的自我修养。